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舍友能让你反感到什么地步?

发布时间:
2024-04-09 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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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偷走了我电动车的电瓶,因为监控没拍到她的脸,所以没能把她送进去踩缝纫机。

  可没过几天,她就在食堂当着一众同学老师的面‘噗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她痛哭流涕:“是我偷了你的电瓶,我拿回家想自己用,谁知道在充电的时候电瓶爆炸了,把我一家全都炸伤了!”

  “现在我哥还躺在医院里,医院一个月的费用就要十几万。”

  “你能不能把电动车的发票给我,我好和厂商索赔,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全家!”

  原本都在一一包庇着她的证据不足,现在却成了将给予她致命一击的利刃。

  我都没办法证明是她偷了我的电瓶。

  那她怎么能证明那个爆炸的电瓶就是我的呢?

  想让我替她背锅?

  没门。

  1

  我们宿舍的东西经常不翼而飞。

  先开始是几本书和几包零食,后来变成了口红、衣服和鞋。

  晶晶的那双红色运动鞋找了三天三夜。

  连根鞋带都没找见的她,开始在寝室痛哭流涕。

  她崩溃的喊道:“我就搞不懂了。”

  “那双鞋不透气,还被我穿得臭的要死,到底是谁会要啊!”

  “我平常根本不会穿,一直都把它放在鞋盒里,要不是最近体测,我真是服了。”

  大毛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激动的说:“这两天换季我整理衣服。”

  “你知道我把我衣柜都翻烂了,也没找到见我那件灰色毛衣。”

  她开始了大胆的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在咱们寝室偷东西啊?”

  她这一说,我一下子就想起来刚开学报道时,我丢的那八百块钱。

  我们学校充饭卡只能用现金。

  我妈一口气给我塞了八百块,让我带去学校充饭卡。

  可睡了一觉起来,那八百块钱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走了。

  一开始,我只觉得是我丢三落四,不知道放哪了。

  而且碍于刚开学和宿舍里的人都不熟,大家都说没有动我的东西,也没看见我的钱。

  她们七嘴八舌的安慰我,还说要先借给我钱应急。

  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后来军训完正式开始上课,我们宿舍的东西就开始经常性的失踪。

  这不怪我们后知后觉,反射弧迟钝。

  刚开始我们丢的只是几本书和几包零食。

  大学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书,而几块钱的零食丢了也就丢了。

  说不定是自己忘记了。

  我们谁也没往‘有人偷东西’这件事上想。

  可现在丢的居然是衣服和鞋。

  衣服和鞋好端端的放在衣柜和床底下,怎么可能会丢?

  听到晶晶怀疑有人偷东西,蔡珊珊立刻如临大敌。

  她焦急的说:“大家快看看自己的东西少了什么?”

  “我刚发现我也丢了一条平时不戴的项链!”

  这句话落在我们宿舍里宛如平地起惊雷。

  大家手忙脚乱的开始四处东翻西找。

  我翻找了半天,没有发现自己丢了什么。

  可能是我离家近,不会在宿舍里放很多东西。

  我少了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我刚刚才洗漱完,还没来得及拍爽肤水。

  谁知道我一拧开盖子,刚要倾倒,可原本死活都不好倒出来的神仙水,此时此刻却堪比打通了任督二脉。

  我都没怎么使劲,就涌出来一大滩。

  仔细一看,瓶口的软塞子不见了。

  流在手心里的水,质地莫名其妙变稀了。

  连带着那股神仙水独有的淡淡口水味,也弱了不少。

  我愣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我学着网上看来的鉴定方法,举着瓶子猛烈的摇晃了几下。

  浮在表层的细小泡沫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我明明记得我买来的时候,摇晃过后的那层小泡沫会飘很久。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动了我的神仙水。

  并且这个肇事者应该为了防止被我看出来,还往瓶子里兑了别的东西。

  我顿时心里一惊,然后吓得当下就把瓶子扔出去两米远。

  谁能知道那个人往瓶子里灌的什么不明液体,重新帮我续杯的啊?

  这可是我每天都往脸上涂的东西!

  我大声喊道:“有人动了我的神仙水!”

