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最恐怖的事是什么？
我们村是远近闻名的乱伦村。
有一个违背道德的习俗，坚持至今。
继女。
村子里的女性都要按照规矩，男人死后过继给兄弟叔侄，再往下轮，就是儿子。
我妈妈就是其中一员。
她本不是我爸的原配，她嫁给了小叔，小叔死后，过继给了我爸。
可我爸有了媳妇，他就有了两个老婆。
我和姐姐杨艳，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她最近迷上了村头小赵，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可爸爸早早定了亲，礼金都拿了。
我忽然发现，杨艳似乎又对小赵的爷爷有兴趣，整天穿个蕾丝边裙子，在他身边晃悠。
终于，赵老头眼冒淫光，朝她嫩腿伸出了爪子…
1
「妹妹，你说村口的赵家，那赵无极，他怎么是个大学生，还在北京读书呢！」
姐姐杨艳和我睡在一块，晚上蒙被窝里，侧过头悄悄问我。
我的好梦被打扰，没好气地说。
「你管人家干啥，我们村子虽然是乱伦村，但又不是没通路，村里大学生不少，你咋光说人家赵家那个？」
「你个小浪蹄子，莫不是中意人家了？」
我打笑姐姐，还往她身上摸了一把，她惊呼一声，有些嗔怪的瞪我。
杨艳小脸通红，躲闪似的解释。
「谁中意人赵无极了，我早早就跟李家孩定亲了，后半辈子是跑不掉了，就是那孩是个脑瘫，咱爸就拿了礼钱，给咱爷爷看病，哎…」
姐姐说着说着，有些悲伤。
我叹了口气，半开玩笑似的说。
「哎呀，没办法，谁让咱们这里是乱伦村呢？如果不嫁给年轻人，嫁给那些老东西，当他们死了，我们女人就跟物品一样，传给下一个人…想想就可怕！」
「乱伦村，乱伦村，哈哈哈。」
我不曾意料到，说了这话后，姐姐虽然应和，那蒙在被子里的眼睛，却扑闪扑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后悔说出这些话。
2
我发现姐姐最近有些不对劲，她搁网上买了很多凉快的衣服，小裙子，还有蕾丝花边。
跟她以前的风格截然不同。
更何况，现在哪有高中生在村子里这样穿。
我以为她想通了，就此打算跟了李家。
可没想到，杨艳总是若有若无的靠近赵家，他们在村口，我每次放学都路过。
我本以为她对赵无极不死心。
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亲热的对象，却是赵无极的爷爷，一个快80岁的老头！
我一把拽过杨艳，打断她的搔首弄姿，我亲眼看着老爷子呼吸急促，手里的茶杯一直抖个不停。
人头发花白，已经上了年岁，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我恨铁不成钢，怒骂她。
「你还真是个小浪蹄子，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要吃老姜！」
「我还真以为你喜欢那个赵无极，没想到你喜欢他爷爷，我的老天爷，真不知道你是啥品位，你是要报复咱爸咱妈给你洗脑吗？？」
杨艳不回答，她被我说一顿，情绪低迷。
说到爸妈，我有些可怜姐姐。
从小她就被卖了，等到18岁，就要嫁给李家那人，要是正常人也就罢，偏偏这是个脑瘫，整天躺在床上尿尿。
杨艳就见过一面这人，回家后躲到房间，整天以泪洗面，说死也不要嫁给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
爸妈理亏，不好意思说啥，他们让我多劝劝姐姐，我不理他们。
于是爸妈就在日常生活里，给姐姐洗脑，恩威并施，无形的压力中，让她知道自己逃不掉。
我们的村子里讲所谓规矩，是一种糟粕。
要不然继女怎么会流传至今？
日子一天天近了，姐姐慢慢长大，再过一年就18岁了。
她是为了报复爸妈，告诉他们，宁愿嫁给一个老头，也不要嫁给脑瘫，是她的一种反抗。
我支持她，嘴里也没再说什么。
在那天之后，姐姐被我撞到，就再也不做掩饰，每天在镜子前梳妆打扮，穿各种各样的小裙子。
这些衣服都暴露至极，露肩露背，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大片都要裸露出来。
这是让哪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呼吸粗重。
虽然杨艳她今年17岁，但她身高有1米74，身材窈窕，肌白貌美，整个人就是一个完美的衣架子。
我每天早晨起来，就看到这样的美人坐在台前打扮梳妆，不由在心里黯淡。
「姐姐这么漂亮年轻，却要嫁给一个脑瘫，听说那人的心智只有三岁，身体失禁，屎尿都拉在床上…这太不公平了！」
我尝试给爸妈诉说，可他们压根不听，我妈还好点，我爸直接一脚踢过来，把我踹出门外。
「想都别想，人家的钱都拿了，要是把这个事吹了，我哪来的钱还给人家！」
「这老头子的病得治，一治就要花很多钱，简直就跟无底洞一样，每天入不敷出，还要养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你们倒是天天想得很美！」
我妈把我从地上扶起，拉倒一边。
语重心长的跟我说。
「柳啊，这件事上你不要强调了，这是你姐姐的命，你要多讨好你爸，不然你…」
我有些惊恐，「我咋？」
我妈没多说，她指了指自己，接着叹口气，就把我推回房间了。
我不明所以，就回房间做功课了。
我还在上学，接受义务教育，只有拿着书本做题学习的时候，我有种感觉，超脱所谓的民俗之外。
可在这个范围内，有一个叫规矩的东西，它钳制着我们，压迫我们的灵魂和精神，无法反抗。
我和姐姐，包括妈妈，都是其中一员。
3
杨艳穿着越来越大胆了，她穿好衣服走在村子里，惹的男人们频频回头，两眼冒光，污言秽语。
「这不是杨家那个大妮子吗，我都没发现，身材这么有料，都长这么大了啊？」
「唉呦，你都不知道，她这身衣服，还有蕾丝花边，脚上竟然还有小鱼网…真的是把我魂都要勾走了！」
「啧啧啧，这小妖精，穿这种衣服在村子里走，不就是勾引我们男人们吗，可恶啊，就想给她一个“教训”！」
…
这些人虽然这样说，但站在那儿，不敢多做动作。
毕竟是法治社会，还没有完全失控。
可男人们眼睛流露出淫光，那侵略性的视线，恨不得把杨艳得吃个干净。
她倒是不害怕，大摇大摆的走过。
