如何评价《原神》4.6版本雷穆利亚系列任务“谐律上的咏叙诗”?

发布时间:
2024-05-20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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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雷穆利亚的故事很长,其中对原神的世界观有着非常深刻的影响,想要彻底理解制作组要表达的含义,就得先把雷穆利亚的全部故事整理清楚,然后再去理解背后的含义。

雷穆利亚编年史(已更)

雷穆利亚精神哲学(已更)

提瓦特命运和秩序运作原理(已更)

提瓦特命运和秩序运作原理

雷穆利亚编年史

雷穆利亚之前【衔枝的四十余年~数千年前】

原始胎海,又名水下之海,胎海之上有一片土地,名为梅洛皮斯,在最初是被原初的水元素龙王统治,象征着胎海的心脏。此时法涅斯打败了七位元素龙王,杀死了原初的水龙王,让自己的一个影子(生之执政)用水龙王是尸骸创造另一个“心脏”,占住水元素龙王的位置,避免其轮回重生,“心脏”名为厄歌莉娅。梅洛皮斯,或许是土地的第一个名字,在这片土地的人类被创造后,他们生活在天城使者的指引下,享受繁荣和和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开始反抗天空岛的意志,试图挣脱法涅斯“命运”(法图纳)的枷锁,引发巨浪和海啸摧毁了文明。

与此同时,在梅洛皮斯的另一边,一位名叫雷穆斯的绿洲歌者,在赤王的统治下失去了故国,不愿侍奉赤王的御座,他便选择踏上了流浪的道路。在一个深邃、黑暗、从未被记载过的海洋深处有一个古老的城市,本打算以这片广阔的海域为墓地的雷穆斯偶然发现了这个比大地还要古老的废弃城市,穿越了无休止的走廊,他最终来到了一个废弃神庙的中心,在那里的一棵银色的雪松树下,他听到了唯一活物金色蜜蜂的召唤。

金色的蜜蜂名为西比尔,是在上一个“轮回” 纳塔兰提亚存活下来的先知,她对雷穆斯诉说:“远道而来的旅人,你的到来不是巧合,而是命运的引导,我以前是守护这棵银白色树木的守护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失去了我的智慧和形体。即使如此,我还是能够看到未来,旅人,你将会重新获得你的城市和臣民,并且你的国家将会变得繁荣,最终统治这片广阔的海域。你将为他们带来文明和正义,但最终,这些正义会导致他们的毁灭,如果你知道这个结局后还愿意开始你的旅程,我会指引你通向光明的道路。”

于是雷穆斯便对西比尔说道说:“如果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的,我还能怎么选择呢?但如果我真的可以选择,我肯定能改变你说的那个不可避免的坏结局。”正当他说完这话,这个没有水的老城突然间崩塌了,那棵银白色的树变成了一艘金色的船,而这就是雷穆斯和先知西比尔首次相遇的故事。


雷穆利亚征服高海之前【数千年间】

当启蒙时代的歌声遍布大海、森林和荒岛,这些地方开始迎来了它们繁荣的时光,雷穆斯在梅洛皮斯建造了一座高塔,吸引了四处散居的人们来这里建立新的国家,土地因为丰富的资源而变得肥沃,各个岛屿通过航运联系起来,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整体,怀揣着消除偏见与隔阂使命,带来了文明与秩序,教给人们耕作的技艺,让文明的种子能再一次萌生在梅洛皮斯。

此时的雷穆斯满怀自豪地告诉西比尔,他已经实现了预言,成为了一个光荣的君主,为他的人民带来了典雅的文明,将和平与正义扩散至整个大地。然而随着他的国家日益繁荣,雷穆斯心中的迷茫和悲伤也逐渐增加,他担忧根据先知的预言,这段繁荣仅会持续一百年,之后便会迎来灾难。

对此西比尔则回应道,生死兴衰是世间常态,无常变化正是命运的规律。他提醒雷穆斯,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坐拥王位或沦为平民,都无法逃避命运的安排,命运之轮永恒旋转,无人能够改变那已经注定的结局,西比尔的话语仿佛一出戏剧,暗示着一切的终章在一开始便已确定,无需为此过于悲伤。

尽管雷穆斯明白追求永恒和不朽是徒劳之举,他仍难以接受那个预言中的黑暗未来。当被告知命运中的审判时刻将会带来毁灭,短暂的荣耀和幸福都将被无情的波涛所吞噬,雷穆斯感到无力,他没有足够的智慧去寻找这场灾难的根源,但西比尔告诉他,在遥远的深海黑暗之处,有一个秘密的国度,那里囚禁着生之执政创造的心脏,厄歌莉娅,这位众水的女主人或许知道如何避免那预言中的灾难。

为了寻找打破诅咒的方法,雷穆斯决定寻找源头之水的秘密,他的旅程将他带到了深海之下,那里充满了仇恨和血腥,是远古龙裔的国度,这些龙蜥原本是原初的水龙王的仆人,现在则负责看守关押厄歌莉娅的牢笼,雷穆斯和龙裔之间的战斗激烈异常,仿佛当初法涅斯跟尼伯龙根和七位元素龙王的大战一样激烈,持续了整整三十天三十夜,最终在双方都筋疲力尽的休战中,王用他的音乐向龙裔表明了他的来意。

