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非常刺激的病娇文?
【已完结】
当我会读心之后,关照我多年的学长:【可惜没在她浴室安摄像头……】
学长有颜有钱,性格温和。
我以为我听错了,谁料第二天,我在浴室找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慌乱之际,追了我半年的纯情学弟突然上门拜访。
【今天再不答应,就迷昏吧。浪费太多时间了。】
我脑子「嗡」地一声,忍着颤栗的手,强撑着笑将人放进门。
1
青年坐在沙发上,冲我腼腆一笑:
「学姐,我买了你喜欢的蛋黄酥。」
他把甜点递给我,眼中的不好意思和小心翼翼让人难以拒绝。
读心术不常灵。
叶青进门后,它就不灵了。
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我佯装自然,接过甜点放在茶几上:
「谢谢。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叶青淡褐色的眼眸盯着我青涩地笑,「对学姐,我每天都有空……」
他又像以往一样,试探地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
我下意识婉拒,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想到开门时听到的心声,我忽然有点慌。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轻叹一声,转移话题,「这蛋黄酥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的,学姐先尝尝吧。」
我怕再拒绝,会让他真干出什么事。
于是拿起一块蛋黄酥吃了进去说挺甜的。
叶青直勾勾地看着我,意味不明地笑道:「是吗?」
我猛地僵住,口中的甜点像沙子一样难以下咽。
……完蛋。
2
「叮铃铃——」
在叶青褪去无害的伪装,虎视眈眈盯着我时,我的来电铃声响了。
我慌忙扔下第二块蛋黄酥去接电话。
「社团明天有活动,我来接你布置现场好吗?」
学长的声音此刻像救世主一样让人安心,我连忙答应。
挂完点后,我才发现,手掌心出了很多冷汗。
叶青不知何时坐到了我旁边。
他强而有力的双臂忽然出现圈住我。
「学姐,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把头放置在我肩上,略带委屈地讲,「你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咽了咽口水,丝毫不敢动弹。
「陆学长马上就到楼下了,我们以后再说……」
「陆时?」
他抱得我更紧了。
我伸手推他,他忽然握住我的脖子,猛地把我压倒在沙发上。
「我受不了了,你每次都跟他走这么近,你喜欢他?」
你们半斤八两。
「没有,他只是我学长。你起来。」
话音刚落,一个暴力又血腥的吻让我瞬间怔愣。
我用全身驱赶他,他纹丝不动。
我快要缺氧,他才退出去。
「学姐,我追了你这么久,你还是不喜欢我……」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3
我大二那时父亲车祸身亡,每天都过得很悲戚。
直到陆时出现。
他像个知心哥哥一样,开导我,引领我走出丧父的阴霾。
相处之中,我对他有了明显的依赖。
现在看来,他就像一个耐心十足的捕猎者。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自愿走进他的陷阱。
就像现在,我明知他和叶青一样危险,却觉得,除了他,没人能让我安心。
「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陆时长相清冷,但声音温和,他的一双丹凤眼看人时,总让人心跳加速。
他垂眼直直盯着我的唇。
「空调调高了,嘴巴干就破皮了。」
我从家里逃出来也没照镜子,嘴巴上的血肯定很明显。
那人咬的太狠了,嘴巴到现在都发麻。
陆时神色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后沉默开车。
到了社团,我率先跑向厕所,用水漱了几分钟的口。
场景布置到晚上终于完工。
「我送你回去吧。」陆时突然出现说。
我委婉地找了个理由拒绝。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回去早点睡。
4
我没敢回去,生怕叶青还待在家里。
这时候要是有个摄像头就好——等等?!
【可惜没在她浴室安适摄像头……】
也就是说,陆时在其他地方都安了摄像头,而我当时只拆了浴室的。
难怪他的电话来得这么巧……
「叮铃铃——」
陆时的来电。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
他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接,任由它响着。
我找了酒店过夜。第二天去学校上课,一切都风平浪静。
但越这样,我越不安。
下课后,我在朋友口中得知叶青住了院,并问我要不要去看望。
我找借口没去。
回到家,那盒蛋黄酥还在茶几上。
昨天吃一块就有点迷糊,幸好没吃完。
晚上,我梦到了一条蟒蛇,它紧紧缠绕着我全身,令我喘不过气。
嘴巴被堵着似的不能呼吸,只有鼻子微弱地吸着氧气。
第二天一早,我的大腿内侧红了一大块,腰也有点酸。
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怀揣着疑惑去上课。
5
上完课,朋友程梦兴致冲冲地到我面前说:
「你跟陆学长认识这么久,我以为你俩能在一起呢。」
我不明所以。
她看我这反应,疑惑地说:「你不知道?」
我:「什么?」
「陆学长他谈恋爱了!和隔壁系的安舒!」
自从我没接他电话开始,我们就没联系了。
没想到他抽空谈了个恋爱。
实话说,我有点惆怅,又很空荡。
两年来,他一直关照我,虽然目的不纯,但我还是没法立马远离。
我很清楚我对他不是爱情。
我像是离了一个长辈就不知道怎么生活的弱智。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陆时吗?
