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病娇类文!带感的!占有欲很强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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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5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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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残暴偏执的王上男主vs病弱的禁脔你]

纤细又白嫩的手腕上蔓延着触目惊心的红痕,打造精贵的玉镯滑落腕间。

你羸弱的似大病初愈的人,好看的面容带着病态的白,如同最易碎又珍贵的瓷器,必须要人用手捧着,一不小心就会摔碎。

身边魇足的男人抱着你的手束缚的更紧,似乎想要与你毫无缝隙,紧密贴合在一起,你没挣扎,只是眉眼中的厌色更甚。

隔着帐帘,远远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你忽然生出绝望,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齐楚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对你腻烦。你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这嶙峋病骨有什么好折腾的,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斑斑。

在这宫中的时日越来越难熬了,又因为你多年未怀上子嗣,齐楚南心急,你难得倔强怼了几句,就被如此暴虐的对待。

若是以后真怀了孩子,孩子生出来指不定要怎么遭罪呢。

他每每来与你过夜时,你都常一夜未眠,看着天光亮起,泛出淡青色,这样下去再好的身子也会拖垮,你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齐楚南性情残暴,从未顾及你的感受,更何况你只是个讨他开心的玩物,只要收敛些,别把你玩坏就行。

一开始被他关在这深宫中,你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时常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惊醒,这才发现汗水已经泅湿了寝衣。

室内燃着的是你最喜欢闻的瑰花香,齐楚南除了在房事上折磨你以外,在其他上,对你也算是格外好,甚至不惜花重金从外面请名医来给你调理身子,只可惜对于你的身子来说,这一切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一个炙热的吻轻落在你额头,齐楚南便大步起身离开了,他向来不爱吵醒你,让你为他更衣,大概也知道夜里折磨你的狠,所以才对你多了几分心。

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远去,你从玉丝枕下拿出手帕拼命地擦着额头,只觉恶心。

昨日未吃什么,现在胃里一阵一阵的泛着酸,倒真有些反胃,你惊恐万分,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这个想法下一刻就被你扼杀了,你常年服避孕汤,早就不可能怀孕了。

这事说来还要感谢那位善妒的皇后,派人二次给你送药汤,若不是她,你也不能这么顺利的避孕。

你起身,摸了摸发髻的珠玉,又看了会书,觉得疲困才睡下。

一觉醒来,齐楚南阴鸷的目光正盯着你,他五官立体深邃,倒也算是个标志的美男,只是面容的轮廓有些锋利,让人无端的感受到森冷恐怖的压迫感。

王,就是该有这种气势。

“雪笙,你怎么又清瘦了不少。”即使他在关心你,你也还是感受到了那股冷意,瑟瑟发抖的往后避。

他按住你的身子,把被褥往上提了提,看着你的眼神晦涩不明,你果然不在动,只是藏在被子里的手在发着抖。

“太医院的那群人是吃白饭的吗?”齐楚南转头便向太监们发火,他今天穿着的是金龙祥云的锦服,镶着金边的衣袖更衬得他贵气不少。

教训完太医,他又笑盈盈的过来拉住你的手,轻昵的亲着:“孤知道,你体弱,你跟着我的时日也不短了,是时候为我生个孩子了。”

“若是位皇子,我一定封你为后,不会让咱们的孩子受委屈,屈于人下。”他字字恳切,温热的手暖着你冰冷的手,只是却暖不了你的心,你咳了几声,病若扶柳的模样让他心碎。

你温顺的像只被驯服的猫,只是隐晦的说:“只恨妾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没那个福气…咳…”

听见你这么说,齐楚南脸色发青,却碍于你的病弱不好发作,眸中亮出森寒的光,握着你的手也用力些:“胡说,孤的雪笙是最有福气之人。”

他这话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你也懒得多说,他看你恹恹欲睡,今夜倒也就放过了你。只是吩咐太医每日熬几碗药给你喝。

大概又是滋补身体,有利于怀孕的药,乌黑发苦的药,你喝了不知道有多少,现在如果没有蜜糕,是无论如何也喝不下的。

你迷糊睡了一阵,却又从梦中惊醒,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此时夜幕斑驳,你胡乱的披了件白狐大氅就出了房间。

发出的声音极微小,正在犯困的小太监也没发现,睡得正香,已经入了秋,夜晚的风正是寒凉。

本就身子虚弱的你被这风吹了几下,就压抑的咳了起来,脸色也愈发苍白,可你莫名的就是不想回房间。

这是难得只有你一人的时刻,你望着院子里的梨树,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上面的鸟儿,真羡慕它有翅膀,想飞到哪里去就飞到哪里去,哪像你平白被这残破的身子拖累。

