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被两个病娇同时盯上,会发生什么?

发布时间:
2024-05-2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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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全文免费)

(微黑暗,未满十八慎入)

在小巷目睹校霸正在霸凌同学,我假装淡定地离开。

却在离开小巷的那一刻拨打了110。

我自以为这件事我做的足够隐蔽,没人能查到是我。

却不想校霸一周后叫人将我带到了家里,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你很勇敢。」

01

冰凉的手指触上我光裸的皮肤,战栗的肌肤立刻浮上一层鸡皮疙瘩。

「呵。」我听到一声低哑的轻笑,很悦耳的声音,但在脱掉了外衣只留下一件内衣和眼睛都被蒙住的我来说,这一声无疑是惊悚的,我顿时想到许多电影和小说里写到的变态杀人犯,他们往往都是先女干后杀,难道我也要面临这样的境地?

我抖得更厉害了,心脏疾速蹦跳着,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语调却竭力保持冷静,「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只是那双冰冷的手触上我的脸颊,缓缓摩挲着,类似男士香水的味道飘入我的鼻腔,我能感觉到他的骤然靠近,温热的气息吹进我的耳蜗,「你不记得我了吗,小同学?在梧桐街我们可是见过的。」

他好像有些生气,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抽了一口凉气,有点痛又有点火辣辣的。

这熟悉的声音令我喉头一紧,心脏更是怦怦直跳,我大脑飞速旋转着,零碎的片段乍然浮现,这个声音与那个雨夜小巷里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我最讨厌看到这张脸,你说是我亲自划烂它,还是你自己来?」

一周前,晚课结束,我骑着自行车匆匆往家赶,空中淅淅沥沥飘着小雨,我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经过一个巷口的时候我听见了拳头着肉的闷响,一声接着一声,在寂静的街道听起来格外渗人。

里面传来一道低哑的男声,「我最讨厌看到这张脸,你说是我亲自划烂它,还是你自己来?」

我忍不住往小巷里看了一眼,正巧看见校霸江予脚踩在一个男生的脸上,俊美苍白的脸颊上挂着狰狞的笑,几个小弟围在周围补脚,雨水浸湿的泥土里仿若漂浮着鲜血的腥气,我又惊又惧,慌乱之下拨动了车铃铛。

清脆的铃铛声惊扰了巷子里的人,江予阴沉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一刻,我心跳如雷,手心顿时冒出细密的汗珠,连呼吸都停滞了,几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

但片刻的慌乱过后我又冷静下来了,踩着自行车把自己当做一个路过的人匆匆离开了现场。

我穿着雨衣,把脑袋包的严严实实,再加上下雨视线不好,他不可能认出我的。

我离开小巷后,迅速拨打了110,简明地交代了地点和事件。

警局离这里很近,差不多两百米,要是他们来的快,那个男生的脸应该能保住,至少不会出人命。

这件事过后,我换了新的雨衣,上下学再也没走过那条小巷。

闺蜜刘淼淼在下课后郑重其事地拉住我,小声对我说:「然然,你以后尽量别走梧桐街了。」

听到梧桐街三个字,我心头一跳,「为什么啊?」

刘淼淼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听说上周隔壁班陈铎在梧桐街被打了,现在都还没来学校,据去探望他的同学说,腿都打折了,头上纱布都缠了七八圈呢,要不是后面警察来了,我估计他不死也得残。」

看来警察是及时赶到了,我松了一口气,随后问她,「那打他的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不过就几个地痞流氓,说是想打劫陈铎,但陈铎身上什么也没有,气不过就打了他一顿。」

流氓,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江予,江予没被抓住。

不过这个结果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江予爸爸是A市市长,所有人都要点头哈腰的存在,替儿子摆平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不知道为什么,江予没被抓着这个消息令我一直心神不宁,心头隐隐有些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和刘淼淼分别后,我推着自行车在路上慢慢走着。

微风徐徐,车龙头上的风车随之转悠起来,盯着那五彩斑斓的风车,我扬起的笑容突然僵在嘴角。

风车,江予一定看到了这个风车。

我伸手欲拔下那个风车,一个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掌劈了下来,我软倒下去,自行车没了依靠,轰然倒在地上,上面的风车还在缓缓转动着。