思绪被陆时的来电铃声打断。
我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楚悦?」
低沉温和的嗓音从那头传来。
我心情复杂地嗯了一声。
「社团过几天有场联谊赛,你要参加吗?」
老实说,我现在很抗拒和他见面。
「不了,我得专心准备论文。」
那边沉默了几秒。
「行,那能不能找个时间吃饭,我带你见见我女朋友。」
我五味杂陈。
「我最近可能都排不出时间。」
「没关系,等你有时间了再见也可以。」
为什么一定要见?不见会死吗?
我心累地叹气。
6
自从住酒店后,我就琢磨着搬家了。
花了几天时间,我终于换了一个窝。
这次的小区比之前的更安全。
我提交了退社申请,这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以前陆时说,加入社团有助于人际交往,出社会了也会轻松一点。
于是我入了这个社团两年。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社交。
当时为了让自己忙起来,不再想父亲的事,才听从陆时的建议报名。
提交退社申请没多久,陆时就打电话过来了。
「为什么想要退社?」
陆时的嗓音好像比平时冷。
「申请表上有写。」
「楚悦,你快要大四了,社长的位置……」
陆时涓涓细流地讲了很多退社的坏处和不退社的好处。
但我态度还是很坚决。
他无奈松口。
「算了,你想退就退吧。」
……
上课时,程梦又偷偷开小差跟我讲八卦。
我安静地听着,忽然脸色一僵。
【总是故意跟学长亲近,还说学长喜欢他,现在陆学长有女朋友了,她要气死了吧哈哈哈。】
【要不是为了和陆学长搭上话,鬼才和楚悦这种妄想症做这么久的朋友……】
蜷缩合拢的五指紧紧握成拳,我盯着桌上的课本,苦笑一声。
7
这忽然出现的读心,真让人难受。
我什么时候说过陆时喜欢我?
又什么时候故意跟陆时亲近了?
莫须有的罪名一个接一个扣到我头上。
「楚悦……楚悦?」
我侧头看向程梦,她皱眉说:「和你讲话呢,你听不到吗?」
我沉默地打量她,又收回视线。
她不满地用手碰我:「你干嘛呢?是不是因为陆学长?别难过了,之前追你那个叶青学弟就很帅……」
我忍着翻脸的冲动打断她:「我和陆时只是朋友,还有,我早就有男朋友了。」
她满脸惊诧:「你有男朋友了?怎么可能?你一直一个人啊。」
我敷衍地编造了一个故事。
她知道我根本不喜欢陆时后,表情更沉重了。
此时的读心能力消失,我看不懂她为什么这个表情。
所幸也就不想了。
8
晚上,我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很奇怪,没有画面,只有声音。
声音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
耳边传来阵阵热气。
四肢被束缚,想推开推不开。
反倒更紧更重了。
早晨八点,我醒来后浑身疲乏。
低头一看,我僵在原地。
身上的红痕,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我心乱如麻地翘了今天的课,去商品店买了几个微型摄像头安装在房里。
我把能怀疑的人都怀疑了一遍。
最后定在了陆时身上。
几天后,我在社团遇到了他。
但现在的我没有读心术啊!
