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他如今是探花郎,怎还会想起我这个糟糠妻。”开头写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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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3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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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完结)

“他如今是探花郎,怎还会想起我这个糟糠妻?”

门外传来男人温润的声音,令在座的人侧目。

可男人并未进来,姿态慵懒地侧倚在门口。

“娘子,这话你都说上个几百遍了,为夫都听烦了。娘子不如在努力想个借口来推脱?”

此人乃是我童养夫,宋归荑。

可他并不是如外表一般的温润如玉,他内心可坏了。

有次他拿着一把剑,威逼我。

“娘子,若是被我知道,你又背着我勾搭男人,我定会将我手中的剑刺穿那人的胸膛。”

01

宋归荑刚来我家时,穿的破破烂烂的,浑身又脏又瘦。

脸也脏兮兮的,只露出一双程亮的眼眸。

阿娘说,他以后就是我的童养夫了。

起初我十分瞧不起他,我一点都看不上他,不明白阿爹和阿娘是瞧中了他什么,竟选他来做我童养夫。

住下后,我日日去刁难他,他是个死读书的,除了读书以外,就无其他乐趣。

人也古板,闷葫芦一样,一点都不讨喜。

可阿爹阿娘,对他又是极好,在他身上花了许多心思。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阿娘说,他这些日子要考试,正需要清净用功的时候,我不要去叨扰他。

让我与他相处和和睦睦的,更切勿欺负人家。

听的我心里委实不是滋味,所以我一日里跑他的院子比先前的次数更多。

我又怕他会向我阿爹阿娘告状。

所以我每次,都扮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唬他。

“若是你同我阿爹阿娘告我的事儿,日后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话落,为了给他一记警告,将他的摆的整整齐齐的书,撒了一地。

他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着我。

闷闷地应着我。“知道了,青月。”

“你这脑子是除了读书以外,其余的事就记不住了?”我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朝他的嘴唇拍了一掌去。

发怒地瞪着他,“我的名字可是你能喊的?”

他依旧不躲,站在原处实实地受了我一巴掌。

白皙的脸上还有粉红的嘴唇挨了我一巴掌后,出现了几条红痕,粉红的嘴唇也变的嫣红。

他也不恼,反而心疼上我的手可有打痛了。

“青月,你的手可会痛?”

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心切地将我先前立下的规矩通通扔在脑后。

握住我的手,检查着我发红的手掌心。

02

“红了……”眼湿漉漉眼睛如同小狗般的眼神,地瞧着我。

“知道该怎么做了么?”我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将手摊开递在他唇边,看着他。

他一下子就悟懂了我的意思,好似期待已久,且十分迫不及待地将我那只发红的手指,放在他的檀口。

这本是我曾经用来羞辱他的一种方式,没想到他竟沉醉其中,乐此不疲。

他什么都听我的 ,百依百顺。

有时候我不说,他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对于我故意提出的过分刁难,宋归荑都习以为常。

我内心毫无波澜地看着自己的纤细白皙的手指,被他含在檀口。

“够了。”我一下子将手抽回来,他本来想更甚一步,没料到我在这会将手抽回。

他的表情,像是触到什么人间美味,意犹未尽且失落地抿了抿嘴唇。

03

我当着他的面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帕子,将湿热黏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干净。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这么做,那常年握笔的手紧紧地捏着拳头。

十分不甘心的眼神看着我的动作,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将脏了的帕子叠好,他以为我会像之前那般将帕子甩他身上,他的手下意识地想接过。

不过,这次我并不打算给他,我将帕子叠好后放回我的袖子里。

因为我有次发现我扔给他的帕子上有被人狠狠蹂虐的痕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见我将帕子收回,垂头丧气地顿在原地。

“我让你作的字画呢?”

他猛地抬头,干净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愤怒。

“我去拿给你。”他转身,背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从他声音里听的他心情不太美。

他从瓷器卷缸里拿出一挂,将它递到我面前。

直直地接过字画的另一端,宋归荑不肯松手。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同样看着我,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压低着嗓门说道,“青月说会奖励我的,对吗?”

