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好看的娱乐圈言情小说?
【已完结,全文免费】玩套圈,套了多久,摊主的脸就黑了多久。
最后一圈,闺蜜想要离最近的小王八,一手滑,脱靶意外套中一脸懵逼的摊主。
对方那张好看的俊脸黑透:「所以我是王八?」
1
楼下新开的一家套圈。
第一天营业,人就爆满。
倒不是玩意儿有多稀奇,而是摊主的那张脸。
闺蜜莫晚拉着我下楼时,就见小小的一个地方,围了老大一圈人。
当看见中央闭着眼睡的人后。
她捂紧嘴巴,两眼放光。
「真的是盛衍!是活得啊!」
可不震惊嘛。
盛衍,新晋影帝,出道一年时间,逆天资源直接追着人家贴,短短时间,就将所有奖项拿了个大满贯,资源好到爆,被评为年度最有影响的演员之一。
偏偏就在最火的时候,他正式宣布退圈,竟然出来选择摆摊。
原因不详。
可有细致的网友扒出,盛衍摆摊的位置,是同时被提名为年度最年轻的影后亦颂的小区。
而亦颂,盛衍的白月光初恋。
又有网友匿名爆出,两人初中就相识。
又一起上的高中、大学,当时羡煞了一众人。
只是可惜的是,传言,两人因误会分手,闹得很不愉快,最后不欢而散。
这是什么狗血虐文剧情。
少女心直接冒泡。
分明是网文照进现实啊!
网上一众人磕起了cp。
全然不顾咱们盛大影帝宣布退圈的消息。
纷纷脑补着剧情,幻想着两人小说般的相遇。
更有甚者,偷偷拍起了直播。
网上一连串的热词开始火爆起来。
#某二字影帝退圈摆摊,疑为追爱#
#为爱冲锋的勇士#
#上京太子爷摆摊记#
可情况却不太理想,直播间逐渐走向诡异画风。
他们蹲的第一天,盛衍在睡觉,毫无动静。
蹲的第二天,盛衍也在睡觉,毫无动静。
蹲的第三天,盛衍还是在睡觉,毫无动静。
全程忙的只有雇的小助理。
老板的被子掉了,小助理掖一下。
老板的脚出来了,小助理盖一下。
刚开始定义的追爱直播,最后演变成了睡眠直播。!
每天的直播是盛衍的花样睡觉,侧着睡,躺着睡,光脚丫睡。
……
拼命刷火箭冲锋的网友陷入沉思:「可能,他真的只是想睡觉。」
因为,他那白月光已经不止一次经过他的身边了。
眼睛都要瞅斜了,对方都毫无知觉。
2
而盛衍又一次翻火。
因为睡觉,错过了白月光。
莫晚掩面落泪:「这大半夜的摆摊,一个人影儿都没有,我看就不是什么追爱,肯定是生活上遇到了不如意。」
身子一转,莫晚一人豪气的买了二百个圈,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人家一身高定,开的玛莎拉蒂,姐姐。」
「你是三千五操的三千万的心。」
莫晚不管,拿圈就套。
「虽然工资三千五,哥哥却值三万五。」
「我王宝钏,我宁愿吃糠咽菜。」
眼见她投出去的几个圈,都不着调的飞了老远。
我一把拿来。
随手丢的,就轻松套种一只小白兔。
接而丢出的几个圈,也都套中一些小物件。
只有少有的几个没套中。
却仍是吸引来了站着的几个人的注意。
莫晚开始兴奋:「要那个要那个。」
一会儿功夫,她怀里就抱了满满一捧。
压根忘了人间疾苦的哥哥。
催着我赶紧套。
而她则坐在旁边另起了一个小摊摆,顾名思义:「东西太多抱不回家。」
她大声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随缘小店新店开业。」
一会儿功夫,她身边就围了一群人,生意比盛衍的好更多。
莫晚也似乎找到了商机,开始帮人套指定的东西。
可情况却有些不太受控制。
一人点名说:「我要哥哥套在椅子上的拖鞋。」
结果后面一群人开始跟风。
「我要哥哥刚才走过的那块地砖。」
「我要哥哥枕过的那个抱枕。」
「我要哥哥丢掉的破洞袜子。」
我:「……」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嘛。
我也只能尽力套。
可旁边递圈的手速越来越慢,我下意识的催促:「莫晚,再来两个,快点儿。」
在我说完后,人群寂静。
耳边的嗓音低而沉:「给。」
伸过来的那只手骨质分明,纤长白皙。
目光顺上,是半截细腻冷白的臂。
我猛的一个机灵。
而那刚刚还在睡的人,此刻就站在我的身后。
男生眉眼精细,一米九的个子,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多头。
样貌比照片上的好看,比之更盛。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里,盛衍又递给我一只圈子:「云警官是来扫黑,还是除恶?」
3
我哑结,这哥们还挺记仇。
就在几个月前,我执行任务,要捣毁上京最大的一所非法娱乐场所。
误打误撞,进了盛衍的包间。
一屋子的美女,连同盛衍和我面面相觑。
「报个价,事情算是了了。」
猖狂的明星我见过不少,可这样理直气壮、直接拿钱砸人,倒是头一次见。
我直接上手铐,不管对方怎么叫,直接押回了局子。
最后发现是乌龙一场。
对方仅是在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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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怀疑你当上警察的真实性。」