原本有些发亮的眸子此时又因为想到这事,而覆上层阴翳,灰蒙蒙的。

因为服用药物,你的脸常年泛着淡青色,本该红润的唇常常毫无血色,谁看都是个短命鬼的面相,却偏偏把最高贵的王迷的不行。

要说你好命呢,你被不爱的人束缚在深宫中,要说你不好命呢,这世间一切奢华,一切宝物都够你所用。

都说红颜薄命,齐楚南却偏偏让人用最名贵的药吊着你的命,让你生不如死的苟活着,不能下去见你的父母。

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是谁。

你永远不会是王的宠妃,你是花家最宠爱的女儿,是将门贵女。

若不是忌惮着你母家权高位重,皇后也不会费尽心思冒着那么大风险给你下药,哦,不应该叫皇后了…应该称她为废后…

不过皇后和废后对于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说不定在冷宫还清净些,这么想着你回到房间,炭火烧的很旺,他惦念着你体虚畏寒,每每都把最好的炭送到你这儿。

只是这样的施舍,谁会领情呢?

更何况你本就不喜他,对于他来说,你大概就是只豢养的猫。只不过你这只猫的爪牙早在几年前就被拔干净了。

那是段你这辈子都不愿意回忆的日子,冰冷的锁链紧贴着脚腕上的皮肤,那种触感,那种屈辱,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却又不想记起。

只要想到这,你就恨不得把齐楚南生吞活剥,你身上的病根与心结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齐楚南今个下午,来看过你,不过那时的你睡着,不知道,所以也就避免了见面。你还挺高兴的,连饭都多吃了几口。

“娘娘,王上说西域进贡了一只狸猫,是异瞳的,想着你喜欢就带来了。”丫鬟小楼手里抱着的小猫的确可爱,毛发白的像是雪,一只眼睛是碧蓝色,另一只眼睛是橙黄色,实在新奇。

你来了几分兴致,却仍蹙眉问:“他可抱过了吗?”如果他抱过了,你是打死都不会再摘了。

小楼摇了摇头,十分谨慎:“娘娘,你这话可不能在旁人面前说。”你讨厌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他面前装装样子就够累了,你把小猫接过来。

“娘娘,仔细别被抓到。”小楼看见你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也笑起来。

你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抱着这小猫还没多久,齐楚南大步来到你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抱住你,害你被吓得一颤。

“是孤的错,不该吓你的。”他见你有些不悦,赶紧开口,你神情淡淡,只是不动声色的移开了些,把小猫抱的更紧了。

“孤就知道,你会喜欢它,雪笙,它还没有名字,给它取个名字吧。”

看着浑身雪白的小猫,你胡乱说了个名字:“小白。”土气又不失可爱,齐楚南把你搂进怀里,你松了手把小猫放走。

这一夜,他对你是难得的温存,大概是也察觉到了你的认命与服从,知道你没之前那么倔强,所以给你一些甜头。

你还是睁眼到天明,等他走后才渐渐睡去,这一睡便梦到了从前,许久之前的岁月。

一望无际的草原,你骑马驰骋于翠草之上,着身火红的烈焰裙装,那头乌黑的长发也被利索的盘起,不像如今胡乱的散着。

自由的感觉,新鲜的空气,少年少女们的笑声,对于你来说,就是最好的时光。

那时候的你刚满十七,家中还未发生变故,你还是那个如太阳一般热情开朗的将门千金,受着父母的宠爱,喜欢去找表哥表姐们打猎。

谁想,那个曾经在马背上嘻嘻哈哈的少女,如今病弱到多走几步路都会喘气的地步…

关雪笙,你原本应该是草原上最无忧无虑的女郎,现在却只剩下了王的雪妃的名号,你怎么不恨呢?

可是你恨又能怎么样呢?齐楚南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他要你活,你不能死,他要你死,你便不能活,你的一举一动都要按照他的心思来活。

如果不听话,你那些本就无依无靠的表哥表姐们,就会被杖杀,你也不是没逃过,只是还没逃出宫门就被抓了回去。

被逼着日夜服下令身体无力的药,纵使你曾经再好的武艺,也毁于这些药之中了。

可偏偏毁了你的人,日夜说着爱你。

附骨之疽,这个词是对于他的爱最好的概括,他的爱对于你来说危险又恶心。

这算什么爱呢?

肮脏的就像是尸体里不断蠕动的蛆,要来把你的血肉一点一点啃噬掉。

从那场美好的梦醒来,你心里发痛,怅然若失的感觉实在痛苦,还不如就死在那场梦中。

省的日夜要服用无比苦口的药,也省的再见到你恨之入骨的人…

第二日,听小楼说齐楚南为你从外面请了个神医,他嫌弃太医院的那些人治不好你的身子。

你没想到他们口中的那个神医会是郝随,你们是旧相识,从前在外爷那,就认识了,不过也有三四年未见了。

郝随的模样没变,只是他看见你时大为惊讶,你遣散了宫人,挤出一个虚弱的笑。

“多年不见,雪…娘娘居然病成这样…”他也中浮现怜惜之意,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那个驾马疾奔的少女,现在怎么就变得病殃殃的,脸色也苍白的令人忧心。