我微微一怔,很快地开口。

“若是良哥儿喜欢,我回来定会好好奖励你。”

听到这话后,他的手劲突然加大,把字画弄出痕迹来,才松开。

我瞪了他一眼,“这字画要是坏了,良哥儿不收,那你也完了。”

我抚了抚被他弄出痕迹的一边,而后满意地在手里掂了掂几下。

这字画是我让宋归荑特意作的,就是想着今日良哥儿生辰送的礼物。

良哥儿对山水字画颇有研究,宋归荑的才华是连夫子称赞有佳的。

想必是甚好。

宋归荑深不可测的黑眸望着我,喉结微微耸动,薄唇轻轻张开,“是我要什么,青月都会奖励给我么。”

04

我以为他是有心仪之物,或是看中我身边的什么。

“若是不过分要求,我定会好好奖励。”

宋归荑那不可言状的眼神看着我。

“好,青月切勿忘记今日承诺。”

我从宋归荑院子出来直奔良哥儿的府邸,两家离的近。

阿爹说,姑娘家不要三天两头往别人家跑,传出去了有损姑娘家清誉。

所以,去找良哥儿的次数也少了许多,良哥儿启蒙的早,资质优异。

与宋归荑同岁,却早他几年高中进士。

“好妹妹,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我待你同其他姑娘自然是不一般,我以为你心里明白的。”

我的脚步巡声顿住,这声音……

我的视线寻了去,入眼的是良哥儿怀里搂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

正是平日与我作对的张家姑娘!

良哥儿满心满眼的心疼,捏着衣袖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05

而这一幕,生生地刺痛了我的眼。

手里下意识地跟着他口中的话落下,而握手中的字画。

“此事是家兒犯了糊涂,若是我早些知晓你我心意早已相通,我定不作那些糊涂事,坏了你我之间情分。”

张家兒泪眼婆娑地抬眼,二人视线双双对视。

良哥儿摇了摇头,“也怪我,不能早点认清自己的真心。”

说着,将张家兒再次搂在怀里。

一时,内心某处狠狠地抽痛着,我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儿此刻搂着我讨厌的姑娘说着发酸的情话,情意绵绵地望着彼此!

羞愤罢!

我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如胶似漆地缠在一块,抬起步子转身离开。

她们说的任何话,在我听来都异常刺耳。

06

回到自个儿院子,我往榻上一瘫。

心里堵的慌,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刚才在良哥儿的府邸看到的那一幕。

愈发烦躁。

一直有个疑惑,他俩是何时看对眼的?

张家兒与良哥儿相识时日不久,接触甚少。

且说良哥儿,性子虽也沉闷些,同宋归荑那货,倒是比他出众些,心思细腻,招人喜爱的很。

再往前说,我曾打听过,良哥儿身边的书童,询问良哥儿喜欢的姑娘类型。

怎么着与张家兒扯不上干系,怎么就……

再退一万步来说,无论是姿色,还是才学,我都远胜她一筹。

怎么就……

思之即次,我从榻上起身,往宋归荑的院子去。

他所住的院子离我的院子相近,当初为了方便欺负他,我同阿爹提的。

说好相互照应,口话违背心声。

宋归荑什么都明白,他却什么都不说。

他什么都不反抗,反而涨了我欺负他的念头愈发得寸进尺。

07

宋归荑的房门常常是关着的,院子有几个丫鬟家丁。

我抬起脚往那虚掩的房门一踹,而后将门带上。

宋归荑闻声,不为所动,板正地坐着,捧着一本书细细端详。

放在平日,我且说他几句。

今日不同,他这般反应,倒是惹恼了我。

在张家兒哪处栽了跟头,如今,宋归荑又是这般反应对我。

心里委实不舒爽。

我又是故意跑到他旁边闹出点动静来。

抬起安静端置在陶瓷五指山还残留未干的墨水的墨笔,往宋归荑素色的衣袍上一画。

他平日里最爱穿素色衣裳,认识他那么久,除了素色以外就是几种淡的颜色衣裳。

宋归荑视线一敛,停在哪被我划了一笔墨在衣袍的位置上。

放下手中的书本,他也不恼,起身,当着我的面将衣带解下,露出里衣。

08

略过我,将衣袍脱下后,放在紫檀木衣架上。

在宋归荑这处,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何况是换身衣服。

他又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袍,我忍不住皱了皱眉看着他。

宋归荑眼神清冷,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不是往书桌方向走,而是往放置一碗不知何物的圆桌处走去。

那汤药还冒着热气,像是刚从厨房送过来的。

他捧起来,对着碗吹了吹。

“你手里的是什么?”