社团的事情已经交接完成,我刚想静悄悄离开,陆时就过来了。
「交代完了吗?」他浅笑着问我。
我停下脚回答:「嗯,完了。」
「快要放暑假了,你之前不是想去三亚吗?我家人刚好给了我几张票,要不要一起去?」
我刚想拒绝,眼神就定格在了他脖子上的咬痕。
咬痕很浅,但我眼尖。
他抬手摸上咬痕,我收回视线,想装作没看到。
但他很坦率地说:「女朋友咬的,很明显吗?」
我思索道:「还好,远处看不到,近看就有点明显。」
他轻笑一声,说:「要不要去?」
我摇头:「这种事情你和你女朋友去就好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他轻轻点头:「好吧。那你暑假有什么安排吗?」
我:「回老家。」
【真想把你永远困在我卧室,暑假就是个不错的时机。】
9
我震惊地睁大眼睛。
「我昨天做噩梦,肉都被我掐红了。」
掩去心惊后,我试探性地问他:【在撒娇吗?好可爱。】
陆时蹙着眉把我身上看了一圈:「严不严重?」
【她的肉摸着真舒服。可惜进了就醒了,用大腿也很不错,下次再用....】
一股恶心感从胃里涌到嗓子眼。
我仓惶跑出社团,到路边的垃圾桶上吐了个干净。
陆时亦步亦趋地跟上来,焦急地问我怎么了。
我用手擦了擦嘴,转身离开,声音不自觉发抖道:「别跟着我。」
他听话地没再跟上来。
回到家后,我从下午泡水泡到了晚上。
…他能进来,那会不会,他也在这安装了摄像头?
我匆忙穿上衣服,用之前买的设备把屋子扫了好几遍。
除却我买的,总共六个摄像头,浴室两个,客厅两个,卧室两个。
我要疯了。
10
隔天上课,程梦又像往前一样凑到我跟前。
「陆学长给安舒买了香奈儿包包,还送了她一辆六十万的车.」.
她一边羡慕地说着,一边观察着我的脸色。
我难受皱眉,她就双眼冒亮光装模作样安慰我。
我懒得跟她解释我难受是因为听到陆时这两字恶心。
今天的天气是阴沉的,注定让人闹心。
叶青穿着米其色卫衣,一头蓬松微卷的头发和阳光亮眼的五官。
青春洋溢又朝气蓬勃。
他拿着一束玫瑰在路边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东张西望。
看到我后,神情雀跃地向我跑来。
程梦在旁边情绪不明道:「这么帅的追你就算了,还追这么久。你再吊着他,小心后悔。」我冷笑一声:「你忘了我有男朋友?你觉得他们很帅吗?我觉得陆时和他都一般。」
我无视程梦吃瘪的脸色,走上前跟叶青说:「我们谈谈。」
11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我直接跟叶青说:「以后别来往了。」
我咽下恶心,继续说:「我喜欢陆时,他不喜欢你,要我离你远点,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叶青的笑容慢慢褪去。
他阴沉着丢下花束,抓着我双臂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
这次的见面不欢而散。无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都喜闻乐见。
但我没想到,几天后,出事的会是他。
叶青被恐怖分子割掉舌头和眼睛的消息在校园传疯了。
「太惨了,人还在医院,能活下来也没用了啊。」
程梦看向我,又说:「你不去看望看望?人好歹追了你这么久,你这也太无情了吧?」
我说去,并邀请她一起,她眼里却露出鄙夷和抗拒,并找了个借口推脱。
我买了束花去看望。
他的妈妈认识我,怕我会有阴影不让我进。
但我很坚持,于是如愿走进了病房。
「孩子,谢谢你来看望。」
叶母抹着泪,哽咽道:「之前他和人打架住院,那么多人来看望,现在一个都没有....」
病床上,曾伪装开朗腼腆的人没了往日的风采。
宁静地躺在那儿。
他明媚的笑容被魔鬼抢夺,留下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躯体。
桌子上的饭菜一口没动,仪器的冰冷声回荡在我耳边。
……如果我那天没说那样的话。
他是不是,就不会变这样了?
12
自责和懊悔波涛汹涌。
我也是个杀人凶手吗?
我在病床边看了他一个下午,直到他妈妈喊我回去我才动。
回去以后,我又做梦了。
双眼空洞的叶青呜呜啊啊地向我叫喊,像是在哭诉在怨恨。
我被吓醒了,后背全是冷汗。
醒了就所幸不睡了。
但过了一会儿,困意又袭来。
眼皮开始下垂,疲乏又困倦。
不对劲儿!
我用指甲抓伤皮肤,意识回笼。
清醒的我此刻毛骨悚然。
被下药了?
人在哪儿?
还没来还是已经来了?
他躲在哪儿?
床底还是衣柜?