最后拿到赵无极家。
有个老头咽口口水，有些羡慕。
「这是勇敢追求爱情啊，真是年轻，青春又有朝气，哎，我们都老咯。」
他们以为我姐是去找赵无极，可谁都不知道，她是找赵无极的爷爷。
要是这老头知道这事，估计要郁闷死。
至于那赵无极，他上了大学，现在还在学校，不到放假是不会回家的。
杨艳就只看到过两次赵无极，却认定了他，简直是恋爱脑，像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
我们上下学，一有时间，杨艳就穿着暴露的衣服去赵无极家，时间久了，村民们心里都起疑。
「赵家孩儿不是在上学吗，这杨家大闺女，怎么天天往人家跑，人小年轻又不在，总不能去人家家里，给他们长辈联系感情吧？」
男人们说的荤话，让所有人想入非非。
他们年纪大了，可杨艳年轻，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朝气，让他们羡慕又食指大动。
一时间，关于我姐的谣言，在村子里传了一嘴又一嘴，都是荤话。
我爸在意面子，村里的男人们调笑他。
说他教出来了一个会勾引人的女儿，肯定自己亲手下了不少功夫吧？
他被说的两眼通红，老脸也发红，红到脖子根上。
回到家里，直接拉起我姐就打了一顿。
他把杨艳偷偷藏的衣服拿出来，撕了个粉碎，又伸出巴掌，在她脸上啪啪来回打了好几下。
杨艳嘴巴被打出血，她的眼睛上还挂着粉彩，画着口红，让我爸更气。
他咬紧牙，竟然一把撕开我姐的衣服，让她的身体裸露，重要器官暴露出来。
姐姐羞的不行，死命的抱着胳膊，又伸手拿破布，尽量做遮掩。
她俏脸通红，像个熟透的虾，浑身冒汗，额头因为出汗，上面的发丝都湿透了。
爸爸一边打她，嘴里说着粗鄙的话。
「你个小骚货，浪蹄子，就是喜欢勾引男人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那个李家的脑残，你是嫁定了！」
「整天穿着这么骚，比你妈还会浪，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不然老子打死你，让你在外面给老子丢人！」
爸爸打累了，把她像用完的垃圾一样，扔在一边，也不顾她浑身赤裸。
我妈流着泪，把姐姐抱起来，放到被窝里。
4
我本以为，杨艳确实该收敛，不要再惹爸爸生气了。
可她却变本加厉，甚至做出了那种事…
这天我们放学，杨艳早早走了，说去朋友家玩，晚上也不回去吃饭。
到了晚上，爸妈略有微词，顾及她的情绪，也不多说。
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到了9点。
他们再也坐不住了。
我心中敲起警钟，连忙冲到屋子，掀开被褥，那底下蕾丝中空的裙子，赫然消失不见。
「遭了！」
我想要阻拦爸妈，我爸却一把推开我，把我重重推到地上，很长时间我才缓过来劲儿。
这一会儿，他们已经走到村头，到了赵家的家里。
「啊！！！你个不要脸的！！」
我妈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村庄。
村民们刚吃过饭，少有人睡觉了，他们一听动静，自发的就摸黑，来到赵无极家。
我跟着他们，却被人挤人。
等到了那，第一眼就看到我姐浑身赤裸，小裙子被撕碎，重要器官上还夹杂着鲜血。
屋子里的味道腥气扑鼻。
我哪里不知道发生了啥，如遇雷击，呆愣在原地。
我妈瘫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哭个不停。
她嘴里痛骂着杨艳，惹得村民们频频侧目。
来的男人们都睁大眼睛，死死地贪婪的盯着姐姐的胸脯，她没穿胸衣，轮廓和形状清晰可见。
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格外诱人。
而我姐姐披头散发，竟然还有一种凌乱美。
她脸上挂彩，嘴角勾着血，一看就是被我爸打的，可他人不见踪影，想来就是怕丢人，早早溜了。
那老头瘫坐在床榻上，呼吸粗重，一脸陶醉。
他身体的某个器官挺的高高的。
男人们污言秽语，大胆的对杨艳说着脏话，在他们眼里，姐姐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婊子。
「我勒个去，这杨家的姑娘真野，人赵老头都一把年纪，还有没有那能力都不清楚，硬生生把人上了！」
「奶奶的，我真羡慕啊，我竟然还不如一个老头，让我来多好，这小妞还是第一次！」
「啧啧啧，年纪轻轻的，倒是挺淫荡，我就是说杨哥教的好，他还偏偏不承认，哈哈哈，他闺女这不今天就把人老头给上了。」
「这赵老头身体不算差也不算好，整天自己做个饭，但是换了三四个老婆了，估计都没有这个嫩，难怪受不住，一把年纪了都要尝试尝试！」
我姐被男人们团团围住，脸色平静，就跟被说成贱货的人不是她似的。
男人们越说越猖狂，甚至有人伸出手，在人群中，往我姐姐胸口上摸了一把。
杨艳也不吱声，她呆滞的盯着前方，像是被打懵了一样。
有人先动手摸，自然就有人跟着。
我妈看了，马上不乐意了。
「妈的，敢摸我闺女，摸一下100，摸五下就把我闺女取走，彩礼18万！」
她这一说，男人们瞬间一哄而散。
「切，拿18万娶个破鞋，都不是第一次了，还喜欢老男人，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戴绿帽子，啧啧啧…」
男人们毫不掩饰，他们的话落到妈妈耳朵里，让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恨恨的瞪着杨艳，颇为不解。
「你怎么跟一个老男人搞上？你有没有点出息，到底还要不要点脸？？」
「你爹因为丢人先走了，他肯定在家准备着，你这浪蹄子，想好回家要挨多大的一顿打吧！」
「这次不仅你爸打你，你妈我也要打你，把你打的半死，腿给你打断！」
妈妈说的很快，唾沫飞溅，都喷到我姐脸上。
人群散去，我连忙给我姐披上衣服。
我也十分迷惑，第1次发现，我好像不太了解我姐。
我们回了家，一到家，杨艳就挨了打。
我爸一巴掌一拳，还不过瘾，明明已经把她打懵了，就像刚开始似的。
他指着我，命令我回房间。
我旁光看到，妈妈拿来一个辫子，眼神冷冽，满是怒意。
这晚上，院子里都是我姐皮肉被鞭子鞭打的声音，足足有一整晚。
杨艳也是有志气，愣是一声不吭。
