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几岁,但欲望特别强怎么办?
男女的衣服散落一地。
两人因为太过忘情,一件被撕坏的胸罩丢在白衬衣上。
傅时生从浴室出来,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他脚踩着胸衣蕾丝的边,整个人陷在光束的漩涡里。
“再来一次。”
旁边的大床上,刚经历过一场极致欢愉的盛又雅,抬眸看到他把那碗浓郁的中药一饮而尽。
皱着眉也那么好看,盛又雅想。
她要是真的再也看不见了,是不是就不用再爱这狗男人。
盛又雅鼻子微酸,她脸埋在床褥上把那股子酸意压回去。
喜欢就是一把刀,谁先喜欢了扎谁的心。
傅时生放下碗就朝盛又雅压来,药太苦,接下来要吃点糖。
掌心的热度刺激得她皮肤都紧起来,今晚还来?
这壮阳药的效力这么猛?他确定他这样不会虚吗?
她好心地说了一句,“其实你不用这么勉强,30分钟并不短。而且是药三分毒,你小心……”
精尽而亡。
她以为他吃的什么药?
傅时生脸色铁青,尾调不悦地上扬,“谁勉强了?那是感冒药!”
傅时生用力的时候,床有点支撑不住,盛又雅也有些吃不消。
刚穿好的睡衣被他的用力,搅得凌乱不堪。
“轻点,行不行?”
“唔——”盛又雅的嘴被堵住。
灯光明亮,照得他眼里的欲望,如飞扬跋扈的虎狼,压着她,碾过她,恨不得拆入腹中。
床头柜上,一串手机铃声,混入这潮湿粘稠的呼吸中。
傅时生还未尽兴,目光盯着盛又雅的细腰看。
他双手握过去,一把正好握拢,她腰上还有他情动时掐出来的指印。
手机铃声不肯停歇,吵闹不止。
傅时生伸手拿过来,看眼来电显示,他的动作停得很快,接通电话的同时,手掌捂住了盛又雅的嘴。
她身子还在战栗,看着他双臂撑在她两侧,肌肉感拉满。
可是突然之间,她双眼模糊了。
盛又雅想起了医生说的话,她随时都有可能会瞎掉,要尽快做角膜移植手术。
“傅医生,我眼睛好痛,可以吃止痛药吗?”那是一道娇弱的女声。
“眼角膜我已经找到了,马上就可以给你安排手术。”
他那么冷冰冰矜贵的人,原来不是不会温柔,只是这一面从来没有向她展示而已。
那边的女人,话语中掩不住满满的惊喜,“这么说,我很快就能看见你了?”
盛又雅身子紧了紧,傅时生在她耳边喘气时的声音,很重,空气中有丝丝缠绕的音。
“嗯。”盛又雅听到他轻应声。
“可我今天听到护士说,这个眼角膜是要给别人的。”
盛又雅盯着面前的脸,隔得这么近,却依然模糊。
傅时生眉头不着痕迹微拧。
那帮护士就喜欢八卦。
他一开口,话语凉薄:“你情况比较急,别人再等等。”
盛又雅唇瓣微颤,犹如被人判了死刑。
傅先生出马,一对眼角膜当然能搞得定。
不过他知不知道,他嘴里的那个别人,就是她?
那双眼睛原本是属于她的。
盛又雅等了半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双眼角膜,可傅时生说抢就抢了。
事后。
男人从床上起来,他提上裤子,背对她拎起了旁边的衬衣,后背抓痕清晰深刻。
“傅时生,要是我的眼睛也瞎了,我也需要手术,你会先顾着谁?”
盛又雅话音落定,眼看着傅时生转身,一道黑影压来,她的下巴被捏住。
“你瞎了吗?”
她喉间滚动,“我说如果。”
“那就等你瞎了再说。”
要说盛又雅眼瞎,打死他都不信。她刚才直勾勾盯着他下身看的样子,他还记得。
傅时生将扣子一颗颗系上。
“别跟我搞争风吃醋这一套,梁念薇没有你这样的心机,玩不过你。”
似乎是看到她眼里无光,沉寂得犹如枯井一般的样子,他觉得无趣。
傅时生再度伸手握住盛又雅的脸蛋。
他的指腹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摩挲,“不过,你要是真瞎了,我也会给你治的。”
傅时生看到她的眼睛抬起来,有了一丝光亮。
他笑了笑,凑近些,“但是,要排在梁念薇的后面。”
……
傅时生没有在家过夜,车子开出去后,冯妈推门进来了,“小姐。”
盛又雅坐在床边,衣服还没穿好。
冯妈忙捡起睡衣给她披上,“傅先生走了。”
“我知道。”
“你就没跟他讲你的眼睛……”
盛又雅有些无力,“他说要先顾着梁念薇。”
冯妈是跟着盛又雅从盛家过来的,感情自然深厚,她嘴里不知道骂了声什么,“可是小姐,你真的要跟梁念薇抢吗?”