他顿了下动作,回道。

“夫人让人给我熬。”

我一听,上前将他手里的碗夺了过来。

他像是提前知我会这样做,很配合我地松手。

就我知道阿娘时时往他这里送的东西,少说都好几十次。

而且有些东西,还是我没有的。

我吹了好几口气,等到不烫时,当着他的面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这味道委实不好喝啊!

宋归荑眼睁睁地看着我将他手里的汤全数喝完,不恼,反而眼里含着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地看着我。

面色带有几分阴骜,幽幽地开口。

“好喝吗?”

09

顺势接过我手中的碗。

味道一般,不过与先前阿娘让我端给他的补药味道不大一样。

“你这什么药汤?”

他缓缓将碗放回盒子里,“夫人没说,只是说滋补的药。”

嘴角噙着微笑,朝着我慢慢地,一步一步走。

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好看的桃花眼里,清晰地倒映着我的影子 ,桌台上的烛火摇曳,活色生香。

身后就是桌台边缘,宋归荑还不停朝我迈向。

“可别过来了……”手抵住他的胸前,别开脸,不去看他的眼睛。

曾料到他却一把将我身子提起来,将我提到桌台上坐下。

他的个头很高,我才堪堪到他的手臂,他轻而易举地将我搂在怀里。

头顶传来他的轻微的叹气声,大手顺着我倾泻而下的青丝温柔地抚摸。

只听他低声道,“好月月,怜怜我。”

10

“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那魏良有什么好的,月月要痴迷他?”

“月月……”

话到尾音,又暧昧地勾起嘴角。

我浑身乏力,每每与他靠近,身子就是一顿酥麻。

要是说起缘故,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很想与他亲近,他身上有股很香的味道。

下巴被人用手指轻轻地将挑起,视线与他充满惑人笑意的琥珀眸子。

视线逐渐模糊,“宋归荑……”

话落失去意识地倒在他的怀里。

等我醒来时,屋内一片昏暗。

借着月色撒入窗台,我才看清周围环境,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躺在自己的榻上。

要说发生了何事,自己什么也记不清了。

我张了张口,口干舌燥。

“棠儿……”

11

在外面守夜的棠儿闻声,打着一台烛火进来。

以为是我做了噩梦。

“姑娘,可是做梦了?”

我扶着脑袋,努力地回想着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是掺着迷糊印象,有面颊绯红的宋归荑。

“我是何时回来的?”

“是宋公子将你送回来的,戌时大概。”

宋归荑同棠儿说,我在他那处误喝了汤药,闹浑。

怎么叫都叫不醒,天色渐黑,只好将我送了回来。

烛光笼罩着整个纱帐,棠儿眼尖。

“哎呀,今日忙昏了头,竟忘了给姑娘熏香,惹得虫子招惹了姑娘。”

她说我的脖子上有几处红痕,手臂也有。

这个季节,最多虫子了。

我体质容易招蚊虫叮咬。

有次,我身上好几处红痕,可把我吓的。

12

阿娘派人传话,说良哥儿过来了,让我快些过去。

不过,我打心里的心烦。

一想到他同张家兒在搂搂抱抱,举止亲昵,身子就不大舒爽。

更别提,让我持以先前热情态度迎心早已所属的人了。

我迟吞吞在后院斗蛐蛐,并不打紧谁来。

棠儿一旁看了,都有些莫名其妙。

“姑娘不去前厅看看?”

我眼皮未抬,一心在斗蛐蛐。

“去作甚?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可不得人嫌?”

且说,我脸上多了一块蚊虫叮咬的红痕,顶着这红痕迎客,可不是招人笑话?