到了后面，皮肉几乎被打烂了，她呼吸微弱，才呻吟出声。
爸妈也怕把人打死，打完了以后，上了点草药，就给扔到院子里。
第2天，就带着杨艳来到赵家，要让他们给个说法。
5
「姓赵的，赶紧把你儿子们喊回来，让他们从镇里城里回来，今天这事没完，你个老东西把我女儿上了，你个老不修的东西！」
老头百口莫辩，他老脸微红，直到现在仍在回味。
他拿着老年手机，把赵家的男丁都喊了回来。
他们一到屋里，听到来由之后，都懵逼了。
「啥，我爹把你们女儿给上课？开什么玩笑，他今年都78了，能活几年，还能弄那玩意儿？？」
男人们不相信，可我爹一嘴咬住，那晚落了红，村民们也都看着，确实有这个事。
一听彩礼要10万，赵家更不乐意了。
可看到我姐出来对峙。
她被打了一整晚，衣衫不整，肌肤裸露，两眼无神。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总归是达成了目的。
这些男人们两眼放光，呼吸粗重，语气顿时软了下来，慢慢就谈拢了。
最终他们花了8万，把我姐娶走，嫁给了他们老头。
大婚那天，杨艳披着红盖头，再次见到了从学校赶回来的赵无极。
这也是我第1次见到这人，普普通通，真不知道为啥杨艳如痴如醉，着了魔一样。
我脸色复杂，想起了昨晚杨艳的回答。
「你有病啊，为啥要上那个老头，你年纪轻轻，黄花闺女，干嘛想不开？？」
「你不是对那个赵无极有意思吗，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姐却神秘的一笑，「你忘了我们村，是乱伦村了吗？」
我瞬间明白，一张脸毫无血色。
杨艳真的是疯了。
竟然为了一个男的，让自己嫁给赵无极他爷爷。
这老头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赵无极啊！
老头还有弟弟，就比他小两岁。
还有一堆儿子，这得轮多少代，才能轮到赵无极身上？
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城里的大学生。
赵无极正紧紧盯着盖着红盖头，穿着旗袍的杨艳，皱着眉头，神色莫名。
他的爸爸和叔辈，一个个上去闹洞房。
每个人上下其手，毫不吃亏，洞房里的氛围暧昧至极。
杨艳神色平静，仿佛被摸的，不是她自己的肉似的。
赵无极满脸疑惑，显然他也想不通。
他悄悄侧过头，反而问我。
「杨柳，你姐姐脑子有问题吗，要嫁给我爷爷那个老头子，这个世界发癫了吗，这老东西可是娶过三个老婆，硬生生弄死两个女人啊！」
「我不信村子里人不知道，就算他们不说，你爸妈那边能不知道吗？把杨艳嫁过去，简直就是把她推入火坑！」
看他真挚又着急的神色，我张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
我不理他，虽然我也不理解我姐的做法，但我又不认识赵无极，所有的话让他们自己说好了。
见我不理他，赵无极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就这样站在门外。
洞房闹完，杨艳身上的衣服已经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肤上都是因为太用力，揉捏出来的手印。
村里的司仪大叫一声。
「该入洞房喽！」
另一边穿着新郎服的赵大爷，被赵无极他爹搀扶着，后面跟着赵无极，一起进了洞房。
洞房外，赵家摆了第二铺宴席。
我们在外面吃喝，洞房内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声，还有一些其他声音，乒乒乓乓。
桌子上大鱼大肉，我却没心情吃。
一直在想。
为什么赵无极和他爹一块儿进洞房？
我有一个特别可怕的想法，还不等细想，洞房里传来一道凄惨的尖叫声。
这是我姐姐的声音。
爸爸在一边喝的满脸通红，赵家的男丁们轮流敬酒，他喝了不少。
「我的宝贝女儿，在家里辛苦勤劳，我们把她培育的持家又能干，还是个高中生，就这样嫁给你们了，可是把她前途都绑到你们家了！你们要好好善待我女儿！」
他虚伪的说着场面话，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慈父的形象。
仿佛昨天殴打一整夜女儿的人，不是他似的，村里其他男人心照不宣，呵呵轻笑。
听到杨艳的惨叫声，我爸唰的一声站起来，悲呼一声「女儿啊！」
把手里的酒杯一摔，立马冲进房屋。
我们跟在后面，却看到了淫乱的一幕。
6
新郎官赵老头像是喝多了，老脸通红，舒服的躺在床上，还打着鼾。
而新娘杨艳，一身旗袍和新娘服被撕碎，内衣不翼而飞，头发散乱。
她的面前，有一个男人浑身赤裸，喘着粗气，正捂着胳膊，上面有一道深深的牙印。
这人正是赵无极的爸爸，赵老头的儿子，赵青天。
原来他是想先尝一尝这个后妈的滋味。
把亲爹灌醉，让赵无极过来打下手，自己去品尝美人。
可不想杨艳是个烈性子，根本不从。
反而因为赵无极的在场，让她反抗的激烈，甚至在撕扯衣服的过程中，狠狠咬着赵青天的胳膊，像狗一样不松口。
赵无极的叔伯们进门，对他和他父亲怒目而视。
「青天，这是什么意思，你都多大人了，竟然干出来这种事，她可是你妈！」
「怎么的，还喊着儿子一起来，你们这一脉可厉害着呢？」
赵无极侧过头，站在他父亲身后，被说的没羞没躁，好不羞耻。
杨艳眼底噙着泪，悲伤的盯着赵无极。
她好像有些失望。
爸爸冲到屋子里，借着酒劲，狠狠一拳就朝赵青天脸上打过去，给他打的头晕眼花。
一个没站稳，摔了个踉跄。
「爹！」
赵无极看自己的亲爹被打，悲呼一声，也扑了上去，却被老爹一巴掌扇飞，眼冒金星。
爸爸怒视着赵家一家子人，当着全村人的面，张嘴数落着。
「今天娶新娘的日子，你们赵家就给我搞出来这样的事，刚刚还喝酒，口口声声说答应我，照顾好我的女儿！」
「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安排，就是这样照顾的，可真是把我女儿“照顾”的好啊！」
赵家一家人脸上无光，羞愧的低下头。
村民们在旁边窜火，说着荤话。
他们站在我爸这边，我爸像是有了底气一样，侃侃而谈。
说着说着，就直达目的。
「不能这样，我看还是算了，我要把我女儿带回家，你们一家子都没有诚意，我的宝贝女儿又不是猪猡，又不是牲口，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我把她带回家，什么时候看到你们的诚意，什么时候再让你们带走！」