龙蜥之王斯库拉听懂雷穆斯的愿望后,发出了一阵嘲笑:“你这个凡人的统治者啊,你对诅咒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你抱怨命运的束缚,却不知我们龙裔遭受了远比你更大的痛苦。我们失去了土地和阳光,只能在黑暗的深渊中苟且存活。你应该明白,命运是天意的轨迹,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单是想要改变它,就已经是在造反了。但如果你真的想尝试这种愚蠢的行动,我可以带你去见厄歌莉娅。”

于是,在深海最黑暗的地方,雷穆斯在永夜的隐居之处,从厄歌莉娅那里,了解到了所有令人震惊的秘密,却没有找到任何打破诅咒的方法。厄歌莉娅曾赋予纯水精灵人形的生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由此带来的诅咒也无法挽回,但仍充满野心和希望的雷穆斯,在决定离开之前,带走了一杯至纯之水,希望能用它保护自己的人民,使他们的灵魂免受即将到来的海潮吞噬,为他们塑造一个不朽的身躯,以抵御时间的侵蚀。


雷穆利亚的征服之路【数千年间】

从高海之下回来之后,雷穆斯准备好了一支不朽的军队,并且建立了一个辉煌的黄金都城,并以至高无上的身份统治着世界。雷穆利亚的高塔建立在现实与梦境的交汇之处,即使水手们因海妖的诱惑而陷入沉眠之中,也能循着钟声穿破迷雾,找到通往雷穆利亚的航线。

马其莫斯则是雷穆利亚英勇的战士们生活的城区,宏大的神庙与竞技场皆以巨石雕砌而成,用来纪念城市的荣光与胜利,高耸而坚固的巨墙上装饰着琉璃与黄金,青铜与大理石的雕像遍布,黄金、香料与各地的特产在市场里堆积如山。

雷穆利亚的中心城区叫做卡皮托利姆,是艺术家们的乐园,只有最卓越的智者和乐师才被允许生活在这里。剧场与宫殿以最为和谐的形式建构而成,所有这些建筑中心的则是山岳一般高大的铜柱构筑起的金色皇宫,伟大的雷穆斯王便安坐在宫殿的中央,聆听着从帝国的各个角落传来的每一段乐章,每一个音符。

在神王征服的路上,他强大舰队无往不胜,许多梅洛皮斯的部落纷纷向他的权威臣服。他的音乐和文化成就取代了原始和野蛮的文明,为世界带来了文明的交响。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给人民带来正义和救赎,这也是这位无法放弃自己子民的伟大王最终的宏伟梦想。

在雷穆斯尚未征服的某个寿命如同海草一样短暂的部落,那里曾有轻柔的晚风轻抚过温柔的月光,那里的人们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神王的法则,也不知道虚假之天和命运的轨迹,有一个在后世被称为卡西奥多的勇士,给在后世被叫做伊黎耶的骑士的耳边装饰上蝴蝶翅膀的羽毛,在那个部落的老一辈人的故事里,翩翩飞舞的蝴蝶是带领灵魂的使者,也象征着永恒的承诺和誓言。

不过就如同其他部落一样,雷穆斯的舰队也抵达了这个部落,部落很快被征服,年轻的勇者卡西奥多则遇见了一位年轻的乐师,他出生于孤岛上的简陋棚屋和苇草村落,自幼在征服者的宣告下跟随武士前往首都,凭借其独特的手艺和歌声,他避免了成为奴隶的命运,彻底摒弃了过去的名字和族群,从此人们只知道他为“波爱修斯”。

此时的波爱修斯还保留着未开化族群的直率本性,很快就和卡西奥多成为了朋友,之后二人前往雷穆利亚至高的中心城区,最伟大的城市卡皮托利姆,在二人皆完成了艰苦的试炼和学习后,被雷穆斯任命王国调律师一职,其他两位调律师分别是优恩尼娅和奥里略斯,跟其他雷穆利亚人一样,接受了身体和灵魂的改造,灵露替换了野蛮的血脉,白石与黄铜代替了羸弱的身躯。

在波爱修斯的眼中,骄傲就像荣耀王国公民胸前盛开的黄金之花,展示了雷穆斯远见卓识的成果,让贫穷和落后的野蛮之地不复存在,骄傲既是这个王国尊严的保护盾,也是闪耀的攻击武器,保护着雷穆斯无人能敌的权威。只有在这种强大权威的规范下,秩序才能建立,而在这秩序之下,艺术和美才能自由而茂盛地展开。在雷穆利亚这个国家里,弱小、无知和野蛮是绝不会被容忍和保护的——不是臣服就是灭亡。


旧日之人的反抗【数千年间】

就像最宏伟的交响乐最终会落下帷幕一样,没有任何帝国能够永远繁荣不衰。随着水渠的扩建,权力虽然带来了发展和秩序,但同时也带来了傲慢、暴力和剥削。在远离中心的城邦、隐士避世的山谷,甚至是卡皮托利姆山脚下,那些身着华丽服饰的优雅音乐家和身穿闪亮盔甲的钢铁军队接管了一切。而那些还没被征服的旧日之人,梅洛皮斯的原住民,开始团结一致,誓言到死都要抵抗。

