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看的双男主小说吗?
(已完结,BL,有车慎入!)
套在头上的麻袋被粗暴掀开,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昏暗废弃地下停车场。是的,我被绑架了。
虽然不认识这几个人,却能隐隐猜出他们绑我的原因:我谢斐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为首那人扯掉了我嘴里的布条,我抓住机会慌忙说出了打好的腹稿:
“几位大哥,我和你们无冤无仇,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你们开个价,金额好说,只要你们放了我。”
“没用,下令绑你的人不缺钱。”对方冷冷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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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思索了一番,可实在想不出最近罪过任何人,于是小心试探道,“请问大哥,兄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兴许是对方看我态度还算不错,点了根烟思索了一会儿,最后不耐烦地透露道:
“想想看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麻烦的女人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放心,对方只是委托我们给你个教训,不会要了你的命!”
说着他接过同伙递过来的棒球棍,认真地朝我的腿部比划了两下,像在寻找适合挥棒角度。
“女人?女人!”我承受着无形的压力,心乱如麻。
大家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受伤前任报复渣男,可我敢保证自己在同类中是属于最规矩的那一档了。
虽然谈过几任女朋友,虽然和每一位恋爱的时间都不长,但期间至少做到了温柔专一,花钱大方,分手时也尽可能给足对方体面。
不是我吹嘘,要是有个什么绝世好前任榜,我肯定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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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话好说,能告诉我是哪个女人吗?我现在就可以找她道歉,想要什么补偿也都可以谈。”实在想不出头绪,我只能尽力为自己周旋出一丝生机。
“少他妈的废话!也就挨几棍子的事儿,爷们儿点受着得了。”
“你放心,完事后我们会给你留个电话,你自己报警叫救护车,动作麻利点你的腿或许能够保得住。”
这话既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安抚。
天呐,最毒不过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以后要坚决远离女人,这下手也太狠了!
我心中恐惧,冷汗在不觉间湿透了背心。
“帅哥,对不住了!”对方抽完烟,不想再浪费时间,举起棒球棍猛然朝我膝盖挥下。
棍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残影,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可预料中的剧痛却并没有到来,紧接着我听到棍子落地的“哐当”声,以及面前那人“啊”的被一脚踹飞出去的哀嚎声。
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气质凛冽如锋刃,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此时他正背对着我,以一种守护的姿态,把恐惧和威胁通通隔绝在了外面。
看清楚了来人后,我兴奋地叫出了声,“卓哥救我!”
3
卓然,外号‘老鹰’,我爸的贴身保镖,比我大两岁。常年跟随我爸出入东南亚及非洲的矿场做生意,天天与真正的狠角色打交道。
“废物,一天天的尽给我惹事!”他扭过头来抛给我一个冷眼,嫌弃地皱了皱眉。
“骂我不急这一时,哥你小心点!”虽然知道对付这几个人完全不在话下,我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卓然没有答话,他俯身捡起地上的棒球棍,攥在手中云淡风轻地指向剩余几人,语气略带挑衅道,“一起上?”
我注意到他白衬衫的袖子此刻被随意挽了上去,能看到手臂上那只栩栩如生的老鹰纹身。
其余几人分别操起家伙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气氛陡然变得严肃,战斗一触即发。
“慢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踹飞那人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举起双手掌心朝外,以一个投降的姿势挪到卓然对面,试探道:“您是‘老鹰’?手下留情!误会,一切都是场误会!”
“你认得我?”卓然似乎有点意外。
“当然,小弟我几年前在东南亚那边道上混过,对您的事迹如雷贯耳。甚至还在不同场合虚见过几面,只是您不记得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给我个面子,我要把人带走。”卓然说道。
“不敢,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错绑了您的人,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那人的眼睛里透露出恐惧,忙解开了我的绳索。
“嗯”,卓然没说什么,一把揪住我胸前的领带,像对待牲口一样牵起来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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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地下车库,我挣开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哥,你到底在外头做了什么,怎么那些人那么怕你?”
“不是什么好事,你不需要知道!”他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耐烦。
见他表情不悦,我不敢触他霉头,乖乖钻进他的悍马一言不发。
“今天的事,不打算说点什么?”车开出去了一段,卓然突然开口。
“我真没惹事啊,也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绑我!”我赶紧坦白。
“是周悦,你的前女友。说说吧,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惹得人家女孩子那么生气?”