盛衍散漫的靠在藤椅上,胸前敞开两粒纽,露出精细的锁骨,灯下,肤色微微晕红。
他的语调轻,又因为刚刚睡醒,是独特的气泡音。
「一言不合抓人,你可最在行了。」
我回之一笑:「彼此彼此,论拿钱砸人,还是不及你。」
在对方的咬牙切齿里,我又套走了几个。
我套了多久,盛衍的脸就黑了多久。
莫晚终于决定收摊。
我也准备将最后一个圈随便丢了时。
一小孩扯住我的衣服:「姐姐,我要那个小王八。」
莫晚的目光落在那边,捏捏小孩儿的脸:「姐姐这儿有兔兔,我们要兔兔好不好。」
小孩子瘪嘴欲哭:「我就要王八。」
可那只王八,是盛衍的抱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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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正要拒绝时,小孩眼泪汪汪的就要落泪。
我赶紧打住:「好,我帮你套。」
在计算过距离后,我丢出圈子。
可万万没想到突然出现的盛衍。
圈子不偏不倚,稳稳套中盛衍的脑袋。
空气突然静止。
只有小孩高兴的拍手:「大哥哥是我的了,大哥哥是我的了。」
盛衍的脸黑透:「所以我是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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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手刚触到我的肩膀,就被我下意识的一个过肩摔。
盛衍因为脑震荡住院了。
然后我火了。
就算我包裹的严实,戴口罩,鸭舌帽扣低,给人连个正脸的照片都没留下。
这还是没有影响广大网友的想象力。
因为盛衍的一句云警官。
沉寂已久的评论区直接炸了。
农夫三拳:「解锁影帝新人设,柔弱的不能自理。」
虾仁猪心:「救命!我似乎在磕一种很新的cp。」
犯困嫌疑犯:「飒飒女警官X柔弱小影帝,磕磕有木有。」
看瓜少年和猹:「我打赌,这女的肯定是凑热度。」
一身王八气:「楼上,你哪只眼睛看见人家凑热度了,你看美女姐姐手是隔着衣服拉的盛衍,而且他人是被直接拖过去的。」
一众网友震惊。
然后有人扒出前几个月盛衍进局子的照片。
网上莫名起了一股新词。
「怨种影帝和极为避嫌女警官」
当盛衍看着手机念完,几乎咬牙切齿:「明明可以叫人背我,为什么拿我来拖地?」
我实话实说:「你二五八缺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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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盛衍身长一米九,宽松的病服仍还是可以隐隐看出那隐藏的好身材,却端的一副柔弱不能自理。
半靠着墙,眼睛雾气很重,颓废恹恹如黛玉。
就是他话不着调,去了三分病气。
「我现在头疼、恶心、身体没一处是舒服的。」
后面的话是对他旁边的律师说的:「坚持不和解,该必要死刑还是要执行的。」
他老大一爷们,这话可给我逗笑了。
「你是废了,还是残了。」
「我心死了。」
盛衍直直的躺下,闭眼,喘一口气:「你让我以后面对女人的心死了。」
「我现在看见女的就害怕、紧张,以后要是娶不了媳妇儿,这些你要怎么赔?」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我扯着领子从床上拉了起来。
嚣张跋扈的音量也陡转低下。
气息明显紊乱。
因为我靠的很近,鼻尖快要触到他的鼻尖。
我很清晰的可以看到他瞳仁里我的倒影,整个铺满。
睫毛轻颤。
老大不小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红了脸。
盛衍几近慌乱的将我推开,力道不大,仅将自己离远。
但调调还是欠欠儿的:「靠这么近干嘛,难不成还要在打人后面再加个猥亵啊!」
「你不是说有阴影了嘛,怎么脸还红?」
盛衍每句话总是有道理的:
「大姐,请你考虑清楚,加上前两次,我们总共也才见了三次面,我总不可能饥渴到见个女的就脸红吧,」
他说什么,我才不在意,只是发现病房里竟然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钱包里我的照片还我。」
8
昨天盛衍被送进医院时,钱包被我捡到了。
里头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照片。
还是我的照片。
看得出那张照片被放置很久,上面学校的钢印还有存留。
明显是我学生证上的。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他不给:「那是我的。」
就算被我发现上面是我,也是面不给色:
「这张照片从我出生就带在身边了,你怎么知道是你?」
一出生?