我装着去客厅喝水走出了卧室。
开了灯放了电视调大声音。
想偷偷报警但怕被听到,给朋友发信息但半夜人都睡了。
于是,我翻到了一个常久没联系的微信号。
陆时。
13
我发了句「在吗?」
他秒回了。
我蜷缩在沙发的边角,双腿不自觉发抖。
生怕那人突然出现把我眼睛和舌头也割了。
「发错了,抱歉。」
过了几分钟,那边才回。
「这么晚了,悦悦这是发给谁的?」
悦悦?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叫我。
更让人害怕了。
我怎么回?
深更半夜发消息给谁才不异样?
「程梦和她爸妈吵架了,想让我去陪她…」
我打了很多字来解释,消息发过去之后我立马走向玄关处。
开门的时间很短,但我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各种惊悚的情况在我脑中闪了几百遍。
走到小区门口我才松了口气。
我打了俩车到几十公里外的酒店住。
洗完澡,我紧绷的神经还是没放松,于是睁眼到了天明。
我没钱,换不了房子。
就在我担心住宿的时候,我遇上了只在论坛见过的文舒,她温柔恬静,落落大方,在学院路上朝我打招呼。
我礼貌回应,她问我:「下个星期二就是我男朋友的生日宴,你要来吗?」
想来她也听过我和陆时的谣言,不然我也不会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和防备。
「我不知道他的生日,买了星期一的票,赶不上,替我道个吧。」
我疏离又客气。
她听闻心情愉悦了不少。
在闲聊之中,她送了我一条金项链。
「陆时送我的项链太多了,我总是乱扔,摸衣兜才发现有条项链。」
「我没戴过这条,送你吧。」
我淡笑拒绝,她硬是寒给我走了。
这条项链估计值一万多。
回去的时候,我果断卖了项链换钱。
并续了酒店的房。
星期一就正式放暑假了,还有两天就能回老家。
明天去看叶青最后一眼。
14
昨天半夜离开家的时候,我想看监控,但监控坏了,想来我安装摄像头时,被陆时安的摄像头录了进去。
但没关系,我很快就能躲到老家。
他不可能会追过来。
叶青的情绪很不稳定,我去看望时,他把病房搞得一团糟。
他妈妈红着眼眶安抚他,但没用。
叶青指着门让所有人都滚,他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试图逃避一切。
「小悦,你怎么来了。」
叶母只有一个儿子,对她来说,这个儿子比自己还重要。
她身体消瘦很厉害,面容无光,眼部青黑,头发凌乱。
跟以前谈吐有方典雅温柔的人简直天差地别。
「我来看看他。」我强颜欢笑道。
叶母哽咽着说:「别进去了,他……他会伤到你的……」
「让我再去看他最后一眼吧,我马上就要走了。」
她迟疑点头,让我进去小心点。
我推开门,缓慢走到床边。
「......叶青?」
窝在被子里的人明显抖了一下。
「呜格!」
他说不出话,只能发音,但他的意思应该也是让我滚。
我没理他的怒吼,自顾自地把满天星放在桌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看我,走开走开....】
【没眼睛,我好吓人…..不要怕我。】
【把她也变成这样,还能在一起吗?】
我抿嘴听着他的心声。
渐渐地,他心里的声音只剩下了灰暗的哀叫。
叶母是个温柔的正常人,我没见过叶父,但听着叶青的转述。
他爸爸应该有精神疾病,他也遗传了一点。
要不然怎么会杀小鸟麻雀老鼠,还搞迷i这种违法的事情。
正当我想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几件重要的事情。
他送我蛋黄酥之后,去找了陆时的麻烦,但反被制裁。
这次,他找了几个人想废掉陆时,但陆时跑了。
并且几天后,就有人绑了他。
他知道是陆时,可没证据,陆家这么有钱,就算有证据也翻不出浪。
最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想跟陆时有来往了。
他有了阴影和恐惧。
我轻叹一声,起身准备离开,但门口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15
陆时穿着黑色大衣,手拿康乃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他看了看病床,又看了看我。
他朝我走来,深色的眼眸盯着我笑道:「悦悦,你什么时候来的?」
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变得冰冷。
我还没回答,床上的人掀起被子就呜呜啊啊地叫了起来。
动静很大,叶母匆忙进来安抚。
陆时把花放到满天星旁边,担忧地朝叶母问了几句叶青的事情。
我趁着这时退出了病房。
谁料在外面和安舒碰了个正着。
安舒穿着一件蓝白色的裙子,群色的颜色让人联想到晴空万里的蓝天。
好熟悉,这件裙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过…
「你也来看他朋友?你们怎么不一起来?」
安舒微微蹙眉,我不想多谈,怕一会儿陆时就出来了。
「那是我朋友,我还有事就......」
身后忽然走来一人,他走到安舒旁边,安舒甜笑着挽他的手臂。
陆时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后看向我。
「安安说你买了星期一的票,后天走的话,现在请你吃最后一顿饭吧。」
我摇头正要开口拒绝,安舒却把头靠在他身上,笑不见底道:
「时哥说的对,我们也好认识一下。」
我借着寄行李的理由拒绝,不等他们开口就急忙走了。
绕过他们时,我脊背忽然发凉,就像是被毒蛇盯着似的。
16
晚上,程梦打电话给我,说陆时的生日宴我准备穿什么去。
我说去不了,她突然消了音。
.....借着宴会认识上层人,以后找工作很轻松你知不知道?