你眉目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满是愁容,郝随给你把了把脉,脸色变了又变,你却觉得没什么了,说:“你放心,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你只管说就是。”

“娘娘,您之前服用过软骨散,那药性烈,已经伤了身子的根本,后来又服用大量麝香,此生都不会再有孕了。”

“况且您如今心结难解,再加上身子的旧疾,恐怕没多少时日了…”他说此话时,眼眶红了一圈,拳头也握紧了,他好恨自己只是个大夫,无法救你于水深火热。

只是你听到这个消息,却不觉得伤心,只觉得自己快要解脱了,心里畅快的不得了,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实在烦心。

“哪怕是华佗都有救不了的人,郝大夫,你不必为我忧心,也不要如实告诉齐楚南。”你不想再被他用名贵的药吊着命,你想早点离开。

其实你知道当时他给你下的软骨散,分量是精心算过的,并不会伤害到你身体的根本,真正多加软骨散,想害死你的人是废后。

而你也有意死于她手,又服了些与软骨散相克的药,太医院的那些草包自然治不出来,还好你与表姐学过医,这是她独门的医法。

中原人的确很少有知道的。

齐楚南来看你时,一脸疲惫还有些未退去的戾气,诡谲云涌的朝堂已经让他十分劳累,他来找你不过是想寻些乐子。

此时你怀里抱着小白,笑的一脸温柔,他很见你笑,就站在离你不远处望着,不忍心打破这美好。

“王上来了为何不出声?”你没抬头,依旧低头看着可爱的猫儿。

“孤不想打搅了你与小白。”他说着凑上前,将你怀抱住,还伸手摸了摸你怀里的小猫头,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龙涎香让你觉得恶心,却还是强忍着没把他推开。

郝随隐晦的提醒过你,你没有一个月了,或许这里的太医也知道,只是他们不敢说,怕说出来要被怪罪或者赐死。

人人都以为你深受宠爱,活在蜜罐里,只有你知道你在这宫中的每一天都是犹如活在地狱。

不过很快,你就可以逃离这个地狱了。

你宫中的房檐上挂上了精致的风铃,是你主动要求的,你很喜欢风,总觉得风很自在,想吹到哪就吹到哪。

在剩下的时日里,你想在风来的时候,感受风的轻拂。

郝随总是想拼尽全力保一下你的命,可是他和你都知道你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给你开的药方只不过是让你苟延残喘。

那些药汁都被你偷偷的倒了,眼看你日渐虚弱下去,齐楚南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你身上,他质问郝随,郝随只说是你体质不同,旁人能治好的病,你却需要许多时日。

“雪笙,孤不会让你有事的…别怕…”明明害怕的人是他,时时刻刻握着你的手发抖的人也是他,他反过来让你别怕。

“妾身没事…若真有个好歹…求王上善待我的母家亲人…”你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会离开的模样让齐楚南心疼的直抽冷气。

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来回的扯动。

一滴泪从他的脸上滑落,他眼下已经有了较重的乌黑,是日夜守在你床前而未睡好的后果,他泣不成声。

这样脆弱的他,倒是你从未见过的。

“不…你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带着你和我们的孩子去江南,你不是最想坐那里的船了吗?”齐楚南自欺欺人着。

“求…王上善待我的母家…”你不死心的说着,他连忙点头,紧紧握住你的手。

此时,门外的风铃响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叮铃,叮铃。

会不会是你的父亲和母亲来接你了呢?

你忽然笑了,那笑意与往常的都不同,不是苦笑,也不是冷笑,而是一种释然的笑。

虽然你被囚在这宫中多年,再未获得自由,可临死之前能被父母接走,也算是上天对你的垂怜。

若不是嫔妃自狀,是大罪,会连累到你母家的亲人,你恐怕早就自杀了,也许是复读,也许是撞墙,又或者是白绫。

眼前拉着你的手,哭的不成样子的王上与许多年前你们第一次见面时对你笑的少年重合,你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曾经,你们也是一对爱侣,也互相表明过心意,齐楚南也对你许下过山盟海誓,只是后来,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你的少年,眼里只剩下了权势。

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舍去一切,甚至不惜借刀杀了你的父母,娶了害你的皇后,将你囚于深宫之中。

为了留住你,他费尽心机,却也没想到会助旁人伤了你身子的根本,将你所有的生气都夺去,反倒来心疼你,可怜你。

此时,齐楚南的下颚生出了青匝匝的胡渣,整个人颓废不已,再也没有少年郎的意气风发。

你慢慢垂下眸子,苍白的嘴唇翕动:“齐楚南…下辈子…我不要再遇见你…”

那双瘦如骨柴的手慢慢失去所有的力气,你闭上了双眼,耳边是撕心裂肺的哭叫…

下辈子,你要化作一阵风,自由自在的活着。

---全文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