“蛤?”我大为震惊,连忙解释道:
“天地良心,哥,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老早以前就开始纠缠我想当我的女朋友,刚好前段时间我闲得无聊就答应了。没想到处了一个月,我实在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就提了分手。”
“分手后她找我各种闹,刷爆我的副卡、划了我的新车……这一切我都忍了,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安静了,我以为终于想通了呢……”
听完我的解释,卓然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半晌后冷漠无情地点评道:“无聊就跑去招蜂引蝶?该!”
这还讲不讲道理了?我明明是个受害者!
我心里不满,赌气道:“那能怎么办?都怪本少爷长得帅还多金,即便不主动招惹,也架不住蜂啊蝶的往我身上扑!”
车内沉寂了一会儿。
“谢斐?”卓然突然咬牙切齿地叫到我的名字。
“怎么了?”我不甘示弱地盯着他。
“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以后还是管好自己的裤子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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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是……算了!
看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救了我的份上不和他计较。我收敛起想要继续申辩的心,说起了别的:
“哥,这次回来你准备待多久啊?我发现了几家味道风格十分有特色的馆子、探寻到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射箭场,另外我还打算买一匹马,正想等着你回来帮我参谋呢……”
“没空,现在就得走”,他淡淡地说道。
“啊?”我有些失望。
“这次你也要一起!”他解释道,“谢总那边遇到点事情,怕牵连到你,让我带你出国避一段时间。”
他口中的谢总是我爸,因为生意性质的缘故,与当地的黑白两道均有牵扯,惹上一些麻烦事并不奇怪。
我没有多问,而是突然想到,“那这次岂不是要和你待在一起很久?”
“怎么,少爷不乐意啊?不乐意的话那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到美女身边。”说罢作势就要减速掉头。
“不不不,乐意,本少爷乐意至极!”我连忙认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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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的车开得又快又稳,我俩飞速往机场方向行驶。
今天的阳光明媚得不像话,被绑架的阴霾荡然无存。在经过一条回家方向的路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哥,上次见面你不说用我射箭的那把弓用得不趁手吗?本少爷特意给你量身定做了一把,现在要回家取吗?”
他捏方向盘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认真看了我一眼,笑道:“当时随口一说,少爷还真记在心上了?”
“笑话,你的话本少爷哪次没放在心上?”我不满道。
他用鼻腔哼了一声,不屑道,“平时也是这样哄女孩子的吧?怪不得给自己惹出这么多事端。”
“那你还真说错了,女孩子可没你那么难哄。说正经的,要不要回家取?”
他没有说话,点燃一根香烟认真抽了两口,正经道:“这次没时间了,下次吧!”
“好,就挂在我卧室的墙上。这可是本少爷的心意,一定要记得来取!”
“好!”他随口应了下来。
闻不惯烟味,我突然觉得有些闷,顺手把窗户摇了些下来透透气。
“怎么,少爷现在还晕车?”他有些惊讶。
“以后还是少抽点烟吧,不健康,怪呛人的!”我劝道。
“真他妈难伺候!”他冲我翻了个白眼,小声骂了一句,随即狠狠掐灭了烟头。
下一秒,车内所有玻璃窗全部大敞。
(3000字分割线,求老爷们赏个赞,比心)
7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飞行,终于落地T国。
我在飞机上睡得很沉,他倒是时刻保持清醒,一路上老是不停地把我的脑袋从他的肩膀往下推。
下飞机后又开了一会车才到家。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到他在外独居的地方,一个面积不大但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的公寓。
因为在飞机上睡得足,到家后我精力十足,好奇地到处参观。
看了一圈,“没有香水化妆品的痕迹,看来卓哥没有带过女人回家啊!”我调侃道。
他挑了挑眉,不屑道:“你以为我和你一个德性啊?”
听到这话我可不乐意了,立即反驳,“我什么德性了?都解释一万遍了,本少爷一向谨遵男德,从来不胡搞瞎搞……”
“行了行了”,他似是有些听烦了,忙打断道,“你自便吧,我先睡会儿,不过要出门的话只能在附近溜一溜,千万别乱走。”
说完裹上被子倒头就睡,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我没敢打扰他。
想去厨房拿瓶水,结果打开冰箱门一看,空的。
再环顾四周,灶台比脸都干净,抽油烟机装上似乎就没有使用过。
米油盐酱醋更是压根不存在,我简直无奈摇头,这家伙平时到底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真是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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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觉足足睡了四五个小时,起来的时候神情还有点发懵,脸上是平时少见的柔和。天然深棕色微卷的头发乱糟糟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揉两把。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我可不敢作死!
“洗手吧,吃饭了!”我摆出碗筷神色如常地招呼道。
他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有些惊讶,随即谨慎地问道:“哪里来的饭菜?”