13

棠儿未理解透我的意思,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糊糊的。

“你姑娘我要另寻他爱,这良哥儿,是与我无缘了。”

说来也怪,我竟无伤情的难受,倒是得知良哥儿心仪对象是张家兒,内心的愤怒与不甘更多些。

棠儿先是吃惊的模样,又一副略显可惜。

“魏公子年少高举,家世又好,人长的俊俏。在整个汴京城,怕难挑出一个与他同比的。”

这话我听的不乐意,这么好的公子便宜了张家兒,心里是真真的不舒服啊。

我不紧不慢地否了她的话。

“宋归荑除了出身不大好,其余那样是比不过他的?你可别忘了,他可是博学多识的李夫子都欣赏的学生。你说说,他又能差到哪去?”

也不知何时宋归荑走到我身后,幽幽地说了句。

“若是我早些明白月月对我如此看中,我定会好好报答月月的真心。”

我身子微僵,转过身去。

迎上他的目光……

14

我责怪了他一声,为此掩饰内心的慌张。

“你何时过来的?怎么不出声?”

可是把话都听全了?

宋归荑将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拍了几下,以表安抚,往我旁边的凳子坐。

“月月讲话太上心了,我是迎着你来的,月月是看到才对。”

眼瞅着他的目光如炬顺着我的脸颊划下,好不自在。

纵使情意拳拳,也耐不住他如此眼神。

脑海里若有若无地浮现不堪回忆的画面,纵使是我,也遭不住这荒唐。

我起身,想与他保持距离。

他伸手将我拉住,“月月是要离开了?”

一上一下,宋归荑目光柔和,而我眼神慌乱,不知看向何处。

脸上的红痕还未全消完,我可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颜面,被他取笑。

我又扮出顽劣模样,“我去何处,与你何干?”

又忍不住责骂几声,“你这些日子怎么柔柔绵绵?与良哥儿比,你真的是差远了。”

他的脸色倏地黑了下来,握住我的衣袖的手握的愈发的大力,好似要将我的衣袖扯下。

好大的蛮力,我试图甩开。

15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我心里一阵发凉。

旁边的棠儿以为他要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来,粗着声呵斥着宋归荑,可他像是什么都听不见去。

“可是,月月,你刚才不是说我比他好的吗?怎么就变了?”

棠儿见他不理自己,撸起袖子上前想将他的手拍开。

而这此,宋归荑突然生出可怕的目光,瞪了棠儿一眼。

别说棠儿了,我亦如此,被他这一目光吓的怵了怵。

“有话好好说,你眼神这般凶狠作甚?”

他低头,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知道有一只大手伸进我的袖子里,蛮横地在我的手背上来回抚摸。

古怪地发出笑声,“月月该罚的,月月心不由衷,嘴里没一句实话,真的该……”

我与一头雾水的棠儿莫名地对视一眼。

难不成是将我话都听了进心里去了?

接着,天旋地转,他一把将我抱起。

我慌乱地叫了一声,生怕掉了下去,手牢牢地圈住他的脖子。

刚走没几步,棠儿是真被他眼神吓的怵了色,连骂他声音都是断断续续。又不敢说他,只好在身后跟着。

而宋归荑忽然停下脚步,睨了棠儿一眼,语气十分冰冷。“你要跟过来?”

棠儿被吓的一下子就冒起冷汗,脚步停住,害怕地直摇头。

“你要带我去何处?”

我怒目圆睁地瞪着他的侧边脸颊。

他掂了一下我的身子,好让抱的舒服些。

“月月记性不好,月月忘记了很多事,该罚,罚月月这些天只能为我一人。”

16

宋归荑将我放置榻上,勾起我的下巴。

他的头朝我垂下,双唇轻碰,浅尝辄止。

我顿感失策,大胆!

“混……”话音未完,他的手挡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堵在喉咙。

他修长的手指抵住嘴唇,“嘘。”

可不是我这段时间,硬生生将他磨出病来了?

眸光忽暗忽明,周身散发着令人头胀的气息。

“月月……”

慢慢靠近,他的额头轻轻碰在我的额间,双目对视。

极小声地道。

“我们成亲罢……月月本该就是属于我的……怎能容许其他男人肖想了去?”

17

我瞪大了双眼,看不透他的情绪。

嘴里堵着发不出什么清晰的话,腰间还有一只手箍着,非要我与他挨的近不可。

成亲?