于是那象征文明与秩序、无人能敌的雷穆利亚舰队,却在荒凉的北方遇到了阻碍。原本松散的各部落在年轻的埃雷莫利卡继承人的领导下团结起来,在帝国脆弱的边界地带掀起了反叛的火光,这就是后来被称为“纯水骑士”的人们:他们用脆弱的肉体,试图反抗雷穆利亚所向披靡的军队。领导这些部落的酋长名为伊黎耶,曾经的她藏身于溃烂的骨殖间,为埃雷莫利卡岛的酋领所收养抚育,她从未自称为君王,而是宣称自己听到了厄歌莉娅的神谕,是执行神意的仆人。

在遥远的卡皮托利姆,智者们对这种看似荒唐的说法不以为然,认为那不过是孩子的胡言乱语,但她的军队还是像狂风一样横扫了许多互相征伐的部落,用剑让同胞们向水之主立下誓约。在后来的诗歌和戏剧中,骑士的誓言有很多种版本,但不管哪个版本,都有两个不变的誓言:一是不对厄歌莉娅的信徒动武;二是不向邪恶妥协。

身为纯水骑士的反抗者,拿着不会凋谢的白银之花作为誓言,要把来自梅洛皮斯之外的雷穆利亚人赶出海域,用血泪清洗掉不公正的污点,发誓要保护那些来自纯净水源的精灵,保护厄歌莉娅留下的恩泽,直到清泉重新泉涌,回到最初的纯洁与清新。

曾经身为旧日之人的卡西奥多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就像他担心的那样,一个伟大的王国在飞速发展之时,也需要去倾听那些弱者的诉求,并不是每一个部落都愿意失去他们的家园,也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被雷穆利亚统治。卡西奥多和波爱修斯曾经皆为旧日之人,而那些忠于过去的人,他们的坚持和尊严也值得被尊敬,如今的雷穆利亚虽然可以随意征服和统治他人,但真的能无懈可击吗?

不过在波爱修斯的眼中,卡西奥多太过于软弱,怜悯与同情蒙蔽了他的理智,如果旧日之人的蛮荒和无知仍然存在于雷穆利亚的任何土地上,侵占着他们的资源,那雷穆利亚的军团就应该消灭它们。如果梅洛皮斯的土著愿意被雷穆利亚统治,那自然可以接纳他们,不过在波爱修斯看来,当龙裔的亲王斯库拉屠杀了雷穆利亚的音乐家,摧毁了雷穆利亚的高塔,那些土著就不值得被拯救了,既然他们没有被统治的价值,就应该像对待瘟疫和野火一样,把他们从雷穆利亚的土地和水源中清除。


雷穆斯对命运的顿悟【数千年间】

就像西比尔一开始跟雷穆斯诉说的结局一样,先知残酷地预言了国王的王国会在暴风雨中崩塌,因为命运是不能被改变的,尽管这样的预言很残忍,但是雷穆斯并没有因此沉沦,反而激发了他的野心,为了试图成功掌握命运的规则,窥探神明视线的死角,他把自己锁在深远而严密的皇宫里,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雷穆斯最终在琴弦的声音中发现了命运的秘密,他把命运称为“法图纳”。

此时的雷穆斯理解了命运的每一个音符,只差一支笔就能创作出自己的命运乐章,于是他决定向西比尔祈祷,因为西比尔来自死者之地,她的血液里流淌着命运的力量,只有这种力量才能真正创造出属于雷穆利亚命运的乐章,尽管这个请求很过分,但就像平时一样,西比尔毫不犹豫地回应了他的愿望。

在获得西比尔的力量之后,雷穆斯将子民的记忆、人格,以音符的形式编织为旋律,使人的灵魂能够安住其中,并为他们实现愿望,雷穆斯成功创造出了跟法图纳类似的命运规则,并将其称为“福波斯”,皇宫里响起了和谐而荣耀的音乐,在装饰着金子的穹顶下,纯净神圣的露水沿着黄金水道流淌,把皇宫中的震动传遍了整个帝国,在雷穆斯最疯狂的想象中,他计划在宏大的歌剧的最终幕将命运的指挥棒交给人类自己,到了那一天,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无论是智者还是野蛮人,每一个自由之人都将掌握自己的命运。

在雷穆斯狂妄的理想中,他走向了一个未知的结局,因为在西比尔的眼中,雷穆利亚的未来已经不复存在,在雷穆利亚的命运乐章“法图纳”诞生的那一刻,雷穆利亚人中对于掠夺、仇恨、杀戮的愿望,以及子民们滋生的傲慢与仇恨,逐渐影响了“福波斯”,把它变成了可怕的怪物,黄金时代突然停止了,进而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战争和叛乱,王座周围充满了征服和毁灭的呼喊声以及野蛮人的痛苦哭泣,而这也把雷穆斯从他宏伟的大梦中惊醒。

此时的雷穆斯还没有放弃希望,认为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于是他便派遣曾经身为旧日之人的卡西奥多,前往如今纯水骑士居住的北境地带埃雷莫利卡,卡西奥多的任务是传达一个消息,他没有带任何随从和警卫,就自己一个人骑马来到这里,并且还拿着带有金蜂图案的权杖,而这是皇权特使的标记。


试图力挽狂澜的意愿【数千年间】

当卡西奥多抵达埃雷莫利卡之后,尽管在场众人对他的到来并不欢迎,但出于对他们领袖伊黎耶的尊重,他们还是允许使者在众人前发言,卡西奥多在见到伊黎耶后,先向她问安并表达了正式的礼节,接着传达了他的使命:“我代表最尊贵和最伟大的利魔世皇帝,全天下臣民之王,向您及您的朝廷致以问候,希望您的愤怒没有摧毁您辨识是非的智慧。雷穆斯要求您贡献两样礼物作为对他合法统治的认可:一是厄歌莉娅的至纯之水,因为纯净的水能洗净一切罪恶;二是土,因为坚固的土能防御将来的侵蚀,如果您和您的人民不交出水和土,若您胆敢违抗这个要求,灭亡将不可避免地到来。”