我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少爷亲自跑去附近超市买食材回来亲手做的,只靠光合作用我可活不下来。”
“回来得少,一般不做饭,外头随便吃。”他解释道。
“不过金尊玉贵的少爷啥时候学会做饭了?令人刮目相看啊!”
“谈恋爱期间学的,现在的女孩子们普遍不会做饭,外头吃腻了,两人在一起想吃点家常可不就得自己动手。”我简单解释道。
“了不起!”他撇撇嘴,照常嘲讽了一句。
“少在本少爷面前这样阴阳怪气,喝汤!”说着我舀了一碗莲藕排骨汤递过去。
他接过去试探着喝了一口,看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样?”我怀着期待看向他,这可是我最拿得出手的厨艺,事关尊严。
“凑合”,他嘴角微微上扬,接着又喝了一大口。
“尝尝排骨,本少爷专门去挑的新鲜的。”我备受鼓舞,操起筷子夹了一大块塞他嘴里。
他细细咀嚼完咽下,微眯起眼睛说道:“不错,能不能抓住女人的心我不知道,至少能抓住男人的胃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有些恨恨地说道:“的亏你从小就不怎么爱说话,不然决计活不了这么大!”
他挑了挑眉,对我的评价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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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把脏碗往他身边一推,“累死了,你洗碗,本公子洗澡去了。”
他皱了皱眉,继续埋头喝汤,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厨房传来预料中的怒吼,“谢斐,你朝厨房扔炸弹了?”
呃……确实有一丢丢乱,但远远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在那个家伙的标准里确实无法忍受,想着也能给他添添堵,我心情也顿时愉悦起来。
晚上睡觉可犯了难,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率先躺了上去,坏笑着拍了拍身侧的空地,“一起睡?”
他白了我一眼,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后……拿了条毯子自觉滚去睡沙发。
“果然还是够意思!”我把头埋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他的床上有股淡淡的类似于海风的气息,还参杂了若隐若现的烟草味,对我来说有种奇异的催眠效果,我躺上去后很快就睡着了,连出远门认床的毛病都没犯。
半夜渴了起床喝水,发现他十分勉强地把自己塞进了窄小的沙发里,整个人侧着身体蜷缩着腿,姿势看上去就不舒适。
不过听呼吸倒是十分平稳,看来睡得很熟。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薄T恤,紧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前面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把胳膊搭在外面压着毛毯,露出手臂上栩栩展翅的老鹰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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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他身边,借着外面霓虹灯透进来的光,把他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卓然的外表其实很是英俊,薄唇高鼻梁,脸部轮廓极端优越。就是整体气质感觉很冷,让然本能地不敢靠近。
我记得他十几年前似乎不是这样的,那时他刚被我爸从福利院接回来,成为我家的养子。
他出生在邻国,父母是中国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把他丢在福利院门口自己跑了。他被抛弃时只有四岁,会说中文。
几年后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被我爸遇见,他长相精致性格又安静,很合我爸的眼缘,便靠关系办了手续把他带回了家。
那时他虽然比我大两岁,但外表看上去并不明显。我嘴上虽然喊着哥哥,却一直把他当作同龄人对待,甚至时常在小伙伴面前冒充哥哥罩着他。
他有着普通孩子难以企及的聪慧,什么东西教一遍就会,什么话一点就透。
本来我爸打算把他往生意这条路子培养的,直到有一年我爸因生意的缘故在缅甸和人发生械斗,贴身保镖被收买反水捅了他两刀。
做他们这一行的人身安全时常受到威胁,一个能力高强又信得过的贴身保镖可遇不可求,直接关系到雇主的生命,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印缅那边的老板大多都用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亲属或者养子担任保镖,就因为忠诚不容易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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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哭得差点断过气去,妈死得早,最近亲的人就剩爸和十几年的住家保姆。
害怕爸有个三长两短,那个时候我真的暴露出了自己“弟弟”的一面,每天半夜抱着被子偷跑去卓然床上抱着他哭。
卓然倒是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冷静,“冷”得我伤心之余还偷偷困惑他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
万幸爸最后总算挺了过来,可这场事故后卓然的性情却发生了改变。
开始和一堆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厌学、成绩一落千丈。
我爸苦劝无果,最后只得听从他的意见把他送去了M国留学。
这是我爸最后悔的决定,因为出去后他很快从学校失踪,和我们失去了联系。
几年后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简直脱胎换骨,脸还是那张脸,可气质从“温和”变成了“冷峻”,身高也蹿到了188cm,体格变得结实强健。
后来我才隐隐了解到那几年他似乎混迹过野生格斗俱乐部、加入过街区、打过地下拳赛,日子过得惊心动魄……不过也练出了让人目瞪口呆的打斗实力。
回来后他执意要跟在我爸身边做事,不过不再称呼我爸为干爹而是谢总,对我的称呼也由弟弟变成了带着调侃性质的少爷。
此后这些年他几乎都和我爸在一起,回家的时间极少。偶尔见他一次也待不了多久,说不了几句话。
他从来不告诉我陪着我爸在外边的做事经历,也禁止我瞎打听。
他虽然看上去对我又冷又凶,可我内心却并不怕他,因为他嘴上虽然损我,但真有事却会在老爹面前帮忙兜着。
不过我对他也够意思,每次听说他要回来之前都毫不犹豫地推掉和女友的约会,专心致志准备他喜欢的东西、赖着让他尝试我觉得有意思的项目。
我真心觉得这家伙有必要去找个寺庙拜佛还愿,因为遇到我这样的兄弟简直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然他以为还有谁能这么长时间忍受如此难搞又欠揍的个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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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他突然翻了一下身,毯子也掉到了地上。
我吓了一跳,害怕他突然醒来,再误会我有什么偷窥之类的变态嗜好……简直跳进黄河都说不清!
