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真的可以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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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4 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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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蒋辞被朋友起哄和他女兄弟喝交杯酒。

女兄弟低骂一句:「嫂子还在这儿呢,不合适。」

两人半推半就,大家又说,「交杯酒都喝了,亲一个呗。」

蒋辞嫌弃道:「咱就当啃猪肉了啊」

女兄弟大大方方地看我:「嫂子,在我眼里他就是块猪肉,你不会生气吧?」

蒋辞轻笑:「她哪里有资格生气。」

1

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我直接一杯酒浇到他们身上。

摔在地上的酒杯滚了好几圈在沙发边停下。

方语扯了几张纸随意往自己脸上抹了几下,讨好似的拉了拉我的手:「嫂子别生气啊,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算我扰了大家的兴致,我给嫂子赔礼道歉。」

她笑得坦荡又随意,好像刚才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此刻被红酒这么一浇。

里面的玫粉色内衣若隐若现。

包厢里不少人已经开始暗暗吸气。

蒋辞却像忽然反应过来了似的,赶紧拿了自己的西装披在方语的身上。

对着我大吼:「苏漫,你有病啊!」

我抓起一瓶酒开了瓶盖重新又倒去他头上,他拥着方语,两人浑身湿得更透了。

「你们不是要找刺激吗?我在给你们找刺激啊?不好玩儿么?」

他错愕地看着我,阴沉的脸上表情变了又变。

最后只能拖另一个朋友带着方语去换衣服。

自己则走上来拽走了我手上的酒瓶,拉着我出去。

一身酒液的他味道极其难闻,我挣脱了好几次,都挣脱不了。

到了没人的过道,他终于停下来,脸色阴沉:「苏漫,别跟我说你生气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方语只是我好哥们儿。」

我被气笑了。

「好哥们儿会接吻?」

「那你们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和她是好哥们儿呢?」

蒋辞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

我没理他,转身回到包厢。

蒋辞小跑着跟着我回去。

我一进去包厢,里头的人就在笑,谈论的就是方才我泼酒的事情。

「嫂子也太彪悍了,我头一回见方语吃瘪呢。」

「可不是,也不知道辞哥怎么受得了的。」

我一推门,他们就噤声了。

我随便指了下坐在角落里从未参与过这场闹剧的男人:「你!过来和我接个吻。」

男人从角落里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戏谑和探究。

只是还没等他起身,蒋辞就发了火:「苏漫!你闹够了没有?我都说了,我们就是兄弟。」

我直接推开他,拉起沙发上的男人就吻了上去。

姿势有些别扭,动作有些生硬,而且没有刚才他们的法式热吻熟练。

男人起初有些震惊,但很快就反客为主,直接将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

来了个比蒋辞他们还要激烈的法式热吻。

直到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而蒋辞也疯了一样地想要冲上来,却被他那几个好兄弟拦了下来。