当卡西奥多陈述完雷穆斯的诉求后,吉隆的古劳威爵士立即怒不可遏,迅速拔出腰间闪亮的纳博内圣剑,他大声宣称,使者在这里放肆的行为和言论是对所有在场骑士的极大侮辱,如果使者试图让他誓言守护的君主受辱,古劳威爵士认为没有任何理由犹豫,一剑就足以让使者丧命,此言一出,许多杰出的骑士,包括班坎俊骑士和他的兄弟美赛乐骑士,纷纷抽剑支持。

然而伊黎耶立即命令在场的所有骑士不得对来自卡卑秃的使者进行伤害,伊黎耶骑士让卡西奥多转告雷穆斯,他们只会向一个神——那位仁慈的水之主厄歌莉娅屈膝,她是他们背负罪孽的女主人,唯一能被认为是最尊贵和最伟大的统治者,除了她之外,任何其他神或王都不可能与她的名字竞争,因为她是至善和至光辉的。

卡西奥多再次发言,面对所有的爵士和骑士,他提到,在雷穆斯和他的军队统一这片土地之前,战乱、疫病和饥荒不断侵袭他们,现在那些曾经互相攻击的人已经归附于尊贵、和谐的统治,这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否则在灾难到来时,将没有人为他们哀悼,在危难时刻,他们将不知向谁求助,雷穆斯的命令出于怜悯而非恶意,他的目标不是让任何人沉沦,而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平等地得到救赎。

阿规坎爵士说完之后,来自利奥奈的王子,擅长拉弓的戴思骑士第一个站出来发表他的看法,他认为那位韦华利的后代,如今是四大调律师之一的开销多所承诺的和谐荣耀不过是一场谎言,他对他们做出的誓言也全是欺骗,他指出像湖光的伊黎耶骑士这样聪明且高贵的人更不应该相信他的虚伪和伪善,戴思骑士警告说伪善就像是镀银的毒箭,越是闪耀就越能带来深远的痛苦。

紧接着戴思骑士的女伴,名为爱绮妲的苍帆贵妇,也发表了她的观点:那位韦华利的后裔是世上最不忠诚和最背叛的人,竟然愿意与波爱修斯(卜敌乌氏)进行交谈,她认为不管他找出什么理由,他们都不应该继续坐视雷穆利亚人摧毁善良,她请求伊黎耶骑士尽快决定,与雷穆利亚开战。如果向他们屈服,所有的灵魂都将枯萎,她期望那些作恶的人将如同露水一般消失,所有发假誓、怠慢正义的人都将被逐出这个世界,如此,将会有人高歌她的公正,因为追究血债的人也将被困苦者所记住,随后馁梅思爵士、他丙爵士以及其他所有高尚善良的著名骑士都表示愿意出力。

在明白了他们的意愿后,伊黎耶真诚地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并召见了卡西奥多,告诉他传达给雷穆斯的信息,他们对这世上的任何君王都不负有臣服的义务,因为水之女主人给予了他们平等的尊荣,不允许任何高傲之人踩踏,也不允许任何邪恶之人驱逐。此外伊黎耶还表示将率领受厄歌莉娅祝福的大军,让那些敌人一同倾倒,让他们用血泪来洗净自己,就像驱赶山羊的牧人那样驱逐他们,使得那些踏足他们土地的外邦人永远记住这个教训,在宣告完这些之后,伊黎耶命令费雅伯爵士准备了一批珍贵的礼物赠给卡西奥多,并指派骑士护送他返回夏卢拜底堡,让他将这些情况报告给雷穆斯,恩怨情仇就像激荡的海浪一样,推向了一个无法回头的结局,直到救赎的一线希望终于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但那些渴望被救赎的人,已经无法看到那抹微光了。

而在现实的经历中,卡西奥多假装成一个流浪者,在一场武术比赛中击败了很多后来被人们传颂的贵族英雄,最终以冠军的身份独自见到了伊黎耶,向伊黎耶表达了希望通过音乐带来和平,解决无休止的战争和仇恨的理想,然而卡西奥多并没有想到,当他揭示自己的真实身份时,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如湖水般绚丽的刀光,他的身体被剑刃斩断,在意识消逝之前,卡西奥多最后听到的是伊黎耶将他抱入怀中的低语……

“万丈红尘缤纷彩,天涯云水路瑶长,此刻风流归天地,不胜水中明月光,卡西奥多,这一刀,看好了,因为这一刀......会让你戒骄戒躁…”


雷穆利亚的灭亡【数千年间】

王座上的雷穆斯在知晓卡西奥多失败之后,意识到他的国家和所创造的文明逐渐失去控制,沦为比野蛮更加残酷的暴行,雷穆斯深感惊恐和悔恨。他知道自己的臣民已经偏离了初衷,文明的光辉已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暗。

斯库拉提醒雷穆斯,尽管他爱着人类,这种爱变成了他必须承受的诅咒。雷穆斯承认,尽管他有能力抹杀那些罪有应得的凡人,但因为他身为“僭主”,背负着对人类的爱,他做不到这一点。