我连忙捡起毯子胡乱盖他身上便仓皇逃离了现场。
再次滚回床上竟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子上的那股淡淡的味道莫名其妙变成了勾人的尾巴,心窝被那清新的海风搔得莫名发痒,一股不合时宜的欲望直往小腹上蹿。
妈的,疯了吧?
闭眼静默了半天也消不下去,最后还是无奈起床找了一盒卫生纸用手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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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走得仓促,我很多日用品包括衣服都没带。接下来几天他带我到附近熟悉环境,顺便到处买买买。
那个怪人并没有带我去地标或者大商场,而是去了附近本地人聚集的集市。
这里的本地人不会英文,而我也不会当地话,这几天吃喝拉撒只能被迫指着他。
本少爷忍气吞声陪着笑脸当他的贴身小跟班,傻愣愣地看着他用一口流利的当地话与土著讨价,觉得自己就像个刚进化成人形的卷毛狒狒。
这种感觉就实在是……憋屈!
不过某天逛街的时候竟然遇到几个会英文的漂亮姑娘,她们主动凑上来找我要合照。
这下可进入到本少爷的舒适区了!在国内被搭讪的次数海了去了,我都应付出经验来了。
没办法,谁叫哥们儿长得太帅!不是我吹嘘,只要哥愿意,靠脸出道分分钟的事。
我一口答应下来,摘下墨镜开始起范儿,大手一挥指挥卓然去一旁等着。
我找了个角落耐心地和每位姑娘花式合照,不厌其烦地配合着她们做表情、贴心送上赞美、帮忙参考滤镜提意见修图,把每一位都哄到喜笑颜开。
卓然的在一旁靠着墙壁百无聊赖地等着,看我的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上去了。
等了一会儿他似是变得有些焦躁,习惯性地从外套里掏出香烟,不过不知怎么的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
又摸索着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盒薄荷糖,犹豫了半天,最后恨恨地塞了一颗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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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合照结束后我去找他。
“少爷开屏终于结束了?”他一开口就冷不丁地呲我一句。
我摆了摆手,“说什么呢?这是本少爷怜香惜玉,不舍得拒绝任何一位姑娘提出的合理要求。”
“好啊,要是下一次再因为怜香惜玉惹上什么麻烦,我可不保证能及时赶来救你!”他撇了撇嘴,嘲弄地瞥了我一眼。
我想到那天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双腿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忙说道:“行了行了,以后我注意点就是了。”
随即递给他一瓶饮料:“红茶,提神的,你刚才不是想抽烟吗?”
“啥时候买的?”他有些疑惑。
“刚才,你扭过头去翻白眼的时候。我不会本地话也听不懂多少钱,直接抽了一张最大面额的钞票给店主。”我解释道。
他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谢斐,我的少爷!这种饮料价值5块,你给了人家200,我他妈的家里就是有座金山都给你败不起!”