与我接吻的男人松开我的唇,恶劣地动了动腿,然后凑到我耳边低笑:「确定还要继续?」

「去酒店吗?好哥们儿?」

他勾着唇,带着我起身,出门前将我打横抱起来:「好啊,好哥们儿。」

蒋辞红了眼,整张脸都扭曲了,「傅沉,你大爷的!」

傅沉却笑:「大家都是兄弟,你怎么玩不起呢?」

最后那几个字他的音咬得极重。

2

一出酒吧我就拍了拍傅沉的肩膀让他把我放下来。

他却没听,恶劣地把我抱得更紧了一点。

那双狐狸眼戏谑地勾起:「不是说去酒店吗?」

我咬着唇掐了他肩膀一把,他闷哼一声,还是没放开我。

我开始挣扎着,对着他又踢又咬:「放我下来!」

他不仅没听,反而把我丢进了车子,自己也跟了上来。

我因为刚才的法式热吻腿还软着,此刻想要下车却被他强行拉到了怀里。

「他在外面。」

他凑到我耳边轻轻吐着气,嗓音嘶哑。

「不是把我当挡箭牌?不让我演完怎么行?嗯?」

我被他按在怀里,耳朵里清晰的传来了他胸腔里的心跳声。

似乎有些急促,但没等我再细想。

窗外的蒋辞就跑了过来,他急切地拍着车窗:「傅沉!你给老子松手!」

傅沉摇下车窗,一只手抚着我的耳郭,笑得又轻又痞。

我在他怀里始终趴着没抬头,却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得瑟缩了一下。

他低沉的嗓音混着笑意:「我兄弟和我感情太好,松不开。」

我捏了下他的手臂,他懂了我的意思,立马变了脸色,让前面的司机开车。

「苏漫!你给老子下来!」

「听不见吗?」

车窗缓缓摇起,蒋辞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窗外逐渐变得越来越小。

似乎在车子开出去以前,我还听到了方语的声音。

车子一路开到了酒店门口。

我早就在车子开出去的那一刻就从他身上下来了。

「谢谢,对不起。」

我嗫嚅着嗓子,他轻哼了一声,不知是无语还是什么。

反正听着不像是心情好的样子。

我从在包里掏出了一沓钞票放去他手上:「这个……辛苦费。」

他额角一跳,一把拽了我的手腕猛地把我拉着贴到他身上:「苏漫!你可真是好样的!」

钞票散落开来,纸张飞扬的声音在狭小又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似乎想把我拆吞入腹。

我被迫昂起头看他。

两眼酸涩。

一滴控制不住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来,他神色微怔。

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除了这些你就没别的要对我说的了?」

我咬着唇,他要我说什么,我确实做事没过脑子。

但他的配合我也是没想到的。

所以我对他说了谢谢和对不起。

「没有……」

他脸立马黑了下来,丢下我长腿一迈就下了车。

他进了酒店,我下意识地也跟着进去。

才进了大堂,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蒋辞,我挂断,把电话加入黑名单。

抬眸却发现傅沉在用一双幽深的眸子在看着我。

「怎么?还没演完吗?确定还要跟着我进去?」

手心的手机微微震动,还没来得及息屏的手机里传来了一张蒋辞和方语的亲密照。

蒋辞双眼微阖,上身赤裸着。

方语则趴在他的怀里,面色驼红,笑得十分娇俏。

3

傅沉的手劲很大,但很温柔。

即便现在我的双手被他禁锢在头顶。

却没觉得不适。

蒋辞就不同,他蛮狠又无礼,在这方面总是像个野兽一样。

每回下来,我的手腕和身上都是一片青紫。

我求他,他都不愿意轻一点。

似乎察觉到我的走神,傅沉原本啄吻的动作突然变得狠厉。

他急切地吻着我的唇,极具侵略性。

直到我受不住轻呼出声。

「走什么神?」

他停下来,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腕,对着我的唇轻轻吐息。

我红着眼,「没有……」

他把我的手放下来,虔诚地吻着:「是我弄疼了,抱歉。」

他好像真的很温柔,这越是让我觉得自己卑鄙。

无地自容。

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从衣服下摆滑了进去。

我下意识地抬手阻拦,他眼中的欲色褪去。

松开桎梏,嗓音微冷,「苏漫,没想好的话就别来招惹我。」

就在刚刚,看见蒋辞和方语的照片时。

我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一瞬间情绪像是突如其来的巨浪。

将我的心拍到了地狱里。

我拉了傅沉的手,问他:「今晚我可以住你这儿吗?」

傅沉神色微滞,忽地笑起来:「随你。」

此刻他脸色阴沉,却仍旧维持着绅士。

他走到沙发上,解了领带丢到一旁。

顺便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就这么喝着,我站在门口。

我忽然清醒过来,抓起地上的包包推门落荒而逃。

这一晚最后我还是在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回到家我就把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签了字。

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蒋辞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4