  “那人还往里面灌了别的东西。”

  我一千多块钱买来还不到一个月的神仙水,现在就成了报废品。

  一时间我怒火中烧。

  我咬牙切齿:“必须要抓到这个偷子,我要把这人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群众们揭竿而起,晶晶和大毛义愤填膺又摩拳擦掌。

  坐在我旁边的蔡珊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安慰起我来。

  她拍着我的肩膀,一脸愤愤不平:“谁啊这么可恶!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星毓你别急,这两天你就先用我的护肤品吧。”

  她盯着地上那个被我丢出去的神仙水若有所思,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

  她也开始大胆的猜测:“咱们四个人都丢了东西。”

  “会不会是宿管阿姨偷的啊,毕竟她可是有我们宿舍的钥匙!”

  2

  我们当机立断就联系了辅导员。

  可辅导员说,宿管阿姨在学校工作了七八年,根本不会随便进学生宿舍的门。

  更何况一整栋楼,只有我们宿舍丢了东西。

  所以这个偷子,只可能是我们宿舍里的人。

  有内鬼,终止交易。

  我们连夜在宿舍围绕偷子展开了激烈的探讨。

  刚开始大家都没什么头绪。

  直到蔡珊珊故意把话往平常不怎么说话的晶晶身上引。

  她故意等晶晶去接水之后,跟剩下的我还有老毛说。

  她煞有其事:“我觉得...该不会是晶晶吧?”

  “她刚开学那会就转了专业,平常也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上课时间和咱们也不一样。”

  “咱们有课的时候,她没课,她一个人待在宿舍干点什么咱们又不知道。”

  我觉得很奇怪。

  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就随随便便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

  我说不能就因为上课时间不一样就怀疑晶晶。

  而且军训那会我和晶晶一起排过舞,她的性格也一直都是不怎么爱讲话。

  可蔡珊珊偏偏像是亲眼看见晶晶偷东西了一样,她斩钉截铁、十分肯定。

  “就是她啊,上次我还见到她鬼鬼祟祟从自己抽屉里拿什么东西。”

  “我就看了她一眼,她马上就躲开了。”

  “现在想想,这不是做贼心虚这是什么?”

  大毛被她带得有些偏,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

  晶晶接水回来的时候,她们两个人看向晶晶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简直就是一场大型的剧本杀。

  我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继续整理起自己东西来。

  我在宿舍里放的最多的就是我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神仙水已经惨遭毒手,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东西遭了殃。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

  我那几瓶平常不怎么用的香水,莫名其妙少了许多。

  大吉岭茶、无人区玫瑰、乌木沉香还有事后清晨,全都惨遭毒手。

  我记得很清楚,大吉岭茶那瓶香水我上次用,刻度线还在瓶身那道弯曲弧度上面一点点。

  现在起码少了将近二十毫升不止。

  一千多块钱一百毫升。

  二十毫升都要二百块。

  我花真金白银买来的东西,我自己用都不免得肉疼。

  我疯了。

  这哪是偷子,这简直是盗圣。

  我气得五脏六腑都好像在冒火。

  我没吱声。

  毕竟盗圣就在我们宿舍,我不想打草惊蛇。

  不要紧,我已经有了策略。

  我当天晚上就在网上下单了一瓶浓缩型臭味剂。

  那臭味剂的味道堪比十个粪坑一起爆炸的威力。

  臭味剂到货的时候,我狸猫换太子,把臭味剂直接灌在了大牌香水的空瓶里。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只有等待。

  我连周末都没回家,就等着那个盗圣亲自送上门。

  很快,这周六蔡珊珊约会完回到宿舍的时候,我一下子就闻到那十个粪坑一起爆炸的恶臭。

  她一脚踹开宿舍门,一张小脸憋了个通红。

  还不等她开口,她身上那股恶臭就穿堂而过、扑面而来。

  直击鼻孔的每一个细胞。

  我被熏得已经产生了错觉。

  仿佛那股恶臭甚至已经臭到了具象化,有了实体。

  隐约之间我好像看到了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浓绿色。

  一瞬间,整个宿舍就已经因为毒气弹而沦陷。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开始下意识作呕反胃。

  我还没来及说点什么,蔡珊珊就怒气冲冲的向我丢来她手里的包包。

  她咬牙切齿的骂道:“付星毓!你有病啊!”

  “你往香水里灌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我男朋友今天一靠近我差点没吐出来,你害得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了!”