忘了说,我的银行卡在这种小集市没有用武之地,这几天花的都是他的钱。
“没事,到时候你直接找我爸报销就行!”我抚着他的胸口小声安慰道。
“你可真是败……”说到一半他拧开瓶盖恨恨地喝了一口,看着我生生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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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逛腻了我缠着他带我干点别的,他似是被磨烦了,一天晚上竟带我去了一家地下拳击场。
这里的拳赛带有赌博性质,规则宽松生死不论,直打到其中一方倒地不起为止。
今晚的主角是一个外国选手,胳膊上纹着夸张的花臂,外号也叫“花臂”。他体型健硕如黑熊,在场上的声势奇高,一出场观众席就沸腾了。
据说他已经创造了连胜几十场的记录,打遍天下无敌手。
“花臂”眼神寻衅,面容桀骜,有一种傲视全场的霸气,仅凭气势就把对手压下去一截。
果不其然,刚开场他就用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肘击就呼向了对手的面门。霎时间鲜血飞溅,这一肘直接击断了对手的鼻梁。
他趁胜追击接连出拳,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又加几个飞扑抱摔,对手不到五分钟就倒地不省人事,而他似乎才刚刚热完身。
接下来的几位挑战者下场如出一辙,“花臂”出手快准狠,时不时来点阴招偷袭,让对手防不胜防,确实是一个恐怖的选手。
一开始我还看得很兴奋,后来觉得场面实在太过血腥有些生理不适。
卓然站在我身边,端着一杯酒半眯着眼睛边喝边看,脸上没什么情绪,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真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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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结束,“花臂”大获全胜,下场后他径直朝着卓然的方向走来。
“恭喜你,上岸了!”卓然主动伸手与他碰了个拳。
“谢谢!”对方给他递来一根雪茄。
“戒了”,卓然摆了摆手。
聊了几句,“花臂”叼着雪茄用英文告诫道:“兄弟,我衷心希望你也能早点收手,保镖这条路干不长!”
“你们中国有句名言叫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觉得说得很好,这几年眼见着失去了太多兄弟。听我一句劝,早点离开这一行吧!”
“谢谢提醒,可我暂时还不能离开。”卓然淡淡答道。
“花臂”不解,“我不明白你的老板究竟许给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当这么久的亡命之徒?”
卓然玩笑道:“秘密,只能说那个好处价值不菲。”
“可再怎么样的好处都不会比生命重要!”
卓然笑了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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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聊着,我插不上话,只能借口上厕所出去喘口气。
我去洗手间用凉水抹了把脸,听到里面的隔间有人在用英文闲聊。
其中一人抱怨今晚赌拳输了好多钱,另一人数落他不知道买“花臂”赢点回来,因为“花臂”是不会输的。
“不!几年前‘花臂’输过”,输钱这人很坚持。
“哦,输给谁了?”另一人问。
“老鹰。”
“就是那个在Y国西郊矿场,一个人在一队知名雇佣兵手下杀了两人救走老板,从而一战成名的‘老鹰’?”
“是他。当时‘花臂’也在其中,被‘老鹰’生生折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那时‘老鹰’腹部中了一刀,断了三根肋骨……”
“两个亡命之徒,听起来有趣……”
“‘花臂’现在金盆洗手了,可我听说外面还有不少人想要‘老鹰’的命……”
我瞬间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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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脸后我连忙跑去找卓然,哪想他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了。
转了一圈没找到,我干脆先出了拳场去地上等他。
地上是当地的红灯区和酒吧一条街,属于那种半合法的能提供非法药品和情色服务的,来这儿的人一般都玩得花。
我站在出口位置,心浮气躁地打量着四周环境,没想到刚一回头就看到身后跟着一个俄毛壮汉。
从他的眼神举止看是个gay,过来搭讪的。妈的,本少爷看上去像是玩这套的人吗?
我忙用英文表示对男人不感兴趣,对方明显是听懂了但故意装不懂,给我叽里咕噜说一堆鬼语,还笑嘻嘻拥来搂我的肩膀。
对方比我强壮,力气也远胜于我,我一时挣脱不开。路过的人也丝毫不想管闲事,见此情形都远远地躲着走。
救命!老子今晚莫非要稀里糊涂交出后门的初夜?还是被这头金发毛熊?真是操了!
我正埋在他胸前苦苦挣扎,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的拽住我的手腕往后拉,我瞬间摆脱了毛子的纠缠,脑袋直接撞到那人健硕的胸膛。
一股海风混杂着薄荷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这股味道若有似无,闻起来莫名让人心安。
我仰头看去,正好撞上卓然冷漠的眼。他盯着我勾唇讥讽道:“怎么,现在又好起了这口?”
“不是的,是他强迫我,我没这个意思……”我连忙解释。
“那你怎么不躲开?”他冷眼盯着对方。
“我躲不开……”我解释着,观察到对面大毛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废物!”