他凌乱不堪的衣服显得整个人有些狼狈。

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衬衫领口上的口红印。

像是示威一样,赤裸又威武地摆在我眼前。

蒋辞见我在收拾东西,他一句话也不说,喘着粗气发了狠。

忽地两手一拽,就把我整个人都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

我挣扎间,他低头作势要亲我。

我侧头躲开,他浑身一僵。

「怎么?能主动亲他,不给我亲?」

他狠狠地捏着我的手腕和下颌。

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腕骨给捏碎,我轻呼一声。

他怒极反笑:「知道疼了?昨晚是不是和傅沉去开房了?他劲儿比我大吧?」

「你是不是肖想他很久了?嗯?」

「嫁给我你是不是很委屈啊?」

「说话啊!苏漫!」

「他床上功夫比我好是不是?我伺候你不满意?你非得找我兄弟?」

「你高中那会儿就喜欢他了吧?喜欢他你他妈怎么不说啊?」

「我给你做媒啊!嗯?」

我狠狠地掼了他一巴掌,把桌上的离婚协议和床照都丢到他脸上:「我没你那么恶心!」

那是他和方语的床照。

后来半夜我又收到了一张,是方语用他的微信发给我的。

两人浑身赤裸地躺在了酒店的房间里。

蒋辞的手搂着她的身子,唇抵在她的额间。

那是他事后惯常做的姿势。

结婚两年,他总喜欢这样。

然后用他低沉又嘶哑的声音在耳边说上好几遍的爱我。

我本想平静地度过这最后一个纪念日,然后与他和平离婚。

但他非要纵着方语挑衅我。

当着我的面恶心我,在所有人的面前。

生怕我看不出来蒋辞和她有一腿一样。

蒋辞喘着气,从地上捡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僵在了原地。

再抬头看我时,脸上的怒意消减大半:「我没有,苏漫,这里面的不是我。」

「照片里面的不是你,今天和她接吻的总是你吧?」

「说我没资格生气的总是你吧?」

「蒋辞,我受够了,你们友情人之间的玩闹能不能不要带上我?怪恶心的。」

他哑然,我继续道:「离婚协议书签一下,财产分割我也做好了,你没得不同意。」

「照片我有备份,昨天的事我也有视频,你要是不想方语被世人攻击,尽管不签。」

他这才注意到地上的离婚协议书。

他快速地把它捡起来撕了个粉碎。

双目赤红地摇着头:「你想离婚和他在一起!你休想!」

我拉好箱子的拉链,拖着箱子出门,「不签也行,我们走法律程序。」

「苏漫!我不会签的!你别想和傅沉在一起,他家老爷子已经给他找了余家联姻了,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觉。

蒋辞,他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

包括我的感情。

我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5

在去北城的飞机上,我带着墨镜。

眼睛里全是泪水。

哭到最后累得睡了过去。

大抵是我太舍不得这段感情,我竟还梦到了从前的事。

其实他和方语的事情,我不是没留心。

早在他追我的时候,我就发觉了。

他每次约我出来,方语都在。

而方语自诩自己是女人,对我很是了解,总给他蒋辞出主意。

甚至还会调侃说,如果蒋辞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她就要来追我。

等我真的被他约出来以后,她就会跑到他身侧邀功。

奖励的方式包括拥抱、和交杯酒、还有叫对方老公老婆。

被我发现后,他总对我说大家都是兄弟,不仅他和方语会这样。

和所有人都这样。

有时候他们也会把玩笑开到我身上。

我没和蒋辞正式在一起以前。

方语叫我老婆的次数比蒋辞婚后叫我的还多。

可我的心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即便她伪装的再好。

也还是有破绽的。

闹得最凶的一次,是我加班到凌晨,在公司楼下等着他来接我。

我等了半小时却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

还以为他在家出了什么事,急匆匆打车回去。

上楼的时候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打开门,里面却没人在。

等我心急如焚再打电话过去时,接的人却是方语。

「嫂子,真不好意思,辞哥他知道我生病了,赶来照顾我呢,他现在在洗澡,等会儿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6

我立即挂了电话,给蒋辞发了分手。

谁知道蒋辞立马就从方语家赶回来了。

看着我拉着行李箱要走,他在我面前跪下,又哭又闹。

保证以后一定和方语保持距离。

我没原谅,当晚就去了闺蜜家住。

我和他闹了半个月的分手,他始终不同意,还每天都到我公司楼下看我上班。

下了班也跟在我后面送我回家。

就连他的兄弟来找他,他都不搭理。

后来方语更是拖着病体来找我。

她苦口婆心地劝我:「你和蒋辞在一起不容易,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是我那晚让他给我买个药,他上楼的时候被外卖员不小心洒了汤水,我这才让他洗澡的,我们真没什么。」

「你们不要为了我伤了和气,实话告诉你,我喜欢他兄弟傅沉,和蒋辞走得近,也是为了让他注意到我。」

「怪我没和你说清楚。」

「你都不知道,他当初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想和你报一个学校。」

「被他家里人发现了,把他关在地下室整整一个星期。」

「后来上学了,每个月都要去你学校一次,还带着傅沉陪他去。」

「只有傅沉稳重不会闹,陪着他才不会被蒋家人怀疑,可他怂啊,去到了也不敢让你发现。」

「我还记得有一回,他看见你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他快气疯了,听傅沉说当天他就把自己喝到了胃出血。」

那时候的方语作为和事佬。

掏心掏肺地和我聊了很多蒋辞暗恋我时做的蠢事。

其中就包括自己和蒋辞合谋让我吃醋。

当然,也为了让傅沉吃醋。

他们想着这样一举两得。

她顶着苍白的脸笑起来:「我知道你一定懂我的对不对?」

她早就看出来我暗恋蒋辞了,从上学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他说因为我们看他们的眼神太相似了。