  比起盗圣现行,我现在反而更佩服她。

  如此猛烈的臭味萦绕在自己身上,她居然能面色如常,脸不红心不跳。

  她这话一出,晶晶和大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大毛指着她质问道:“所以是你偷了宿舍的东西...呕!”

  她盗圣的身份被识破,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

  她拍着胸脯厉声尖叫道:“我哪偷了!我就是借她的香水用用而已。”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偷的?”

  “怎么就不能是她偷的了!”

  不得不说,盗圣比我更懂贼喊捉贼。

  我往鼻孔里塞了两张卫生纸,起身和她对峙起来。

  我说:“我平常一没课就回家了,宿舍里最不经常待的人是我。”

  “你贼喊捉贼什么?现在你都被抓现行了。”

  我挤开她就要去翻她的抽屉和柜子。

  她这时候才突然变了脸。

  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

  她梗着脖子,伸手上来拽我,死活都不肯我碰她的抽屉。

  晶晶和老毛见状,火速上前。

  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了她浑身臭到爆炸的味道,转头蔡珊珊就被她俩一左一右的按在了凳子了。

  我翻出来她包包里放着的钥匙,拧开抽屉上的锁。

  接着我就在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下面找到了几个分装瓶。

  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拿我的香水分装的。

  3

  五毫升的分装瓶摆了六七个。

  几个是空的,几个灌了我的香水。

  我们又翻了蔡珊珊的柜子。

  可收获甚少。

  除了还找见几个我护肤品的分装瓶,就只找见大毛那件领口有洞的毛衣。

  我的神仙水、乳液还有面霜都被分装,在她柜子里贴着标签摆得整整齐齐。

  我的身体乳甚至也被她挖走了一大块。

  大毛眼尖,从她柜子里一眼看到自己的毛衣就扯了过来。

  大毛怒不可遏:“我看你真是饿了,有洞的毛衣你也要偷!”

  晶晶欲哭无泪的质问蔡珊珊:“所以我的红色运动鞋呢!”

  “求你了还给我,实话和你说吧,其实我有脚气。”

  蔡珊珊依旧死鸭子嘴硬:“我都说了,根本不是我拿的。”

  “我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毛衣,我前阵子洗了拿错了而已!”

  “那些分装瓶都是我在网上买的,我觉得你用的还不错...”

  话音未落,她突然像抽了风。

  她猛地一把甩开一左一右的晶晶和大毛,然后迅速起身‘砰’的一声摔上了自己的柜子。

  她红着眼睛,突然暴躁的对着我骂道:“怎么了!”

  “我买不起正装,所以我在网上买点分装怎么了?”

  “那你们不能因为我用了付星毓的同款分装,就笃定是我偷的东西了吧!”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说到一半甚至还几度落泪。

  她开始在撒泼打滚,哭着喊着:“我都说了根本不是我!”

  “付星毓,我平常对你那么好,帮你带饭还帮你接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偷东西!”

  “是,我是家里条件不好,但是也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她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我一下子就懵了。

  现在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她一口咬定我们只找见毛衣和几瓶分装,根本就不能断定是她偷了东西。

  除非我们能翻到她还拿了别的东西。

  她哭着哭着,还要来翻我的抽屉和柜子。

  她大喊道:“我的项链还丢了呢!我看就是你拿的!”

  她想把这泼天的屎盆子扣在我身上。

  我没说话。

  在网上买了我同款的分装是吧?

  我拿起了她抽屉里那瓶满满当当的、一看就是新灌的香水分装瓶。

  虽然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一拧开喷头,那股十个粪坑一起爆炸的恶臭还是直窜上我的天灵盖。

  提神醒脑。

  我把瓶子摔到她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道:“你放什么屁呢!”

  “还说是在网上买的分装?”

  “谁家有在网上买臭味浓缩剂的分装,自己还在上面写了大吉岭茶标签!”

  “谁家大吉岭茶是粪坑爆炸的味啊!”

  蔡珊珊翻我抽屉的动作顿住了,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我持续输出:“不是我说,你灌的时候闻不到吗?”

  “你喷在身上也闻不到的?”

  “你偷了我们的东西还有脸说我们冤枉你!”

  “说啊,你再说个一二三出来,你看我们能信吗!”

  蔡珊珊咬牙切齿,她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梗着脖子硬气道:“我有鼻炎!”