此时的「福波斯」已经诞生了人格,作为一切旋律、乐章和思绪的集合体,它的存在是为了实现世界上所有人类的幸福,但它的行为却被雷穆利亚人内心的傲慢和仇恨所扭曲,变成了一种毁灭性的力量。

在这种背景下,雷穆斯制定了一个既自私又无私的计划,即所谓的「安魂曲」,旨在使「福波斯」自毁,他计划牺牲自己,释放「乐章」的力量,并由斯库拉控制它唤醒的原始蛮荒之力,从而将他的臣民从顽石的身躯中解放出来,让他们重获血肉之躯,消除人为制造的种族隔阂。

雷穆斯要求斯库拉不要透露这个计划给他的臣民,因为只有当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局限,放下偏见与傲慢,他们才能真正获得自由。但作为最高傲的调律师,波爱修斯认为雷穆斯的计划简直不可理喻,为了不让雷穆利亚在雷穆斯的计划中走向毁灭的结局,便心甘情愿的被福波斯吞噬。

“我来演奏、我来征服、我来统御,我让旋律放纵高歌,响彻九霄,颠覆命运而成神!一切献给!福波斯!”

于是波爱修斯被福波斯「吞噬」,成为了福波斯的一部分,他的身份和意志与福波斯融为一体。为了阻止雷穆斯和斯库拉的计划,波爱修斯下令封锁了安提库港和雅努斯之门,禁止任何人随意出入,这是为了控制进出雷穆利亚的重要通道,防止任何可能的威胁或干扰。

而在在接待斯库拉的龙裔特使方面,波爱修斯指示,按照第六军团扶绥蛮族的怀柔传统,接待来访的龙裔时,不得表现出任何敌意。此外,他还下令与龙裔特使商谈协作事宜,这表明波爱修斯试图通过外交途径解决冲突,同时保持对龙裔的警惕和防备。

波爱修斯还调整了军队的部署,将第六『乐诗』军团交由自己整谐,并命令它们戍守切萨勒姆宫,同时在龙裔通过后,增派第七『天乐』军团与第九『祝言使』军团至安提库港,防止北境的蛮族发起袭击,干扰会谈。此外,波爱修斯还下令第五『促弦者』军团即日起停止一切针对龙裔的敌对行动,允许他们前往切萨勒姆宫。

在更加战略层面上,波爱修斯布设了七层防线,封锁所有可能的退路,并准备在龙裔抵达后采取决定性行动,彻底剿灭帝国之敌。他还确保侧翼由第九军团戍守,以确保正面不被突破,最后波爱修斯与大调律师优恩尼娅联手,用优恩尼娅血和(某种强大生物)骨头锻造的三条锁链,这是为了在无法剿灭魔龙之酋首斯库拉的情况下,将其永世禁锢于切萨勒姆宫。

在后来的故事里,波爱修斯窃走了满盛灵露的金杯,召集了最后的禁卫,用不溶的灵露将斯库拉封印于高塔之下,同雷穆利亚一起沉沦海渊,不管是龙族亲王领导的龙蜥大军,还是那位决心用尽自己所有力量来拯救帝国的神王,都没能逃脱那个失控的风暴,在审判到来的那日,怒涛卷走了王国所有的土地、城镇、建筑,随后象征着死亡的灰马笼罩了整个黄金城堡,随着砖头和瓦片落下的巨响,城堡失去了过去的辉煌,被闪着微光的水淹没了。

在失去了黄金乐曲的指引后,曾经高贵的雷穆利亚人变成了残缺的魔像,波爱修斯支撑着残破的身躯,仍旧企图以最后的灵露赋同胞以生命,让旧日的秩序重临,当审判之日的最后一丝喧闹平息后,波爱修斯躺在废墟中,只有废墟能听到他神志不清的低语,也只有废墟记录下雷穆斯所谓的罪行…

「就因为一时的疯狂,他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秩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人的悔改也是一样。」


献上一切的调律师【约一千年前~五百年前】

在雷穆利亚沉没于大海中后,黄金时代辉煌的歌剧已经结束,和谐悦耳的乐章也不再响起,在野心和背叛留下的废墟之上,「旧日之人」建立了叫做枫丹的国度。为了统合幸存的同族,卡西奥多和波爱修斯在佩特莉可镇的下方建立了黄金城堡,防止再次发生高海吞没大地的悲剧,然而波爱修斯有着自己的计划。

当卡西奥多和他的同伴在外巡行,奋战以遏制原初之水的力量时,波爱修斯利用巧言令色蛊惑了剩余的人民,在那座褪色的黄金剧场之上,失去了乐章的波爱修斯哀叹着过去不复返的时光,而唯一静静倾听的,则是那些沉默而渴望的魔像,他进行邪恶的仪式,试图修复被破坏的「乐章」,重建已灭亡的国家,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惜融解同族的意志,四处掠夺枫丹人的灵魂,使得许多王侯和贵族成为了他的傀儡,新生的国家因此几乎毁灭。

为了阻止波爱修斯的亵渎仪式,卡西奥多决定放弃自己的名字,化身为追逐鬼影的猎人,也就是后世的逐影黄金猎人,接手伊黎耶留下的纯水骑士团并将他们改组为逐影猎人,与枫丹人一起对抗已经变成怪物的波爱修斯,经过一番艰苦的斗争,他们终于将波爱修斯以及吞噬了他们国家的整个海域封印起来。但是为了使「福波斯」再临世间,无论耗费多少年,波爱修斯依然会慢慢的修复被破坏的「乐章」,直到见证旧日之国的回归…


