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超级有意思的甜宠小说?女主清醒?

发布时间:
2024-09-05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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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恋一个刑警帅哥五年,年年想做他女朋友。

在我死缠烂打的疯狂追求下,我得手了,厮混一夜的我们确定了关系。

闺蜜笑话我谈了恋爱后跟出家了一样,连酒吧都不去了。

我那时还嘲笑她单身不懂。

直到我瞧见男人牵着一个黑长直的温柔女孩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怔怔看着,心脏一直往下坠,疼的我头昏眼花。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啊..

仓皇逃离的我用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趴在我们共同买下的蜗居室里,暖阳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一盆盆白色的绣球花上。

我定定看着,恍惚记起了男人将这些花搬回来的那天。

那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纪念日,七月的夏天很热,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露出精硕的手臂。

他把花放下后,拉着我叮咛:“以后这些花就交给你了,它们长的越好,代表我越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奉若至宝,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照顾这些绣球花上。

后来我查过,绣球花的话语是【希望】。

我也希望男人能越来越爱我。可回忆越美好,现在就越觉得室息。

我逼着自己收回目光,起身去了国际刑警组织京市分部。

办公大楼里,我找到了和男人同队的同事。

还没等我问,他就一脸椰揄:“嫂子就这么离不开我们队长啊,他昨晚任务结束就回了家,半小时前刚归队,你就又追来了!”

昨晚任务结束,回家。

我脑袋里不断环绕着这两个词,手脚都在发凉。

喉咙干的泛呕,我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上次任务,他是一个人去的吗?”

同事点了点头:“是啊,队长多厉害啊,有他出马,一个顶俩!”

从认识男人开始,我就知道他队里的人都对他很信服。

但现在我能回忆起的竟然只有今天上午他牵着所谓师妹的亲密画面!

许是我的表情太难看,同事也意识到了什么:“嫂子,你怎么了?”

我想镇定的笑,却笑不出来:“你们队长在哪儿?我想见他。”

同事应着,跑回办公室去叫人。

很快他就出来了,穿着一身制服,剃着寸头,和初见时没什么分别。

那个口口声声说忠诚信仰,忠诚爱情的他,怎么会和我恋爱的同时,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

我想不出答案,心脏也越来越闷耳边只能听到男人略有些不悦的指责:“你说过不会打扰我工作。”

我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

三年前他答应我追求的那天,我窝在他的怀里举手发誓:

“你放心,我会做一个最称职的家属,时刻理解,绝不会阻碍你执行任务!”

我鼻间一阵阵泛酸,又怕男人会骗我,只好又开了口:“同事说你的任务昨晚就结束了,你去哪儿了?”

他神色顿了顿:“我有我的事”

一句话,点燃了我这三年里吞下的所有委屈、所有懂事。

“你有你的事,那我呢?”

我呼吸不畅,手脚凉到发麻,

“你有任务不能说我理解,可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一通电话,一条短信都不能给我?甚至还把我删了?!

“你知不知道等你的这三个月,我担惊受怕只能每天来这儿问问你有没有回来!”

“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女朋友吗?”

我红着眼看着男人,不求他能说什么好听话,哪怕就一句肯定‘我是他的女朋友’就够了!

可他没有。

他只是看着我,像是早有决定般开口:“我们分手吧。”

我的男友周迟宴是国际刑警。

在一起三年后,他要去参加一个任务。

送他离开的那天,我站在车前对他说:“等你活着回来,我们结婚。”

对,活着。

我不需要他获得功勋,只希望他活着。

我如愿了,他活着。

可是我爸死了。

被他亲手击毙。

……

2023年5月1日。

闺蜜发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我恋爱三年的男友,正和一个陌生女人十指紧扣,关系亲密。

“念念,这是你男朋友吧?”

我定定看了很久,距离上一次见到周迟宴,已经过了三个月。

他走时说:“我要去执行任务,等我回来。”

转眼三个月,没想到先来的,是这一张暧昧的照片。

我出神时,手机又一声振动。

还是闺蜜发来的:“这就是你说的他很爱你?江念,你清醒一点!”