“这不叫抢,那对眼角膜本就轮到我了。”
冯妈一脸的担忧,“傅先生出手了,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盛又雅抬起了眼帘,眼圈有些红,冯妈看得心急,“不能哭啊,你的眼睛会受不了,别哭。”
冯妈看着她,盛又雅的眼睛里只有一抹微亮的光在晃荡,忽明忽暗。
第2章 这次,你是认真的吗?
第二天,盛又雅去医院复诊。
也不知道她的眼睛,还能撑多久。
去等电梯的时候,她走得焦急,不小心跟人撞了个满怀,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盛又雅刚想弯腰去捡,却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碰到傅时生。
工作日,他难道不该在他的华兴医院坐诊吗?
傅时生眼睛从她身上,移向地面,检查单倒是不少。
“你来医院干什么?”
盛又雅眼见他的注意力还在那些单子上,她忙蹲下身去。
她心里紧张,强抑制着手抖,将检查单拿起来后塞到了包里。
“你不说爷爷催得紧吗?这么久没怀上,我来做个检查。”
傅时生眼神犀利,端详她的脸,“那为什么不去华兴医院?”
那里的不孕不育科,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
盛又雅极力找着借口,“我不是怕遇见你的同事,丢脸么?”
傅时生走近她跟前,“有病治病,有什么好丢脸的?”
“万一查出来我没事,那所有人都会知道有问题的是你。”
男人的脸色微紧,这阴阳别人的本事倒是见涨了,不过他最近确实被家里人催得头疼。
“我待会正好没事,带你去华兴医院做个检查。”
盛又雅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用了,我都做完了,我很正常。”
“是吗?”傅时生将手伸到她面前,“检查单给我看看。”
盛又雅无语住了。
幸好傅时生没有纠缠,“别的医院我信不过。”
他走出去一步,回头不悦地盯着她,“你走不走?”
盛又雅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傅时生一个电话,医院的检查室就已经被腾出来了。
负责检查的医生很是客气,“傅太太,您把裤子脱了,上床。”
盛又雅望了眼站在边上的男人,傅时生五官正挺,天生的绝色,下了床一点骚气都不外露,他往床边的椅子上坐去。
“她抹不开面子,把帘拉上吧。”
医生轻笑了声,“夫妻之间,还害羞啊?”
盛又雅还好是穿了条裙子的,但她脱下底裤时,布料摩挲着大腿。
傅时生喉间痒痒的,透过帘子,看着她躺下去,屈起了腿。
这个姿势……
他手里的打火机叮的一声打开,强行稳了稳心神。
医生检查得很细致,盛又雅紧张地抓着床单。
“傅太太放轻松,进去一下就好了。”
“嗯……”
她不知道是因为不适还是什么,发出了一声颤抖的音。
盛又雅腿绷得更紧了。
傅时生则是全身都紧了。
“好好检查下,一年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怀不上?”
医生不敢懈怠,仪器也都上了,盛又雅最怕这些检查,被折腾得不轻。
“有些报告要到下午才出来,到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您的。”
盛又雅穿好了内裤,还有些疼。
她听到椅子被推开的刺耳声传来,紧接着,一双手拉开了帘子。
盛又雅忙将裙子放下去,傅时生抓起她的一条手臂,想要扶她起来。
她想到了昨晚的那通电话,莫名觉得恶心。
傅时生个头高,盛又雅的目光落在男人的细长手指上。
这是一双手术医生的手,救死扶伤,但盛又雅懂这个男人,他从内到外,都是一把狠骨头。
她撇开了他的搀扶,“我已经做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什么?”
“怀不上孩子,就一定是我的问题?说不定是你不行。你昨晚都喝药了。”
傅时生俊脸发黑,旁边的医生吃了好大的一个瓜。
不能够啊,不都说鼻子大的男人厉害吗?
傅时生气急,他身份摆在这,总不能跟她在同事面前,争执他到底行不行的事,多掉份!
他的凉薄都透在脸上,转身走了出去。
盛又雅简单收拾下,跟医生道谢后离开。
来到走廊上,强烈的光射过来,盛又雅听到有小护士在跟傅时生打招呼。
“傅主任好。”
他淡淡地应声。
但盛又雅抬起的目光,却突然变得很模糊,她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了。
盛又雅有些惊慌,怕被傅时生看出来,她着急上前两步,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傅时生扭头看她,“刚才不挺能的?”
即便隔得这么近,可盛又雅已经看不清傅时生脸上的表情了。
她勉强扯了唇瓣,“我们好歹是夫妻,牵个手,能少你一块肉?”
盛又雅话音落定,傅时生的手就抽走了。
她听脚步声,他似乎走得更快了。
盛又雅急忙要追,肩膀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人,紧接着就是哐当的东西落地声。
撞了她的病人家属气急败坏,“你没长眼睛啊?我准备的饭菜全撒了,你是不是眼瞎?!”