怎么不是个畜生!
我连自己的脸都认不出来嘛:
「别给我整有的没的,总不可能是你喜欢我吧,说什么年少暗恋,就私藏了我的照片。」
话落。
盛衍意外的没有出声。
依照我这三次见面对他的印象,他这反应倒显的不正常。
盛衍低着头,从我这个角度看,下颌线如尺度量,他那张好看的脸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就连此刻眼里淡淡的悲伤和不解,都添了亮色。
老天不公,专挑好的给他。
他摇头,又点头:「或许真如你说的那样也说不准。」
冷白的光下。
盛衍撩起衣摆。
那劲瘦显明的腰身,在右侧纹了三个名字。
始终如一。
云黎,云黎,云黎。
接而一圈,是日期。
时间标注的很清楚,清楚到日月。
盛衍的低垂着眸:
「我发生过一次车祸。」
「醒来我就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
「以及不知道钱包里为什么只有你的照片,腰上会有你的纹身。」
「还有这些时间是什么意思。」
他再看向我时,在思考我刚才的话。
「也许,我们真是一对呢。」
当着盛衍的面,我打开自己的钱包,里头的照片,是一个男生。
「但是抱歉。」
「我一直都有男朋友。」
9
直到我走出门,下了电梯。
一直在门口偷听完全过程的陈兆,终于没忍住的开口。
「你可真有一套,不知道的以为要我照片是喜欢。」
「结果是拿去拒绝人,我都快折寿了。」
我不以为然:「那你怎么没死啊。」
「我命硬。」
这一句话,他是偷偷说的,怕挨我打。
可他还是在意一点:「对了。」
「有屁快放。」
虽然刚才隔着玻璃,但赵兆没记错的话,他以前在我钱包里的夹层里看到过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就是病床上的人。
就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了:
「那个男的是不是你喝醉说的,最磨人的那个?」
先回答他的,是自己那张刚给出去还没捂热乎的照片。
他刚要跳脚,就被我的下一句堵住了嘴。
「补充一下」
「也是活和腰最好的那个。」
陈兆脸都憋红了:「倒也不用这么详细。」
我仅留给他一个背影:「实话实说罢了。」
「……」原来堵住人的嘴,也可以是一句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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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关于我的任何信息都没有了。
就算是没有露脸,现在就算云警官这三个字,也搜不到任何字眼,只显示查无此信息。
明显是被压了下了。
反观盛衍。
关于他的热搜又多了几条。
#盛衍真的是在摆地摊#
#盛衍竟然拒绝亦颂探望#
#盛衍深夜发emm文案#
我对娱乐都不感兴趣,就算手机将这些推送到我的面前。
还是手滑动删了。
一下夜班,人的脑子里的第一想法就是回家,躺床上。
一晚的时间,早就让脑子昏昏沉沉。
所以上电梯时,我也就没注意身边站的人。
到了楼层,我就下了。
哪知我门还没开,对面的门就先开了。
然后从里扑出了一条阿拉斯加犬。
狗的动作太过迅速,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要往后倒。
出乎意料,跌进了一个触感很硬的怀。
我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勾人眼。
「二傻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还装不认识我。」
盛衍穿的是一身白,虽然衣服松松垮垮,但近处看,你就可以发现透明的可以看见肉色。
简直性感的要命。
他说出的话语气很硬,但耳朵明显很红:
「二傻从来不跟不认识的人待,这还不够明显嘛。」
我起身,推开他。
问他:「所以你就因为钱包里我的照片,腰上的几个名字,以及狗对我的反应,就搬到我家对面?」
盛衍没有否认:「是,我是因为这个来的。」
「其他的就先不说了,狗见谁不扑。」
「他名牌后面是你照片。」
「……」
这年头,照片成专属标记了嘛。
狗斯哈斯哈的对着我喘气,爪子扑腾,围着我直转圈,恨不得整个身子扑倒我。
盛衍没有喘气,没有爪子,没有转圈,但他的眼神直勾勾的。
就好像,要是他是条阿拉斯加犬,也会随时随地扑倒……我。
我被盯得后背发毛。
赶紧晃晃脑袋,将这诡异的想法挤出脑子。
哪知那张漂亮逆天的脸,说出的话也是逆天。
「我想了一晚上,才想明白。」
盛衍突然的靠近,直将我逼上墙角,退无可退,却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神过于忧伤。
「你既然一直有男朋友,那我们以前的关系肯定不纯。」
「你就说吧,我是不是你见不得光的小三?」
!!!