我和姐姐包括妈妈一直都知道，他只是想趁机多敲诈一点罢了。
村民们也心知肚明，赵家男丁背地里唾沫都快给他淹死了，脸上却讨好着，连忙答应。
「这老东西，又想敲诈一笔！说的倒是好听，呵呵！」
全程赵无极一声不吭，我姐姐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直盯着他，眼底都是悲伤。
爸爸朝她挥挥手，「走了，艳艳，我们回家，爸爸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姐点点头，把身上零碎的衣服扔到一边，我给她套上一个外套，就跟我们走了。
7
「你看那个赵无极，就是一个怂包，一个软蛋货，你还喜欢这种货色，你看亏不亏啊！」
回到家里，我和姐姐睡到一头，习惯性的数落她。
杨艳扭过身子，背对着我，不想跟我交流。
我心里也置气，也不理她。
睡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黑夜中，我又开口询问。
「那个赵无极，他在屋子里干啥？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内裤都不见了，如果是他爹，你肯定不会从的。」
杨艳踢我一脚，在黑夜中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睡你的觉，话多。」
就这样，再次沉寂了下去。
第2天，和往常一样，杨艳待在家里，也不上学了，当然也不干活。
我依旧去上课，没有了她的陪伴，我还有些孤单呢。
「等再过一段时间，赵家拿钱过来了，咱爸如果满意，那我就又要过去，当他们家媳妇儿了。」
杨艳坐在床上，这样对我说。
她脸上没有后悔的表情，我想不通，索性就不再想了，不然脑壳疼。
我走在上学的路上，在拐角处，看到了赵无极。
这个大学生真是让我心烦，长得也不是很帅，个子也不高，感觉普普通通，真不知道我姐是怎么迷恋上他的。
他似乎知道我走这条路，一直在等待。
见我一蹦一跳过来，他一把抓住，询问我姐的下落。
「你姐呢？她昨晚睡着了吗，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她有说想和我见一面吗！」
我不清楚他在着急什么，好像我姐怎么样，跟他也没有啥关系啊。
我眼珠一转，想炸一炸他。
就皱着眉头，装作很生气。
「还不是你个畜生，仗着我姐喜欢你，就欺骗她，骗她做那种事…谁知道你爹跟着，你真是个畜生，竟然这样对我姐姐，她能不生气，不悲伤，不难过吗！」
我故意这样说，将我猜测的东西含糊不清的表述出来，本来只是想炸一炸。
可谁知，赵无极就这样上钩了。
他听完后，十分绝望。
整张脸瞬间惨白，接着开始流泪，伸出手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啪啪啪。」
「我不是个人，我不是个人啊！」
「我当然知道你姐姐喜欢我，可是我爸要逼我，你也知道我们村子的男人都是啥样，我如果不做，他一定打死我。」
「哪怕我是大学生，在咱村子里，长辈和孝道比啥都重要，规矩是一切，你姐姐应该要原谅我才对，应该要理解我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把她衣服脱掉，让我爹玷污她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感觉这个世界都疯了，本来我还想着，杨艳是个正常人。
现在在我看来，杨艳也疯了。
赵无极还是个大学生，他也疯了。
我一把推开他，顺着原路去上学，赵无极没有阻拦我，他瘫坐在地上，看起来十分悲伤。
又过了两天，赵家拿着十足的诚意来了。
我正在屋子里伺候爷爷，拿着手巾给他擦身子，因为很久没洗，轻轻一搓，一手都是泥。
他们拿着一叠又一叠百元大钞，递给了我爸，他愤怒严肃的表情忽然一变，变得感慨又释然。
接着攀谈几句，挥挥手，就让一众人进屋，把我姐姐给领了回去。
这个过程我爸没说啥，我妈也没说啥，我姐就这样被领走，跟过年的时候，我们家卖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感觉一模一样。
赵家人一走，我妈立刻把门锁上。
我爸抽出那打红钞票，呸的一声蘸着唾沫，一张一张数钞票。
原来这就是他们说的诚意。
8
我一天一天上学，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杨艳自从被接回赵家，没有什么动静。
她整日待在屋子里，赵家的男丁说，这是让她安心备孕，生一个大胖小子出来。
可她才18岁，我不知道她现在就生育，是否健康。
本以为就这样了，可没过几天，赵老头死了。
老头死的突然，某一个清晨，村口传来凄厉的哀嚎和悲鸣声，我们才知道这个消息。
赵老头躺在床榻上，眼睛紧闭，走的安详。
杨艳坐在床榻的另一边，穿衣整理，显得极为慵懒。
村里的男人们哪不知道发生了啥。
「唉呦，这杨家大姑娘真厉害，硬生生把赵老头给弄死了…」
「嘿嘿，这老头死的好，都一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也不看自己的斤两，胃都消化不了，能吃几天草呢？」
「这杨艳真辣啊，年纪轻轻，身材真是极品。」
他们讨论着，一边像品鉴珍宝一样，打量着我姐。
爸妈借此又来了一趟，故伎重施，说赵家虐待女儿，就这样让杨艳背上了个二婚，克夫的名头。
他们拿了一笔钱，才再次让杨艳领回家里。
在这个期间，奇怪的是，赵无极没去上学，反而整日待在村子里。
赵老头死了，男人们的话题更尖锐，女人们也是，他们一起讨论，猜测杨艳会过继给谁。
赵家的兄弟们也因为这个大打出手。
他们当着赵老头的面，毫不顾忌的宣誓主权。
「弟弟们啊，我是老大，也是无极的大伯，我就一个媳妇，从来没有体会过咱们村子里的习俗，第1次遇到继女，不知道弟弟们能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哥哥？」
他这样一说，弟弟们并不买账。
「你放狗屁，谁不是第1次遇到这种，这个杨艳年轻的很，跟你女儿一个年纪，我看你啊，就是为老不休，贼心大的很！」