  “我就是闻不到怎么了!”

  说着她就把抽屉里的鼻炎药全都翻了出来,一股脑都丢在了地上。

  她大喊大叫:“我就是喜欢把臭味剂灌在分装瓶里用。”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偷的东西?你拍到视频了?还是亲眼看见了?”

  “你没有证据这就是污蔑!”

  一时间,我一个头两个大。

  她嘴里的歪理太多,死咬着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就疯狂狡辩抵赖。

  我忍着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用尽这辈子所有的耐心说道:“蔡珊珊,你最好别让我们真的抓到证据。”

  她扯着嘴角,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不屑的笑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认清了很多东西,也看清了很多人。”

  她环顾一周,眼神在我们三个人身上左右反复横跳。

  她起身走到我面前,挑衅的戳着我的肩膀头子说道:“付星毓,你别张口闭口我就是小偷的。”

  “下次拿出来证据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我一言不发。

  之后几天,我们谁也没再提这件事情。

  宿舍里的气氛只要蔡珊珊一出现,就立马凝固到了冰点。

  看着盗圣日日夜夜在眼前像是没事人一样晃悠,我们其他三个人真是哑巴吃黄连。

  她以为我们拿不到她的把柄,就这样放过了她?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们三个人已经密谋在宿舍装了摄像头。

  4

  虽然在宿舍装摄像头有点冒昧,但是和时时刻刻都惦记别人东西的盗圣待在一个屋檐下。

  我们提心吊胆,实在被逼无奈。

  盗圣消停了两天,可眼瞅着我们几个人除了对她干瞪眼就再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没过几天,她的手就开始痒痒。

  前几天我还当着她的面,故意炫耀过新买的橘子面霜。

  她更是蠢蠢欲动。

  在监控里。

  短短十分钟,蔡珊珊把我们三个人的柜子抽屉全都翻了一遍。

  我们像往常一样故意没锁的柜子和抽屉丝毫没有引起她的警觉。

  她这碰碰,那看看。

  拧开我的橘子面霜,又闻又看,犹豫着要不要挖一块涂在脸上。

  她心里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放弃了。

  虽然她最后什么东西都没拿,但是监控完完全全的把她的一举一动拍了下来。

  我们转头就把监控视频发给了辅导员。

  辅导员先是很惊讶,然后就把这件事上报到了学校。

  监控里清清楚楚拍到了蔡珊珊的脸。

  我们以为这下证据充足,已经板上钉钉了。

  蔡珊珊也应该过不了几天就要受到偷东西的记过。

  可系主任给辅导员的指示却是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辅导员把我们几个人叫去办公室时,她一脸无奈的说:“学校不打算给蔡珊珊处分。”

  “理由是证据不充分。”

  “监控没有直接拍到她从你们抽屉和柜子里拿东西。”

  学校怕蔡珊珊一个女孩子,得到偷东西的处分接受不了,做出一些过激行为而选择息事宁人。

  大毛当下就不干了,她皱着眉毛问道:“我们前几天就已经在她的柜子里翻出来东西了。”

  “翻到了我找不见的毛衣,还有付星毓香水和护肤品的分装瓶。”

  “这不都是证据吗?”

  “所以现在就是因为监控没有拍到她从我们抽屉和柜子里拿东西,就不能给她开处分了?”

  眼看着大毛情绪越来越激动,我拽了一把她。

  我转头和辅导员说道:“那既然学校不愿意给她下处分,那我们可没办法和这种人继续待在一个宿舍里了。”

  “我们要求她换宿舍。”

  辅导员一脸为难,她叹了口气说:“学校今年本来就扩招,所有宿舍都改建了增加床位了。”

  “而且你们大一刚入学还没半年。”

  “这点事情没必要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

  “你们丢的那些东西,无非就是书啊衣服什么的,还有香水分装,这说白了就是小事。”

  我皱起眉毛,刚要开口。

  可辅导员打断我,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把自己的东西保管好。”

  “抽屉柜子学校不都给你们配了锁,你们只要锁好了,别人想动都动不了的!”