第四降临者的到来【现在】

或许是法图纳的指引,或许是雷穆斯的意志,身为第四降临者的旅行者来到了佩特莉可,此时波爱修斯已经开始初步操纵「福波斯」影响枫丹人的灵魂,他们遇到了一群正在搬运宝藏的盗贼,从盗贼的对话中,派蒙和旅行者误以为自己遇到了“魔王的爪牙”。

经过一番交流,盗贼误认为他们是魔王的爪牙,随即发生了冲突,在冲突结束后派蒙和旅行者打开了装载“宝物”的箱子,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破旧的雕像。接着旅行者经历了一系列梦境,见证了雷穆利亚的旧日辉煌以及其衰落的预言,在梦境中旅行者作为雷穆斯,对话着与斯库拉对话,谈论了关于乐章、福波斯以及对抗命运的斗争。

接着他们遇到了名叫埃斯特的人,他解释了镇上居民异常的原因是与一处遗迹有关,并指出了遗迹的位置,在探索遗迹和遇到能说话的猫——小呜斯后,他们得知了更多关于雷穆利亚的信息和乐章的秘密。

小呜斯请求派蒙和旅行者帮助找回被夺走的灵魂,并阻止失序的乐章继续造成更多的灾难,最终派蒙和旅行者跟随小呜斯来到了一个隐藏在深水之下的古老城堡——褪色城堡,也正是当时身为卡西奥多的小呜斯和波爱修斯修建的黄金城堡。

在这里他们发现了一个神秘的音乐盒,据小呜斯所说,这个音乐盒将是使用乐章力量的关键,要解决佩特莉可镇居民灵魂被夺走的问题,必须深入城堡,找到失序乐章的源头,并试图恢复它的原有秩序。于是派蒙、旅行者和小呜斯一起踏上了深入褪色城堡的冒险旅程,希望能够揭开失序乐章的秘密,并拯救镇上居民的灵魂。

在进入褪色古堡之后,他们果不其然遇到了波爱修斯,并且同时知道了小呜斯的身份是卡西奥多,两人曾经都是雷穆利亚的调律师,卡西奥多警告波爱修斯,他的行动已经扰乱了现世的秩序,要求他停止行动并返回他所属的深水之下。

但是波爱修斯则表示他已经修复好了「福波斯」,并且宣布旧日的国度正在复苏,并呼吁卡西奥多作为亡国幸存者、唯一还拥有自由意志的雷穆利亚人,回归他们中间。波爱修斯承诺,在卡西奥多到来之前,他会妥善对待那些现世之人的灵魂,并表示如果卡西奥多最终仍旧坚持己见,这些灵魂将会被释放。

波爱修斯明确表示,尽管旅行者和派蒙不在「福波斯」的计划之中,但他们作为乐章的听众仍是受到欢迎的,他邀请他们欣赏他为他们准备的“前奏曲”,并暗示如果运气好,他们未来还有机会再次相见。

在打败波爱修斯的魔像军团后,卡西奥多向旅行者和派蒙解释了雷穆利亚的背景、福波斯的力量,以及他自己作为守灵人的责任,他请求旅行者和派蒙帮助他阻止波爱修斯修复福波斯的乐章,以恢复平衡并保护现世不受旧世影响。

在前往雷穆利亚遗迹的旅途中,旅行者、派蒙,以及卡西奥多遭遇了一个巨大、发光的怪鱼,周围缠绕着奇异的东西,旅行者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在之前的梦里听过,而呜斯先生解释称这怪鱼实际上是"斯库拉"——曾经侍奉至尊的恶龙,被波爱修斯镇压并封印在此地。

在解除了斯库拉的封印之后,三人得知斯库拉并非天生邪恶,实际上是因为波爱修斯的诡计导致了他的失败和封印,斯库拉向团队揭露,雷穆斯有一个最后的隐秘计划,即让斯库拉率领暴虐的龙裔进攻王城,这一行动实际上是为了拯救他的国家和子民,然而斯库拉未能及时到达,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波爱修斯的真实目的被暴露——为了掌握"福波斯"的力量,他不惜牺牲整个国家,斯库拉同意帮助团队前往黄金宫殿,以对抗波爱修斯,解救被夺走的枫丹人灵魂,斯库拉使用他的力量,打破封印为三人打开通往黄金宫殿的道路,旅行者、派蒙和卡西奥多决定前往黄金宫殿,解救被波爱修斯夺走的枫丹人的灵魂。


第四降临者的的救世【现在】

深入雷穆利亚的遗迹后,旅行者、派蒙以及卡西奥多终于抵达了被称为“黄金宫殿”的地方,这里被设计成一个巨大的管风琴,用于演奏大乐章,其从宫殿延伸出的水道过去曾将至尊的乐章传播至整个雷穆利亚。波爱修斯在宫殿内等候多时,与卡西奥多进行了对话,强调了自己的理想及对至尊雷穆斯的背叛,并宣称自己即将成为新的至尊。他试图说服卡西奥多加入自己,声称只有通过他们二者的结合,才能实现雷穆利亚的再统一和复兴。