事实上,我很清醒。

周迟宴是国际刑警的身份,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哪怕十几年的闺蜜也没有说过。

每次谈论到他时,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们:“周迟宴很爱我,只要休息一定回来陪我,从不干涉我的交友,生活。”

“他真的对我很好,只是工作原因,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在而已。”

这段看上去自我沦陷的恋情,被我的闺蜜们嗤之以鼻。

我却甘之如饴。

但此刻看到这张照片,我还是很难受。

爱情里没人伟大,都自私。

我也一样。

……

又过了三天,周迟宴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一通电话。

直到第四天,闺蜜约我出去。

她提起那张照片:“照片的事你有没有问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误会,那是他小姨家的表妹。”

这些年为了隐藏周迟宴的身份,我的谎话张口就来。

可闺蜜却笑了,眼里都是讥讽:“表妹?那这个也是他表妹吗?他家族人丁还挺兴旺!”

我愣住了,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就瞧见几米外的点餐台处,周迟宴牵着一个黑长直的温柔女孩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怔怔看着,心脏一直往下坠,疼的我头昏眼花。

那个女孩儿我认识,她叫柳清,是周迟宴的小师妹,也是他队里年纪最小的女警。

我也知道,柳清喜欢周迟宴。

但我记得周迟宴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柳清根本没去。

他们怎么会在一块?任务是结束了吗?那周迟宴为什么不联系我、不回家?

各种问题充斥着我的脑海,我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到他们面前的。

和周迟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听见闺蜜大声质问:“你这个渣男,竟然脚踩两条船!”

周迟宴不悦的皱起眉。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我们认识吗?”

闺蜜愣住了。

我却松了一口气。

周迟宴的性子很直率,如果真的有什么,现在会直接承认,而不是假装不认识。

也许他们还在执行任务吧。

意识到这点,我拉过闺蜜:“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

我走的很快,生怕影响了周迟宴的任务,最后还是闺蜜一把甩开我的手,我才停下。

她看着我,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非得捉奸在床了,你才能醒悟?!”

我想解释,可闺蜜已经负气走了。

我只能把话咽回去,转身看向周迟宴在的方向。

可惜人太多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最后我拿出手机,给周迟宴发了条微信:“对不起,没有影响你吧?”

下一秒,我却僵住了。

手机屏幕上,弹出鲜红的感叹号!

以及一句——【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添加,等待对方验证后,才能聊天。】

我被周迟宴删了。

第2章

周迟宴把我删了。

我用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客厅里,暖阳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一盆盆白色的绣球花上。

我定定看着,恍惚记起了周迟宴将这些花搬回来的那天。

那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纪柔日,七月的夏天很热,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露出精硕的手臂。

周迟宴把花放下后,拉着我叮咛:“以后这些花就交给你了,它们长的越好,代表我越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奉若至宝,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照顾这些绣球花上。

后来我查过,绣球花的话语是【希望】。

我也希望周迟宴能越来越爱我。

可回忆越美好,现在就越觉得窒息。

我逼着自己收回目光,起身去了国际刑警组织京市分部。

办公大楼里,我找到了和周迟宴同队的同事李楠。

还没等我问,他就一脸揶揄:“嫂子就这么离不开我们周队啊,他昨晚任务结束就回了家,半小时前刚归队,你就又追来了!”

昨晚任务结束,回家。

我脑袋里不断环绕着这两个词,手脚都在发凉。

所以今天上午,周迟宴和柳清不是在执行任务,却那么亲密……

我喉咙干的泛呕,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上次任务,迟宴是一个人去的吗?”

李楠点了点头:“是啊,周队多厉害啊,有他出马,一个顶俩!”

从认识周迟宴开始,我就知道周迟宴队里的人都对他很信服。

但现在我看着他满眼的崇拜,能回忆起的竟然只有今天上午他牵着柳清的亲密画面!

许是我的表情太难看,李楠也意识到了什么:“嫂子,你怎么了?”

我想镇定的笑,却笑不出来:“迟宴在哪儿?我想见他。”

李楠连声应着,跑回办公室去叫周迟宴。

很快他就出来了,穿着一身制服,剃着寸头,和初见他时没什么分别。

那个口口声声说忠诚信仰,忠诚爱情的他,怎么会和我恋爱的同时,和柳清纠缠不清?