盛又雅只能看清模糊的人影,她不敢再乱动了。
她听到有脚步声折回来,那是傅时生的声音,“嘴巴里放干净点。”
“她撞了我,走廊这么宽,不是眼瞎是什么?”
盛又雅呼吸沉窒,眼睛确实又看不到了。
傅时生掏出钱夹,随手抽了几张红钞票。
那名病人家属还想说什么,但一看到男人冷冰冰的脸,还是乖乖闭了嘴。
“走吧。”傅时生沉声道。
盛又雅想去拉他的手,但是落了个空。
她踩出去的脚落在了那滩饭菜上,很快,地砖上多了个油油的脚印。
拿了钱的人小声嘟囔句,“眼睛真看不见吗?”
盛又雅走了几步,又被人给撞了肩膀,她痛得没有吱声。
她依稀看到靠墙有一排深蓝色的椅子,她走过去坐了下来。
傅时生见她没跟上,皱着眉头看向她。
“你不走?”
盛又雅闭了闭眼睛,“我想坐会。”
傅时生但凡对她上点心,总能看出她的不对。
只可惜这男人心里没有她。
盛又雅身子往后轻靠,视线望向傅时生站着的方位,“你能坐下来陪我一会吗?”
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待会还能不能变好,她害怕一个人在这待着。
傅时生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盛又雅听到他接通了,“喂?”
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傅主任,念薇眼睛痛得厉害,她背着我吃了好几颗止痛药。”
“我马上过来。”
盛又雅那一声‘别去’压根来不及说出口,傅时生就已经准备离开了。
他收起手机,盛又雅嗫嚅着,还是张了嘴,“傅时生,你能不能晚点去?哪怕陪我十分钟也好。”
傅时生看她坐在那里,整个人没什么不正常的。
一个健康的人,体会不到失明者的痛苦。
“你要不想现在走,你就坐会,我晚点送你回去。”
他的尾音蹿进了盛又雅的耳中,一字一语,锋利且冷漠。
句句钻心。
盛又雅眼圈内泛起潮湿,眼球传来刺痛感,“傅时生!”
旁边,许是有人看她可怜:“别喊了,人都走远了。”
盛又雅望了望四周,她像是被抛弃在了这,眼睛看不见后,寸步难行。
许久后,盛又雅才恢复了些清明,她拨通了冯妈的电话,让她来接她。
一直到晚上,傅时生才回来。
他身上带回了医院里的味道,他脱掉了外套,见盛又雅还没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回去找我了吗?”
傅时生手指落到袖口处,慢条斯理地解了个扣子。“嗯。”
“我自己回家了。”
傅时生去浴室前,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灯光从她的肩头滑下来,衬得她眉骨清冷。
他像是在跟她解释,“白天有两台大手术,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盛又雅漫不经心:“噢。”
傅时生洗完澡上床,掀开被子,凉气趁势而入。他靠过来时,腿触碰到了她,盛又雅躲开了。
“梁念薇的手术,是你亲手操刀吗?”
傅时生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床头柜上拿了盒烟。
他很少抽烟,盛又雅撑坐起来,冰蓝色的火焰蹿出,傅时生眉眼都被拉得模糊。
他吞吐着烟雾,说了声,“是。”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医学界的神,这对你来说就是一台小手术罢了。”
盛又雅也幻想过,如果她的眼睛由傅时生亲自来治,那么痊愈的机会是不是会更大?
只可惜,眼角膜只有一对。
傅时生眼睛望向她,逼仄感压近,“你是从哪打听到梁念薇的?”
盛又雅伸手拨了下长发,“不用打听,我怀疑有狗仔暗恋你,所以天天盯着你的花边新闻。”
傅时生斜睨她一眼。
盛又雅勾了勾唇,“狗东西。”
男人夹着烟的手一紧,“骂谁?”
“狗仔啊,我时不时站出来替你澄清一下,我也很累的。”
傅时生嗤笑声,“你不是习惯了?”
这男人,真是狗到家了,她瞎了眼才会爱他这么多年。
烟味钻入了盛又雅的鼻翼间,她伸手挥了下,傅时生虽然平时也会抽烟,但在房间里,在她的床上,这还是第一次。
“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第3章 见到情敌
“什么?”傅时生起身,掐熄了烟头。
“对梁念薇,是真的喜欢?”
男人肩宽腿长,背对她站着,“不知道,她挺不一样的。”
盛又雅没从他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但她知道完了。
当一个男人有了这种想法,就意味着已经心动了吧?
“我曾经做过一个调研,很多病人都觉得失明比四肢残缺更残酷……”傅时生的声音响起。
盛又雅的嗓音有些变了,裹了抖意。
她不知道傅时生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还想让她同情梁念薇不成?