有钱人家的少爷都去宴
会,你就不想--!
「不想。」我不耐挂掉电话。
但很快,她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过来。
她想去大可以自己去,为什么非得拉着我?
我把她拉黑后进浴室洗澡。
到了星期一,我九点准时上车去往机场。
程梦在微信上轰炸,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句:「你自己去啊,没有我你去不了吗?」
那边很快回复。
「陆学长说要跟你一起…」
她回了很多,我看前几个字后就没耐心看下去了,直接拉黑她微信。
我有点晕车,昨天一夜没睡,眼皮开始打架疲乏。
在模糊中,我看到了司机在后视镜窥我。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很普通大众的一张脸,看着慈祥。
但我心里却不免发毛。
「师傅,到哪儿了?」
司机笑呵呵回道:「六十公里,现在连一半都没到呢。娃娃要是困了就睡会儿,到了机场我喊你。」
我揉了揉脸,想让自己清醒点儿。
「师傅,没人拼车吗?我打的不是私家车啊。」
司机叹了口气,摇头道:「网约车太多了,现在接到一单都不错了….
放暑假怎么可能接不到单?
他说着说着,就像其他司机一样问我哪儿的人做什么的。
我--回答,困倦又缓缓袭上脑海。
「师傅,我早上吃了太多辣,现在有点闹肚子,您快找个商场,我上厕所。」
我捂着肚子,满脸难受。
司机皱眉犹豫。我弯着腰,焦急又窘迫地催促:
「师傅,快点,我肚子胀得厉害。早上那家外卖不太干净啊。」
司机右耳戴着耳机,他手摸了摸耳机,几秒后体贴道:
「您再忍忍,前面就有一个商场,我带你进去找厕所。」
基本可以确定了,这司机,有谋而来。
17
到了商场,我下车后司机也跟着下了车。
「师傅,商场厕所很明显的,我能找到。」
司机欲言又止,想找借口找不到,于是说:
「商场小偷很多,我帮你拿着手机吧。」
我一脸快憋不住的表情:「师傅,说实话我们认识才一会儿,我也不放心给你拿。」
「你也别怕我逃单,车里还放着我包呢,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那。不说了,我肚子真涨得厉害。」
我说完就朝商场跑。
司机看到车里放着我的包也没跟上来。
到了商场,我拉着工作人员问后门。
工作人员看我脸色不对劲儿,手也在发抖,就问我怎么了。
「我没事,后门在哪儿?」
她告诉我后,我丢下一句谢谢就往后门跑。
跑到路口,我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去机场。
距离起飞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今天不走,我怕再也走不了。
18
衣服和其他物品我早寄出去了,只带了一个放东西的包包。
在车上装难受动来动去时,我偷偷拿了身份证和银行卡。
只留了充电宝和其他的东西在包里,
到了机场,我买了口罩和衣服,还拉着一个戴假发的女孩用了五千买了她的假发。
请她帮我化了个妆。
就算是刚才那个司机看到我,他也认不出我。
候机很难熬,我草木皆兵地观察身边每一个人。
好在没出什么意外,成功登机。
下机后,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我劫后余生地扬了扬嘴角。
那人渣我惹不起,但躲得起。
以前我没发现陆时温柔的皮囊下,竟这么残忍变态。
他作为陆家唯一的儿子,家产百亿,有势力有背景。
在众多富二代中,各样都拔尖。
这样的人,心理疾病这么会这么恐怖。
难不成和叶青一样都是遗传?