「……」
没等我回答。
盛衍拉起我的手,触到自己的脸上。
他弯着腰,敞开的领口,正好在我的眼前一览无余。
艹。
这身材。
不得不让我怀疑他在以身色诱啊。
而盛衍的话也印证了我的想法:
「既然你以前愿意和我有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肯定就是因为我的脸,现在我要是说可以,那现在你还愿不愿意?」
作为一个警察,我有时也很想报警:「我不愿意……」
「那你手摸我腰干嘛!」
该死,这条件反射的肌肉记忆。
我尴尬的挪开手,开始胡诌:「职业毛病,职业毛病,抓犯人抓习惯了。」
「那不应该先铐手嘛。」
「……」
「不应该先制服嘛。」
「……」
「你的脸很红。」
「……」
盛衍确定了:「我们分明就是肉体关系,你可以装,但身体装不了。」
「这是人的正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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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我的手就毫不避忌的直接摸上他的腰。
从两侧开始,一直划到胸肌下,再是腹肌,然后肚脐。
这小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已经提前洗过澡了,身上的水滴也将干未干,指腹触上微微凉。
就算我的动作很轻,盛衍的睫毛还是微颤。
指尖划过的部分,虚虚实实,成了实质般的线,下滑,陷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滚烫。
盛衍的指尖泛起酸麻,口齿干燥的要死,眼睛蒙了层雾气,却还是强行镇静下来问我:
「你这是干嘛?」
他明显要躲。
这就怕了?
我起了玩心,对于他的身体,我再熟悉不过。
哪里最敏感,我也最清楚。
我直接亲在他的耳垂,热气轻扫脖颈。
「你说干嘛?」
几乎在同时,盛衍整个人僵持住了。
目的达成,撤离。
可步子还没迈到门口,腰间被猛的一扯,重心后移,然后两具身体紧紧贴合。
我张嘴刚要骂人,结果给了这小子趁虚而入的机会。
唇瓣贴近。
呼吸裹紧热气。
盛衍的吻迫切,带着侵略的啃咬,津液置换,我的口齿开始发干。
一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懵懵的。
手明明应该是要推开他的,可伸出去,抱住了他。
我的脑子再清醒,可身体太过诚实。
竟然回应了他的吻。
我抱住盛衍,加深了这个吻.
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也很想他。
就放纵一次吧。
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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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吻到了我家玄关处。
如果,盛衍再接着往里走。
就会进入客厅,然后是卧室。
在这个时候,他就可以看到,我满屋子的装饰都是照片。
我们的合照。
有一起吃饭的,一起逛街的。
有他生气的,有我委屈的。
有他牵着我的手,有我们一起热吻。
照片下,又挂着一封封的信。
信的内容很长,爱意很满,胶贴却没有撕。
在门口,我就止步了,推开盛衍。
「好了,咱们还没熟到有一夜情的关系。」
我没顾盛衍还没从情迷中抽离出来。
就将他推出了门外。
没有看猫眼,我也知道他一直站在门外。
微信发来添加:「是我。」
我点了同意。
盛衍:「明天我们聊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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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我正好休息。
按照习惯,没有睡懒觉,一早还是选择去围湖跑步。
跑够圈数,顺道买了早餐回家。
刚电梯,就在门口看见了盛衍。
他穿的还是昨天那身,眼袋很重,明显一晚没睡。
但就算如此,还是没有在外表上减分,倒是在俊美又添了份颓,眼尾晕红,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本来就好看,属于清冷的那一挂,稍微露点锁骨,就多了禁欲,远远就像幅画。
颓败让他有了烟火气,也多了份委屈。
看见我,他先开口:
「在我家说,还是去你家?」
「你家吧。」
进到盛衍房子后,入眼的感觉就是很空,除了必要的家具和东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添置。
明显,这屋子他是这几天暂住的。
他拉开椅子,给我倒了热水:「你坐。」
我也没客气,将早餐放在桌上:「一起吃。」
盛衍再没说话,但是和我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他收拾完,又去丢了垃圾。
在他进门时,我向他询问:
「你是想和我谈恋爱?」