“是啊,眼睛要是看不见了,就真的是废人了。”
盛又雅熄了灯,躺到床上,她伸手擦了下眼尾处,心里积压着不甘和痛楚,几乎整晚没睡着。
她一定要亲眼见见梁念薇,看看她几年都没撼动的这座冰山,究竟被怎样的人给撬起了一角。
两天过后,盛又雅在医院楼下的一家披萨店,见到了梁念薇。
“看到没,就那个黑长直,没化妆那个……”
盛又雅的闺蜜唐茴指着不远处,语气很是激动,“我看她都没发育好吧?胸都没有,你家傅狗喜欢这一款的?”
盛又雅心里发堵,有一种说不明的感觉。
唐茴义愤填膺,觉得傅时生脑子里塞满了草。
“我让人守了几天,才逮到这么个机会的,雅雅,你家那位据说对她挺上心,护得很好,要不是她眼疾恶化来住院……我估计不一定能拍到她。”
梁念薇是彻底瞎了,吃的每一口东西都小心翼翼的。
她看着年纪很小,模样清纯,就是干干净净的一朵小白莲。
盛又雅没想到,她的情敌居然是这样的。
“唐茴,你说我输在了哪?”
唐茴一听,扭头望过去,满眼的不舍。
她搂了搂盛又雅的肩膀,“输个屁,我家雅雅容貌惊绝,美艳不可方物,是傅狗瞎了眼!”
盛又雅和梁念薇完全是不同的两款,两个极端,唐茴就爱死了盛又雅这种长相,整容都搞不出这样的效果。
“雅雅,你有没有想过,傅时生那个圈子接触不到这样的女人?”唐茴斟酌着,很注意自己的措辞。
“我听说,梁念薇好不容易才挂到傅时生的号,她家境不好,手术费都拿不出,她走的时候冲着傅时生鞠了一躬,说谢谢医生,那就不治了。”
这些,都是唐茴从护士那里打听来的。
她压低了声音,脏话都飙出来了,“草,你家傅狗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弱的小花花,然后就……”
盛又雅眼里一片冷清,低头盯着手里的杯子。
杯中的碳酸饮料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气泡,“所以,他就这样沦陷了。”
唐茴还想安慰她一句的,“也不算沦陷吧,这才哪到哪啊,顶多就是觉得新鲜。”
盛又雅喜欢了傅时生三年,傅盛两家联姻,傅时生以为是她用尽手段。
如今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个姑娘,那她盛又雅不是被衬托得黑心肠吗?
人啊,禁不起对比。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去教训她!”
盛又雅见状,忙拽住了唐茴的手臂。“别,再忍忍。”
唐茴无奈坐回到椅子上,盛又雅视线依旧钉在梁念薇身上。
“眼角膜的事,我本来就没什么胜算,要是跟梁念薇正面冲突了,我怕傅时生会起疑。”
有些事,她只能偷偷去做。
唐茴一脸的担忧,“但咱们能是傅时生的对手吗?”
当然不是,那是鸡蛋碰石头。
“所以我们现在在暗处,我不能跟傅时生商量着来,我只能靠抢。”
唐茴是知道她整个计划的,很险,比在万丈高空跳伞求生还险。
“我就怕即便抢到了,傅时生也会跟你秋后算账。”
盛又雅看到梁念薇正在笑着,她的前路一片光明,她当然开心了。
盛又雅唇角扯出抹嘲讽,“真到那时候,手术都做完了,我还怕他跟我算账?”
怎么的,还能把眼睛再挖出来不成?
唐茴闻言,冲她竖了个大拇指,“雅雅,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以前想接近傅时生的女人那么多,不都折在你手里了吗?”
盛又雅一个在后妈手底下长大的富家千金,能是什么傻白甜?
唐茴又道:“干她!”
盛又雅陡然之间,好像知道她输在哪里了。
风头过盛,张扬不卑微,这些到了梁念薇的跟前,都成了致命的缺点。
有些人,她只要往那里一站,就会激发起男人的保护欲,梁念薇就是这样的。
回到西子湾,盛又雅发了一下午的呆。
晚上的时候,傅时生回来了,见她坐在那里不动,他脸上漾出轻微的不悦。“还不收拾一下,出发了。”
“去哪?”
“季星堂的生日,前两天就跟你说了,要一起过去。”
季家祖辈开始就和傅家结了亲,关系特别好,盛又雅要是不出席,恐怕这事会传到傅家耳朵里。
傅时生长腿走到盛又雅的跟前,她微微扬起脑袋,好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他刚从医院回来,一把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眸子没了遮拦,锋利不少。
从斯文败类,成功进化成衣冠禽兽,反正都不是好货色。
傅时生垂眸,“今天去哪了?”
盛又雅心里微惊,以为他知道了。“跟朋友喝茶去了。”
男人睨着她,视线在她脸上来来回回地扫。
“这口红颜色太深了,你可以试试淡一点的。”
盛又雅忍住了,要不然‘去死’两字直接糊他脸上。
不就是梁念薇不化妆吗?