我却被黑衣人蒙着眼睛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是江予的地盘。

江予让人把我带过来,无非是因为我当时报警了,他想报复我。

「想起来了。」江予停下抚摸我的动作,又笑了一声。

想清楚前因后果,我冷静了很多,沉下声音问他,「你想做什么?」

江予拍拍我的脸蛋,我不耐地侧了侧脸,那种冰冷的感觉始终令我不适。

「你这张脸还挺好看的,不知道做成剥下来做成花瓶会怎么样?」

黑布下我的眼睛骤然紧缩,他认真的语气让我意识到他可能没有在开玩笑。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后只化作一个词:疯子。

「别害怕,我就开个玩笑,死人哪有活人有趣。」江予声音低缓,喉咙里紧接着溢出一串愉悦的笑声。

这是想着留着我慢慢折磨了。

我牙齿无意识地打颤,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服软是还是得服软,「我给你道歉,你能放我走吗?我要是六点钟还没回家,我爸妈会担心的。」

「你打电话给他们说,你今晚住同学家不回去了,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江予把一个冰冷的物品塞进我的手心,上面硬质的挂饰硌在我手心,是一朵塑料小花,之前在路边买的,我知道那是我的手机。

我握着手机迟疑了,如果我给父母打电话就意味着我今晚要留在这里,留在这里等待我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如果不打电话我该怎么过江予这一关。

思绪百转千回,我最终只是道,「你先松开我。」

江予很快解开了我手上的绳索,我迫不及待摘下了眼睛上的黑布,太阳已经下山,屋里没有开灯,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我看到床边的江予,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好像是兴奋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似乎不担心我会逃跑,只是琉璃似的黑眼珠紧紧盯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常,「爸爸,今晚没有晚课,我去淼淼家玩了,不用特意给我带酥饼回来了。」

爸爸只说了一声好,江予就替我挂掉了电话,我根本没让他带过酥饼,也不知道他听懂我的言外之意没有。

江予的手指浅浅拂过我的手腕,带着莫种蛊惑人心的暗示,我心底腾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

清凉的装扮更是让我对江予接下来的动作有了更加确切的猜想,比起被他一顿或者是蓄意报复我承认我更害怕被他以这种方式毁掉。

江予不停吻去我的眼泪,口中喃喃,「真漂亮啊,赵然你真漂亮。」

江予不断用新的动作测试我的反应,好奇掺杂着惊喜的目光深深凿刻进我昏沉的大脑。

我知道那目光是什么意思了,那是一种得到新玩具的欢喜与跃跃欲试。

02

暖融融的阳光晒在我的半边脸上,我被这逐渐上升的热度唤醒了。

微微一动,江予就睁开了眼睛。

身体传来阵阵屈辱的疼痛时刻提醒我昨晚遭遇的一切,愤怒使我一拳打到了江予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庞上。

「你该死!」

江予躲得很快,却还是被我的拳头擦到了嘴角。

他用大拇指揩了一下嘴角,低眸看见了几缕红血丝。

再次看向我时,眼里迅速浮现了几分阴沉,却勾起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你很勇敢。」

要不是时候不对,我真的想笑出来。

面对这样的江予,我心里不由麻麻的,却猜不准他想做什么。

不用我猜,江予很快给出答案。

他再次把我掀倒在床上,这一下实打实用了力,震得我肩胛骨发麻。

还没反应,他直接贴近我,剧烈的疼痛感将我整个人硬生生凿成两半。

「还是这张嘴听话。」

看着我扭曲的面容,他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那之后江予亲自把我送回了家,不用我说,他也知道我住在哪里。

个人信息被对方完全掌握的恐惧深深笼罩着我。

我下车后被拂过的风一吹,浑身抖了抖,江予坐在车里,半边脸藏在阴影里,如玉砌般的下巴矜贵端方,浅色的嘴唇微动。

我瞳孔猛然放大,他的嘴形,分明是「你也不想你的家人有事吧?」

我怔在原地,江予则是挥挥手,唇边挑起似有若无的弧度,升上车窗,离开了。

明明是在烈日下,我却觉得如坠冰窟,我蹲下身子,无力地抱住了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我双腿丧失了知觉,隐隐有往前倒的趋势。

前面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我抬眸望去,心下一喜,好像是爸爸的车。

下一刻,窗户降下,露出爸爸的脸,我正要兴奋地喊他,他却探着脑袋和身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热吻。