她红着眼,和我说其实蒋辞真的喜欢我很久了。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互相喜欢,还在一起了,不像我,一直都是单恋。」

7

我并不知道这些事。

那时候的我对他还有很深的感情,自然很是感触。

当下就找蒋辞验证那些事情。

答案是真的。

我当时就想起自己暗恋蒋辞的事,莫名心中也泛起酸意。

我和蒋辞是高三转学的时候认识的。

傅沉和方语都是他的朋友,他们三个永远都是学校的焦点。

大家都说他们是三剑客,家世好成绩好,样貌好。

甚至背地里还有人给他们办投票活动,猜方语会和谁在一起。

我谁都没选,但笔尖却落在了傅沉的名字上。

因为我那时候想,如果选了蒋辞,我会难过,如果选了傅沉,蒋辞会难过。

结果还没出来的时候,这件事就被蒋辞知道了。

他发了很大的脾气,甚至还把发起人揍了一顿。

我从来都是看客。

我只以为他不满别人把方语比喻成了商品,亦或是他们拿方语开玩笑。

直到毕业那天,一年只和我说过两句话的蒋辞把我拦下来。

「苏漫,我知道你谁都没选,所以你是打算勾傅沉的名字是吗?」

「你喜欢傅沉吗?」

我心跳如鼓,咬着唇没说话。

我好想说:「不是的,我喜欢的是你,蒋辞。」

可现实是我还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就被人叫走了。

此后的四年,我们的学校一南一北,隔着两千多公里的距离。

再没了联系。

我独自嚼着那一年的回忆,如牛反刍。

嚼烂了又往肚子里咽下去。

期间我从别的同学那儿知道他谈了恋爱。

那天,我帮同学去做遛狗的兼职,被那只狗带进了人工湖。

回来以后就发了高烧。

同学告诉我,一整晚,我都在念着蒋辞这个名字。

四年后,我妈生病,我回到杭市找工作。

在饭局上遇见了蒋辞。

多年的暗恋又窥见了天光。

从得知他也喜欢我的时候,我既害怕又惊喜。

害怕他只是一时兴起,又惊讶原来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成熟稳重后的蒋辞魅力更甚,更懂得讨女孩子的欢心。

他朝我释放了一点点的信号,我就忍不住靠近他。

沉沦到底。

我太渴望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了。

我原谅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逾距。

从歇斯底里无理取闹到平静接受。

最后一步步地把蒋辞名下的公司产业一点点地移到我的名下。

我看着他们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亲密。

也看着自己手上的钱越来越到多。

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了,离婚。

离婚,我就能得到他百分之六十的身家。

还有公司20%的股份。

到底还是不亏。

8

转眼两个月过去,我在京市和朋友合伙开了个绘画治疗室。

专门为精神病院的患者还有青少年服务。

起初的一个月经营情况并不乐观。

根本没有人愿意相信这种治疗室。

还是我从前在京市的朋友帮我推广,宣传才有了小名气。

蒋辞一直不同意离婚,我已经提起了诉讼。

很快就会有结果。

虽然我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他曾经给我的卡。

但他为了让我低头第二天就停了他给我的卡。

可我也不蠢,早在有了离婚念头的时候就把他给我买的各种包包首饰都卖了。

一点点地变成了钱,存在了我妈给我的卡上。

勉强维持着经营。

直到这天,朋友说有个投资人从媒体上了解到了这间治疗室。

觉得很有意义,想要投资。

我没想到,这位投资人是傅沉。

我刚推开包厢的门,主位的男人就放下了茶杯,抬眸朝我看来。

深邃的眼底犹如海底的漩涡,暗藏汹涌。

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我踌躇着,捏着门把手的手心汗水细细密密地漫出来。

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想起了那晚自己的狼狈和窘迫。

下意识地觉得羞愧又恶心。

他却没给我逃跑的机会,在我将要转身的一瞬间,叫了我的名字。

「苏漫。」

9

朋友欣喜地拍了个掌,「哎呀,你们认识啊,这事儿不是更好谈了?」

安棠丝毫没看出我的窘迫和退缩,拉着我就坐到了位置上。

「我们漫漫在上学的时候画画就厉害,后来上大学也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才没选艺术的。」