  我彻惊呆了。

  我没想到东西被偷居然是我们的责任。

  我们和辅导员据理力争,她却总是明里暗里的道德绑架。

  眼见再继续这样说下去,也说不出个什么结果来。

  何况学校已经表了态,不打算处理这件事情。

  最后我们几个人只能失魂落魄的回了宿舍。

  5

  首战失利。

  我们萎靡不振。

  学校不愿意给蔡珊珊下处分,我们三个人也就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期间大毛翻到了蔡珊珊的咸鱼号。

  大毛发现蔡珊珊不仅偷了我们的东西,还挂到咸鱼上当二手闲置卖掉了。

  已经卖掉的东西里就有晶晶的那双红色运动鞋。

  因为实在不值钱,所以蔡珊珊也只卖八十五。

  我们丢的那些书,一本她卖五六块。

  我护肤品和化妆品的分装她却卖得很少,大概是偷的量大了会被我发现。

  这些东西零零碎碎、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她只卖了八百块。

  我们知道她总共只赚了八百块后,真是哭笑不得。

  她干出来的这些事情好像是让人吞了一只苍蝇。

  偏偏要不了你的命,可就是让人恶心的不得了。

  关键是你还不能拿她怎么办,只能认命自己倒霉。

  就算真的报警,八百块钱的金额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说不定看在学生的份上,也只是会调解。

  眼下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按照辅导员所说,每天把自己的抽屉柜子锁好。

  甚至我们都想轮流站岗,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蔡珊珊身上。

  相比于我们的神经兮兮,蔡珊珊倒是活得轻松肆意。

  她一点都没有与我们撕破脸的尴尬,以及被人抓到偷东西的难堪。

  她每天照常去上课吃饭,去学生会值班。

  她还反咬一口,和他们部门的人说我们污蔑她偷东西,三个人一起孤立她。

  她编起瞎话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说得那么真,差点连我们这群当事人都要以为是我们做错了。

  不知道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她开始有所顾忌,不敢再对我们几个人痛下毒手。

  又或者是我们几个人的防范意识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顶峰。

  我们有事没事就会翻监控。

  甚至晚上接水,也要留一个人在宿舍里,盯着蔡珊珊。

  但这样表面和平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

  我就发现我的电动车电瓶被偷了。

  那天晚上我和大毛约好了一起去学校后面的小吃街。

  走路过去要二十分钟,骑我的小电驴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走进车棚,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眼就看见我小电驴的电瓶被偷了。

  电池仓的盖子被卸了下来,立在一边。

  原本放着的电瓶,现在空空如也。

  我和老毛都愣住了。

  我不信邪,还用电动车钥匙确认了两下,才发现真的是我的电动车。

  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再到崩溃,这一系列的情绪转变只在我身上花了两分钟。

  我站在车棚里痛骂学校里是哪个神经病连饭都吃不起了,敢来偷我的电瓶。

  我扯着嗓子嗷嗷叫。

  大毛跟着我一起骂。

  车棚顶的声控灯一直亮着,自始至终都没熄掉一次。

  真的太崩溃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很有可能是出自盗圣的手笔。

  毕竟我的电动车一直都在学校的车棚里放着。

  放眼望去,一车棚密密麻麻的自行车和电动车,偏偏只有我的电瓶被偷了。

  这怕不是盗圣在蓄意报复我。

  一时间,我和大毛也没了去小吃街潇洒的心思。

  我俩转头就直奔保安室调监控。

  调监控需要辅导员同意。

  我们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辅导员我的电瓶被偷了。

  可站在保安室左等右等,最后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辅导员。

  辅导员虽然一脸焦急,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出来她是真的很急。

  她看到我欲哭无泪的表情,抬起胳膊揽上我的肩膀,然后装模作样的说道:“星毓啊,怎么电动车的电瓶还被偷了呢?”

  “你的电动车是有按照学校规定停在车棚里的吗?”

  我不明白,她怎么一上来就开始着急甩锅。

  我一没说要学校负责,二没说要她负责。

  我只是想看个监控然后报警而已。

  所以就算我的电动车没有停在车棚里,我就不能看下监控了吗?

  我微微躲闪,避开了她的胳膊,我冷着脸说道:“是在车棚里停着的。”

  “我只是想看下监控不会都不行吧?”