我想不出答案,心脏也越来越闷。

耳边只能听到周迟宴略有些不悦的指责:“江念,你说过不会打扰我工作。”

我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

三年前周迟宴答应我追求的那天,我窝在他的怀里举手发誓:“迟宴你放心,我会做一个最称职的家属,时刻理解,绝不会阻碍你执行任务!”

“可今天你和柳清是在工作吗?”

我鼻间一阵阵泛酸,又怕周迟宴会骗我,补了一句:“李楠说你的任务昨晚就结束了,你去哪儿了?”

周迟宴神色顿了顿:“我有我的事。”

一句话,点燃了我这三年里吞下的所有委屈、所有懂事。

“你有你的事,那我呢?”我呼吸不畅,手脚凉到发麻,“你有任务不能说我理解,可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一通电话,一条短信都不能给我?甚至还把我删了?!”

“你知不知道等你的这三个月,我担惊受怕睡不着又不敢给你发消息,只能每天来这儿问问你有没有回来!”

“周迟宴,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女朋友吗?”

我红着眼看着周迟宴,不求他能说什么好听话哄我,哪怕就一句肯定,告诉我‘我是他的女朋友’就够了!

可他没有。

他只是看着我,像是早有决定般开口:“江念,我们分手吧。”第3章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你说什么?”

周迟宴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平静又坚定。

这一刻我所有想确认的问话都无法说出口,最后狼狈转身,仓皇逃离。

回到家后,我站在玄关,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间房子是我和周迟宴一起买的,首付三十万,是当时我们所有的积蓄。

刚搬进来的时候,周迟宴特地请了很长的假陪着我里外打扫,布置,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那时他说:“我们是要结婚,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这房子只留你的名字就够了。”

可现在,周迟宴却说了分手……

我眼眶变得滚烫,鼻间也有些酸胀。

我不是个爱哭的人,但现在却忍不住蹲下身,环抱着自己流泪。

这时,身后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回头,就对上周迟宴沉沉的注视。

“迟宴……”我轻声唤着。

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将我拉起带到沙发上坐下,又替我抹去了眼泪。

周迟宴的指腹粗糙,动作却温柔。

恍惚间,我以为那个说要分手的周迟宴只是一场噩梦,他还是以前那个对我好,满心满眼爱我的周迟宴。

我手指拽住他的袖口,用力捏紧:“周迟宴,我刚刚梦见你跟我说分手了!”

周迟宴动作一顿,抽回了手:“不是梦。”

我一怔,抓着他袖口的指间一空,心也跟着往下一坠。

周迟宴却率先站在一步外:“我回来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话,连拖鞋都没顾上穿,赤着脚跑进卧室。

就看到黑色的行李箱敞开摊在地上,里面已经放了很多他的衣物,而砌了整面墙的衣柜里空了大半。

周迟宴还在收着,我连忙跑过去按住他的手:“你说过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结婚,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有什么事我们不能说清楚吗?为什么要突然提分手?”

我语无伦次,只有一个柔头,那就是留下周迟宴!

可他却只是拨开我的手:“江念,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他合上行李箱就往外走。轱辘滚过地板发出难听的滞涩声,就像轧过我的心脏一样,窒息闷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周迟宴的脚步,希望他能突然反悔,像过往无数次逗我一般,转身抱住我说:“开玩笑的,我这演技是不是都能当明星了?”

可周迟宴没有,他径直出门走向路边的宝马车。

与此同时,柳清从车里出来。

看到我,她愣了下才笑着说:“江念姐,你别送了,我会照顾好队长的。”

她话语里的亲昵那么鲜明,如一根刺直直的插进我肺里,无法呼吸。

我克制不了情绪:“你以什么身份照顾?”

柳清一僵,神情中带着些难堪。

我却没觉得赢了,压着满心的酸涩走到周迟宴面前:“你真的要跟她走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周迟宴看了眼柳清,才看向我:“你觉得呢?”

我攥紧了手,视线在柳清和周迟宴之间来回徘徊,心底那个猜测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挣扎间,周迟宴开了口:“江念,跟柳清道歉。”第4章

周迟宴的话就像雷劈在了我身上。

我怔怔的看着周迟宴,声音发颤:“你要我……跟她道歉?”