我可从未想过与他成亲,只因我对他有偏见,满心满眼都是良哥儿。

怎会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是闲的发慌,去找他添乱,好打发打发时间。

这些年,宋归荑长成越发有样,功课做的又好。

以前年纪小,突然多了个童养夫,就觉着丢人。

年纪大了些,自然而然又觉着没什么。

也有宋归荑样样都好,我还能在外头吹吹。

18

他低眼深深看着我,唇角微弯,笑意淡淡,温润尔雅。

“过些日子,我就要考试了去。月月可不要趁我不在的日子,背着我又勾搭了什么阿猫阿狗。

月月明白我性子,待我回来,要是知道了,月月与外头的人勾搭。我定会好好罚的,尤其是月月。”

尤其是那一声“月月”让我听了去,心里不禁发寒。

盖在我嘴唇的手缓缓松开,轻缓地用手背在我的脸颊上。

“月月可听进去了?嗯?”

尾音微微拉长。

若换种是平时,我早就跳起来朝他脸上挠了。

这段日子,做的梦实在怪异,每每与他接触,心里总是不自然地发痒。

加上,他的眼神。

19

我冲他讪讪一笑,“好说好说,我先佑你高中,心想事成。”

宋归荑变了特怪,与之前的,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我怎么对他,都闷着,不说。

先不说他变成什么样,稳住他再说。

可别又说些让人发毛的话来,骇我。

他作次以不买账,身子下沉,我被困与中间。

微眯着双眼,凝视着,一字一句,偏执地开口。

“我要的不是这句。”

看他这架势,是要我非给他说承诺不可。

我紧咬着下唇,那句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20

宋归荑考试那天,阿爹亲自送他,我已在其中。阿爹在,他稍稍收敛。

我扮出乖巧妹妹,同他客套地说着话。

我与他对着坐。

他每每趁阿爹不注意时,向我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

就连说话时,也要掺些令人遐想的韵味。

聊的并不投机,我便掀开一角帘子,目光探了出去。

街道人来人往,许是马车在行驶过程,碰到人了不是。

只听车夫“吁”的一声,身子顺着往前倾。

一双大手横在我的胸前,用力将我拉了回来。

投入宋归荑的怀里。

21

他的手缓缓收紧,面色淡淡。

语气不咸不淡,眼神却是赤裸裸地毫不顾忌望向我,“月月坐好了才是。”

阿爹缓过来后,也开口关切我。

“可碰着了?”

话落,朝外头的车夫询问情况。

我摇了摇头,在阿爹看不到的地方,抬手就在宋归荑的腰处狠狠一掐。

只因,他不撒手。

反而,还不老实地蹭,我无声地瞪着他。

登徒子!

他面带笑意,将我扶起,带到他旁边的位置坐。

22

“月月与我坐一块罢。”

说完后看向阿爹,“我出去看看,可是怎么了。”

作势要起身之际,阿爹拉住了他的袖子。

“这事来兆头不行,你就在里头坐好,我出去瞧瞧就来。”

宋归荑瞟了我一眼,没说什么,顺从地让了个位置出来。

阿爹出了马车后,顺手将门带上。

宋归荑仿佛是占了天大的空子,他俯身勾住我到下巴。

轻轻抬起,低低地吻了住了我的唇。

含住后,松开我下巴的手,转而擒住我蠢蠢欲动的双手。

眼里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23

“记住我说的话了没……”

我羞红着脸低低呼吸着新鲜空气,马车外头,传来阿爹的声音。

四周围满了行人,过来看热闹。

阿爹想息事宁人,掏了些银子来。

怎知,对方竟是毫无羞耻心,张口要着高价。

“别……”

我拧着眉头,湿漉漉的眼神埋怨地看着他。

“月月不专心……又想除了我以外的事……”

此刻我浑身绷的紧紧,生怕阿爹突然将门推开,见我们在里头干着上不了台面的事。

到时,可不知如何收场。

倒是宋归荑,悠闲自得。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可真让人气的牙痒痒。

24

情到深处,宋归荑搂住我的腰,要我靠在他的怀里聆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

“月月……若换以前,我待你心不如今痴狂。我定我不奢你满心满眼仅我一人!”