19
我父母死了很多年,但在县里留了一套房给我。
这个暑假过完,陆时大四毕业。
但我还是怕见到他。
要不要直接辍学?
不行...以后怎么办?
好不容易快要毕业。
......
我把家里打扫了很多遍,不让自己闲下来去想那些要命的事情。
钱只剩两千了。
交学费都不够。
陆时大四时,很少在校,他很忙。
但我的生日他都会第一时间记得,并送我很贵的东西。
比如---辆两百多万的车。
再比如--五百多万的玉镯。
我怀疑过他喜欢我,但他对每一个人都彬彬有礼。
他送我东西的时候,我就感慨,有钱人真是花钱如流水,对朋友都这么好。
当时,那些东西我都没收。
我妈妈说过,千万别欠人情,要礼尚往来。
他送的礼太贵,我礼尚往来不了。
于是把礼物退还给了他。
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谁告诉你这些东西的价格的?」
我当时没多想,就说:「这俩帕拉梅拉上网就能查到,玉镯就更不用说了,太贵了拿回去吧。」
他送车给我的时候,说很便宜。
且不说这辆车看着就不便宜,就算便宜,我也不能收。
还礼超过我的承受范围了。
当初他拿回钥匙,无奈笑着问我谁告诉我车很贵。
如果当时我说了别人的名字,他会不会像对叶青一样对那人?
太恐怖了。
20
妈妈在世时,一直严厉教导限制我交友。
导致我后来抗拒和人交流。
要是没有我妈妈的灌输,我的分寸和边界感就没那么严重。
谢谢妈妈,让我没有和别人过分接触。
不然,陆时很有可能从我嘴里知道我的住处。
手机关机,我拿仅存的二十块现金下楼买了个充电器。
打开手机时,铺天盖地的短信和微信霸屏。
叶青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打了十几通电话。
他妈妈加了我微信,发了很多短信给我。
陆时打了一个电话,估算时间,应该是在坐飞机的时候打的。
我先回了叶母的短信。
刚回,一通电话就打进来了。
「是小悦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沙哑。
「阿姨,我是楚悦。」
叶母跟我寒暄了很多,到最后才说出主要目的。
她说叶青今早割腕了,抢救过来后,用笔写了我的名字。
想见我。
我为难道:「阿姨,我刚下机到家,恐怕到开学才能回去。」
扬声器传来阵阵哭咽声。「小悦…算阿姨求你了好不好?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我给你五百万好不好?阿…阿姨真的没办法了,他见不到你就拒绝治疗,我怕他再割腕...」
她的绝望和请求让我心生怜悯。
但那又怎样?
我都自身难保了,没精力去满足别人的需求。
「....抱歉,阿姨。」
21
一周后,我像往常一样在家关灯睡觉。
躺下没多久,就隐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立即清醒。黑暗里,我咽着口水紧紧盯着门。
客厅没声音,我想,我应该是听错了。
但我还是害怕,于是小心翼翼地爬到床底。
过了一个小时,我彻底放下了心。
准备爬出床底时,卧室门被打开了
我下意识捂住嘴巴,敛声屏息。
一双男士鞋走进卧室,打开了灯。
那人慢悠悠地走到到床边停下。
「不在家吗?」
「去哪儿了。」
清冽低沉的声音令我瑟瑟发抖。
…陆时。
陆时躺倒我的床上,闻我的枕头和被子。
像个变态一样闻了好久。
终于,他离开了床,把我的卧室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口水都不敢咽,生怕他能听到吞咽声。
「这又不是商场,我看到你进来后就没再出去,总不能又从后门跑了吧。」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犹如恶魔低语。
我双通紧缩,眼睛酸涩地盯着他的脚踝。
他坐到椅子上,右腿悠闲地叠在左腿上。
一边拿着桌上的东西一边轻笑:「这房子又没后门,你躲在哪儿?」
「悦悦,桌面怎么没化妆品?」
「我送你一套好不好?」
「你是从什么时候不对劲儿的呢?」
「不对,应该是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儿的。」
「从那次叶青进你家之后,你的态度就变了,变成了大二时对我疏远的你。」
「我从你眼中看到了你对我的远离和害怕,我做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22
他不急不躁地说了很多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讲给我听的。
他知道我在这个房间?