周迟宴说:“是。”

头顶烈阳,我却只觉得冷。

眼前的男人和我最初认识的少年没什么区别,却让我觉得陌生。

我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像一只大手紧紧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柳清走了过来:“算了队长,你刚和江念姐分手,她有脾气也是应该的。我们走吧。”

周迟宴点了点头,绕过我就上了车。

擦肩而过时,我试图去抓他,却被他侧身避开。

“砰!”

车门关上的那刻,我心也跟着震了震,却再没上前的勇气。

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白色的宝马车极速驶离。

刮起的风席卷在身上,闷热又窒息。

我赤着脚踩在满是石粒的马路上,脚底被锋利的石子咯的很痛,却抵不过心里的剧烈折磨。

烈日下,我站在原地一直望着,直到猩红的车尾灯再也看不见,才迈着僵硬的步子回了家。

洗手间里。

曾经摆着我和周迟宴两个人牙刷牙杯的洗手台上,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一个。

毛巾,浴巾,也都如此……

电话突然响起,是爷爷打来的。

我接起,就听见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念念啊,等迟宴下班了你们过来吃饭啊?我今天钓到了一条好大的鱼,给你们红烧着吃!”

我不忍破坏爷爷的兴致,可抬头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双眼通红,面色灰白。

爷爷见到这样的我,该多担心?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还是拒绝:“迟宴执行任务去了,我们改天再回去。”

爷爷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我垂着手站在空荡的洗手间里,只觉得好安静,安静到像一汪死水,即将把我溺毙!

求生般,我转身快步出了门。

【肆】酒吧。

酒池里,我随着躁动的音乐摇晃着。

闺蜜的话在耳畔乍响:“你可算出来玩儿了!你跟周迟宴在一块之后,那哪叫谈恋爱啊,跟出家了似的!”

我没说话,只是回想了下和周迟宴在一起这三年。

因为工作的原因,他没有任何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用香水。每次抱住他时,只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香。

不像现在,我身边挤满了来发泄的男男女女,混杂的香水味,酒精味,烟味充斥了呼吸。

五彩斑斓的灯光令人迷醉,我却格外清醒。

“周迟宴确实像佛子,我不一样,我啊就是个俗人!”

许是我话里的自厌情绪太浓重,闺蜜皱紧了眉:“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江念,你那抑郁症刚好些,可别作死啊!”

六岁时我母亲意外死亡,十二岁时我父亲将我扔给了爷爷,消失不见。

自那之后我就得了抑郁症,大学时曾发作过一次,差点死在宿舍里。

也是那次,闺蜜知道了我的病。

我冲她笑了笑,最后也没说和周迟宴分手的事。

闺蜜不放心,还要拉着我再问,音乐声骤然停止,大灯突然打开。

一瞬间,所有人脸上的神情都照的分明!

“突击检查,所有人原地不准动!”

熟悉的清冽男声响起,我下意识抬头朝DJ台看去,就见周迟宴一身制服站在那儿。

他肩膀上,银色金属肩章耀眼。第5章

白炽的射灯晃过,我抬手遮了遮,再放下时就和周迟宴对上了视线。

然后他平静的收回视线,就好像只是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直到周迟宴他们收队离开,我看着酒吧门外闪烁的红蓝车灯,鬼使神差的追了上去。

任凭闺蜜在背后如何叫我,我都没有回头。

外面正下着雨,瓢泼一般,顷刻间就将我淋透。

眼看着周迟宴就要上车,我开口喊住他:“周迟宴!”

声音落下,周迟宴和其他还没上车的同事都看了过来。

隔着雨幕对视,我不知道周迟宴会不会走向我,只能率先走到他面前:“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其他同事见状都纷纷上车。

车辆很快驶离,雨幕中就剩下了我和撑着黑伞的周迟宴。

他将伞移到中间,替我遮去了大雨:“说吧。”

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只是我想留下周迟宴随口编的理由。

我看着雨水打湿了周迟宴藏蓝色的制服,许久都没说话。

最后,是周迟宴开了口:“很晚了,回家吧。”

他把伞塞进我手里,转身就要走。

我伸手抓住了他。

被雨打湿的衣服贴在肌肤上,冰冷的让我打颤。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我不想回去。”

黑色的大伞掉落在雨地上,滚落出去。

周迟宴回头看了我很久,沉默对峙到最后,他把我带去了分部的宿舍。

屋子里,周迟宴从家里带走的那些行李都堆在墙角,除了他以外,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周迟宴今天跟着柳清离开之后,就搬来了这里,没有和柳清住在一起。