「是啊，哥哥，我是弟弟，不如把艳艳过继给我，让我好好享受一把，这辈子也没白活！」
这家兄弟们因为这个大吵大闹，还大打出手。
村民们看个热闹，手舞足蹈。
我爸也站在人群中，乐呵呵的看他们打架，甚至还期待他们打的更厉害才好。
我的姐姐夹在人群中，坐在床榻上，被人们忽视。
她就像一个物品，只有在用的时候，才想到她的价值，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似乎在这个村子里，女人都是这样。
杨艳年轻漂亮，一开始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赵家的男丁才松口。
为的就是日后能尝一尝味道。
可一次和无数次，差别可大了。
谁都想拥有她，也因此，兄弟几个撕破脸面，大吵大闹。
作为兄长的赵龙天本应主持大局，可他也想要杨艳，不能服众，一时间乱了起来。
弟弟们都不服，谁都奈何不了谁。
村民们在一边，嚼舌根嚼得墙角都快烂了。
最后他们决定，让杨艳来选择，谁也不能有异议，这才平息了战火。
这些赵无极的叔伯们达成一致，纷纷朝着杨艳献媚，期待能够选择他们。
「小艳，选择叔叔我，我家住在城里，我能带你去城里上学，再去读大学，供你读书，这些个乡里的老东西，只会让你留在家里干杂活，要不就是生孩子，简直毁了你一辈子！」
「别听他狗叫，小艳艳，你选择我，我会真心待你好，叔叔没有老婆，你要是跟了我，你就是我的心头尖，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的存款，车子都是你的！」
「放屁，我有钱，在外面办了个工厂，只要你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小艳艳，不要害怕，直管给他们说你的选择，选择我，你一定不会后悔！」
村民们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杨艳，期待她的选择。
赵家男人们，各个条件都不错。
把这些摆出来，群里的女人也不由自主的代入进去，一边讨论一边做选择。
这个好像是她们自己一样。
「唉呦，他们家老二挺不错，在外面办了工厂，这可是大投入，也是大手笔，肯定有个几百万身价最少，跟着他，还真是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我选啊，一定选他！」
「哎，你们是不知道，真心才能换来一切，其他的都是浮云，就算他再有钱，那也不是自己的，等他玩腻了，完全可以包二奶，到时候把自己踢掉，依我看来啊，那个光棍就行，最起码是真心的。」
「你们都错了，我反而更看好那个投资杨艳的，她还年轻，高中都没念完就被他们家不要脸的爸妈给带回家，一定很想上学，这反而可能是最让她心动的…」
「诶，你还真别说。」
爸妈在一边吃瓜，突然被cue，感觉受到了冒犯。
9
「我选赵青天，无极他爸爸。」
谁也没有想到，杨艳竟然会选择赵青天，这个前两天还胆大妄为，在洞房里强奸她的男人。
赵青天也完全没想到，他呆愣在原地，还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啊？」
看到兄弟们嫉妒又不解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一把走到床边，把杨艳拦腰抱起，还摸了好几把。
「杨艳，我的小宝贝哟，这是你这辈子最值得的选择！我一定会对你好，哈哈哈哈。」
村民们懵逼了，赵家的一众兄弟也懵逼了。
我张大了嘴巴，总感觉哪里不对。
我扭头看我妈，问她。
「妈，你生的什么女儿？我怎么感觉我姐的脑子不太对劲，她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被害妄想症。
我忽然想起来，刚刚坐在床榻上的杨艳，除了一部分时间发呆，剩下都是和赵无极含情脉脉的对视。
他们是啥时候搞到一块的？
杨艳被赵无极给带回了家，其他兄弟愤怒生气，当天就走了，纷纷都不管老头子了。
无奈，只能赵无极和他爸去把老头给埋了，也没请白事，就草草收尾。
我感觉赵无极这个人有点奇怪。
赵老头真的是突然死掉的吗？
有点太离奇了。
值得一提的是，赵家其他兄弟都在外地住，只有过年了才回家，房子也在外地。
赵无极在村子里住，他爹老宅在村子附近，不知道为啥，我总感觉这是杨艳刻意为之的。
姐姐嫁给了赵家，那一开始定亲，也拿了定金，李家当然不乐意了。
他们当初为了给儿子娶老婆，把一生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了我们家。
现在老婆跑了，他们李家人就来到我们家闹，要给个说法。
赵家前前后后一共给了十几万，我们家欠李家的，一共也才5万块。
老爷子在家治病，还不知道多久。
这笔钱被我爸拿走后，除去一部分买药钱，其余的基本上都花掉了。
他会坐班车到城里，去找女人。
还会打牌赌博，喝酒嫖娼。
最后人家上门找说法的时候，手里就只剩下2万块。
这点钱是远远不够的。
李家人一听，眼睛一亮，伸手便朝我指来。
「很简单啊，你们家大的走了，还有小的在家里，我看她年轻，水灵灵的，不如明年来我们家，顶替她姐就好了！」
10
听了这话，我浑身抖如筛糠，想起了他们家孩的痴呆模样，就忍不住恶心。
我求助似的目光看向妈妈，她有些不忍，开口就拒绝他们的要求。
李家不爽了，嚷嚷着要告我们。
我爸思来想去，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我真怕他把我卖了，连忙上前讨好。
「爸爸，你说过要让我读书的，我是家里的老小，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还能干活做饭，如果我走了，家里爷爷该怎么照顾，家里该怎么办啊！」
「求求你了，我不要去他们那，我还小，再来一年就要考试了！」
我太害怕，嘴里的话一股脑说出来，有一遭没一遭的，都没有说到重点。
我妈替我捏了把汗，站在一边给我爸使颜色。
李家婆娘冷笑一声。
「还读书呢，净花家里的钱，学费生活费不要钱吗，考上了大学，还要交更多的学费和住宿费，这笔钱从哪里来？你们家老爷子还在床上躺着，给你们家省点心吧杨柳，来我们家里做媳妇儿，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她知道我们家里，我爸能做主，为人贪婪，好吃懒做，说话直攻要害。