顿了顿,一字一句,接近偏执。

“如今不同了,我要你不仅是我一个人,我还要你见不得除我以外的男人。好话赖话只说一次,月月你这次可听明白了?”

他握住我虚弱无力的手,轻轻地印上一吻。

替我擦干眼角的泪水,身上的衣服已被他收拾了一下。

我颤颤地应了句字,“好。”

外头闹了好些时候,宋归荑几次想出去帮劝,都被阿爹推了进来。

这才增了宋归荑胡作非为的士气。

25

阿爹弯着腰进来,无奈地擦了下额间的细汗。

“竟遇上刁民了,可真是难缠。”

宋归荑颔首应着,“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阿爹摇了摇头,视线注意到了我的身上。

他瞧出我的异样,关切地问了句。

“月儿可是不舒服了?脸竟红的厉害。”

我的眼神慌乱地张望,宋归荑就坐在我旁边。

可别被看出了什么!

我的手紧紧地护住前面,里头的虚无,衣物磨挲,让我坐立难安。

相反,宋归荑泰然自若。

26

“若换平时,月儿是话最多的,这是怎么了?可要我叫人先将你送回去?”

阿爹疑惑道。

我心里已经想好了千万借口推了,宋归荑这时开口。

“是我刚才莽撞了,与月月拌了会嘴,没让月月,许是气头上了。是我的过错,我还要好好向月月赔个不是才对。”

宋归荑重新将视线看向我,抬手之际,我瞥见了他藏在手袖中与他素白衣裳格格不入的衣物。

我如惊弓之鸟地握住他那只抬起的手。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爹,“是,宋归荑说的是,我心里不大舒服。是气头上了,这不想让宋归荑低头认错来着。”

27

没有宋归荑这些时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心口处闷闷的,做什么事也提不起劲。

就连昨日,魔怔地梦见我的贴身衣物被里头的考官搜刮了出来,非要宋归荑盘出是何人之物。

宋归荑经不起拷问,将我盘了出来。

可是把我吓的后背发汗,生生地从梦中惊醒。

到后半夜都迟迟无法入眠,心思全飞到他身上了去。

话说,宋归荑也是混账!

不全身心好好考取功名罢了,临走前非要我将贴身衣物赠予他。

只恨自己被他吃的死死,无法逃脱。

不然,像他提的无耻要求,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28

日子一天天过,好不容易熬到放榜。

阿娘的小侄子,亦是我的表哥代替我的小姨过来庆我阿娘生辰。

我本是想跟去考试院瞧瞧,如何了。

阿娘要我带着表哥逛逛,我拗不过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堂哥到外头逛。

“妹妹,是心中有事?”苏佑瞧出了我的异样,问道。

我假装无事,拉着他,说了好几处以前的事。

到晌午才回的府,到时府外锣鼓喧天,围满了人。

好大的阵仗!

“莫不是归荑哥高中了!”苏佑眼里迸射着光芒。

我心一惊,照宋归荑的才识,也不是不可能。

29@

苏佑拉着我直奔前厅,跑的急了,竟撞着端着茶水的丫鬟。

茶水打湿了我衣裳一大片水渍。

样子实在狼狈,也不兴见人。只好先回自己的闺房,换一身衣裳在去。

府里忙坏了,棠儿也忙的手忙脚乱。

正是我一人更换衣裳时,门被轻轻推开。

我心存疑惑转过头去,以为是棠儿,却不料是宋归荑!

本是春光满面的,当我看到他时,却瞧不出来。

他目光如炬,迈着步子朝我走来。

我连忙拉着身上的衣物护住身子。“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30

他闻言,偏着头,忽地愠怒冷笑一声,避开我的话。“月月是连我说什么都忘了,是不是?”