粗鲁野蛮至极,那不是我妈妈,那是对待情人的态度。

他亲完女人,爱恋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开门下车,完全没有看见蹲在角落里的我。

我妈妈身体不好,常年住院,家里就我和爸爸两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父亲背着我的母亲出轨了,我恶心地想吐,扶着垃圾桶才堪堪蹲住。

没过一会儿,他回来了,笑着对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随即拨打了电话。

他想给我打电话。

我心一紧,下意识去捂口袋,万幸空空如也,我手机落在江予车里了。

江予似乎接通了,不知道说了什么,爸爸的笑容更大了,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搂着女人就往楼上走。

我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怎么敢把人往家里带的。

那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家。

我该怎么办?妈妈该怎么办?

愤怒、不安、痛苦、迷茫,各种极端的情绪裹挟着我,我面前仿佛有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我往前倒去,此时一双手扶住了我。

笔直如玉笋,上面遍布狰狞的伤疤。

与手极端不符的是一张温润俊秀的脸,眼睛含笑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回过神,连忙拉开了距离,却因为脚麻,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他再次将我扶住了,重重跌进他怀里,闻到了闷湿的肥皂味道。

近距离的观察,让我看到了他脸上未曾消散的青紫。

清润的嗓音响在耳际,「我叫陈铎,三班的。」

03

陈铎,不就是那个被江予堵在小巷霸凌的男生吗?

因为救他,我间接地受到了江予的报复,现在身体还是一阵压过一阵的钝痛,见义勇为的后果太沉重。

但我从未后悔见义勇为。

我的心情很复杂,既有些埋怨,又深知罪魁祸首不在他而在江予。

「赵然?」

很轻的一声,极致的温柔。

我迟钝地应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陈铎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你,发烧了?」陈铎惊讶地说,温热的手掌还落在我的额前。

与江予荒唐一夜,我很是排斥异性的接触,闪身躲开了陈铎的触碰。

陈铎俊雅的脸庞滑过受伤,默默收回手,「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我脑袋有点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烧的厉害,想着有个人陪着总归是好的。

便由着他陪我去医院了,检查后需要挂水消炎。

我在病床上挂着水,伤势还未好全的陈铎替我跑上跑下地拿单子,缴费,白净的额头满是细汗,蓝色的衬衣洇出湿润的印子。

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往边上挪了挪,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陈铎,你坐下歇歇吧。」

陈铎依言坐下,默默替我盯着输液袋。

我太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叫了声「渴」。

却没有人理会我,我睁开眼却发现恶魔江予正双手环胸,深不见底的眼眸如某种冷血动物一般盯着我。

我零星的睡意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身体肉眼可见变得僵硬。

江予微微一笑,浅薄的嘴唇弯起,站起身,少年的身形在我面前已经足够高大挺拔。

无形的压迫顺着他薄薄的眼皮而下。

我生怕他在医院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将被子裹得紧紧的,警惕地看着他。

谁知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慢悠悠给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唇边,「喝。」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捧着水杯喝,却不小心碰到了他冰冷的手背,立刻如触电般松开了手。

江予皱着眉哼了一声。

口渴的感觉已使我无暇顾及太多,我复又捧上水杯,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大口水。

江予挺满意我乖巧的行为似的,将杯子放了回去,动作轻柔摸了摸我的头发,有些疑惑地说:「你说怎么会发烧呢,难道是因为我把东西留在里面了?」

低哑不解的声音却如同一枚惊雷,将江予的恶劣全部剖开展示在我面前。

偏偏他又问的天真无辜而又理直气壮。

我瞪着眼,惊惧又愤怒地看着他。

他却宠溺地抚摸我的头发,卑劣又恶意地在我耳边说:「你说,会不会怀孕呢?」

我倏地红了眼眶,张牙舞爪地想要给他一巴掌,江予却轻巧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乖乖好学生的肚子像皮球一样涨起来,越来越大,直到某一天,宽松的校服都兜不住她的肚皮了,你说同学们会怀疑吗?他们会觉得你病了还是……」

低哑的男声如同恶魔的低吟环绕在耳边,我眼里的害怕越来越浓重,几乎想象到了同学们围着我周围对着我指指点点,鄙夷刻薄的模样。

我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脸颊顿时苍白如纸,在江予语言的摧残之下只会机械摇头,「够了,江予,你不要再说了。」