卡西奥多坚拒波爱修斯的提议,表示波爱修斯的行为背离了至尊的原始理想,此时旅行者被波爱修斯拉入一个神秘的空间,这里是波爱修斯灵魂的具象化,也是他掌握“福波斯”力量的核心,波爱修斯在这里向旅行者展示了自己与“福波斯”的融合,声称自己即将超越成为新的至尊。旅行者决心阻止波爱修斯的计划,而卡西奥多则找到了一个可能的办法来彻底消灭波爱修斯,这需要在波爱修斯准备进行“受肉”仪式时,趁他放下戒备,集中所有“乐章”的力量于他的躯体上,再一举将其摧毁。

此时斯库拉也提出了一个计划,即利用旅行者手中的“福波斯”乐章的碎片,修复通往黄金宫殿的金色水道,以此作为进入宫殿的途径,通过这个方法,旅行者和派蒙可能有机会进入宫殿,直面波爱修斯,挫败他的阴谋。随着对策的制定,旅行者和派蒙准备对抗波爱修斯,拯救被囚禁的灵魂,并阻止波爱修斯毁灭雷穆利亚的最后残骸,同时尝试恢复那些被转化为雕像的雷穆利亚人的自由。

在黄金宫殿内,旅行者面临了波爱修斯的最终挑战,波爱修斯试图完成自己的仪式,通过“福波斯”将自己转变为新的至尊,掌控所有生命的命运,然而卡西奥多透露了自己的计划,他愿意牺牲自己,以终结波爱修斯的疯狂计划。在一番激战后,旅行者利用了卡西奥多的策略,成功地阻止了波爱修斯,拯救了被其控制的灵魂。

随后斯库拉执行了雷穆斯的真正计划——通过最后的“安魂曲”将被囚禁的灵魂释放,让他们返回自然循环之中,旅行者和派蒙按照计划,奏响了这段乐章,最终实现了雷穆斯数千年前的愿望,为那些被囚禁的灵魂带去了真正的解脱。此时 “福波斯”的真实面目也被揭露,是雷穆斯创造的“命运”乐章,目的是为了给所有人带来幸福,然而它被人类的负面情绪所扭曲,变成了一个危险的存在,最终卡西奥多选择了与“福波斯”一同消亡,终结了这场危机。

故事最后,旅行者和派蒙回到了佩特莉可镇,他们的冒险虽然告一段落,但他们的旅途仍将继续,斯库拉则选择在海中自由地游荡,享受新获得的自由,而“小呜斯”,这只与他们共同经历了这场冒险的小猫,成为了他们之间友谊的象征。

对于波爱修斯来说,或许可以用一首诗来总结他的一生:

丝竹城中潮风吹,福波斯吟律师归。

帝国冢间础人泪,昔日荣光尽成灰。

安息堂上万音汇,友情不敌坚持泪。

命运天成命中败,至尊悔,而我不悔。

雷穆利亚剧情分析

制作组在对雷穆利亚这个地方的铺垫长达五个版本,想要彻底了解制作组的思路,必须先阅读完雷穆利亚的全部故事,接着要去理解雷穆利亚真正的内核:尼采哲学、荣格心理学与希腊悲剧风格的融合,雷穆利亚的哲学和戏剧内核有两个阶段,分别是雷穆斯建立帝国并最终为之牺牲,和波爱修斯试图复辟雷穆利亚却以失败告终。

第一阶段的核心是雷穆斯的牺牲与“酒神与日神”精神的象征性解读在探讨雷穆斯如何体现尼采所提出的酒神与日神精神之前,要优先明确这两种精神的含义及其在尼采哲学中的重要性。

酒神精神(Dionysian,狄奥尼索斯精神)代表的是一种原始的生命力,强调情感的自由流露和生命体验的直接感受,象征无序的艺术和本性的直觉。

日神精神(Apollonian,阿波罗精神)则代表理性、秩序、和谐与形式,在艺术中体现为清晰的结构和深思熟虑的创作。

雷穆斯的行为深受日神精神的驱动,这一点可以通过“原初之水”故事的象征得以明确展现,这个故事的原型是北欧神话中,奥丁通过饮用智慧之泉的水获得智慧的故事,雷穆斯从厄歌莉娅要来的这杯水不仅为他提供了缔造雷穆利亚所需的智慧,也标志着他对知识和理性的追求,这段剧情强调了雷穆斯以高度的智慧和预见性建立帝国的过程,完全符合日神精神对明晰性和结构的要求。

然而随着福波斯的创造和雷穆利亚子民对征服的沉迷,雷穆斯的帝国经历了一种深刻的转变,福波斯的引入不仅代表了新的艺术和文化形式的诞生,也意味着酒神精神(Dionysian)的激发——一种原始的、情绪化的、直觉的力量,这种力量的释放导致了社会秩序的暂时崩溃,子民们沉溺于一种原始的冲动之中。

这是对日神精神秩序和逻辑的直接反叛,值得注意的是尼采把希腊悲剧中的酒神精神追溯到悲剧中的音乐成分,也就是在埃斯库罗斯式古希腊悲剧中的合唱队,在雷穆利亚的故事里则是黄金乐团(军团)的象征。

醒悟后的雷穆斯意识到悲剧的源头是福波斯,就像笼罩在提瓦特上的法图那一样,此时的福波斯已经成为了命运的象征,而在古希腊悲剧中命运则是所有英雄主义的坟墓,雷穆斯也毫不意外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个人醒悟标志着酒神与日神精神的融合,此时的雷穆斯意识到真正的领导和创造不仅需要理性,也需要感性。