不管男女有别,大步一迈,就到我面前。

大手一捞,我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起。

手还在死死地攥住衣服护住胸前。

他把我放下床榻后,又起身将床幔拉下,一副要就寝的仗势。

我瞪着眼睛,眸光忽闪几下,看着他这一行为,不安地问了句。“你可是累了?不如我先出去,就不打扰你……”

欲要起身,他抬起手又将我按了回去。

随即,身子往下压。

声音嘶哑,“就今日了,月月答应过我,会满足我任何要求……到月月偿还的时候了。”

冰凉的搭手附上我的裸露在空气的肩头。

31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归荑,即使是在梦里,也不过尔尔。

他像是听不进话,无视我的求饶。

“好月月……嫁我罢。”

这是他狠狠抵着我的时候,在我耳边情难自制说的话。

我原以为是一句玩笑话罢了,若是我真嫁于他,日子怕是难过了。

想我这些年常常刁难于他,偏要他对我唯命是从。我这真嫁他,他怕是不会要为当年的事一雪前耻?

宋归荑做事不含糊,也不给人喘气机会。

情事结束后,他拉我说了好长的话。

我拖着又酸又麻的身子,硬生生地跟他聊。

32

他说要同我阿爹,提亲。

毕竟当年婚约红纸金字,板上钉钉。

我是逃不了了,我此生非要嫁给他不可。

将我哄睡后,他便去找了我阿爹阿娘。我是后面被他重新抱在怀里,醒来他告诉我的。

“阿爹怎么说?”

他柔着眸光,指腹一点点磨挲着细嫩的肌肤。

“想我所想,做我想做。婚约定于下月十六,成亲后你要与我一块住,你若想念伯父,随时可回来。”

顿了顿,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苏表哥来了,你这几日都与他待一块?”

33

我瞧着他,像是生了醋。

“你说的是以前,如今长大了,有些不妥心里还是明白的。”

他闻言,轻轻地笑出了声,意味深长。

“说来也是,小时你好俊男,宁愿去找苏表哥,也不愿与我玩。我还记得你将我亲手折的小玩意儿火炉里,糟蹋了我的心意。好月月,你可想起来了?”

我心咯噔一声,他不提也罢,这么提了一嘴,内心窘迫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扯这事儿,是打算要与我翻旧账了?

我朝他讪讪一笑,“不过是童年酸事,你扯出来作甚?”

34

成亲那日,尤为热闹。

外头乱哄哄一片,房门被推开,不免攥紧了手心。

“月月……可是等急了?”

热的发烫的大手握住我的手,半跪地在我面前,趴在我身上。

我无意嗅到宋归荑身上浓烈的酒味,原是喝醉了。

“被灌烈了?”

我动了动膝盖,宋归荑稍稍有些反应。

喜帕盖在我头,我看不清他是什么模样。

阿娘说,这喜帕是要丈夫亲自掀开才得,万不可自己贸然掀开,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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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荑怕是被灌醉懵了脑袋,迟迟不见他掀开。

心里生了着急,又叫唤了他几声。

且不叫才好,这一叫,竟让他突地将我压下。

盖在头上的喜帕,也被他掀起扔在榻的一端。

映入眼帘的是宋归荑面露粉色,一双眼神虎视眈眈。

一点儿也不像是被灌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儿。

我被他眼神盯的脸颊发烫,手掌搭在他的肩头上,做做样子地推了他几下。

问他,“你不是吃酒吃浑了?”

他哧了一下笑出了声,“娘子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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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第二日,皇上赐婚,阿爹说,我们是要进宫拜见的。

皇宫确实大,要不是有人领着,我们怕是要迷路了。

宋归荑被皇上叫去议事,我而则与皇后宫妇一同谈话。

谈及我与宋归荑,个个面露羡色。

“如今妹妹这般好福气,宋大人年轻有才识,可将当年的魏良比了一头。”

我抿唇微笑,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夫妇一体,一荣俱荣。

就如宫妇所说,宋归荑大好前程,这要是因我不机灵,给他惹了麻烦,可就不好了。

“姐姐谬赞了,并未曾有姐姐说的如此好。”

“我曾听闻妹妹与宋大人是一块长大的?”