「还是将我当成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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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我的平静。
盛衍虽然面无表情,但手臂的青筋隐隐凸起,手指不可查的蜷起。
他是失忆了,但很清醒:「我是想和你谈恋爱,没有把你当做另外一个人。」
「就因为见得三次面?」
盛衍摇头:「不是。」
「可你没有记忆不是吗?」
他抬眼看我:「我是没有记忆,可一看见你,心就直跳,这个我控制不了。」
「忘了一个人,但感觉不会变。」
他确定:「我喜欢你。」
「可那也是感觉。」
我摸向他的胸口处。
「因为心跳的方式有很多种。」
我淡定自若的凑近他。
「害怕会跳。」
手描他的眉眼睫毛。
「惊慌会跳。」
气呼在他的脖颈。
「愤怒。」
我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口:「也会跳。」
盛衍心跳的很厉害。
但他显然没了昨晚上的惊慌:「我有东西给你看。」
他伸出自己的胳膊。
将袖子卷起来。
那原本应该白皙修长的臂,却有些可怖。
可怖的是那那条胳膊上,用刀刻了字。
刀刀都让皮肉翻起,看得出当时刻的力气丝毫不含糊。
但我的注意力在字上。
【不要忘了——-。】
了后面的字是模糊的。
但还是不影响盛衍的判断:「这够解释吗?」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我真的很在意你。
就算我忘了你,但我还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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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考虑的这三分钟。
盛衍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是我拒绝,那他就退而求次,提出先和我做朋友。
但他没料到的是,我同意了:
「我们在一起也行。」
听我这口气,明显是还有后话,他没开口,等着我说。
「我没安全感。」
盛衍丝毫没有犹豫:「我可以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你。」
我要求不高:「我只要你向所有人公布我。」
盛衍一愣:「就这么简单?」
我确定:「就这么简单。」
他一口同意:「那我现在就公布。」
他手刚掏出手机,就被我制止了。
「我想你在你的生日会上公布。」
「好。」
我没忍住:「你就什么都不问问我嘛。」
盛衍摇头:「不问。」
早上的阳光很柔,光像碎金铺了一地,盛衍站在里头,光跳跃在他的肩上、背上,但他的目光里只有我。
他双手牵住我,白皙的皮肤经光一射映,连血管都清晰透彻。
明明肩很宽厚,个子也高。
但从我这个视线看起来,背是弯的。
这不是受外力,是他心甘情愿: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要是注意听的话,他语调带了求的意味。
我踮起脚,唇吻过他的眼睛。
那双睫毛颤了颤。
不给他反应,就向他询问:
「我能不能在你家洗个澡?」
我家就在几米之外。
按道理说,正常的回答应该是向我询问。
但盛衍没有:「好。」
他烧了热水,又替我拿了自己还带着吊牌的新衣服。
布置好一切,就进了旁侧的屋里。
一直到我洗完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甚至都没有一丝慌张,只是耳尖泛粉。
成年人的时候,只需一个眼神,他就明白过来:
「我去买。」
「不用,我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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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盛衍在一起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莫晚简直震惊死了:
「你给我男神下了什么迷魂汤,这才几天啊,你就将人拿下了。」
站在我身边的盛衍自己回答:「我自己给自己下的。」
说着,他人就又黏了上来。
这几天,我们俩人一直待在一起。
虽然我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盛衍根本不在意。
用他的话来说:「她什么都不用干。」
莫晚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看着这张帅脸,到底还是没有骂出口。
「你就活该吃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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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晚分开后,盛衍就带着我去做了发型,买了一身礼服。