于是乎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为了雷穆利亚而牺牲时,是尼采在《偶像的黄昏》中所描述的“醉境”的极致体现,雷穆斯通过放弃个人的生命,不仅试图拯救所有被福波斯束缚的雷穆利亚子民,也实现了自己作为魔神的升华,体现了自己“爱人”的使命。

此时雷穆利亚的灭亡并不意味着雷穆利亚从提瓦特的历史中抹去,这次版本的剧情则象征了雷穆利亚第二个阶段,也就是波爱修斯试图复辟雷穆利亚却以失败告终。但是在这段过程中的转变则也有千年的跨度,尼采哲学中的“上帝已死”则很好的概括了从旧秩序到新秩序的转换。

尼采作品中的 “上帝已死”思想,本质上是在表达西方世界传统基督教价值观的衰退,以及随之到来的道德和哲学危机,在这种背景下人们失去了既定的道德指导和生活意义的确立,从而被迫重新评估和构建自己的价值体系,这种思想反映了现代人对传统信仰失去信心后的迷茫和自由。

雷穆斯的牺牲在故事中不仅是一个个人的悲剧,更是雷穆利亚帝国精神和道德支柱的结束,他的死导致了雷穆利亚需要重新考虑“乐章”这个东西是否需要存在,这与尼采的“上帝已死”相呼应,雷穆斯的理想和牺牲使得雷穆利亚在其轮回的结束点上,让幸存下来的子民们必须寻找新的自我认同和社会结构。

四大调律师中唯二活下来的两位是波爱修斯和卡西奥多,他们努力通过建立黄金城堡来防止类似的灾难再次发生,这种努力象征着对新安全感和稳定性的追求,不过波爱修斯在雷穆斯死后试图复辟雷穆利亚,反映了一个社会在传统信仰和权威崩溃后的自然反应:怀旧和回归

为了复辟雷穆利亚,波爱修斯利用巧言令色蛊惑人民,尝试通过掠夺灵魂和重建「乐章」来复原过去的辉煌,这一行为反映了新秩序中存在的深层冲突和分歧,他的行为破坏了枫丹内部的和谐,从而导致了新旧价值观的直接对抗。这一过程中,尼采所描述的价值重估和自我超越的主题得以体现,其中个体在没有确定的道德指南的情况下,不得不面对自身行为的后果。

为了阻止波爱修斯的亵渎行为,卡西奥多化身为逐影猎人,与枫丹人一起奋战,这种转变从某种程度上象征了新英雄主义的兴起,换句话说就是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和在混乱中寻求秩序的行为,卡西奥多对波爱修斯发起的不仅仅是反抗,也是对新秩序稳定性和公正的维护,通过卡西奥多与波爱修斯的对立,雷穆利亚到枫丹的过渡期展现了尼采“上帝已死”后的价值真空中,个体与社会如何在没有绝对道德指南的情况下重新定义自己和他们的社会。

在雷穆斯(上帝)死后,我们的到来象征了雷穆利亚的第二阶段,波爱修斯和卡西奥多的角色深刻体现了荣格的心理学理论,特别是关于阴影、自我和原型的概念,同时这一阶段的叙述也深受欧里庇得斯悲剧风格的影响,其中复杂的人物性格和内心冲突表现的尤为突出。

波爱修斯的行动反映了荣格心理学中的“阴影”概念,也就是未被意识到的、经常是被个体本人否认的心理方面,包含了个体不愿面对的弱点和负面特质,波爱修斯复辟雷穆利亚的策略和行为显示了他未能成功整合这部分阴影,尤其是他通过欺骗和操纵其他人来实现自己的目标,这种失败导致了他个人的道德堕落。

而波爱修斯试图通过仪式和操控恢复雷穆利亚的旧日辉煌,这表明他未能接受现实和自我中的改变,反而试图回到过去,这是对荣格所说的自我整合过程的直接拒绝,他的行为导致了内部冲突的加剧,这种冲突最终呈现为对他人的控制和对力量的极端追求。

与波爱修斯形成对比的是卡西奥多,他的行为展现了荣格心理学中“个体化”过程的成功,也就是一个人认识到并整合自我中的对立面(包括阴影),从而达到完整的自我。卡西奥多放弃了自己的名字,化身为“逐影猎人”,这个称呼本质上就是猎杀那些依旧保留“阴影”概念的存在,换句话说就是波爱修斯和他的黄金乐团。

这一转变象征着他从个人身份到更广泛的人类共同体的责任的转移,卡西奥多的这种行为不仅体现了个人的成长和牺牲,也是在努力恢复枫丹的和谐,这种行为也是荣格心理学中个体化过程的社会层面体现。

从宏观的角度来说,雷穆利亚第二阶段的故事也呈现了欧里庇得斯悲剧风格的特点,特别是在描绘人物的内心矛盾和悲剧命运上,欧里庇得斯的作品常常探讨人性的复杂性,以及个体在面对超自然力量或不可抗力时的道德和情感挣扎,波爱修斯的行为虽然是出于对过去的怀旧和对未来的抱负,但其方法却导致了道德的滑坡和个人的悲剧,这与欧里庇得斯悲剧中的主题不谋而合,以上基本上就简单概括了雷穆利亚这个国家故事的内核。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