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看一遍哭一遍的虐文?
叶驰是我继父带来的儿子。
他讨厌我,欺负我,还弄瞎了我的一只眼睛。
我发疯一般要报警,被我妈扇了一巴掌,拦下了。
十年后的新婚夜。
我当着叶驰和我妈的面,从十九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风声呼啸过耳畔,我看到了我妈惊恐的脸。
更有意思的是。
叶驰竟然想陪着我死呢。
1
和叶驰结婚,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利用了他的愧疚感,逼他给我一个结果。
不知道他是否也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才会在订婚后的当晚,消失了一整夜。
我在床头坐了整晚,想了一整晚。
天亮后,我收拾好行李,去了远在一千公里外的闺蜜那里。
在闺蜜家的第三天,叶驰找来了。
我打开门,他立在门口,面色还算平静,司空见惯一般的说,“闹够了吗?跟我回家。”
快入冬了,秋风已然有些萧瑟,他一身单薄的衣裤,似乎也并不觉得冷。
顿了顿,也许是觉得语气不好,他又加了一句,“阿姨很担心你。”
他口中的阿姨是我妈,也是他的后妈。
他曾经无比厌恶我们。
我们是重组家庭,他恨我妈,把她当做破坏他父母感情的小三。
同样的,他也恨我。
恨到什么地步呢?
我的左眼是被他弄瞎的。
说来荒唐,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竟然在一起了。
2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眉心微蹙,抿了抿唇。
这是他耐心耗尽的前兆。
直到颜语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熟练而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她不想回那个家,看不出吗?”
一见到她,叶驰的脸色就有些发黑。
颜语是我最好的闺蜜。
但是叶驰不喜欢她,因为她是les。
他胸口起伏了两下,平复好心情,微微笑道,“我们七月份结婚,到时候记得来参加。”
颜语不屑地嘁了一声,“你就知道她一定愿意?”
叶驰握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拉,将我带出了她怀里,语气有点冷,“别人的老婆,别乱碰。”
颜语白了他一眼。
他走近屋内,将我的物品一样样收拾进行李箱。
我妈在这个时候给我打了电话,嘱咐我好好跟着叶驰回来。
电梯门关闭前,颜语高兴地对叶驰摆摆手,“我很快就要调回去啦,到时候又可以好好陪诺诺了,欢迎我吗?”
叶驰握紧了我的手,眼里的烦躁都快溢出来了。
3
回到家,天渐渐黑了。
刚洗完澡,叶驰把我抱到飘窗上,手指按住我的腰身,若有若无地往上,让我有些发痒。
我想要阻止,却被他抓住了手。
“都好久没做了。”
他低下头来吻我的时候,我一阵恶心,不小心吐了他一身。
呕吐物弄脏了他的衬衫,混杂着胃酸消化后难闻的味道。
他后退半步,脸色有些难看。
过去这么多年,我还是本能地畏惧他,不自觉绷紧了脊背。
他脱下上衣,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抱歉道,“这几天一直反胃。”
他赤裸着上身,由于常年保持着不错的健身习惯,他的肌肉线条很流畅,在昏暗的光线下胸腹壁垒分明。
叶驰打开灯,室内大亮。
“我去洗澡。”他说。
声音有些冷漠。
我点点头。
任谁被这样对待,心情估计都不会好。
估计以后都不会想亲我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端了杯水去厨房漱漱口。
十多分钟后,叶驰一身水汽地从浴室里出来,他似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进厨房为我煲粥。
换作几年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会因为担心我的身体亲自下厨做饭。
4
十五岁的叶驰可以有多恶劣。
我第一次见到他那天,他在他爸的示意下张臂拥抱了我妈和我,瘦瘦高高气质干净的男孩言语温和的说,“欢迎阿姨和妹妹。”
他一直伪装的很好,直到他爸由于临时有事出门,我妈进了厨房。
他躺在沙发上跟他同学通视频,不知聊到什么,啧的一声,“小三的女儿,长得真他妈丑。”
他把手机翻过来面向我,询问那头,“是不是?”