他的生日在今天晚上。
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独子,办的相当隆重。
上层各种身份的人,都会来参加。
不仅如此,还邀请了媒体。
因为抛开生日这一层面,这其实更像一场晚宴,人挤破脑袋想进的原因也是很简单。
有的人是为了拓展人脉,有的是为了给自己搭条线。
没有谁的目的是单纯的。
只有盛衍是在考虑:「不用等我恢复记忆,我们就订婚好不好?」
我身上这条裙子,是盛衍挑的。
明黄色的轻纱作摆,里头白色打底,胸口处是简约的刺绣,脖间连接细绳,后背镂空。
更衬的我的五官明艳。
待发型师将最后一缕头发盘起,我才回复。
「太快了。」
也是。
毕竟就算我们两人以前真发生过什么。
但那也是以前。
现在的我们,只是比陌生人更亲密了些。
盛衍自己也意识到了,但他还是想:「那我门慢慢来。」
按道理说。
就算他失去了记忆,可他脑子很清醒。
在十岁的时候,他的智商就被查出高达170,他是天才,这是众人承认的。
做生意也好,搞学术也好,还有成为一个演员。
他的每一步,都走的特别出彩。
但此刻,他却在面对我时,心里像是扎了根刺,拔不掉的,又舍不得。
这种感觉让他感觉不适、陌生,也让他恐慌。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种感觉,手里下意识是握紧我:
「但你不要拒绝我的喜欢。」
「好。」
18
到达会场时。
作为主人公的盛衍和我,因为堵车迟到了半个小时。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吸引人的目光。
不远处是他的家里人,随着我们进来,他们的视线也望了过来。
但盛衍却丝毫没有要带我过去介绍的意思。
他怕我想多,温热的手握紧我的手:
「谈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不想过多的人参与里头进行评价,也不想你心里不舒服和面子上难堪。」
我知道豪门里总多恩怨,自己又出身普通,也就没再问了。
上台前,我的手心开始出汗。
盛衍安慰的拍拍我:「没事,我在呢。」
像是在心里排练无数遍的那样,他站在台上向人介绍:
「今天是我生日,但我要向大家介绍……」
后面的话音戛然而止,被突然灭掉的灯光打断。
播放的音乐也是暂停,场内一片昏暗。
然后两秒时间,后面的电子屏幕就这么突自亮了。
这抹光亮,让原本漆黑的场地如白昼一般。
盛衍下意识想牵我的手。
可在下一秒。
他看到了那电子屏幕上播放的视频后,整个人一愣。
视频里,开着沃尔沃的车因为酒驾猛的加速闯红灯,路上有一小孩快要被撞,交警赶紧去拦,结果身子被挂在车窗上拖行了数十米。
他身上被剐蹭的鲜血淋漓,没有一片好肉。
蹭到的地面,是淋淋血迹。
直到躺下,人也再没有起来。
但他应该是还有气的,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再稀薄的呼吸,也会凝成冰雾,延伸月光,带了死亡的气息。
而车上的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也没有打120的意思,在他重伤的情况下,又二次在他身上碾过,绝尘而去。
这一下,彻底致命。
盛衍一眼就看出了那视频里开车逃走的人。
是他的发小,顾时桉。
媒体的摄像机闪个不停。
这个时候,脑子里仿佛被不停插入碟片,留声,回放,他的面前被撕开了道口子,血肉暴露出来,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身体的本能是不想想起来,他不要,不要。
但什么都想起来了。
胳膊上刻的这些字,后面应该接的是:不要忘了掐死云黎。
可来不及了。
他的手甚至都没来得及靠近我,就被匆匆赶来的警方控制了。
哦,对了,我忘了向盛衍说:「你想起胳膊上的刻字,还有纹身的意思了吗?」
盛衍歇斯底里:「云黎,我要掐死你。」
我笑着。
他胳膊上的刻字,不要忘了我,整个句子应该是【不要忘了掐死云黎】。
只是当时的条件没允许他将字刻全。
但他才想起来啊。
晚了。
19
那视频里的人是我的父亲。
作为一名丈夫,他不是合格的。
作为一名父亲,他也不是合格的。
但作为一名警察,他是合格的。
但这份合格,在不变的阶级、金钱、人脉里,又显得脆弱又可笑。
五年前。
我父亲因公殉职。
那天原本是我的生日,他提前发来消息祝我生日快乐,说回来会带蛋糕。
可他没有回来。
零点时。
警局通知我们去医院。
他们告诉我:「你父亲为了救人因公殉职。」
「在红灯的时候,一个小孩乱跑,车流太急,他去救人就出事了。」
「要不是上班前喝了点儿酒,就不会有这事情。」
我不信。
我妈也不信。
因为我爸酒精过敏。
但就算是这样拙劣的借口,所有人都还是信了。
尸体检查,正常。
同年,我妈自杀。
我也尝试将刀抵在手臂,试图用疼痛和死亡来缓解填满我空置的大脑。
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因为我看到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段话:
【做个好人,好好活下去。】
可好人会有好报吗?