我爸紧着的眉头听了这话，开始舒展。
我妈吓了一跳，连忙为我说话。
「是啊，你是不知道现在大学生多值钱，柳柳学习好，一定能考上大学，到时候再嫁给其他家，也能拿个20多万的彩礼，再不济以后工作，一个月也能赚个1万多块钱，现在卖了的话，以后这些东西可都没了！」
听到这儿，我爸的眉头又皱起来，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眼李家人。
他似乎在考虑这笔买卖值不值。
为了证明我的价值，我连连保证。
「是的啊爸，你看咱们村赵无极，他大学生，毕业了就能一年拿到15万，就这几万块钱，你如果把女儿卖了，是远远不值得！」
「大不了我借你钱，我以后加倍，不，三倍还你！」
我爸不说话，依旧在思索。
最后想来想去，好像还是我这个比较稳妥，毕竟是自家女儿，卖出去了就真卖出去了。
以后考了大学，结过婚，就不好再卖钱了。
想到这儿，我爸拿过钱，把李家人打发走了。
「谁要把女儿卖给你们家的脑瘫，简直是毁了我女儿的前途和人生，她可是大学生，以后是要挣大钱的！」
我和我妈松了口气，喜极而泣。
送走了李家的人，看我这样，我爸一脚朝屁股上踢了过来。
「你给我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的话，你就对不起我的投资，我还是要把你卖给那个脑瘫！」
我连连保证，他这才满意，晃晃悠悠出门打酒去了。
11
村里不止我一个女孩，同龄人有很多，大学生也有很多。
之前就说了，村里不只有赵无极一个大学生，有很多，但杨艳偏偏看上了他，死心塌地。
我给我爸说大学生能挣钱，其实是骗他的，要看专业，不一样的专业以后赚多少钱都不一样。
我头上掀起了警钟，那天过后，日夜努力学习。
生怕真就跟他说了，考不上大学，还是把我卖给那个脑瘫。
一想到和他一块躺在床上，半夜屎尿拉在床上，我一翻身，手上都是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屋子里还都是怪味。
就忍不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我姐嫁到了赵无极家，一直安稳的很。
某一天，他们家突然传来了打骂声。
隔着老远，从村口能传到村尾。
「你个骚婊子，拿着手机给网上发些什么东西，什么叫恶习，什么叫糟粕，要不是警察来，我还不知道你在网上搞这么大动作，视频竟然有300多万人看！」
恶习，糟粕？
好事的村民们来到赵无极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里拍打着肉浪的打骂声。
「啪啪啪！」
男人们趴在墙边，听墙角，将院子中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在视频上发的是什么东西，打扮的妖言惑众，真是骚浪的很，还戴个眼镜，给谁扮残呢？」
「什么叫恶习，你在评论区买了水军吗，怎么一股脑的都说我是个混蛋，我是个畜生，我可是你男人，你得罪了我，以后不是不想有好日子过吗？！」
「我在城里，走到路上，都受到人指指点点，要不是碰到警察，我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呵呵，死心还不改是吧，今天我打死你，把你打改！啪啪啪！看你还敢不敢！」
院子里传出杨艳的惨叫声，她不认错，一直受到鞭打。
男人们听到对话，相视一眼，脸上不复吃瓜时的笑意，满脸凝重。
他们喊来了其他人，整齐的站在赵无极家门口。
「赵青天，给老子出来！」
「你们家浪蹄子干什么了？手机上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村口有警察，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忘记祖宗了吗？！」
「砰砰砰，给老子出来！」
赵无极家的房门被拍的砰砰作响，为首的几个男人面露怒火，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群人。
他们几个在村口被警察抓到，狠狠盘问，因为视频有几百万人再看，并且评论区总是艾特当地政府，上面有了压力，下面就要执行。
可这种民俗警察也管不了，他们来到村口，劝解这些村民，并拿着手机让他们保证，这才交差。
对于村民来说，这是对他们习俗以及祖先的侮辱和亵渎。
这不，除了听墙根的那几个，村口的人领着黑压压一群人，赌到了赵无极家门口。
院子里惨叫声不止，尽管没有鞭打的声音，杨艳依然叫个不停，似乎伤口在不断流血。
赵青天犹豫片刻，打开了房门。
他今天刷到视频，立刻就感到不妙。
可该来的还是要来，尽管打了一顿杨艳，可根本没用。
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她…
赵青天有些遗憾，他儿子站在一边，满脸迷惑，完全不知道为何村民们这么激动。
就像是触碰到了底线。
赵无极他活了十几年，还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扑到杨艳身边，抱住她就要进屋，却被赵青天拦下。
「没用的，杨艳她躲不了。」
赵无极不知道他爹说的躲不了是啥意思，但打开了门后，看到门外黑压压的一群人。
赵无极感到恐慌，血液都流动的快了一些。
12
「哎哟，怎么今天都来了，都来我家干啥，我家可没有黑白事，给你们吃煮啊！」
赵青天笑眯眯打开门，脸色温和，却不曾他们理都不理，一把推开他。
后面的人还踢两脚，把他整的踉跄。
为首的几个汉子走在前面，眼睛死死瞪着瘫坐在地的杨艳。
看她上半身赤裸，还有好几个柳条血印，眼中泛着淫光。
他们紧皱着眉头，满脸严肃。
「青天啊，你们家婆娘惹大事了，竟然在网上搞谣言，现在这个社会发达这么快，信息传播的块，本来我们的村子就被暗讽，说是个乱伦村，这下倒好，发到网上，整个市里甚至省里，都知道我们是乱伦村了！」
「今天警察们来了，告诫了我们一番，事情还不算太过于严重，把视频删了，我们再好好聊这事，这是要毁了我们村子，就是冒犯我们祖先啊！」