我慌忙别过脸,却听到手机对面的男生笑声更大了,“是是是,丑爆了,你真倒霉。”
“本来还想着要是她长得漂亮点,我就对她好点。”叶驰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睨着我,“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我满面通红,内心弥漫过一阵羞耻和恐慌,只能低下头躲避他的注视。
妈妈在来之前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听话,要乖,要守规矩懂礼貌,这样叔叔就会喜欢我。
可她没有告诉我,被欺负了要怎么办。
叶驰说话算话。
我转学去了他的学校后,遭受了他对“小三女儿”的各种制裁和报复。
我抱着希望求助妈妈,可她只是流着泪说,“为什么你就不能和叶驰好好相处呢?”
叶驰把粥端到桌子上,俯身摸摸我的脸,弯着唇道,“怎么这么看着我?太感动了?”
那些事情,他似乎都已经忘了。
夜里,我又在那个特定的时间醒了。
看看身边熟睡的叶驰,我就着小灯的光亮,摸索着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守在门口,眉眼间带着些困倦。
“你怎么醒了?”
我问。
他语气平淡而温和,“怕你摔跤,过来看看。”
他走过来牵住我的手,“走了,回去继续睡。”
他知道我视力很差,尤其在夜里。
这些年叶驰对我很好,好到连我妈都说,我脾气怪,眼睛又有问题,换成别人估计都要嫌弃,还好叶驰不介意。
可我的眼睛,分明就是他用激光笔照瞎的。
5
我不明白这么厌恶我的人。
竟然会对我产生兴趣。
十四岁那年,我的左眼永久性失明了。
可所有人,都站在凶手那边。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拿起剪刀走向叶驰,“不让我报警,那就把他的眼睛赔给我吧。”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公平的。
他们不许我报警,我偷偷摸摸地去了派出所,他们反而指责我不对,撒谎小孩子胡闹糊弄过了警察。
我可以不要他坐牢。
我只要也戳瞎他的一只眼睛就好。
可我妈却猛地冲到我面前,伸手去夺我的剪刀,那副紧张到有些疯癫的样子,比得知我的眼睛是被叶驰弄瞎时的反应要激烈的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叶驰才是她亲生的。
“诺诺,你别乱来……”她慌乱地试图抓住我的胳膊。
我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
亲爸酗酒成性,经常打我妈。
我拦着,他就会连我一起打。
后来他们离婚了,我妈好不容易摆脱了他。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天,她放声大哭,用力抱着我,说她再也不会结婚,以后我们娘俩个相依为命。
她要好好工作,好好保护我,不让我吃苦。
我希望她幸福。
希望她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所以她再婚的时候,我没有阻止。
我天真的以为,我可以拥有一个家了。
一个正常和蔼的父亲,和温柔友善的哥哥。
而现在。
我的好妈妈挡在我面前,竭尽全力保护着伤害我的凶手。
叶驰站在原地没有动,表情冷漠地望着我。
像看着一个发狂的小丑一样。
他冷冰冰的开口,“就照了那么几秒钟而已,我怎么知道她会瞎。”
崩溃到了极点,人反而会冷静下来。
根本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没有人在乎我的未来,我的人生会怎么样。
所有的挣扎、咆哮、痛哭,在大人们的无视和对凶手的刻意维护下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叶驰直到最后,也没有跟我说一句道歉。
我被收走手机和电脑,关在房间里,不许我和外界联系。
美其名曰让我安心养病,不受外界刺激。
妈妈每晚给我灌输,她有多么不容易,叶驰的父亲比起我亲爸对她有多好。
她说叶驰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让我原谅他。
她还说叶驰的爸爸已经答应过她,不论花多少钱都要治好我的眼睛,我还小,以后一定有办法的。
医生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她还在自欺欺人。
见我油盐不进,我妈有些崩溃,“如果你恨妈妈,就去跟你亲爸吧。”
又是这句话。
从小到大,我最怕被人抛弃了。
我妈很清楚这一点。
小的时候,我总爱哭,哭的我妈心烦,只要她说出不要我了,哪怕我憋的脸通红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沉默,然后抬起头对她笑笑,“我知道了,我的眼睛会好的。”
“谢谢叶叔叔。”
说完这句话,我终于可以离开房间去上学了。
在学校也没人欺负我了。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没有人主动靠近我。
哦,原来是我要拿剪刀戳瞎叶驰的事情传出去了。