“小心!”我俩几乎同时出口,因为我注意到毛子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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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显然在卓然的意料之内,他快速偏头躲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钳住对方腕部往前一带。再曲起手肘猛一用力,回应了对方一个结实的肘击。
在对方胸部受力躬身的时候,卓然闪身到他跟前抬臂撞击他的腹部,再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狠狠贯到地上。
他的身法灵活迅捷,这些动作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内下意识完成的。
出手真漂亮啊!
卓然没注意我的崇拜,他俯下身,抬脚踩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眼神凶狠,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毛子被摔在地上爬不起来,鼻子和口腔均流出了鲜血,在地上吱哇乱嚎着听不懂的鬼语。
他踹了鬼佬一脚暗示他别再装蒜,然后用英文郑重又清晰地蹦出一句:“这次只是一个教训,警告你,不要动我的人!”
这家伙有病吧,没事飙什么霸总语录?可这句话却莫名听得我脸红心跳,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的注意力被牢牢锁定在他身上,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暗巷中猛的窜出一道黑影,他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毫无预兆地向卓然后背刺去。
“小心!”我来不及多想,飞速朝卓然的后背扑过去。
“放心,我看到了!”卓然语气温柔。
他带着我旋身躲开,盯准时机猛的一脚朝那个黑影踢去。
那人看起来像是鬼佬同伴,被这一脚踹得不轻,手中的匕首脱力落地,脸色惨白地在地上扭曲翻滚。
他还想继续修理那人,可异国他乡,我害怕把事情闹大,赶忙拉着他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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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由他开车,见我没有说话,他主动打破沉默,语气听起来像是打趣道:“怎么,刚才是想为我挡刀?你不要命了?”
“你能为我爸挡刀,我自然也能为了你,应该的。”
他一只手掌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来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难得温柔道:“我不会有事的,下次注意保护好你自己。”
我没有接话,看向他认真说道:“哥,能劝劝爸停掉生意吗?咱们家已经不缺钱了,没必要再和你去四处涉险。”
卓然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想了想解释道:
“其实谢总有考虑过,可他停不下来,因为背后牵扯了太复杂的关系。一旦停止,他将被迫吐出之前吃进去的巨额利润,可以说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他不甘心。”
我看向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正经。
“没关系,没钱不要紧,我可以少花点。甚至还可以出去找个工作踏踏实实赚钱,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好。”
“哥,我小时候差点失去爸爸,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不敢想有一天若是再失去更多。如果可以,我更想一辈子守着你们。”
他听后沉默了,半晌后玩笑般问道,“你守着爸算是尽孝,是应该的,可你守着我是想干什么呢?”
“能干的那可就多了去了,比如说在外头受了委屈半夜可以偷偷跑到你床上抱着你哭!”我也玩笑着答道。
他笑了笑,这次罕见地没出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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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洗完澡,卓然赤裸着上半身,下面着一条宽松的薄裤吹头发。
我仔细盯着他裸露的部分,果然在腹部和肋骨处发现了几道淡了痕迹的疤。联想到在厕所听到的那番话,一时有些晃神。
“看什么,没见过腹肌啊?”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卓然惯常嘲讽道。
“怎么会?本少爷的身材可比你的好多了。”我不甘示弱。
“你那都是蛋白粉和健身房催出来花架子罢了,哪有我这样的真材实料?”他不屑道。
“好啊,有种的话比比看啊!”说着我也脱掉了上衣。
他竟真的饶有兴致地上来摸了两把,点评道,“不错,比我想象中的稍微好一点。”
不知怎的,这两把摸得我浑身不自在。血气上涌,竟不带脑子地说出了这句:“不行,我也要摸摸看你的,咱俩比比看谁更硬?”
“好啊”,他讥讽道,“到时候你就会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硬’。”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觉得他最后一个字咬得格外重。
话已至此,我壮起胆子把手搭到了他的腰腹上。他的皮肤很白,但腹肌看上去依旧轮廓分明,确实不是盖的,摸着跟钢板似的。
我手指细细抚过他腹部的每一块肌肉,那种实战锤炼出来的真东西就像有魔力一样,一碰上去就如同中了蛊,让人舍不得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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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斐”,他突然叫到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些许愠怒。
“嗯?”