江予见我害怕的样子,咧开嘴,笑的格外开心,脱掉鞋子,爬上病床,紧紧抱住了我。

病床很窄,他又是个一米八几的少年,发育良好,我只能睡在他身上,被他牢牢匝在怀里,亲密地与他肌肤相贴,体温相融。

可是一想到这人是江予,我便恶心的想吐。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身后的人好像睡着了。

我扒开他,着急忙慌往床下跑,一只大手贴上我的腰身,轻轻一带,又将我带了回去,凉凉的声音响起,「你去哪儿?」

「我……我想上厕所。」

我撒谎了,我是想出去买紧急避孕药,我不能怀孕,更不能怀上江予的孩子。

静了一瞬,江予大发慈悲,「去吧,但是一定要记得回来哦,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最后几个字被他低低哑哑的嗓音说出来,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吃了药,赶紧回来了,生怕江予这个恶魔不满意。

江予搂着我,状似无意地说:「离陈铎远一点,一个婊子生的玩意,也敢肖想我的东西。」

我没有吭声,头皮一阵发麻,江予一直在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半夜我肚子一阵一阵疼,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

我想去厕所,江予却牢牢抱住我,嘴里轻声呢喃着什么。

他睡着的样子格外乖巧,一丝一毫醒时的戾气都没有,但我却不会因此对他有所改观。

只有我才知道他隐藏在无害面庞下的疯狂因子,那是能使人瞬间暴毙的毒药。

我凑近了他,听见他在喊:「妈妈,妈妈……不要离开我。」

疯子被妈妈丢掉并不奇怪,我并不同情。

我没什么犹豫地继续扒拉他的手臂,江予却在此时幽幽转醒,玻璃似的的眼珠仍有一丝刚睡醒的迷惘,我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

手不听脑子使唤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声音发颤地哄他,“睡吧,宝贝,妈妈在呢。”

他果然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第二天,是江予开着一辆颜色骚包的机车,亲自把我送到学校,笑嘻嘻地说晚上来接我,然后离开了学校。

全然不顾来往同学惊诧的目光。

江予女朋友换的很快,一周一次,都是校内外顶尖的大美女,每次分手后都是女生哭着挽留,他却恶劣至极地将女生的颜面踩到脚底下。

「和我上•床就那么爽,这么舍不得我?」

惹得女生大骂渣男,然后痛哭着离开。

众人暗暗打量着我,猜测我能坚持几天,然后被江予厌弃。

众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笔直地投射在我身上,在无形之中将我阉割,分成一块又一块,不堪地漂浮在空气中。

我的灵魂已经飘出躯体,我冷眼看着周围人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一只手突然碰上我的肩膀,是温热的,无形之中给我传递着能量。

“快要上课了,怎么都还在这里站着?想被扣操行分吗?”

温柔不失威严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俊秀白皙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是陈铎。

他是校纪委的,专门负责检查来往同学的校牌和仪表仪容。

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我讶然看向他。

他却没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不好意思啊,昨天有事先离开了,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今天和昨天的事都谢谢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我有些感激地说,然后准备往里面走,毕竟都要上课了。

书包带子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扯住,我疑惑地回头,芝兰玉树的少年微微弯腰,将一个东西别在我胸前,「别忘了校牌。」

我低眸,一眼就看了校牌上的名字,「是你的校牌,你给我了,你怎么办?」

陈铎嘴角勾起温润的弧度,推着我往前走,「快走吧,不用担心我,我有两个校牌。」

见他这么说,我这才放下心来。

上语文课的时候,我不经意往窗边扫了一眼,竟然看到了那个俊雅的少年,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拿着一本书,站的笔直。

这是被罚站了?

四四方方的校牌捏在手心,硌得我手疼。

进校门后一般没人查校牌,我担心别人看出这是陈铎的校牌,进教室后我就将校牌摘下了。

下课后有人在闲聊。

「听说没,那个铁面无私拽的跟个二五八万的校纪委今天竟然居然没戴校牌,这不就被同学揪着小辫举报了,上节课足足站了一节课呢。」

我手里的校牌像块烙铁一般,直直地烫进我心窝里。

午间休息,等大家差不多都午休后,我去了隔壁班,陈铎似乎没想到我会过来找他。

他拉着我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陈铎,你明明就只有一个校牌,为什么骗我说你有两个?」