所以他们都在怕我。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显得很平静,也很乖巧。
仿佛已经接受了现实。
直到那天,我的同桌来我家玩,不经意看见床头柜上的人体解剖模型,“这东西好恐怖啊,亏你还敢摆在床头。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你的理想是当外科医生对不对?因为你外婆是手术失败走的,她最疼你了。”
我摇摇头,把模型收进了抽屉里。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眼里浮现出些尴尬和同情。
只有一只眼睛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外科医生的。
送走同桌,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我打开电视,调大音量,然后弯下腰,将脸埋在膝盖里。
妈妈在房间里午睡,我没有发出声音,只默默的哭,哭的胸口都在疼,整个人都在颤抖。
叶驰不知何时站在我身侧,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哭完了,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醒来,他还在。
叶驰沉默了一会儿,“你睡了很久,我爸和你妈应朋友的约出去了。”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没有说话。
他又问,“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煮个面。”
叶驰的转变来的很快。
他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温柔和善的哥哥,无论在家还是学校,都对我照顾有加。
甚至在高考那天,因为我的一通恶作剧电话赶回家,错过了进考场的时间。
我说楼顶的风真大,吹得我脑袋发昏,都快站不稳了。
好在今天大家都去高考了,我就算掉下去,也不会砸死人。
我开个玩笑罢了。
没想到他真的信了。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哪怕他因为错过高考,被他爸狠狠训斥了一通。
左眼失明后,我颓废了好一阵,成绩一落千丈。
叶驰替我补习了一年,帮助我考上了和他同一所大学。
那之后,他问我肯不肯做他女朋友。
妈妈对此很欣慰。
她劝我说叶驰变了,他会对我好的。
叶驰的爸爸也同意了我们在一起,说这样,他的良心也好过些。
所有人都替我原谅了叶驰。
所有人都在替他解释,那是无心之过,是少不更事,是可以宽宏和弥补的。
只要我肯遗忘,一切都可以被抹平,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6
看见试纸上的两条红杠,我脑袋一阵嗡鸣。
终于明白了最近身体各种异常的原因。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噢。
一个月前颜语被调去外省出差,我舍不得她走,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宿话,喝的大醉。
是叶驰把我接了回去。
等我有些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在浴室里面。
叶驰身上的衬衫都湿透了,而我没有穿衣服。
第二天醒来,宿醉后疼痛欲裂的脑袋,让我误以为身上的酸痛感只是醉酒带来的。
现在想起来,我们应该发生了什么。
而且叶驰没有做措施。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难以想象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这个念头让我陷入了莫名的恐慌。
跟得知要和叶驰订婚时,同样深不见底的恐慌。
下意识的,我将怀孕的事情第一个告诉了颜语。
“怎么办?”我低声喃喃,“我怀了叶驰的孩子,可我并不想生下来。”
真奇怪,我还以为我很爱他呢。
颜语安抚着我,“诺诺,这是你的孩子,流着你的血。”
“人工流产最佳时间是70天内,你还有一个月,可以好好想一想,要不要让叶驰来当他的父亲。”
“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如果你不愿意让叶驰抚养他,那就让我来。”
“我们一起做他的妈妈,一起好好地照顾他,把他养大。”
“你想在国外国内都可以,我赚的钱足够养活你们。”
听着她和缓轻柔的语调,又一次,我浑身的不安都被抚平了。
没关系的。
还有颜语。
还有她。
7
距离结婚还剩两个月。
叶驰和几个朋友在静吧小聚,把我也带上了。
这么些年,我一直融不进他的圈子,只能一个人坐在一旁玩手机。
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的这些朋友虽然表面对我客气,其实并不太瞧得上我。
果然,等到我从洗手间出来,站在拐角就听到他们议论。
“驰哥,你这么优秀,怎么就甘心被那个半瞎套牢啊?”
“难道就因为小时候那场意外?”