她笑着点点头,“行。”
傅时生换了一身衣服后,带着盛又雅出门。
别看他是个操手术刀的人,实际上背地里玩得挺野,吃过饭,盛又雅跟着去了皇家虹都。
夜总会里的姑娘,看到有钱有势的自然不会放过,傅时生还算是安分一点,坐在盛又雅的边上,没有喊人来陪酒。
沙发上坐的人多,两人的腿紧挨着,盛又雅感觉男人身上很烫,温度透过西装裤传递过来。
一帮人喝着酒,盛又雅忽然看到季星堂凑近了,嘴角噙了些藏匿不住的笑意。
“嫂子,今天几号啊?”
盛又雅不明所以,“八号。”
“哈哈哈——”
包厢里瞬间哄笑开,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季星堂拍了下傅时生的肩膀,说的话也很不对劲。
“那今晚你可不能喝酒了,傅主任白天工作晚上加班,好辛苦啊!同情你——”
傅时生拉下了季星堂的手臂,让他滚。
盛又雅的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肯定藏着什么事,而且是跟她有关的。
第4章 给他吃药
“嫂子,你再等等,我们一会就放傅主任回去……”
盛又雅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说不上哪里不对。
“没事,难得开心,不醉不归才好。”
她知道只要她在场,那么这个话题就不会再深入了。
中途,盛又雅找个时机起身,说去上个洗手间。
她在包厢门口等了会,见到一名小姐从里面出来。
盛又雅将她叫到边上,拿了厚厚的一沓钱递过去,“帮我一个忙。”
那小姐二话不说接了钱,数都没数,就揣了起来。
盛又雅等了许久,那人才再度找到她。
“这是我用手机录到的,你可千万别找他们说穿啊。”
盛又雅接过了手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她点开音频,里面的声音争先恐后冒出来。
“星堂,你刚才干嘛那么问?八号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季星堂格外的亢奋,就差来一段配乐了。
“这你们就得问问傅主任了,这几天是不是很辛苦?”
手机里有点烟的声音,傅时生不发一声,但盛又雅知道是他。
“别卖关子了,我们也挺好奇的,快说。”
季星堂捏着那一点腔调,在背后议论得特别起劲。
“我们傅主任跟他老婆同床的日子,都是掐好的,绝不浪费。我顺便也被普及到了一点知识,排卵日的前后三天,共七天称为排卵期。”
盛又雅只觉耳朵里嗡嗡的,眼里的影子都模糊起来。
“那几天里做,怀孕的几率大,只要过了排卵期,他是绝对不会碰那个盛又雅的。”
“为此,我给她起了个绰号……”
季星堂高亢的嗓音,被傅时生给压住了。
“闭嘴。”
盛又雅冷笑了声,他不是在维护她,要不然早就制止了。
肯定是那个绰号太难听,也不雅观。
这么一想,还真是。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傅时生要她要得很疯,雷打不动的一天隔一天就要做。
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把她当什么了?
“时生,那另外的大半个月你都不碰她吗?不现实啊,能忍得住?”
盛又雅站在惨白的墙面旁边,脸色和那堵墙,几乎融为了一体。
季星堂的声音又插了进来,“我好奇的是,你对她什么感觉啊?跟完成任务一样,能硬的起来吗?”
那名陪酒的小姐站在边上,看向盛又雅的眼神,都开始充斥着同情了。
傅时生呼出口烟,姿态散漫,“女人,关了灯都一样。”
盛又雅脸上森寒森寒的:“傻逼。”
陪酒姑娘一脸的错愕,眨眨眼盯着盛又雅。
这打扮,这气质,骂起脏话来比她都六啊!
盛又雅将手机还给了她,“谢谢。”
她在外面又站了会,今晚还在排卵期内,也就意味着她还得配合。
盛又雅胸口闷堵,打死她都不想跟傅时生同房了。
她给唐茴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地问:“你上次说的那种药,还有吗?”
唐茴不愧是亲闺蜜,秒懂,“有啊,我包里每天都揣着,你要?”
“嗯,我在皇家虹都,你帮我送一包过来吧。”
唐茴虽然有这药,但是没有实践过,一想到要用在傅时生身上,她就按捺不住的激动,“我马上来!不过我可不保证没副作用啊。”
盛又雅说了句没事,“反正不是我吃。”
她回到包厢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在盯着她笑。
盛又雅装作不知,淡定地坐回傅时生身边,季星堂叼着烟,一手撑着下颚,笑得特别贱。
“我脸上有东西?”盛又雅表现得挺无知。
季星堂胸口起伏着,看她拿过旁边的包,从里面掏出了口红和化妆镜。
盛又雅对着镜子开始补妆,特地带了一支正宫娘娘色,烈焰红唇,她涂抹完后,还抿了下。
啵——
旁边的季星堂咽了下口水。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明骚难躲……
傅时生垂眸,也看到了盛又雅的动作,他神色有些绷紧。
盛又雅用手指在唇上点了几下,然后朝他凑近,“我口红没花吧?”