父亲也是勤勤恳恳了一生。
母亲也是勤勤恳恳了一生。
但他们的善良,与别人在他们死后,欺负辱骂我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是两码事。
我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救人受到优待。
也没有因为无父无母受到宽容。
反而是孤儿的身份,让他们有了欺负我的理由。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有家可回,有处可依,柿子要挑软的捏。
我起初不懂,最后反应过来。
这是弱肉强食的法则。
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理由去厚待你,反而会因为一个理由去污蔑你。
我开始明白,与其自己这样自哀自怨,还不如多花一点心思在学习和锻炼身体上。
20
父母走时,给我留了不少钱。
我报了散打班,决定出国留学。
这个时候,我已经被京大保送了。
很多人都问我何必呢,安安稳稳在京大也不比海归差,何必花光积蓄出去镀一层金呢。
教我的老师也劝我,这份保送名额,不知道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梦寐以求的。
可他们不懂。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
世人都劝人向善,要积极,要向上,要有不被磨难蹉跎的恒心。
遇到坎儿,要学会跳着过去,时间会慢慢治愈这贫苦烧心。
看到这些话,我的第一想法是:狗屁不是。
酸文鸡汤,谁都会说,但真要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世界上压根儿没有感同身受。
我经历的这一切,就算拆开,分解,大声宣扬给所有人听。
他们也只是会惋惜一下,过会儿又被旁的事情吸引了目光。
所以,谁也别在谁的事情上当圣人。
而我不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走,只是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我是在母亲的葬礼后,在一次路过,听到父亲醉酒的同事对身边人说了那晚的真相。
顾时桉。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而那辆车上,也不是他一个人。
后面还坐了一个人,盛衍。
整个过程,他们没有动手,却选择以沉默的方式参与。
顾时桉家人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自家儿子的前程,后续也有为他擦不干净的屁股。
在那晚后,顾时桉家里人为了保护他,将他送出国了。
所以报考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是我的第一志愿。
也是唯一能够让我保持自我清醒的刺锥。
但计划再周密,也有意外的时候。
起初,我想着接近顾时桉。
结果我先遇到的是盛衍。
盛衍这人,竟然对我一点都不设防。
他为人开朗,父母把他教的很好。
所以在看到我一个人独来独往,又被欺负时。
没有犹豫的就为我打抱不平,坚持要送我回家。
我说:「我没住的地方。」
他就提出:「正好我住的地方很大,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住进来,我不收你房租。」
按道理说,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这种话题,又都是思想成熟的单身男女,摆在明面上都是不合适的。
但盛衍的眼神是那样清澈。
后面渐渐相识,他向我表达爱意,又在腹部纹上我的名字。
「重要的话说三遍,你的名字当然也要纹三遍。」
在一起后,他又将我们在一起的各种日子日期纹在腰部。
我当时笑着问他:「干嘛纹这些啊,记在脑子不就行了。」
盛衍不赞同我说的,指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处纹身说:
「二月一日,我们在一起了。」
「三月十六日,我们第一次接吻。」
「三月二十七日,你亲手为我编制了围巾。」
「四月五日,我才知道你对鸡蛋过敏,不能吃辣,是我做的不对。」
「五月三日,你给我做早餐时,烫伤了手,我就发誓,再也不要你进厨房了。」
「……」
但盛衍不知道的是,受伤也好,过敏也好,都是我的有意为之。
我的目的始终如一。
就算心里毫无起伏,我还是过去抱住他。
盛衍以为是我难受,他揉揉我的发顶,将我整个人环在怀里,语气是自责的:
「我纹这些,不是怕自己忘记,只是让自己时时刻刻牢记,以后只要关于你的事情,必须万分上心,不能让你受伤害,也不能让你伤心。」
可盛衍啊。
我的心早就碎了。
碎的拼不起来。
你也是加害者之一。
21
因为和盛衍这层关系,我取得证据方便不少。
甚至,在顾时桉的一次醉酒时,拿到了他的亲口供述。
那次是在一次野炊上。
意料之外的滂沱大雨,急急切切砸落在头顶的帐篷,砸出深浅不一的印记,山被蒙了层潮气,雾气弥漫,整个世界混沌的恍如末日。
顾时桉笑的是那样大声,不以为意,语气更甚有些得意:
「哦,那个人啊,我是碾死过一个警察。」
他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我的心却像被针扎,被刀割,被剑刺,浑身破烂不堪。
我听着都这般疼。
我的父亲当时,又是怎么疼的我不敢想象。
也是这天,顾时桉察觉了我的不对。
他发现了我藏在包里的录音器。
近身拉扯间,酒精彻底清醒:「你藏这个要收集什么?」
他夺走立马摔的稀碎。
就在扬收要打我时,盛衍站在我的我的面前。
他脚先一步踢了过去。
眼睛血红一片:「你敢动她试试!」
这一脚踢的狠,顾时桉久久在地上起不来,到底是从小的情谊,他话放软了说:
「这娘们不正常,她在包里藏了录音笔,正常人会这样嘛,我都感觉她接近你,都是带目的的。」
盛衍怎么可能相信:「她什么样我比你清楚,但这也不是你动他的理由。」
「但她姓云啊盛衍,你忘了嘛,那个警察也姓云,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就算现在立刻,有人将我的资料递上去,但盛衍还是选择回头问我:
「我要听你说的。」
但说不说,又有什么用呢?