叶驰烦躁地开了口,“闭嘴。”
“你们别老提这事儿,驰哥那时候还未成年,只是无心之过,他肯定不愿意听你们说这些。”一道清亮柔和的女声插了进来,带着安抚的味道。
哦,是她啊。
沈夏浓。
我记得这个女孩。
她有一双健康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透着一股娇俏劲儿。
叶驰大概也很喜欢她的眼睛,所以在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很专注的看着她
我站在墙后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叶驰的回答。
于是我走了过去。
叶驰听到动静回头看我。
我发觉他在笑。
他一贯不爱笑,那时候却笑的很温柔。
你瞧。
原来他也觉得那是无心之过。
经过沈夏浓旁边的时候,她身上的甜香触动了我脑海中的记忆。
诺拜1942,莓香四溢。
最近一段时间,叶驰身上经常出现这个味道。
而在我印象里,他从来不会用香水,更不会喷这种女用香水。
沈夏浓对他们眨了眨眼,站起身,笑吟吟地将桌上的菠萝马天尼递给我,“嫂子好,我刚到。这是这家的招牌,我特意给你点的。”
我对菠萝过敏,吃完会腹痛、起皮疹,叶驰是知道的。
可他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
他是忘了,还是害怕沈夏浓尴尬?
4
又一次,是颜语保护了我。
她是几天之前回来的。
颜语径直走来揽住我的腰,抱着我一起坐在沙发椅上,“我们家程诺对菠萝过敏的,叶驰没告诉你吗?”
空气静了一瞬,叶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头微微蹙起。
“抱歉,我不知道。”沈夏浓悻悻然一笑。
“矫情什么呢。”她旁边的男生低嗤了一声。
颜语没说话,冷冰冰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男生有些尴尬,讪讪地撇开头。
有颜语在,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她端着一碟可可海绵蛋糕,一边吃一边凑在我耳边聊着自己出差时碰到的奇葩客户。
叶驰忽然开口,“乐队歇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现在就回去吗?不是说好一起去看话剧的吗?”沈夏浓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
叶驰沉吟了两秒,“那走吧。”
颜语的手机响了,她轻哼一声,捏捏我的脸,“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去露台接个电话。”
“好。”
我们在二楼,酒吧的楼梯又窄又陡,视线又昏暗。
我左眼失明,视野受限,所以格外小心。
沈夏缘走在我身后,冷不丁惊叫一声往前扑,我被她一顶,差点摔下去,还好及时抓住了栏杆。
“小心!”叶驰沉声道。
他站在我侧下方,第一反应却是扶住了沈夏浓的胳膊。
“没事吧?”他问。
沈夏浓摇摇头,“踩空了不好意思。”
叶驰终于想起我来了。
也许是发觉我脸色不太好,他拧了拧眉,关心道,“你怎么了?”
我把手从小腹上挪开,语气平淡,“没什么。”
他牵住我的手,目光扫过我的左眼,“这里暗,跟着我走。”
我抽出手,“不用了,我看得清。”
他一顿,扭过头审视似的盯着我。
我绕过他,先一步下了楼。
不多时,颜语也跟了下来。
一行人站在酒吧外,我借口精神不好想先回家。
颜语搂住我,“我送诺诺回去。”
叶驰望了她几秒,又看看我,神情有些不悦,刚要说什么。
“驰哥,再晚来不及了,夏浓早就想看这场话剧了,难得赶上。”
“走吧走吧,快开场了。”
叶驰抿唇,他有些迟疑。
几个朋友继续催促。
“到家给我发消息。”他叮嘱我。
我笑了一下,“好。”
叶驰,你怎么配做我孩子的父亲呢?
5
路上。
颜语方向盘一转,带我去了她家。
她小心翼翼地将我搀进电梯,有些好奇地看着我的肚子,“真的怀了?”