我举着校牌问他。

明晃晃的日光打下来,照的他清俊的侧脸一片莹白,他语气含笑,「我不这么说,你又怎么会要啊,赵然。」

「你之前就认识我?」这一声,突然令我想起昨天他也是这样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盯着他好看的面庞,心脏忽然有些怦怦。

「对啊,赵然,我关注你好久了。」

陈铎从善如流,直接了当地让我有些无措,脸上没有戳破心事的羞赧,却隐隐有一种势在必得的从容。

但当时的我太慌张了,我没想到成绩优秀长相温雅的陈铎会喜欢我,即便我有些心动,可也能止于心动。

我知道我们绝无可能。

我被一只疯狗盯着,即便再是喜欢也不能。

我记得那天中午我疯狂抱歉后,狼狈地离开了现场。

甚至忘了归还陈铎的校牌。

江予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那块校牌,唇边的笑意凉凉的,「我说他怎么敢觊觎你的,原来是你**他的啊。」

最后几个字不寒而栗,他随手一扔,将校牌扔到了楼下的人工湖里。

江予面部的肌肉微微扭曲,堪称冷酷凑近我说:

「欺骗我的好学生,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

04

「一定要让你刻苦铭心才好。」

幽幽的语调压抑着摧毁一切的兴奋。

那天晚上,果然足够刻苦铭心,我哭着喊着,江予都不予理会,任凭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缩在他身下。

第二天是肯定上不了课的,江予替我请了假,便心安理得地想要再次覆上我的身体。

我受不了,眼泪哗哗往外流,缩在墙角死活不肯挪动位置。

江予那双修长的骨骼分明的手掌便伸过来抓我的脚踝,我能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被往外拖动着,手指无力地抓着床单,直到我快要被完全扯到他身下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我听见他咒骂了一声,接通了电话。

「是的,叔叔,赵然在我这里。」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谢谢叔叔。」

不知道他暗中和我爸达成了什么协议,我爸竟然无视了江予的行为,同意我一个女生接连宿在陌生男生家里。

在江予激动地开动大餐时,我悲哀地闭上眼睛,也许他早就知道江予背地里对我干的勾当,但他可以装作不知,甚至主动献上。

市长的儿子,已经足够让他主动巴结了。

江予有个很奇怪的习惯,他喜欢每次做完那种事情之后,紧紧抱住我,让我抚摸他的头发。

我总是战战兢兢地摸着他的脑袋,看他依恋地枕在我肩膀上面,心里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种诡异的感觉在江予让我给他念睡前故事时达到了顶峰。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一个近一米九的大男生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盯着你,让你念童话故事。

这个时候他通常会特别乖,眼角耷拉着,额前的黑发也乖顺地贴在耳际,看起来十分无害。

这个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像是他的妈妈,又像是他的情人。

背德悖逆的荒诞感。

故事念的我发困,半梦半醒间,有人拉过我的手,放在毛茸茸的脑袋上,沉声叫了一声妈妈。

我一阵恶寒,困意却使我的上下眼皮粘黏,睁不开眼睛。

江予照常送了我去学校,自己则是骑着机车离开。

陈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江予是个机车爱好者,他每周三都会去和朋友出去进行机车比赛。」

我盯着陈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

陈铎漆黑的眼睛闪过一缕幽光,像带着蛊惑似的,「你觉得江予要是在比赛的时候出了意外,会怎么样?」

我瞳孔猛然放大,几乎是跌跌撞撞逃离了陈铎。

我恨江予,但我不敢冒险,万一他没死,他的报复将会比现在可怕一百倍。

05

时间就这样过去一个月,我已经能较好地适应我与江予的关系,然而他的粗.暴是我始终不能适应的。

晃动的视野中,我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我骑着自行车驶出车棚,车头的风车转的正欢。

画质有些模糊,可以看出是一张抓拍。

这张照片是雨巷事件之后拍的,车筐里还有我换掉的雨衣。

「看什么?喜欢吗?可是因为它才让我抓住你的。」

江予笑的颇为自得,我却不会因为他的话立即愤怒,那样太容易被拿捏。

现在的我甚至会在被江予羞辱后,主动抚摸他的脑袋,弥补他那渴望母爱快要枯竭的内心。

江予对我的识相很满意,也越来越依赖我,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亲昵地蹭蹭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 ,才不至于当着他的面吐出来。