“你他妈的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呢?”说罢垂眸瞥了一眼我的下面,脸色涨红。
糟糕!我的脑子瞬间充血,手指如同触电般从他身上弹开。
因为我分明看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血脉偾张,已经不受控制地支楞了起来,在讲究贴身的丝质面料下显得尤为明显。
“那个,不是……我……”这下丢人可丢大了,我慌乱得一时间连语言都组织不清楚。
“哥,你听我……”我拉住他的胳膊试图解释,可就在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我发现他身体也不自觉地一颤,身体下意识地往后躲。
我看向他,脑中突然升起一股令人兴奋的直觉。果然,虽然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但一抹潮红仍从他的脖子蔓延到了耳根,原本雪白的小腹周围此刻也泛出些血色。
我突然充满了勇气,伸手朝他某个部位探了上去,果然,比我想着中的还要澎湃。
我看他的眼睛略带点恶意地问道:“哥,难道你心里真就那么清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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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站在汽油桶里亲手点燃了火,自然要接受引火烧身。
我被狠狠扑到床上,承受着他的怒火、发泄和责备……
“怎么哭了,不是爱玩儿吗?”他凑到我耳边,嘴巴轻轻在我耳边呵着气。
我不甘示弱,偏过头去按着他的脑袋狠狠地亲上去。又一轮激烈的交锋,我俩在征服与被征服间尽情地消耗过剩的体能。
渐渐的,怒气平歇,伪装的壳被逐渐破开,露出了内里最真实的样子,是那再也掩藏不住的占有欲和爱意。
动作轻柔下来,是前所未有的沉迷和满足,原来人间极乐是被侵占的快乐。
我无师自通地领悟到了他每一下动作的含义:纠缠、眷恋、情不自禁、沉沦……
“你这个混蛋……”他动作着,一边不停地在我耳边低语。
“我一直就是啊……”我含糊地回答道。
到最后,他声音认命般地逸散道:“我要被你害死了……”
“那我陪你一起……”我嗓音同样飘忽。
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我拥着他无所顾忌地接吻,任凭被他嘴里淡淡的薄荷味完全渗透……
24
接下来就像老天特赦的一段神仙日子,风平浪静,连我爸都没怎么电话骚扰咱们。
T国不大,卓然开车载着我用十几天跑遍了大大小小的风景名胜。我俩一起去开赛艇、潜水……
我俩沐浴在蓝天下,他背着我走过海边细软绵长的金色沙滩,我俩十指紧扣,我牵着他逛遍特色各异的寺庙……
“谢斐爱卓然!”我在很多地方大声喊出过这条爱的宣言。当然,他也用实际行动在我身上留下了爱的痕迹。
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不是很多钱,是爱人在身边。
一天晚上我俩正腻在沙发上接吻,我突然想到什么,恶作剧地问道,“你猜爸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俩?”
“不知道,听天由命吧。”他试着思索了一番,最后认命地答道。
老头儿从小就教育我们哥俩要相亲相爱,要是知道被我俩曲解成了这个意思,我猜估计会气得原地升天。
巧了,说曹操曹操电话到!看到屏幕上闪烁的谢总两个字,卓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家伙表情如此失控,瞬间恶趣味涌上心头。
“你接啊~”我恶意撺掇道。
他先是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视死如归地按下了通话键。
里面传来的不是我爸的声音,而是一段语气不善的英文。
“‘老鹰’你好啊,你的老板现在在我们手上,想救他的话请准备两百万美金,你亲自来,咱们还有一笔四年前的债需要亲自算一算……”
25
是那日我在厕所里听到那件事情的延续。
四年前,卓然在Y国西郊矿场为救我爸杀掉了两个雇佣兵。本来按照道上规矩,各为其主的事不存在私仇。
不过那死掉的两位很例外,他们来自一个雇佣兵家族,家族成员之间的感情很好。
兄弟死后他们一直在找机会向卓然复仇,找了几年没有收获,没想到竟无意中碰到了我爸,于是就有了那个电话。
“放心,我会安全把谢总带回来!”见我慌了阵脚,他安慰道。
“可是……”我不敢说出内心的顾虑。
“放心,相信你哥的实力!”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我知道他这是不想让我担心,对方有备而来,哪有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那我也强行掩饰住恐慌,配合他订机票筹钱。
一切准备就绪,我开车把他送到了机场。
眼见他进入了候机大厅,我终于掩饰不住,走出去找了个角落默默崩溃流泪。
我内心最恐惧的情形终于还是发生了:我在世间最重要的两个人同时置身险境,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正伤心着,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紧紧地环住了我。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响起,“别哭!”
是卓然,刚才他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暂停了安检又折返了回来。
他捧起我的脸,温柔又认真地说道:“还记得上一次谢总受伤吗?你每天半夜偷偷跑来抱着我哭,把我后背都哭湿了。”
“我那时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于是就暗暗下定决心替你好好守护谢总。我想着只要能让你别哭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26
我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松手。
时间紧迫,他不能陪我太久,算算时间马上就要登机了。
我再次把他送到了安检门口,他用力抱了我一下,说道:“我有预感,这次回来能让谢总停掉生意。放心,回来后我就不会再离开你了!”