我点点头,“去医院检查过,五周了。”
她浅浅吸了口气,把手慢慢放在我肚子上,“真好,诺诺,里面是你的孩子。”
我低下头,将手覆在她手上。
说实话,对于怀孕的事情,我一直没有什么实感。
但是刚才差点跌下楼梯那一刻,我心脏狠狠纠了一下,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就算,我还没决定好是不是要留下他。
我有偏头痛的毛病,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今晚不知是叶驰朋友说的那些话,还是他对沈夏浓的态度让我不安,左侧太阳穴和颞侧又开始隐隐胀疼。
颜语将我的头放在她腿上,熟练地替我按摩。
她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点点滋长了我的困倦。
“别走了,今晚一起睡吧。”
手机似乎响了几声,颜语拿起来看了看,面无表情地摁掉了。
她把我抱到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乖,自己先睡,我去洗个澡。”
没过多久,她钻进被窝里,沾染着水汽的身体搂住我。
女孩子的身体芬芳柔软,一呼一吸都带着独特的香气。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堵车的高速路上,她在替一个车祸受伤的孩子急救。
明明满手是血,满头是汗,颈侧因为神经高度紧张爆出了青筋,却还能温声细语地安慰着那个小男孩。
那时我脑中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真的是个很帅的女生啊。
那么勇敢,那么坚韧,又那么温柔。
要是我能和她一样就好了。
6
我是被争执声吵醒的。
“你他妈有病吧,一大早就来我这砸门,信不信我告你扰民?”颜语怒道。
“我不和你废话,她呢?”是叶驰的声音,低低的,透着不耐。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我的被子被掀开了,凉气窜了进来。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叶驰难看的脸色。
他不做停顿,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颜语骂骂咧咧,“你以后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知不知道?你是没看到他们对诺诺都是什么态度吗?还留她一个人回家自己去看什么话剧……你他妈慢点!别摔着她!”
叶驰一路把我抱到地下停车场,开了副驾驶的门把我放进去,这才扶着车门喘了几口气,眼睛仍然瞪着我,“我昨晚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脑子慢慢清醒过来,回忆了几秒,“我睡着了。”
他更生气了,“谁让你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的?我们都快结婚了!”
“叶驰,她是女生。”
他咬着后槽牙,“她是同性恋!”
“她只把我当妹妹。”我镇定地对着他笑笑,“你昨晚不也陪你妹妹看话剧去了吗?”
他愣了一下,眼底闪烁过什么,“我们是一群人去的。何况票都订好了,是你自己不肯去。”
一群人吗?
叶驰,你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7
今天是约好试婚纱的日子。
我在写字楼下的星巴克等叶驰开完会,等的久了,有些无聊,想着索性去他办公室等,也是一样。
办公室的门半敞着,隐约露出一抹窈窕的身影。
又是沈夏浓。
她举起手在眼前端详,唇角弯弯。
无名指上的一点璀璨让我有些眼熟。
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的婚戒。
我驻足在门外。
看她的样子,比我还要期待这场婚礼。
“要不要连婚纱也一并替我试了?”
沈夏浓神情慌乱,连忙脱下戒指,“抱歉,我只是觉得戒指太漂亮了,忍不住……”
我歪了歪头,“那个男人真的有这么好吗?好到你明知他快结婚了,还念念不忘。”
若说是为了叶驰的钱,据我所知,沈夏浓家境本就不错。
沈夏浓一愣,眼神随即变得坚定,“驰哥很好,只是你
看不见。”
我忍不住笑了,“是啊,我看不见。”
我想,如果她见过十六岁的叶驰,还会这么说吗?
如果她经历过我经历的,还能把叶驰当块宝吗?
两点一刻,叶驰的会议结束了。
他走进办公室,见到我们都在,脸上有一瞬的意外,“你们在聊什么?”
沈夏浓佯装镇静地将钻戒放回盒子里,笑着递给他,“还没说两句你就来了。你啊真是粗心,婚戒就这么随便丢在桌子上,不过很漂亮哦。”
叶驰顺手收进口袋,语气淡淡,“没关系,我的办公室一般不允许其他人进来。”
话一出来,沈夏浓脸上却没什么尴尬的情绪。
看来她并不在其列。
叶驰转头看向我,嘴角带了丝笑,“等不及想去试婚纱了?走吧。”
我笑笑,轻声说,“我可没有。”
“那是我等不及了。”他牵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对沈夏浓说,“我们先走了。”
沈夏浓看着我们相握的手,笑容有些勉强,“好。”
路上,我意有所指,“她对你的办公室似乎很熟悉。”
叶驰的语气没什么波澜,“前段时间办公室重新装修,她是设计师。”
我点点头,“哦。”
沈夏浓是设计师,所以她的丝巾可以和他的外套挂在一起,口红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放在他的笔架旁。
桌面上我和叶驰的合影也换成了风景照。
还有什么呢?
我的视线落在他开车的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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