我现在将谎言编的再好,没一会儿功夫,顾时桉肯定就会查到所有。
所以我没有隐瞒:
「事情是他说的那样。」
盛衍平日里对于自己的表情掌控很好,这会儿却因为我的一句话,理智彻底分崩离析,他还在骗自己: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没有掺杂任何原因的对吧。
我摇头:「没有。」
顾时按眼神也变得犀利,起身就要走到我的面前:「你倒是实诚的狠,就是苦了盛衍,你骗了他这么长时间。」
盛衍不听他说的,眼神看我,那双透亮的眸子,都是悲伤。
可就在他还要说些什么时。
随着一阵震耳的轰鸣声。
山体开始倒塌。
泥水,石流,被压覆折断的树木陷入其中,山体开始迅速的出现滑坡。
而我们的帐篷,正好搭建在中心位置。
在自然的灾害中,人的力量几乎微小。
可盛衍却猛的拉住我跑。
他用尽了力气,在最后时刻,将我推搡出去,然后自己的半截身子陷进泥石里。
滚石砸中他的脑袋,他自个儿昏昏沉沉,却还在顾及我的安危。
「没事吧?」
那次,我们被困两天。
这两天里,盛衍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渐渐开始说说胡话,有时会忘了我是谁,又忘了自己的名字。
而在我们被救援走时,他看着我永不回头的步子。
就算记忆出现短缺和模糊,还是紧张的想要拉住我。
「你给我回来,别走!」
「我不允许!」
我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顾时桉也在这场自然灾害中被老天收了命。
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我走了。
几乎是看着我走的瞬间。
盛衍怕自己真的会忘记,凭借最后的意志,才在胳膊上刻出:【不要忘记——】
后面接的掐死云黎。
没有刻上的原因,是因为他那时不是不想,是压根儿没来得及刻,人就晕了。
就是我没有想到。
就算盛衍失忆忘记曾经的过去。
他仍然还是选择爱上了我。
22
托了盛衍的这次生日会。
我爸的案子轰动很大,被重新开始审理。
最后法院给出最后结果:【顾时桉涉嫌醉酒杀人,其父母包庇,其中又包含贿赂,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一十条的规定,和刑法第三百八十九条的规定,对其父顾始仁和其母陈雅处以十年有期徒刑,关于涉及案件的警方,根据我国……】
我将这段录音放给我父母听。
等到盛衍从拘留所出来时。
我人已经在去墨西哥的飞机上了。
刚下飞机,打开飞行模式。
手机现实消息99+,电话99+。
没有意外的,都出自于同一个人。
盛衍在我手机里的备注是:修狗。
因为他有一双让人总是心软的眼。
在最后,我给盛衍回了条消息。
「摔一次就算了,你还跌两次。」
电话直接打来。
我拒接。
他又打。
我又拒接。
就这样来来回回十几次。
我才接了,就是始终没说话。
盛衍显然没有好耐心了,声音开始气急败坏。
「云黎,你又算计我!」
「你给我等着。」
「你别让我再见到你。」
「你还是个人嘛。」
「你又骗我一次。」
「你别让我找到你。」
「……」
「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啊。」
「哪怕就一次……你有没有爱过我?」
「一次也没有吗……」
「没有。」
话筒里的声音没了。
过了三秒。
我们两人同时开口。
我:「再见。」
盛衍:「平安。」
手机的屏幕骤灭,我看向远处蔚蓝的天。
世界好像焕然一新,什么都像是在跟以前作告别,于是风也牵引起我的双手,晃动的树影先替我作了告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