话说的这么严重，赵青天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看他们这个架势，仿佛想到了不好的回忆，一脸吃屎的样子。
他结巴着开口。
「你，你们都知道了？」
「嗨，我早就知道了，我也把视频都删了，已经没有传播，不行我把手机给你们看，这只是一个小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不要伤了我们的和气，有什么困难我们村民们一块面对！」
看到男人们吃人似的目光，赵晴天想着措辞，接连变化，讨好似的说道。
大家根本不吃这套，他们拿着手机来回翻看，见确实把视频删光了，松了口气。
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头嘿嘿一笑。
「那我们就说说，这件事的代价吧。」
杨艳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群男人的目光，就像是狼群，把自己是个小绵羊，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转过头，慌忙看向赵无极。
赵无极扭头看向他爸，却见赵青天一脸惨白，从来都没有看过他爸这副模样。
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了。
还没等开口，刚刚说话的那老头淫荡一笑，挠了两下屁股，伸手就让自己的上衣解开，接着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他一开头，后面的男人也都这样跟着做。
杨艳俏脸煞白，柔弱的肩膀开始不停颤抖，她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男人们自发的排成长队，开始轮番折磨杨艳，期间赵无极冲上去要救杨艳，随便一个大汉一巴掌就把他扇的老远，打的不能动弹。
杨艳绝望了，被动的承受这一切。
院子里响彻水流拍打的声音，暧昧又紧凑。
忽然，一个男人惊叫一声。
「妈的这臭婊子，手机开着录音，要不是我手机和她一个款式，看到了这个小红点，今天就着了她的道了！」
话音刚落，本来还有些怜惜的男人们，脑门瞬间涌现怒火。
他们狰狞的盯着杨艳，这个年轻的姑娘，已经被来了三轮，身体不自主的来回颤抖。
可后面排成长队，一眼看不到头。
男人摔掉手机，一边侮辱杨艳，一边对她拳打脚踢。
杨艳口吐鲜血，浑身青一块肿一块。
赵无极一家动弹不得，爽过以后的人牵制住他们，让他们只能干看着。
赵青天只觉得自己戴了无穷高的绿帽子。
杨艳的惨叫声不断，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
杨艳脸色苍白，却在人群中看到一个身影，彻底绝望了。
这些排成长龙的男人们，竟然有她的爸爸在！
13
杨艳几次三番想要咬舌自尽，可村里的老人说这样不吉利。
他们是为了洗脱杨艳的罪恶，好让祖先原谅他们。
如果杨艳死了，那就彻底完了。
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男人们让她嘴一刻也没有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村子里的鸡都打鸣了。
杨艳被最后一个人光顾，吧唧一声，随着砰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赵无极无助的瘫倒在地，泪早就哭干了。
他爹受不了，早就跑得远远的。
而我在不远处，远远看着这一幕，不敢靠前。
这个场景永远刻在我心里，肮脏可怕。
我的姐姐躺在血泊中，流着血泪。
忽然，她看了赵无极一眼，不约而同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杨艳瘫在地上，浑身大出血，被赵无极紧紧抱着。
他笨拙的拿出药箱止血，最后送到医院，才保住了杨艳一条命。
姐姐抬头望天，目光呆滞，像丢了魂。
这天过后，村子里的所有男人，都品尝过她的味道。
赵青天走在村子里，被所有男人内涵。
这些恶人打着莫须有的旗号，对杨艳施暴，还好端端的活着。
赵无极气得发抖，心中的悲哀比以往所有时刻都重。
他爹天天被戳脊梁骨，实在没有颜面，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才出门。
甚至经常很长一段时间住到城里，也不回家。
家里就剩下赵无极和杨艳。
赵无极不在乎其他人的说法，这些披着人皮的鬼，在他心里已经不是人了。
村里的男人们都尝过了杨艳的味道，越想越回味，家里的老婆半老珠黄，每到晚上心里更痒痒。
他们有些人胆大，到了半夜，在赵无极家门口徘徊。
可这些人有贼心没贼胆，被院子里的灯绕了几下，就再也不敢来了。
门外盘旋的男人让杨艳心里崩溃，几欲自绝。
我被爸妈禁足，不让去再找姐姐。
我盯着爸爸的脸，此刻的他让我感觉到无比陌生。
想来有些心虚，他不敢和我对视。
我在半夜里总是偷偷哭，心疼姐姐。
在这一刻，我觉得这个村子就像个魔窟。
14
人性是丑恶的。
尤其是丑恶的人抱团，他们心中的恶念会无限放大。
赵青天死了。
他在一个夜晚投河，第2天被村民们捞起来。
他的尸体发白，嘴唇没有血色，两眼紧闭。
村里说，他是没有脸面，自己的婆娘被所有男人都上过，心里承受不住，这才自杀。
老人们就说。
「死了好，这明明是救赎，是罪人对祖先意志的赎罪，可他却心不诚，脏了这条河，这个罪非但没有赎，反而更肮脏了…」
有别有用心者就说。
「这不行啊，祖先会怪罪我们的，都怪这个赵青天，这，这不是害了小闺女杨艳嘛！」
「不行，仪式还要再来一次，我们秉持着祖先的意志，将罪恶给洗脱，我们再来一次吧？」
感觉到风声不对，村子里的男人早就有预谋，尝过了一遍鲜嫩多汁的桃子，他们再也忘不掉了。
尤其是杨艳她的年轻肉体，拯救肤白貌美，经过滋润，身姿窈窕，幽香芬芳。
他们恨不得天天玩弄杨艳。
有了机会，他们更是抓住。
在村子里说祖先的意志，最为年长的老人，这时却不开口了。
他们脸上都是色欲，早就蠢蠢欲动。
赵无极拉着杨艳就跑，却在半路被拦下，已经快到城里，被一伙人团团围住。
在树林里就给糟蹋了。
这次弄了一半，路过的车辆注意到，有些人插了一脚，加入进去。