她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底下,被衬得像是一朵彻底绽放开的玫瑰花,美得惊人,还带刺。
傅时生两道眉毛都能夹死苍蝇了。
“咳咳——”季星堂被一口烟呛得半死。
傅时生恨不得把盛又雅丢出去,心里隐约升起了不快。
“去结账。”
盛又雅说了句哦,站起身来。
季星堂忙要制止,“今天是我生日,当然我请客。”
“让她去。”
季星堂闻言,只得又坐回去。
盛又雅求之不得,省得一会还要找借口去跟唐茴碰面。
她去前台结完账没多久,唐茴就来了,将一小包粉末交到她手里,“我等着明天你跟我宣布战绩!”
盛又雅坐在唐茴的车里面,落下了车窗,将一只手探出窗外。
夜风微凉,从她的指间流溢,她握紧了手掌,却什么都没抓住。
就像她对傅时生的感情一样,那是她上赶着的,求而不得,她要还想牢牢地握着,只会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你先回去吧,别让他看到你。”
唐茴点了点头,“好。”
一帮人从包厢出来时,盛又雅就守在门口,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两人回到西子湾,盛又雅给傅时生倒了一杯温牛奶,里面掺了料的。
傅时生有这个习惯,所以接过去的时候一点没有怀疑。
盛又雅不由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这药靠谱不?
傅时生将玻璃杯压到唇上,看她神色似有不对,“怎么了?”
盛又雅的视线定在男人的嘴上,唇瓣这么薄,注定是个渣。“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累,我要赶紧洗完澡睡觉了。”
傅时生将那杯牛奶一饮而尽,话里带着强硬,“不行,今晚要做。”
她的脸色差点坍塌。
“好,你先去洗澡。”
今晚注定是不一样的,傅时生准备关灯时,盛又雅拦住了他。
男人轻挑下眉头,“你不是说,关灯更有感觉?”
“我想看看你。”
光这一句话,就撑足了前戏,再加上今晚盛又雅很主动,傅时生觉得骨头有些软了。
盛又雅亲着他的喉结,一路顺着往下,来到他胸前。
她还抬头看他,眼里有勾人的劲,那脑袋还在继续往下。
傅时生的呼吸声绵长而急促起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他居然,痿!了!
盛又雅两个肩膀在颤动,埋着头,她憋不住了,好想大笑。
但她的忍啊,她好不容易藏起笑,抬起的脸蛋上装满了难以置信。
“你怎么突然……”
像撑饱的气球,没气了!
第5章 身体垮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真不夸张,这时候要有一根针掉地上,盛又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傅时生双臂撑直,盯着身下。他肯定也不愿意相信啊。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吧。
他顶着一张臭脸下了床,背影看着瘦而精壮,傅时生快步进了浴室内。
盛又雅将手臂枕在脑后,真要感谢唐茴啊,那药堪称有奇效。
男人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但盛又雅猜,他肯定在证明自己还能行。
她蹑手蹑脚地起来,到了门口后,门都没敲,就推门进去了。
盛又雅满脸的担忧、关切,“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入目的画面,多多少少有损傅主任的形象了,他正在做某个部位的检查。
“谁让你进来的?”
傅时生的声调拔高,男人在这种事上,都特别要面子,“去什么医院?”
盛又雅朝他身上一指,表露出来的全是对他的关心。“你这样肯定不对啊,你是不是身体……垮了?”
他看到傅时生的脸色,那是真垮了。
盛又雅继续点火,“医院那边结果不是出来了吗?我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再好好想想,没孩子这事是不是因为你……”
她很想把‘不行’两字贴他脑门上。
傅时生这会犹如被拔了须的老虎,双眼钉住了盛又雅,话里满是警告。
“你要是敢出去乱说,你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盛又雅忙不迭答应,“这种事我怎么会乱说呢?说出去,别人也会笑话我的。”
傅时生听她的口气,怎么像是已经给他盖棺定论了?
“出去!”
“好好好。”盛又雅走过去,拍了下傅时生的肩膀,“慢慢来,别着急,越急越不行。”
男人恼怒地握住了盛又雅的手腕,将她的手给挥开,“我这两天做了几台大手术,有点累。”
可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了。
就算再累,也不至于不举。
盛又雅躺回床上的那一刻,就差开心地翻滚两圈,等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傅时生的脚步声接近而来。
他掀开被子,抬手将灯掐了。
外界对傅时生的评价很高,是无数女人心中的高岭之花,高贵且不可攀的人物。
他遇到了这种事,不知道此时心情如何?
盛又雅转身挨到傅时生的身边,手掌摸到他腹肌处,还想往下探,“要不再试试?”
他这会是什么状态,他最清楚了。
傅时生毫不留情地拨开她的手,“滚。”
“噢。”
盛又雅滚回了原先躺着的地儿,她这会确定了,她今晚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男人看眼来电显示,接电话的动作明显快了不少。
“喂。”
“傅先生,捐献眼角膜的那个人可能撑不住了,不过家属还不愿意放弃抢救。”
盛又雅呼吸一紧。
傅时生手背上的筋骨,一直绵延到腕间,“什么时候能动手术?”