  “那我现在报警找警察来吧。”

  说着我就顺势要掏手机,辅导员一见我这架势,马上就按住了我的动作。

  她讪讪的笑着说:“没有说不可以看啊。”

  “只是你要清楚,学校只是允许你们在校内停放电动车。”

  “但是学校没有义务帮你们保管。”

  “所以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你们个人的责任。”

  6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很清楚学校的规定,也很明白学校大概率是不会负责的。

  但是我现在刚丢了电瓶,一心只想着急看监控。

  而辅导员不先帮着我去保安室调监控,反而是搬出来一堆规章制度大道理先给我泼一盆冷水。

  我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这样的说辞仿佛是一种别样的警告。

  警告我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找学校的麻烦。

  看着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辅导员一边拉着我进保安室,一边笑着安慰我说:“别着急的星毓,我肯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在监控室。

  我不确定电瓶被偷的具体时间,上次骑小电驴也是三天前。

  七十二个小时,看监控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大不了我自己来看也行。

  在听到我不确定时间时,保安大爷的耐心已经开始耗尽。

  他一脸无语的说道:“那你不知道被偷的时间,我们怎么给你找?”

  “自己的东西自己都看不好,现在知道着急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怒火中烧。

  在加上之前辅导员有意无意处处的警告。

  我没忍住摔了手机。

  我拧着眉毛喊道:“什么叫我自己的东西我看不好?”

  “现在是我的车一样停在学校的车棚里被偷了电瓶的。”

  “我只是想看个监控,我进门之后就好声好气一口一个大爷,让你们帮忙调下监控。”

  我的嗓门也没忍住提高了八个度:“你们乐意给我看,就给我看。”

  “不乐意我现在就报警。”

  保安的态度比我想象中还要横上许多。

  见我摔了手机,他马上就站起来拍了桌子。

  他冲着我骂道:“这就是你的态度?”

  “我说没说不给你看?”

  “我说给你看啊,但是你不告诉我具体的时间,让我一天一天找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帮你找?”

  他冲我拧眉毛瞪眼睛,连珠带炮对着我就是一通长篇大论。

  他说完这些还不算完,我清清楚楚听到他瞪着我,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脏话。

  因为是土话,所以那句脏话我听不清,也听不懂。

  现在我是彻底想不明白了。

  是我的电瓶在学校被偷了,学校不管我认了,本来我也没指望学校能管。

  可眼下我连看个监控都困难重重。

  我拿起被我摔在桌上的手机,不顾辅导员的阻拦,当机立断就报了警。

  电话一接通,辅导员这才没再敢继续拦。

  电话挂断后,辅导员在一旁没给我什么好脸色,她阴阳怪气的斥责我不懂事。

  我对着她说道:“现在是我东西被偷了,我想看个监控这不行那不行。”

  “怎么就是我不懂事了?”

  “之前明明已经人赃并获,我们在寝室装的监控都已经拍到蔡珊珊翻我们的柜子了。”

  “学校不管不问,觉得伤害了她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

  我拍着胸口质问她:“那我们这群受害者怎么办?”

  “现在一整个车棚的电动车就我的电瓶被偷了,你敢保证这不是蔡珊珊故意报复我的?”

  辅导员哑了嗓子,她抿着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一旁刚和我对峙完的保安大爷见状马上就开了腔。

  他阴阳怪气的说:“有你这个态度和老师说话的吗?”

  “现在的学生真是没点学生的样子!”

  我差点没被气得笑了,我对他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你这乐于助人还挺双标的!”

  我和保安又开始掐架,辅导员马上跳出来当和事佬。

  辅导员把我拉过一边,露出一个虚伪又和善的笑容,安慰我道:“你不能这样子想呀,星毓。”

  “老师已经说过,我和蔡珊珊聊过这个事情了。”

  “她说都是误会,本意没想那样子。”

  “大家都是女孩子,何况她的家庭条件本来就不是很好,将心比心。”

  我根本听不进去她半个字。

  我只知道她又开始道德绑架我了。

  我脑袋里轮流播放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一会看监控,这件事真的是蔡珊珊做的。”

  “学校绝不姑息!”

  7

  我辅导员终于史无前例说了一句像样的话了。

  我当时听到这句话,感觉身上的尸斑都淡了许多。

  可我没想到的是,她之所以能斩钉截铁的讲出来这句话,是好像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监控压根就拍不到小偷的脸一样。

  警察叔叔很快就来了。

  原本态度十分强硬的保安,一见到警察叔叔马上变脸比翻书还快。

  一改刚刚的蛮横不讲理,现在又好言好语起来。

  保安大爷笑得谄媚,脸上的褶子快拧成了麻花。

  他指着我说道:“我压根就没说不给她看监控。”

  “我只是说让她提供下具体的时间。”

  “这小姑娘就先急了。”

  开玩笑!