几次校园辩论赛让我和陈铎的关系突飞猛进,他看着温润尔雅,实际上待谁都疏离,跟隔着一层薄膜似的,唯独对我不一般,允许我碰他的东西,会停下来等我一起走。

刘淼淼打趣道:「我感觉你俩都快成一对了。」

我感到特别的尴尬,还隐隐有些害怕,担心江予会知道,上次的惩罚还历历在目。

陈铎笑着搭上我的肩膀,装作委屈道:「只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刘淼淼听完,惊讶地看着我:「不是吧,赵然你这都不拿下?」

我躲开陈铎的手,拿起书包,「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没有说谎,我身体的确不舒服,总觉得最近头晕乏力的厉害,精力不济的感觉,还总是困。

可能是江予太不加节制了。

「赵然。」陈铎追了上来。

「对不起,是我太冒犯了。」

「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说完就想继续往前走。

手腕却突然被抓住,陈铎的声音贴在耳畔,「是因为江予吧。」

他的嘴唇近的快要贴上我的脸颊,这个距离好像太近了,我有些不适,想着推开他。

半米外一道凉凉的嗓音响起,「赵然。」

江予靠着柱子,站在背光处,不知看了多久。

我的心脏瞬间就停止了跳动。

下一秒,江予把陈铎一拳打倒在地,他眉目发寒,「都说了,我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许碰,怎么?跟你那个婊.子妈一样剑,都喜欢占着别人的东西不放。」

陈铎出了一鼻子血,摇摇晃晃站起来,嗤笑,「总比你没妈好。」

这一下彻底把江予激怒了,他用尽全力对陈铎拳打脚踢,地上、墙上、拳头上,全是血。

陈铎却没有哀叫,唇边挂着和往日一样和煦的笑意,任由江予发疯似的施暴。

我像是被这一幕刺激到了一样,扶着墙壁开始呕吐。

江予这才停下动作,用带血的手掌将我抱起,带着我向外走,我看着躺在血滩里的陈铎越变越小。

明明没受伤,却感觉自己也像是被打了一顿,躺在地上,无望地望着黑夜。

06

我给妈妈说的是第二天去医院看望她,第二天却没能起来,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一滩烂泥,一直在被践踏,永远不会干涸,逐渐发出自己都觉得刺鼻的恶臭。

我本来想打个电话告诉她,我改天再去。

江予却笑眯眯地说是要代替我去看妈妈。

我脸色一变,用近乎锐利的眼神怒视他,「你不是说不伤害我的家人吗?」

「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就是想看看我们的妈妈,这也不可以吗?」

江予这人最讨厌别人忤逆他的意思,我不同意的事情他偏要做。

所以我只能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有个身份贵重的朋友要过来,让她谨慎对待。

妈妈还在絮絮叨叨追问着什么,我却不想解释,关上手机,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手机铃声突然尖锐地响起来,我心脏一缩,按了接听键。

是医院那边的,说我妈妈的病情突然开始恶化,需要紧急手术。

我大脑一片空白,慌乱之后套了一件外套就往医院赶。

医生说她的病情一直很稳定,是受了刺激才会变成这样的。

是江予,今天是他非要来看妈妈的,我的牙齿快要把嘴唇咬破,眼泪混着血水流,我又给爸爸打了十几通电话,可那边都显示无人接听。

巨大的崩溃感快要淹没,我趴在膝盖上绝望地落泪。

一只突然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脑袋,见我没反抗,又轻轻地把我抱进怀里。

熟悉的香皂味。

他坐着轮椅,我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有高低差,要抱我就必须得伸直胳膊才能抱住,维持这个姿势很累。

不知过了多久,我脸色微红地退出他的怀抱。

陈铎这次被揍的狠了,全身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唯独露出一双眼睛。

我担忧地看着他,「你还好吧?我这边没事的,你先回病房吧。」

「我没事。」陈铎温柔地笑笑,拿出纸巾替我擦去眼泪和血迹。

陈铎一直陪着我等在手术室门口,期间江予打了一次电话过来。

我撒谎说自己回家了。

江予没再追问,只是警告我明天早点回去。

妈妈的手术很成功,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累的直接在旁边的病床上将就了一夜。

妈妈还在重症监护室,我透过玻璃窗打量着她,经过一夜,她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了一丝血色。