「不过她争气啊,自己去参加比赛,奖还不少呢。」

「现在就想用自己拿手的东西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

安棠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把我从头到脚都夸了一遍,又说了很多我在学校的事情。

傅沉的手指始终不紧不慢地瞧着桌子。

时不时抬眸看我一眼。

我只堪堪和他对视一眼就低下了头。

我大学过得并不是很好,我妈生病要钱。

我爸自从和她离了婚就找了第二春,生了一对双胞胎。

自己家也顾不过来,所以我只能自己顾自己。

下了课就去兼职,寒暑假也不回杭市。

更多的时候画画其实是我解压的方式。

直到我回到杭市发现妈妈喜欢看我画画,她原本忧郁的脸也多了几分笑。

我才知道原来这些也是可以帮助别人的。

其他几人看我并不和傅沉说话便开始打趣道:「这么说来苏总还挺厉害的,不知道有没有对象啊?」

「我们傅总可是黄金单身汉啊,又和苏总认识,如果苏总没对象,不如……」

「我……」

安棠抢在我面前答:「没有没有,她之前有个前夫,得癌症死了。」

那人脸色微怔,悄悄看了眼傅沉。

我忙扯了下安棠的袖子。

她白我一眼,用唇语说:「可不就是死了吗?别打我岔。」

傅沉却笑出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从他的笑里面听出了一丝的愉悦。

一顿饭局下来,我和傅沉就说了两句话。

他:「还是不吃香菜?」

我:「嗯。」

他:「啤酒鸭吃不吃?」

我:「都行。」

直到饭局结束,我和安棠去门口叫车。

一转眼,面前停了辆劳斯莱斯。

安棠眼尖,赶紧跑去找另一个饭局上和她聊得最欢的那人问能不能蹭车。

车窗在我面前降下来,傅沉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丝边眼镜在酒店大门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上车。」

我晃了晃手心的手机:「叫车了。」

「是想像上次一样抱你?也行。」

说着他就打算下车。

旁边安棠的头在车窗上又进又出。

我咬着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10

刚坐进去,傅沉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眉梢微微挑起,说话的声音多了丝愉悦。

「嗯,找到了。」

「我觉得好就行。」

「挂了,人还没哄好呢,成了叫你。」

车子里恢复了安静。

车子平稳地驶向我所在的小区,直到在我的小区门口停下。

傅沉却没有让我下车的意思,反而让司机下了车。

「苏漫,你撩了人就跑的本事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我蹙起眉,不解地看向他。

但很快他幽深如墨的眼神就让我没了气场。

我慌忙想要下车,手用力地拉着车门。

他却从我身后伸了手过来覆在我手上:「以后别跑了,行吗?」

我浑身一僵。

他什么意思?

「离了吗?」

「据我所知,你前夫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过有没有得癌症就不知道了。」

我慢慢地把身子往后靠,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快……快了。」

他凝着我的脸,手指微抬,手背轻轻抚过我的脸:「那就好。」

苏漫走了以后傅沉紧紧覆着方才摸她脸颊的手。

表情隐忍又克制。

他找了她两个月,蒋辞不知道她在哪儿,就断了她的卡,还拿这事儿当众炫耀。

当然,自从那天他帮了苏漫以后,他和他就不对付了。

所以他炫耀也是为了告诉他傅沉。

苏漫还是他的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傅沉不惯着他。

以雷霆手段抢了蒋辞三个项目,现在的蒋辞被蒋家骂得狗血淋头。

傅家的强势压着他蒋家头都抬不起来,连早就退出了商场的蒋爷爷都跑来傅家求情。

而傅沉就一个条件。

蒋辞和苏漫离婚。

那天她的主动确实吓到了他,可更多的是兴奋和克制。

他恨不得把人藏进怀里,谁都动不得。

可她是蒋辞的人,但她红着眼倔强的眼神,他克制不住。

吻她爱她。

没想到,把她吓跑了。

一跑就是两个月。

11

我回到家以后,心还是狂跳个不停。

傅沉最近似乎变得有点多。

明明以前高中的时候,他是个生人勿近的清冷学霸。

更多的时候,他会安静地站在方语和蒋辞身侧。

冷眼看着周围的人和事。

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眸中带着欲又带着侵略性。

我和他唯一的接触也只是因为有一次课间操的时候。

我心情不好去天台吹风恰好遇见了他。

方语说了一句自己口渴,嚷着让蒋辞去给她买喝的。

蒋辞捏着她的耳朵说不去,可到底还是去了。

回来时手上拿了两瓶一样的。

他举着水问方语:「冰和不冰的都有,大小姐,选吧。」

方语拿了不冰的,蒋辞就把冰水贴到她脸上。

方语骂他:「你他爹的,看老子打死你。」

两人就这么闹起来,我躲在一边,竟卑劣地想方语最好跌倒。

摔断腿,这样课间操我就可以和蒋辞站在一排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最后只能离开那个让我陷入阴暗的操场。