我全身不自觉发抖,额角冒冷汗,后背凉飕飕。
他忽然起身离开了这里。
我听到他又打开了另一间卧室。
我急忙爬出床底,惧意上头,我利落地打开了窗户。
这是三楼,往下看,好高啊。
犹豫间,我的手猛然被攥住,往后一拉。
一只手紧紧环着我的腰。我惊恐抬头。
陆时直勾勾地盯着我,他强势又不容置疑地把我拉向他。
两具身体紧紧贴着,像是黏在一起似的。
「放开我!」
他松开放在我腰上的手,我刚想蓄力推开他,他就捏着我脸,吻了下来。
牙关合不上,他的舌头顺利进来。
我又踹又踢又推,没用。
几分钟后,我喘着粗气嫌恶万分地擦嘴擦舌头。
「你就这么嫌弃我?」他幽幽道。
「不然呢?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愤然又厌恶。
现在已经凌晨,很寂静。
我的喘息声回荡在卧室。
他安静地看着我,忽然笑出声。
我警惕地后退。
他像是在欣赏我的恐惧。我朝门口看了一眼。
「你跑不了的,我总能查到你在哪儿,除非出国。」
「但你有钱支撑自己出国吗?!
他戏谑又高高在上的表情令人火大。
我强忍下怒气,转过头避开他的注视。
结果他强硬地将我脑袋扭了回去。
「永远跟在我身边不好吗?」
我冷笑一声:「跟在你这样的疯子身边有什么好?监视别人,跟踪别人,不择手段残忍,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
他眼神暗沉,瞬间把我扔到床上。
我立刻忍痛起身,又被按倒。
他扣着我,讥笑:「对,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干的,我现在就敢干。」
23
这个夜晚是最痛苦最绵长的夜晚。
因为我的反抗,添上了血腥和暴力。
醒来时,我的头昏昏沉沉。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
宽大的床,堪比客厅的卧室,价值不菲的水晶灯。
这不是我的房子。
没找到手机。
我掀开被子下床,传来一阵痛楚。
我抖着腿打开厚重的门,外面的走廊很长。
缓缓走到楼梯口,脑海里有一道声音撺掇着我下去。
只要摔下去,一切都结束了。
「怎么起来了?」
我回过神,双眼聚焦,楼梯下的陆时仰头望我,眉眼含笑。
他还是那副文质彬彬一丝不苟的样子,仿佛只有我经历了昨晚的噩梦。
他走上楼梯,我面无表情转身。
回到刚才的房间,锁了门,有气无力地躺回床。
门外很快传来开门声,开不了门,那人也没喊我,过几秒就离开了。
我又浑浑噩噩地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床边的人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沉默几秒后问他:「我的手机呢?」
他说:「忘带过来了,再给你买一部好不好?」
看似有选择,实则没的选。
我黯淡地合上眼,把被子拉到头顶。
他轻轻地拉下被子,语气温和:「会闷的。你要真想要,我叫人给你拿过来。」
「这是哪里?」
「我们以后的家呀,这个山庄你会喜欢的。」
我无力争辩,也不想再说话。
我不回话,他也毫无影响地说了几个小时。
「你要是觉得无聊,我让你朋友来陪陪你好不好?」
我睁开眼睛,问:「什么朋友?」
他见我有反应笑容加深,「那个叫程梦的,我可以叫她来给你解闷。」
我声音虚弱地问他:「我是你仇人吗?」
他愣了愣,摇头:「我爱你。」
「那为什么这么对我?」
「因为我爱你呀。」
他理所当然。
我自嘲一笑:「还不如恨我,你这份爱真让人恶心。」
陆时笑容更甚,他充满欲望的眼神几乎将我穿透。
「谁叫你这么招我喜欢。」
他笑容恶劣。
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24
一天后,我的手机回到了我手里。
有卡有网有信号,我问他:「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他毫不在意地笑道:「你觉得有用吗?」
我沉默。
在绝对的背景下,普通人反抗,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几天后,程梦来了。
她眼里的羡慕和嫉妒藏都藏不住。
「没想到你竟然和陆学长在一起了,文舒和陆学长还没分手,你这样就是在做小
提起文舒,我想到了在医院见面时,她穿着的裙子。」
那件裙子,好像陆时大三刚开学时送给过我一条一一样的。
他说,我很适合穿裙子。
但我不喜欢穿,于是那件裙子我穿过一次就放置了。
程梦还在劝导我迷途知返,但她一看到几百万的花瓶就眼冒金星。
我全程沉默,看着窗外发呆。
她说了半天,我毫无波澜地问她:「你说的对,那我要怎么办?」