我没有停留太久,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今天就是周三了,你说的办法是什么?」我主动找上了陈铎。

陈铎似乎不意外我会过来找他,他摸摸索索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针管和一个注射器。

我瞳孔紧缩,站在原地,愣愣看着他把东西缓缓递到我手心,「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

陈铎点头,「你不用担心,我还让人他机车上做了手脚,到时候只需要你轻轻一下,他今晚……」

剩下是什么,不用他再说了,我也明白。

我握着那两样东西,手心都在冒汗。

陈铎略带引诱的声音响起,「赵然你难道就不恨吗?他强.暴了你,还害得妈妈病情恶化,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他该死,我脑子这个念头越来越大,直到我看见绷带之间陈铎毫无笑意的双眼,那种势在必得的目光又出现了。

07

我回到了那栋别墅,江予一见到我就高兴地抱住了我,「怎么回去那么久,我好想你。」

他语气黏黏糊糊,就像是个对着妈妈撒娇的小孩,我有点恶心。

下一秒,他就吻了下来,一边抱起我往房间里走,舌尖简直要顶到我嗓子眼。

我控制不住干呕一声,随即吐了他一身。

江予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阴沉,看着呕吐厉害的我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变得雨过天晴,把弄脏的衣服脱掉丢进脏衣篓里,温柔地替我擦干净,叫我漱口,手掌不经意碰过我的肚子,搂上我的腰。

「赵然,我晚上有一场机车比赛,你想看吗?」

在他期待等我目光中,我点了点头,「想看。」

江予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答案,愣了两秒,就非常的激动将我扑倒在身下,疯狂地亲吻我。

我隐隐觉得他的吻有些不一样了,可没等我细细去体会,他就不耐烦地扒了我的衣服。

这还是头一次没有碰我,只让我动了动手,还没到半个小时,他就沉沉睡去。

不是累的,而是我在唇上抹了大剂量的安眠药,他刚好吃了不少。

将江予的胳膊摆正,我双手颤抖地拿着针管,刺入江予淡青色的血管。

缓缓的,针管内的液体被全部压了进去。


晚上的机车比赛如期而至。

江予戴着头盔,穿着火红的机车服,遥遥看了我一眼,如所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意气风发,他缓缓朝我眨了下眼。

嘴型好像是在说,「等我回来。」

我攥紧了手指,心里涌上一丝淡淡的悲哀,随即被更深的恨意压了下去,你不会再回来了。

比赛开始不过半个小时,场上引起轩然大波,江予的机车在高速行驶时侧翻了,江予当场昏迷,生死未知。

所有人一窝蜂涌了上去,只有陈铎坐在轮椅上,朝我露出一个畅快的笑意。

我却没笑。

突然一群警察走了进来,陈铎面不改色地指了指我,「警察同志,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

他话音刚落,就被拷了起来。

他俊秀雅的面庞还有些难以置信,「赵然,你阴我?」

我掀唇,「我的照片是你发给江予的吧?还有我妈妈,是你告诉她我和江予的关系才害得她病情恶化吧?」

照片是上一次陈铎小组的人没带辩论稿,介于陈铎的东西只让我碰,所以他们让我找一下陈铎的辩论稿,猝不及防,我看见了一张和江予床头柜上一模一样的照片,我骑着自行车时的照片。

陈铎的同学笑着打趣说陈铎的宝贝相机可从来不拍人,我是第一个被他拍的女生。

我回去的路上,醒来的妈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全身缠着绷带坐着轮椅的男生,他说了好些我的坏话。

原来是这样,陈铎才是那个藏在暗处,吐着芯子的蛇。

陈铎温润的面庞几乎维持不住,再也没有伪装眼里的情绪,半晌,他露出一个笑来,「是我做的。」

知道是他做的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比江予更让我觉得恶心。」

陈铎缓缓笑着,像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赵然,期待再次和你见面。」

他轻松地挥了挥手,似乎那不是进局子,而是被请去喝茶。

我平淡的内心突然涌上无尽的害怕。

08

课间,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江予和陈铎的事情,毕竟校霸与校草,一个进了ICU,一个进了局子,这种事太劲爆,也太不可思议。