那天的傅沉站在天台,形单影只,看着很是孤寂。

我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就没再理会。

我那时候因为投票的事情下意识地觉得他也喜欢方语。

莫名对他有些同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鼓起勇气和他说了一句:「你要不要看我画画?」

那时候的我觉得画画好像真的可以治愈一切,我自以为别人也可以和我一样。

不过他没理我。

我有些窘。

最后只能自己迈着小碎步走到墙角蹲下。

捡起之前留在这里的粉笔开始画画。

12

傅沉看着房间里摆在桌面上用玻璃框保护着的石墙画眸色微深。

他的手指隔空抚摸上去,就像在抚摸她的脸一样。

昏暗的房间里,他的嗓音低低地,像只快要破壳的恶魔。

「漫漫,这次我不会退让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安棠的微信,说傅沉成了我们画社最大的投资人。

她兴奋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此起彼伏。

我却有些头疼。

我实在不想和蒋辞有关的人扯上任何的关系,可现在画社的资金确实紧张。

我收拾好自己准备再约见一下别的投资人。

没想到一出门就碰见了蒋辞和方语。

他们一人一边站在我家门口。

蒋辞一见到我就咬着牙戾气极重。

「苏漫,老子给你脸了是吧?断你卡就去找傅沉?」

「还让他逼着我和你离婚?你就这么喜欢他?」

方语两手抱着他的腰,柔声劝他:「不是说好了吗?不生气不生气。」

「老子头上都快长出一片青青草原了,你还让我别生气?」

他面红耳赤地闹着,我却不耐烦地扇了他一巴掌:「蒋辞,你他妈还有脸和我说这个?」

我本来就被傅沉莫名其妙的眼神和态度给弄得很烦躁。

这两人一大早就撞我枪口上。

蒋辞似乎从没想到我会说粗话,头被我打偏过去也迟迟没回神。

「谁他妈家里的老公和别的女人亲嘴还让原配不能生气的?谁和婊子躺一张床上难舍难分?我就问你是谁?」

方语忽然发觉我在说她,眸子里立马氤氲出了水汽:「漫漫,我不……」

「那天我把他当成……」

「傅沉是吧?」

她话没说完,我替她说了。

「他和傅沉哪里像了?你脸皮上装的两只灯笼拿来表演的吗?」

「他让你爽了是吧?别他妈的再和我说你暗恋的人是傅沉了,喜欢蒋辞就直说,我看他也不介意收了你,你俩哥俩好得了呗,拉上我做什么?」

方语哽咽地哭起来,「漫漫,我这些话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现在……我和蒋辞真的只是朋友。」

我抱着手臂轻嗤:「是啊,躺一张床上睡觉的朋友。」

蒋辞见我说话越来越难听,他终于发觉我有些不对劲,语气忽然软下来:「漫漫,对不起,我和方语……」

「别介啊,你有空道歉不如和我去领证,别耽误你的方语,再演下去,她不拿奥斯卡我都得去给她打个电话了。」

我朝他们翻了个白眼就打算往下走。

谁知方语忽然用哭腔说:「阿辞,你快劝劝漫漫,是我们对不起她,她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啊,阿辞,她从上学的时候就暗恋你了,怪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和漫漫造成了这么深的误会。」

我脚步顿在原地,蒋辞却忽然跑到我面前,眼神充满了惊喜和希冀。

「漫漫,真的吗?你……你暗恋过我。」

「这么说你不喜欢傅沉?」

我死死地掐着手心,把自己逼得眼眶通红。

转身死死地盯着方语,她原本哭泣的脸忽然朝我挑衅一笑。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知道了,她一定是得知傅沉来找我的事,故意的。

她就是铁了心让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她转。

傅沉从没正眼看过她,可没想到现在却对我抛出了橄榄枝。

她不甘心,所以蒋辞她不打算要了。

她在舍弃他。

我挣脱开蒋辞的手:「那是从前。」

「蒋辞,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喜欢你,可是现在,如果你还想我们之间有个体面,就和我离婚。」