“还得等等,应该是快了。”
盛又雅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傅时生吩咐道:“不能出一点差池。”
“是,我会盯着的。”
傅时生掐断通话。
盛又雅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攥,要想在傅时生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难上加难。
所幸,傅时生对她毫无防备。
盛又雅费尽力气,也只是挖到了捐献人的一点资料,但是根本见不到那人在哪。
她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捐眼角膜的人,多大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盛又雅将被子拉高些,一点痕迹不露,“那不是意味着有一个人要死去吗?如果很年轻的话,多可惜啊。”
傅时生是医生,见惯了生死,所谓医生,就是在能抢救的时候不遗余力,但是医生,他比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死’。
“是个大学生,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盛又雅顿了好几秒,这才再度开口。
“他住你们医院吗?”
傅时生没有怀疑她,但也没有明说,“不关你的事。”
不过盛又雅通过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
这就是她处在暗的优势。
“睡了。”她肩膀滑进了被窝里,傅时生没听出她话语间有什么波动。
他没心思管那么多,视线落到了自己的下半身,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好。
……
翌日,傅时生和盛又雅几乎是前后脚出门。
医院那么大,要想找个人不容易。
盛又雅在住院部找了小半天,也没得到有用的线索。
她下了楼,打算再去B区碰碰运气。
“盛又雅!”
她脚步猛地停住,一回头,就看到傅时生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与他同行的,还有个年轻的女医生。
他抬手摘掉了盛又雅的帽子,她脸上架着一副黑超,跟跑来做贼似的,“你怎么会在这?”
她脸小,墨镜正要往下掉,盛又雅干脆拿了下来。
她脑子转得特别快,几乎没有宕机的时候。她伸手挽住了傅时生的手臂,“来找你啊,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我没空。”
这狗男人的温情全使在了别人身上,甚至还把手臂抽了出去。
女医生双手插兜,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微风吹拂而来,阳光照进了层层叠叠的树叶,漏下几缕,成了轻轻摇曳的光圈。
傅时生的半张脸沉浸在一片微光中,下颚线漂亮,那件白大褂松松垮垮地堆在他身上。
禁欲气息直飙。
怎么,她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盛又雅上前,掀开他的白大褂,手臂从他的腰侧搂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精壮的腰。
这儿人来人往,傅时生脸都快绿了。
“干什么?”
“你吃了吗?”
傅时生镜片底下的眼眸,依旧很冷,“现在去食堂。”
“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不答应,她可能就不会松手了。
傅时生垂眸看她眼,“你吃得惯?”
“吃得惯。”
一旁的女医生神色有些不自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傅时生带着盛又雅去了医院的食堂,他点菜,她就在边上看着。
“你吃什么?”男人点完后,这才问她。
盛又雅觉得挺悲哀,她能把他的口味记得清清楚楚,可他恐怕连一个她喜欢的菜,都说不出来吧?
盛又雅随便拿了两样,这才跟傅时生坐到了餐桌前。
她刚坐下来,迎面就抛来一句话。
“说吧,你到医院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第6章 昨晚没跟你睡一张床上?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这么好糊弄。
盛又雅握紧了筷子,“我就不能是想你了?”
“昨晚没跟你睡一张床上?”
盛又雅嘶了声,瞳孔震惊,这儿可是医院!
傅主任这么彪猛的吗?
傅时生似是在嘲讽她,唇瓣往上轻勾,“没人听见,言归正传,说吧,真正的目的。”
盛又雅余光瞥见了方才的那位女医生,她还算是识相,没有坐过来。
她用筷子戳着餐盘中的米饭,抬头迎视男人,面对傅时生满眼的审视,她没有心慌。
“要不是念着我傅太太的身份,我刚才就一巴掌抽她脸上了。”
“什么?”傅时生皱眉。
盛又雅说谎都不打草稿,“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方才当着我的面,还向你抛媚眼。”
傅时生明显的不悦了,想近他身的女人不少,但几乎都被盛又雅明里暗里处理掉了。
傅时生以前是不想跟她多烦而已,“你要敢到医院来闹,你试试。”
盛又雅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至少说明这个理由他信了。
她埋头吃起了饭,没有再搭理他。
她已经不在乎傅时生会怎么想她了,让他爱上她这个美梦,她做了好几年了,是该醒醒了。
吃过中饭,盛又雅做戏做到底,跟着傅时生去了办公室。
她在外面的导医台,正和护士们说着话。
“老规矩,星爸爸和水果我都叫好了,一会就到。”
“天哪,傅太太真是人间天使,你每回来都给我们叫好吃的,超级爱你。”
傅时生的门没关,抬头间,还能看到盛又雅。
这女人很会收买人心。
他的手放到另一边,拿过了一本病历。
傅时生将封面打开,医保卡上印着张女人的照片,素面朝天,眉目清秀。一双眼睛干干净净,瞧不出丝毫的心机。
这么好看的眼睛,就该多看看世间万物。
盛又雅抬眼瞧过去,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现在是休息时间,下午的看诊还没开始。
他手里的病历,八成是梁念薇的。
盛又雅心里漾起酸楚,却还要维持住面上的笑。
“小宋,你们医院男科方面的专家,哪个最好?”