顿了顿,看了我两眼。

见我点头,“可真好!知根知底,宋大人真真中意妹妹,不然怎么会在上朝第一日就恳请皇上赐婚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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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愣了一下,道。

“是他与我承诺的,不过兑现承诺罢了,提不上多多真情切意,也难得他心中记着。”

又怕显得我沾沾自喜,故意说道。

“他如今是探花郎,其算是我高攀了。”

此话一落,几个宫妇眼神相对视了几眼。

我看在眼里,心领神会,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是表面碍于皇后在,套套表面功夫罢了。

晌午时,宋归荑议完事后迟迟来带我出宫。

路上,宋归荑毛手毛脚,非要与我亲热。

可我在宫妇茶会,吃了好大的瘪。

宋归荑一靠近,我就不给好脸色,将他的脸推开。

学着别人阴阳怪气的语气,“你如今是探花郎,这会想与我亲热,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日子久了,外头莺莺燕燕,就怕你遭不住,记不住家里还有我这个糟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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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荑保持着抱我的姿势,不过我手横在中间。

他先是皱眉,抿了抿唇。

满眼疑惑地望着我,“可是那些长嘴的妇人与你说了什么?”

我便学着一人的话,真真地将原话同他说了清。

“有人想将她貌美的妹子嫁于你,又碍于我的存在,扑了场空。我高攀你,我配不上你。”

宋归荑“嘶”的一声,微微眯眼打量了我一番,欢喜地开口。

“娘子吃味了?”

一下把我噎住,我才缓过来。

细细回味我说的话,他误会也不怪。

“你说是便是罢,你若有心,就便迎了那妹子心意罢。我如今是糟糠妻,你是受人爱慕的探花郎,前程一片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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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之际,我偶然发现府里多了模样长得算佳的家丁。

我瞅他有几分像宋归荑,便留他跟前伺候,平日里跟着宋归荑就是。

“你唤什么?”

我瘫在宋归荑怀里,宋归荑他则有一句几句地找我话聊,手握着笔在纸上生字。

而这时,若归端着茶水走来进来。

见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而这几眼,宋归荑敏锐地察觉道,他的视线在若归的身上来回打量。

若归将茶水放下后,回他的话。

“夫人取了名,若归。”

宋归荑垂下眸,似是在询问我,可是这么一回事。

“我嫌他先前的名字寓意不好,就给他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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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起身,又被宋归荑按住。

“是吗?若归……”

嘴里又一遍地唤出了声,眼神渗出冷意。

就连若归见此,也忍不住开口。

“大人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我连忙开口,“没,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过来。”

等若归走后,宋归荑开始阴阳怪气。

“娘子真是好雅致,有我一个还不够,竟想着找个赝品,连名字都取我有关。娘子,是我何处做的不好,惹了娘子不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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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牙,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存有私心。

当我看到若归一副楚楚可怜一幕,我竟想到曾经被我欺负的不敢说话的宋归荑。

又忍不住将他与宋归荑对比,这一番下来,又觉着如今的宋归荑一点都不好对付。

所以才想着,将他留在身边。

“你说的是什么酸话,别人总归是别人,又怎么能与你比?”

此话一出,宋归荑冷不丁地接了句。

“最好如此。”

拉出剑鞘里的短剑,锋利的剑肩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若是被我知晓,娘子背着我与别的男人勾搭。我定不会放过,话到此处,还望娘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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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荑的表情不似在与我开玩笑,就连那把短剑,我瞧着胆战心惊。

生怕他会做出什么来。

我便软下声来,可怜巴巴地同他说好话。

“此事是我做的不周到,相公在我心里头自然是万般好……”

“那娘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宋归荑揉住我的小手,放在心口处,目光如炬地盯着我。

暗示多了,我也就一下子就能知晓他的意思。

昨儿夜里就闹的厉害,若是再来次青天白日的,委实是不大好。

主要是怕身子吃不大消。

我眼神躲避,支支吾吾。“还要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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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宋归荑发笑出来,“我说的不是娘子想的,若是娘子想,为夫十分愿意。”

搞半天,我闹了个大红脸。

宋归荑的意思是让我另寻一好差事,将他安排。

他不想若归在我与他之间,到处徘徊。

“他如今是探花郎……”

外头到处传我与宋归荑感情不合,众多宫妇对我打抱不平。

我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带着哭腔道。

我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男人温润的声音,令在座的人侧目。

“他如今是探花郎,怎会想起我这糟糠妻。”

可男人并未进来,姿态慵懒地侧倚在门口。

“娘子,这话你都说上个几百遍了,为夫都听烦了。娘子不如在努力想个借口来推脱?”

(正文完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