有些女生难以置信，颤抖着打了报警电话，并拍下视频。
警察来了后，也是头皮发麻。
被男人们玷污的杨艳，已经没了人形。
那赵无极，一条胳膊也被打断，躺在地上不停哀嚎。
为首的几个人被抓住，来了好几车警察，把他们抓到警局。
视频发布到网上，因为惊世骇俗，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网上炸开了锅，当地警署更是压力大。
之前去村子里警告的几个警察，被网友们捉出来，迫于压力，他们革职，并受到处分。
可村子里的男人太多了，中间有些人看事不妙，连忙跑了。
最后抓到的人也没有太多，只有十几号男人，其中还有中间路过的人，看杨艳漂亮，过来分一杯羹。
杨艳躺在医院，下体被折磨的几乎破碎，医生不忍直视，护士们连连哽咽。
我跟在所有人后面，帮不上忙，做不了什么，远远看着姐姐，却被妈妈拉住，说什么也不让我靠近。
杨艳的惨状被发布到网上，立刻引起了省里的注意，这些人被快速判刑，但因为证据不足，甚至还有许多人没抓到，就发布了更多警力。
可村子里一村子人，警察也不能直接都抓走。
事情没有跟进，全国人民的目光都盯着这个村子和区域。
省里的领导大汗淋漓，更上面的人下了指令，必须要彻查。
于是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被抓走，记者来这边实时直播，也有许多人自发过来拍视频，跟进进度。
全国人民的视线都在这个小小的村庄。
其中杨艳的身份也被揭开。
继女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
所有人难以置信，骇人听闻。
「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光明正大的乱伦，真是奇了怪了，这边还通路，这些人真就这么不要脸吗？？」
「楼上的，这是个乱伦村，我们本地人早就知道了，他们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太可怕了，这个村子里的女性该怎么活…男人死了就要变成物品要过继给下一个人，这是多么可怕的糟粕！」
「太可笑了，还祖先的旨意，所有男人竟然轮番侮辱这个小姑娘，这是犯罪，这是史无前例的犯罪！！」
在镜头前，有个女孩侃侃而谈，她背对着大山，流着泪的诉说，动情至极。
这个女孩叫杨柳，身边还有一个妇女不停拉着她，使着颜色。
我对这镜头，将姐姐被卖给脑瘫，再下嫁给一个老头，后面被男人们轮番争夺。
所有的过程深情并茂的诉说出来。
网上再次炸开了锅。
热度史无前例，所有软件都奔上热搜第一。
上面受到的压力更大，甚至国家也派来了督查组和警务人员。
15
可所有的证据只有那个报警的女孩录着的视频，时长三四分钟，不能涵盖一切。
这也是检查无法再继续跟进的原因之一。
哪怕有我揭示村民的罪行。
依然是口证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而视频中的杨艳被男人们团团围住，隐约只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轮廓，和留着鲜血的屁股。
村民们请了律师，在法庭上，这个律师侃侃而谈，死不承认。
全国人民都愤怒了，当天就找到了他的信息，全家被攻击。
律师分心乏术，赶忙逃了，不再参与这事。
村民们了解了个大概，就是住在警局，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得意洋洋。
甚至对着镜头不停挑衅。
「哈哈哈，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们轮奸了那杨艳？我们是无辜的，尤其是我，我只是在村里住着，去城里买了个菜，凑个热闹，就给你们抓走，简直太冤枉了！」
「嘎嘎，小妞真润，诶，我可没有说是谁，我是在脑子里自我yy，你们可不要乱想哟！」
尽管所有人恨的咬牙切齿，但是程序大于一切，规定大于一切。
事实摆在眼前，法官也不敢妄下结论。
这是在全国人民盯着的，不仅有人民，还有制定法律的一些人。
法律的底线不可触碰，那就是程序。
一时间就这样僵持住。
姐姐躺在医院，每天盯着视频看直播，赵无极守在他们旁边，看热度一点点退下。
几乎要绝望了。
杨艳挣扎片刻，朝着赵无极点点头。
可他说什么也不肯，流着泪拒绝。
第2天，案件又有了转机。
热度本来慢慢退下了，村子里又蹦出来一个女孩，她拿着录音，发布到网上。
她20多岁，却已经轮了两个男人。
生了三个孩子。
她也是继女，嫁给了一个中年人，最后被他的兄弟们共享，死后又送给叔叔弟弟的儿子。
录音里有她平日里受到的虐待，有男人自述的全过程，他们猖狂无比，蔑视法律。
有了这个录音，本人被法庭邀请去，愿意去开庭，事件被跟进。
和这个女生牵扯的男人立刻被判刑，并飞速发布公告，全程直播。
举国上下的目光，这才松了一些。
迟来的正义还是到了。
女孩得到解放，并且受到许多人捐助，得到了一笔部分的收益，有了这些钱，她可以养育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
这个女孩过后，村里的其他女孩看了，也都一一举报，都得到伸张。
可关于案件最重要的人，被轮奸的杨艳，热度却慢慢下来。
因为没有举证，起初还有迫于压力，破格定刑的可能，到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举证，许多正义被伸张，她的可能越来越小。
我有些绝望，天天喊来报社，去呼叫全国人民，想要给姐姐一个正义的结局。
我万万没想到，证据这么重要。
16
村子里的男人被一个一个判了刑，但还有大多数人坐在警局喝茶。
他们一天过一天，有吃有喝，十分悠哉。
甚至面对直播，还坦然过上了好日子。
对于这些地痞无赖，所有人气急了。
他们被警察保护，又奈何不了。
等放了出去，在回到村子，就更没办法弄他们了。
人们纷纷@杨艳，让她拿出证据，哪怕是一点，象征意义的东西都可以。
杨艳沉默，没有回复。
人们慢慢绝望。
沸腾的水开始慢慢平静。
在某日，忽然扑通一声，水面又溅起浪花。
杨艳发布了一个视频。
上面是所有男人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