“啊?”小宋护士头顶冒出一个八卦的圈来,“您要挂男科?谁要看啊?”
盛又雅忙摆摆手,“我就随口问问,你能帮我打听下吗?”
“没问题啊。”
小宋护士掏出手机,在护士群里问了一声,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您挂黄友全医生的号吧,不过要提前预约。”
盛又雅点头,“好,谢谢。”
她没有再逗留,离开了。
没过一会,盛又雅点的东西送过来了,今天的水果很单一,全是香蕉。
大香蕉,小香蕉,好几串。
噢——她懂了!
小宋护士吃惊、震惊,然后折了两个香蕉,走进了傅时生的办公室。
“傅主任。”
傅时生正闭目养神,眼帘都没睁开,但是轻应了一声,“嗯。”
小宋护士蹑手蹑脚地靠近,看了看这位华兴医院之光,明艳不可方物。
她将香蕉放到他桌上,这种事,不好安慰啊。
她们背地里都议论,当傅太太肯定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毕竟她们都一致认为,傅主任那腰,可猛。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您补补。”小宋护士咽下了‘以形补形’四个字,一溜烟跑了。
傅时生眉头染了些许的疑惑,睁眼看到了桌上的东西。
送进来的还是小米蕉,又短又小。
……
第7章 寂寞长夜,你要自己解决?
盛又雅回到西子湾,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还不如雇几个人假装成病人,一层层去筛查。
傅时生一个电话打过来时,她还在发怔,隔了好几秒才接通。
“喂?”
“盛又雅,你找死是不是?”
男人声音里裹着阴寒,非善善之辈的本性这不就暴露了?
“傅先生,我身体健康着呢,就算你想让我挪位置,也不要咒我啊。”
“别跟我装腔作势,你挂了黄友全的专家号?”
这是要闹得整个医院都知道吗?
盛又雅脖子里微痒,用手指轻轻地刮着那层细肉,“嗯,我真的很担心你。”
“担心寂寞长夜,你要自己解决?”
盛又雅真是佩服他,一句话能把她搞得面红耳赤的人,他是第一个。
“对啊,”盛又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夫妻生活和谐很重要的,我还这么年轻。”
嘟嘟嘟——
他给挂了。
当晚,傅时生没回家,盛又雅倒是习惯了,她架不住唐茴的软磨硬泡,出去跟她喝了一杯。
“居然真的有用,哈哈哈,那我得多备几包。”万一她也有用得上的时候呢?
盛又雅只是喝了一小口清酒,没有多喝。
“你想办法帮我再弄一些。”
唐茴有些不敢相信,“还要啊?”
“嗯。”
“吃多了,会引起他的怀疑吧?”
盛又雅两根手指捏着酒杯,她手腕摆动,看着酒水在杯子里乱撞。
“不会吃多的,这个月他不会碰我了,这药留着下个月再用。”
盛又雅将季星堂他们的话告诉她了,唐茴气得浑身发抖,“行,药的事包在我身上,最好让他一辈子都举不起来!”
她想安慰安慰自己的亲闺蜜,唐茴一路来看着盛又雅跌跌撞撞,觉得真不值。
况且,傅时生身边还有了个逐渐上心的女人。
“下周南湖那边有活动,我们去玩玩,你不是喜欢看烟花吗?我再定个游轮……”
盛又雅眸子黯淡了些许,她去年想让傅时生陪她去的,但是他拒绝了。
回到家,主卧里的灯亮着,盛又雅走了进去,傅时生坐在床边,这会已经洗过澡了,看着一股子清爽劲。
“去哪了?”
盛又雅脱掉身上的外套,“和唐茴吃了个饭。”
男人头发半干,手按在毛巾上,轻拭着头顶。
盛又雅看到了他手背上凸起的几道筋骨。
正在出神之际,傅时生将毛巾拽下去,仰面直盯着她,“我已经好了。”
“好什么?”
傅时生有些不耐烦,这要放在平时,他可能都懒得接话了。
可是今晚,他对盛又雅表现出了难得的耐心,“我没生病,只是前两天累了而已。”
他特地加重了某些字音。
盛又雅噢了声,原来……是又能昂首挺立了。
傅时生看她挺敷衍,脸上不见一丝的雀跃。
“你就不想说什么?”
盛又雅一笑,眉间陡然生出几分涩意,“恭喜你重振雄风,那今晚……要做吗?”
她说着,坐到了他的身边去,手刚抬起还没摸到男人的脸,他却避开她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