他希冀的眼神一瞬变得灰败起来。

「我一直以为……」

他眼底有错愕、不解、难过还有些其他的情绪。

我不想去读了。

我转身,擦干眼泪。

一眼的心动,我用了七年,终于完完整整地脱下了遗憾的枷锁。

13

蒋辞还是签了字,他留给我的财产比一开始我写好的还要多。

我走的时候。

蒋辞拉了我的手:「漫漫,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以后我不会再和方语来往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

「我看到……我看到你之前给我写的信了。」

那是我大学四年偷偷写的,我知道地址,却一封都没寄出去过。

结婚以后,我把它带去了婚房,可是每次我想要和他坦白的时候。

他都会因为各种理由失约。

大多都是因为方语。

大抵是老天不想让我告诉他吧。

所以才会在我彻底失望后让他知道。

说到底还是要谢谢方语,如果不是她,我大概还会继续沉沦下去。

年少的光不能一直照着我前行,因为人心易变,灯越亮,坏得也越快。

它终有一天会越来越暗。

直到再也亮不起来。

「不重要了,以后我们别见面了,蒋辞,就当我们从那一年以后再没重逢就好了。」

14

新的投资始终没找到,也不需要了。

我想着让傅沉撤投资。

毕竟我和蒋辞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他身边的人我一个也不想有瓜葛。

结果打电话过去时,他迟迟没说话。

我想着找个时间和他细说。

没想到在挂电话前他忽然说:「苏漫,可以见一面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委屈的味道。

「可以吗?」

他又问了我一遍。

「苏漫,你不能可怜一下我吗?」

我这才发现,他现在一点都不像正常人,大概是喝多了。

最终我还是问了他地址。

傅沉开门的一瞬,酒气扑面而来。

他见我皱眉,下意识地捂着嘴,「对不起。」

我惊讶了一瞬,他竟会说对不起。

我拿着解酒药进去,替他倒了水:「傅总,我来见你是因为投资的事情,我现在已经不需要……」

还没等我说完,傅沉就把头埋在了我的肩膀上:「苏漫,我没机会了是不是?」

「你原谅他了是不是?」

「凭什么?明明第一眼看见你的是我。」

「你只看见了他……」

我刚要推开他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

「苏漫,你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你的画,我好好保存着,每次看它我都觉得在看你。」

说着他把我拉到了一个展示柜面前。

里面竟是我高中时在天台画的画,每一笔每一个纹理都还十分地清晰。

看起来像是刚画完就被人挖了下来。

在我震惊的眼神下,他忽然委屈起来。

「我好后悔,我那天应该和你说‘好’的,可是我嫉妒,嫉妒你是因为蒋辞心情才不好。」

「那天你突然吻了我,我真的很开心,漫漫……」

「可是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只是想要用我报复蒋辞而已。」

「后来你走了,我又后悔了,我应该把你占有的,我承认我疯了,我就是疯了。」

「我喜欢你喜欢得快疯了。」

「四年,每一年我都陪他去看你,他不去的时候我也去。」

「你那次掉在水里,我跳下去,结果忘记了自己不会水,我被人救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漫漫,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一下,一下就好。」

他流着泪,酒气极重。

我不想在他不清醒的时候给他回应,只好尝试哄他:「你喝多了,先休息,等你醒了再说好不好?」

「不好!」我心跳如雷,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有些懵,可又有些开心。

我没想到他喜欢我,虽然,在那一次以后,我总会时不时地想起他。

可一想到他和蒋辞的关系,我又迫使自己不去想。

更何况,他那天还警告我。

说我没准备好就别招惹他。

我如今却是没准备好,所以不敢招惹他。

我扭头就打算离开。

他却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他回来找你了,你要原谅他了对不对,他已经开始对方家动手了,他要和方语断了,你们要和好了。」

这人知道的这么清楚,大概率醉酒是装的。

我有些生气,他在试探我。

我冷了脸:「你既然知道这些,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他今天离婚了吗?」

「傅沉,别演了。」

我受不了这样的算计,那样才不是喜欢。

他的眼神瞬间清明了不少。

粗粝的手指忽然抚上了我的脸颊,「漫漫……」

「我说的都是真心的,我只是不确定你还爱不爱他。」

之前那股侵略的气息忽然朝我袭来。

我下意识地要跑。

他却不容我拒绝,把我拉回他的怀里,重重地吻下来。

带着酒香的吻让我也有了三分的醉意。

他从侵略到温柔,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哭了。

滚烫的眼泪落到我颊边,他颤抖着将我紧紧抱着。

「可是现在,我确定了。」

「漫漫,所以,我可以拥有你了对吗?」

我总算是知道什么叫男人三分醉演到人流泪了。

傅沉简直不是人。

15

我被他吻得浑身脱了力。

他一遍遍地和我说着自己的心事。

告诉我他等了我很久很久。

也忍了很久。

我最终没忍住,回吻他。

换来的却是更加激烈的吻,察觉到他的手指不断向下滑过去。

我身子下意识地颤栗起来。

他笑起来:「漫漫,答应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像是有股魔力,我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腿上。