我一直紧绷着无法呼吸的心,终于能喘息。

“把衣服换了吧,免得着凉。”周迟宴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看着他递来的T恤,没有接。

酒吧里喝下的那些酒,在经过冰凉雨水的淋浇后,此刻开始发热,上头。

我不受控制的走向周迟宴,伸手抱住他,踮脚去吻他——

唇瓣贴近的那一秒,周迟宴却偏头避开。

他眼神淡漠又疏离:“江念,你喝醉了。”

话落,他如钳般的大手不容反抗的将我推开,将手里的T恤放下后径直离开。

宿舍的门砰然关上。

我站立在房间中央,头顶的白炽灯落在我身上,在脚下凝成一团黑影。

最终,我连夜狼狈逃离。

这天之后,我和周迟宴再也没有见面,再也没有联系。

我窝在我们共同的家里,日复一日的照顾那些绣球花,好像这样周迟宴就会回来。

直到这天凌晨,电话突然急促响起。

我接起就听见陌生的女声:“是江念吗?我这里是京市第一医院急诊,你爷爷钓鱼落水,没能救回来,你来办理一下后事吧。”

“轰!”

天际乍响一片惊雷,大雨倾盆。

我攥着手机,一路跑到医院。

在护士的引领下,我来到爷爷的身旁。

停尸房里的冷气打在身上,像是要将人冰冻。

我看着眼前被白布蒙盖的身体,手脚僵硬到麻木,大脑都无法思考。

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才颤抖着揭开白布,就看到爷爷那张熟悉的晚爱面容。

他双目紧闭,无声无息,就像是睡着了。

“爷、爷爷……”我嗓子发哽,眼泪不住往下落。

可老人再也不能睁开眼,笑着喊我:“念念。”

他就这么躺在这儿,像是妈妈当年离开那样,再也不会回来。

我无力的跪在爷爷身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

最后是周迟宴来了,替爷爷办理了死亡手续后,帮我送他下葬,入土为安。

京市,城南公墓。

雨早已停了,只剩下不停吹的冷风。

我一身孝服跪在爷爷的墓前,眼神麻木,一双眼睛红肿,哭到无泪可流。

“节哀。”

周迟宴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眼睫颤了颤,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

他少有的没穿制服,一身黑色的正装,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肃穆,也让人格外安心。

见我看过来,周迟宴俯身抱了抱我。

熟悉的温暖驱散了孑然一身的悲戚,我忍不住抬手回抱他,湿热的泪染透了他胸腔的衣衫:“周迟宴,我没有爷爷了!我没有家人了!”

周迟宴抱着我的手微微收紧。

这种安慰让我忽然又有了勇气,我埋头在他怀里:“迟宴,我们复合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手!”

周迟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时。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好。”第6章

爷爷葬礼之后,周迟宴搬了回来,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周迟宴还特地请了假,陪着我回到爷爷家为老人收拾遗物。

我将爷爷的衣物,常用的东西都收拾到一起,准备烧给老人。

还没收完,却在衣柜最里面找到一个木箱,打开后,里面装着跟多没拆封的礼物,有的已经放了很久,包装纸都褪了色。

周迟宴也看到了,微微皱眉:“这也是江爷爷的?”

我摇了摇头:“我没见过。”

我顺手拿起一个,就看到上面贴着一张快递单,寄件人是空的,只有收件人上是手写的我的乳名——念念。

这个字迹……是我消失了十三年的父亲——江勇!

我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六岁那年,我身为警察的母亲因公牺牲,父亲独自抚养我到十二岁时,突然不声不响的消失,至今十三年,再没出现过。

我也恨了他十三年。

我看着眼前的十三份礼物,脑海里恍惚想起一段记忆。

那是父亲消失的第一年。

我那天生日,爷爷给我买了一个蛋糕,问我:“如果有一天你爸回来了,你会不会开心?”

我说:“我没有爸爸。”

所以其实父亲每年都有给我寄生日礼物,只是爷爷怕惹我生气,从没拿出来过。

我心脏蔓延出一片酸涩,无法言喻。

这时,指间一空。

我回神,就见周迟宴拿走了礼物,他看着快递单上的字迹,神色难以捉摸。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