甚至还有人爆出陈铎是市长的私生子,所以才被江予这个嫡子三番五次打成重伤。

刘淼淼站在人群外,挽着我的手臂感叹,「真是恶有恶报,江予平时仗着家世作威作福,这次直接住进ICU,凶多吉少,市长大人估计要培养新的继承人了。」

新的继承人是谁,不言而喻。

也有不少同刘淼淼一样猜测豪门争斗的,听着那些几近统一的言论,我的手脚越来越凉。

怪不得陈铎不害怕,江予已经毁了,市长唯一的儿子就是他。

他确信市长一定动用一切势力把他捞出来的。

怪不得,我明明已经把所有证据都交给了警方。

警方却一直没通报陈铎使用违规药物并且在江予的机车上动了手脚,故意伤人这个事实。

权贵的力量像一座大山,压的平头老百姓永远无辩白的那一日,甚至连击鼓鸣冤的哀声都发不出。

这就是现实。

我替妈妈转了院,买了去隔壁市的飞机票,最后来到学校办理转学手续。

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我松了一口气,去踏马的江予,去踏马的陈铎,劳资一个都不想伺候了。

我要远走高飞。

一辆黑色卡宴在我面前停下,车窗降下,我抬头看见了陈铎那张俊雅的脸,他挥了挥手,口型是在说:「好久不见。」

我瞳孔紧缩,没有犹豫,拔腿就跑。

我听见开车门的声音,沉闷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越来越近,我胸腔沉甸甸的,模糊的视野里仿佛看见了江予。

他还穿着病服,漆黑的双眸跳动着愤怒的火花。

坐在轮椅上,拿着黑色的手枪,扣动了扳机。

我闭上了眼睛,听见身后有重物噗通倒地的声音。

我嘴唇哆嗦着,看着他费力地操控着轮椅,缓缓逼近,双手费劲地搂上我因为害怕抖成筛子的身体。

「赵然,你是我的。」他脑袋贴在我的肚子上,艰难吐出一句,嘴角流出殷红的血迹,沾上我浅色的外套,像是开出了一朵糜丽的花。

不远处有一群白大褂跑了过来,嘴里还在喊着:「江少爷,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必须跟我回到重症监护室。」

甚至还有人试图拉扯他的轮椅。

江予垂着眸子,举起手枪,威胁地看了他们一眼,怒吼:「滚远点。」

那些人便惊恐地纷纷散去。

他艰难地喘了一口气,贴着我继续说话:「赵然,我恨不得杀了你,你竟然敢和那个贱.种合起伙来坑害我,害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很得意是吧?」

「可是我又好爱你,爱到舍不得杀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江予脸颊白的跟纸一般,只有那双玻璃似的眼珠闪烁着病态的爱意。

我冷笑,推开了他,任凭他无力地栽倒在轮椅还上,嘴里流出更多的鲜血。

「爱?一个残忍的施暴者,一个被母亲抛弃的恶魔,也配说爱?

你知道吗?每次你抱着我喊妈妈的时候,我有多恶心吗?恨不得告诉世界上所有人你就是一个得不到母爱,只能对着别的女人摇尾乞怜的可怜蛋。」

我一字一顿,看着江予逐渐露出痛苦扭曲的神情,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江予眼珠外瞪,呼吸不畅,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刺耳的声音,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医忙道:「小姐,你别刺激病人。」

我充耳不闻,走上前,牵起他的手触上我的腹部,

江予眼里升起隐隐的期待。

对着他的眼睛,我残忍又冷酷道:「还有这个贱.种早就被我打掉了,当时就跟一坨烂泥一样盛在托盘里,可真恶心啊。」

江予瞳孔睁大,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竟然就这样没了生息。

眼睛却死死瞪着我,那目光里有不甘,有恨意,似乎还有绝望的爱。

09

江予死了。

陈铎被江予一枪打死了。

我在一家大医院做了人流,妈妈抱住我哭的伤心,「然然,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为什么不给我说啊。」

窗外的桃花开的灿烂,一群大雁飞过湛蓝的天,我拍着她的肩膀,「妈,我们两个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我把我与江予亲密的照片发给了市长,威胁他替我料理了我那个管不着下半身的父亲,他净身出户,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了我和妈妈。

市长一下损失了两个儿子,我却并不担心他的报复,因为同样的照片我还有很多,甚至还有视频。

市长正是票选的关键期,自然不想儿子的不雅照片毁了他光明坦荡的仕途。

10

权贵如高山,我们亦可迎山而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