她义正言辞:「当然是离开陆学长啊。」
「你带我离开吗?」
她奇怪地看我,说:「你自己不能离开吗?不过你想走,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
她还没说完,门外的管家就进来了。
管家长的很严肃,他进来就请程梦离开。
程梦:「可是我们还没……」
管家:「程小姐,您该离开了。」
管家的表情威严又冰冷,程梦不敢再说什么,跟我道别后就走了。
25
晚上,陆时回来后就问我:「你和你朋友今天都谈什么了?」
我靠着床头刷手机,头也不抬地说:「你没安摄像头和监听器吗?别明知故问。」
他抽走我的手机,一言不合地吻住我。
对于他这样的举动,我早就没感觉了,愤怒和恶心只会让他更恶劣。
「你不是小三,我只不过给了她两百万演了场戏。」
「谁知道,你真的不在乎。」
他泄愤似地把我下嘴唇咬出血,我疼得皱了皱眉。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小三,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找十个女朋友,也跟我没关系。」
我咬牙切齿。他怒极反笑:「哈,没关系,没关系的人会一起上床?」
他暴力地撕扯掉我的上衣,手上的力气牵制我时,我的皮肤出现了淤青。
真的很疼。
第二天,我发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爸爸妈妈。
爸爸笑着问我吃什么,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趣事,问我过得开不开心。
不开心,为什么不带走我?
为什么要丢下我?
埋怨没多久,妈妈就出现了,她拿筷子打我的手。
她说我没教养,要等爸爸来了才可以吃。
她叫我好好学习,将来考上重点大学就带着我去西安看秦始皇陵墓你骗我。
妈妈你骗我!
画面又变换。
大三快考试那天,万里无云,叶青眼神忐忑地拦着我找我要联系方式。
下一秒,他的双眼成了黑窟窿,像从地狱而来的厉鬼一样呜呜啊啊地朝我索命。
26
退烧之后,我脑子迟缓了很多,陆时说我干什么都慢一步,跟我说话我像是没听到。
他搬进我这个次卧后,每天都要说他爱我。
他搂着我睡时,我恶心地想吐。
是他毁了我。
他凭什么能若无其事地活着,还能满脸笑意?
他过得这么开心,我却日日忍着恶心跟他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这天跟以往一样很平常。
空气清新,天空碧蓝。
下午,管家焦急敲门。
「少爷?少爷?」
我没理,过了一会儿,管家就用钥匙开了门。
他进来后,呆滞地盯着床上,瞳孔一缩,满脸惊恐。
「你……你干了什么?!」
我擦了擦手上的血,冲他笑道:「是你家少爷同意的,他说只要我想,他就能陪我一起死。」
管家的脸没了往日的严肃,他慌张地跑出门。
过了一会儿,我被警察带走了。
我不想和他一起死,太恶心了。
纵使我不想死,但还是没办法。
我没进监狱,被陆家人带走了。
我能想到他们要怎么报复我泄愤。
可能像陆时对叶青那样,剜眼割舌,还可能被弄成人彘。
在坐车去往目的地的路上,我拿出藏在袖口的小刀,狠狠地割了喉。
伤口肯定有十厘米深,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死亡的最后一刻,我没看到爸爸妈妈。
只看到了昨晚的画面。
陆时紧紧搂着我的腰睡着,半夜,我从枕头底下拿出小刀正要抵到他喉咙处时。
他睁开了眼。
我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只是麻木无神地看着他。
他握着我的手,帮我把刀抵在了他脖子上。
「你要想杀我可以,但你得陪我一起死。」
他幽静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诉说家常。
我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他亲了亲我嘴:「这么高兴?」
我点头笑道:「对啊,很高兴。」
他轻叹一声:「再做最后一次吧,你要配合,不然又得见血。要叫床知道吗?」
我疑惑:「叫床?」
他脱了睡衣,又来脱我的:「就是让你叫出声,别再紧闭着嘴巴。」
这次的我令他很满意,做的时间也是最长的一次。
结束以后,他想自己动手,但我没让。
亲自了解才能让我好受一点。
现在,我也亲自了解了自己。
这次是真的释怀了。
希望死后别再遇到他。
完!番外在此!
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