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头。

月光倾泻了一地,落雨初歇。

窗外的叶子被洗得油光发亮。

我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懒得抬起来。

傅沉却不知疲倦地吻着我的背脊。

「漫漫,你后悔吗?」

我嫌他烦,把他推开。

一晚上问了快十几二十遍了还问。

他不依不饶地又贴了上来。

「你停一下……」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现在就嫌我烦了吗?漫漫?」

我真是不知道傅沉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还是他原来就这样。

我拿了被子捂着脸躲开他,他又贴过来索吻。

「漫漫,幸好,现在还不晚。」

当晚,他就发了个朋友圈。

不知道是不是没屏蔽蒋辞。

他发了疯似的找我,一直打傅沉的电话。

最后还把电话打到了安棠那里。

傅沉不知道什么心思,接了还外放。

「苏漫呢,你把她怎么了?」

我看了眼傅沉的朋友圈,差点一脚踹他。

竟是我和他两只手十指相扣在床上的照片。

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傅沉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的头发,夹着我作乱的腿对着电话那头说:「我们好兄弟睡个觉怎么了?」

「大家都是兄弟,你怎么玩不起呢?」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和你兄弟不也玩得挺开心的?」

说着他又来亲我,我避开,他就捏着我的下颌迫着我抬头。

亲吻声直接透过听筒传过去,蒋辞在那头大喊大叫。

「傅沉!我要杀了你!」

我听得烦躁,把电话挂了,「接他电话做什么。」

「听你的。」他把手机放回去。

一室静谧。

16

第二天, 傅沉把我送回家。

在我快要进小区的时候,蒋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忽然跑到我面前:「漫漫,你在气我对不对,我知道你当初的感受了,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我受不了,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甩开他的手:「蒋辞,我说过,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漫漫,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好不容易相爱的。」

「不好,蒋辞,你问问自己,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为了让方语嫉妒才说喜欢我的吗?」

「蒋辞,别入戏太深把自己都骗了。」

其实我早该发现的,蒋辞对方语就是不一样。

他大概也知道方语喜欢傅沉,可自己又舍不得失去方语。

所以直到我出现,他扮演着暗恋我的角色。

每天都给自己灌输这种想法,直到最后把自己都骗了。

可心却骗不了,他仍旧对着方语有偏爱。

虽然现在他可能真的后悔了吧,可我也不在意了,毕竟我不爱他了。

他痛苦地摇着头,「不是的漫漫,我是爱你的。」

「我爱你漫漫。」

我叫来保安把他赶了出去,可他后来还是每天都出现在我的画室外面。

方语家因为被傅沉打击得很惨,现在资金断链,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她没有办法跑来求傅沉,对着他表白,傅沉却半个眼神都没给她。

「别打扰我们画室的人画画,滚出去。」

她发了疯似的从怀里掏出了水果刀,猛地朝我扎过来。

傅沉拉开我,自己被小刀划伤,随后蒋辞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

他想抢她手里的刀,谁知道方语发了疯,力大如牛。

反而挣脱开来朝蒋辞扎去,蒋辞被她扎了好几刀,最后保安进来把人制服后。

蒋辞已经瘫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我打了120以后只顾着傅沉。

让其他人去帮蒋辞止血。

在我没看到的背后,蒋辞的眼睛一直望着我。

我始终没回头。

方语被抓走时癫狂不已:「苏漫!凭什么!我才是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他们都要围着你转!凭什么!你不配!你根本不配!我就是要蒋辞游离,我就是要膈应你们!」

傅沉捂着我的耳朵:「不要听。」

我覆上他的手摇头:「没事。」

蒋辞失血太多休克了,被送去急救。

听说还是救回来了,不过他再没在我眼前出现过。

傅沉依旧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地打压着蒋氏和方氏,很快就把两家集团公司都吞并下来。

我的画室也开了分店,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了画画的疗愈作用。

虽然我的日子过得不是特别完美,但是这就是我的人生。

从今以后,愿人生一路坦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