  我要是知道我电瓶什么时候被人偷的,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偷偷我东西啊!

  不过在警察叔叔的帮助下,我顺利看到了监控。

  就在前天晚上,宿舍门禁前十几分钟。

  一个穿黑色连帽卫衣的人摸进了车棚。

  这人在车棚里找了又找,盯着车牌一个个确认。

  最后成功把目标锁定了我的小电驴,然后撬开盖子,偷走了我的电瓶离开了学校。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戴着帽子口罩,把脸挡的严严实实。

  可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那隐隐约约露出来的半个模糊五官,越看越像蔡珊珊。

  大毛也在一旁,她犹豫着说:“确实很像,但是衣服没见过。”

  “我也不敢肯定。”

  辅导员在一旁说道:“既然没拍到脸,那怎么就能确认是蔡珊珊呢?”

  “大家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不要带着偏见。”

  我真是不知道我们辅导员是怎么能大言不惭说出来这种话的。

  我毫不客气的回怼:“既然之前干的出来偷鸡摸狗的事情,就不要生气别人用有色眼镜看她。”

  “监控拍得清清楚楚,这个人一直在看车牌号,明显是故意挑着我下手的。”

  警察叔叔也点了点头。

  这下辅导员才肯闭上嘴。

  既然已经报了警,这件事情就交给警察叔叔去处理。

  我心里已经很清楚,被偷走的电瓶有多半都追不回来。

  但是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希望的。

  刚送走警察叔叔,晶晶就着急忙慌的给我打来了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情绪激动的说:“我刚刚看见蔡珊珊往你的神仙水里,不知道拿注射器灌了什么东西。”

  “她还特地去的阳台那边,监控拍不到的地方。”

  “她好像以为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出去了。”

  “我一直在上铺拉着帘子,没敢出声。”

  行行行好好好。

  她是揪着我不放了是吗!

  我三步并作两步,一路火花带闪电开着疾跑就回了宿舍。

  推开宿舍门,我一眼就看见蔡珊珊像个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我咬牙切齿,一个箭步上前就抓住了她的衣领子。

  我死死的攥着她的衣领,连带着自己的指甲也一并扯着发疼。

  我实在恼火,大声骂道:“你往我神仙水里到底灌了什么东西?”

  她丝毫不慌,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嬉笑着说道:“付大小姐,您又是哪只眼看见...”

  她话音未落,一直躲在上铺帘子里的晶晶探出了头,打断她道:“我看见了。”

  “我一直都在宿舍。”

  “我亲眼看见你拿着注射器往星毓的神仙水里灌东西了。”

  说完晶晶又指着蔡珊珊的抽屉说:“注射器还在她抽屉里!”

  我推开她,一鼓作气拉开抽屉。

  她抽屉里不仅有注射器,还有一小瓶迷之液体。

  那迷之液体看起来不像水那么透明,还有点粘稠挂壁。

  我的大脑宕机了。

  蔡珊珊耸了耸肩膀,嬉皮笑脸的指着自己的嘴巴说道:“这是我的口水。”

  我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向她。

  整个宿舍陷入一片死寂。

  她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你那么多护肤品和化妆品,你自己又用不完。”

  “我只是用一点而已,你就那么抠。”

  “我之前还大发慈悲给你往神仙水里灌了水。”

  “现在我真是被你恶心到了,所以我也想让你恶心一下。”

  8

  我活了快二十年的大脑,从未接受过如此巨大的信息量。

  震惊之余,就是隐隐的后怕。

  万幸我吃一堑长一智,之前那瓶被蔡珊珊动过的神仙水一直没有丢。

  而新买的神仙水则是放在柜子里锁着,只有用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幸好我没有真的用她的口水涂脸。

  恶心是一回事,可万一她有什么传染病。

  这股火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宫肌瘤。

  现在她可是都亲口承认了的。

  她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我当然要成全她!

  我二话不说,瞄准了她的脸,抡圆了胳膊扬起手就送她一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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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