“好,那你保证一定要回来!”
“我保证!”他笑道。
记忆的最后一幕,是他从容地对我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安检通道。
我待在公寓里魂不守舍地等待着,除了落地后报平安,我俩几乎中断了消息。
等待的这几天我甚至还莫名签收了一台洗碗机,那是卓然前段时间背着我偷偷订的。看来他每天饭后在厨房嗷嗷鬼叫不是假的,他实在是厌恶洗碗。
那家伙,我简直又气又好笑!
这几天我才看清自己究竟有多爱他,那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牵肠挂肚。
我已经决定了,这次他回来后,哪怕被打断腿,哪怕天上下刀子我谢斐也要光明正大和他在一起。
经历了惴惴不安的一周过后,我终于又收到了他的信息:过两天就回,再也不离开!
我抱着手机喜极而泣。
27
三年后。
早晨起床吃完早饭,我爸照例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
他当年回来后果然下定决心停掉了生意,虽然大半生心血毁于一旦,但换来了后半生的踏实平安。
“这么早就出门,不吃早饭了?”看着我匆忙离开的背影,他跟在我后面念叨着。
“不了,我去看看卓然。”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恩,路上注意安全。”
卓然回来后没和我们住在一起,说是不合规矩。
我们共同选择了一个风景优美、交通方便的地方安置。
他住的地方附近聚集着许多卖花的小贩,我比较了一下都差不多,想着上次送他的差不多该枯萎了,又随手挑了一把新的。
陪他待了会儿聊了会儿天,想到公司还有事,便赶紧离开了。
我没有像之前计划的那样去找份工作,而是开了一家小公司。
公司效益一般,仅能维持正常运转,不过胜在时间自由,方便陪着卓然以及照顾家。
卓然没有意见。
上班摸鱼的时候我给他分享了几条有意思的热点新闻,还发表了几句我对此时的看法。
卓然没有回复。
他和我最近的回复界面还停留在三年前,是那一条:过两天就回,再也不离开!
28
他确实回来了,只不过没有活着回来!
三年前接机那天,我把乱糟糟的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买了花,又在出门前练习了一万遍如何不表现得过于激动。
可我守在出口等到最后,却只看到拖着拉杆箱形容憔悴的我爸一人。
我已经有很久没见到他了,他似乎衰老了一些,走路的脚步也有些虚浮。看到我勉强笑了一下,抱过来拍了怕我的肩膀。
“爸,哥呢?”我勉强应付着他,心思都放在了不停涌出的人潮里。
“回去再说吧!”他的神情极度不正常,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我的脑中瞬间闪过了不好的念头,一个可怕的直觉颤栗了我的全身。
“他没回来吗?”
“回来了。”他不受控制地瞥了一眼拉杆箱,终于支撑不住,捂着脸呜咽了起来。
我疯狂地扑向我爸唯一的带着的拉杆箱,输密码的时候手都在哆嗦,腿也有些站不稳。
打开箱子后我吓得瘫坐在地,因为我在里面看到一个白玉盒子,我认得那种盒子,它雕工精致售价昂贵。
可人们一般把它用来盛放骨灰!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那天“花臂”的那句劝诫霎时间从我脑子里轰然炸开,炸得我浑身颤栗头皮发麻。
我眼前一黑,当即栽倒下去。
29
后面的记忆就像喝醉了断片似的,回忆起来断断续续的,一认真想就头痛欲裂。
我爸说:“那天在一间废弃厂房里,他一个人面对十几个想取他性命的人。他像是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把我推出去后直接就反锁了门……”
“等我带人再赶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说答应你的弓拿不了了。只求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我把他的骨灰带回家,不能再食言了……”
“爸错了,其实阿然早就劝过我停手,可我却就因为自己那一点不甘心迟迟下不去决心,直到失去一个儿子才幡然悔悟,爸糊涂啊……”
“可笑的是,爸以前甚至动过让你接手生意的念头,可却被阿然坚决制止了。他说就让你在国内当一个快乐的富二代就很好,不要涉险……”
“最后,他让你以后好好活着,不要哭!”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写浪荡少爷和忠犬,没想到写成了傲娇傻白甜和法外狂徒,而后者也没有写好。
不是故意BE的,是法外狂徒的结局只能殉。
没关系,有遗憾的话我们下一篇圆回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路远,我们……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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