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甜到爆炸的睡前小短文?
(数据太扑 暂不更)追尾劳斯莱斯后,发现车主是我前男友。
他神色傲慢:“你赔不起,想别的办法吧。”
我沉思半日,将自己打包送货上门。
豪门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他一杯红酒泼过来,轻蔑道:“三流货色,我看不上。”
我敢怒不敢言。
因为三年前分手时,我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1
我穿着pxx六十八块买的小白裙走到宴会厅门口时,不出意外被保安拦住。
他抬着下巴,根本不正眼瞧我:“有请柬吗?”
我指着脖子上自己揪出来的红痕:“沈小少爷留下的,算请柬吗?”
他震惊地看了我一眼,毕恭毕敬开门,把我放了进去。
厅内金碧辉煌,出入皆是名流。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央,众星捧月似的沈宴。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抬手时露出蓝宝石袖扣的一角,胸前的口袋里塞着叠好的方巾,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股被打理过的精致妥帖。
我站在原地琢磨了下,怀疑从他衣服上随便拔两根线头,都比我的裙子贵。
沈宴明显也看到了我,但目光清清冷冷扫过来,不做半分停留。
我主动迎上去:“沈宴。”
他看着我,唇角微勾,语气有些诡异的柔和:“你来了。”
他身边围着几个人,有长辈,有同辈,大概都是沈家人。
见状,旁边穿墨绿色旗袍的阿姨率先开口:“你是小晏的朋友?”
“算……是吧。”
“叫什么名字?”
“姜妍。”
她神情越发慈爱:“做什么工作的呀?”
我觉得有些莫名,但出于礼貌还是答了:“在南郊那边一个店里修车。”
“那你跑到这里来找小晏,还穿的这个样子,是为了攀旧情,还是投怀送抱?”
盘问结束,她瞬间变了脸,转头问沈宴,“这是你的女朋友?”
沈宴冷笑一声,一杯红酒泼过来:“三流货色,我看不上。”
酒液顺着廉价的聚酯纤维布料滴滴答答往下淌,毁了我一条裙子。
全场一霎寂静,目光都聚集在了这边。
“啧,一个修车工,大学都没上过吧,怎么好意思勾搭沈家的少爷?”
“她身上好臭,一股机油味。”
“不知廉耻。”
在场无一不是有权有势的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条流浪狗。
显然,这是一场沈宴有意安排的羞辱。
我强压着心头怒火,问沈宴:“就这?你他妈无不无聊?”
他旁边的小男孩一脸鄙夷:“用词真粗俗。”
沈宴将空的高脚杯放在一旁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又拿起软巾擦拭指间溅上的酒液。
“是姜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慢条斯理地打量我,勾唇笑了笑,“毕竟追尾是你全责,我只希望能得到按时赔付,并没有觊觎你的想法。”
这话就差明着说我想要用身体抵债,臭不要脸了。
“沈宴。”
我忽然叫他。
沈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耐心表情。
我展颜一笑:“三年前你喝醉了,扒着我衣摆哭着求我和你一起睡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2
三句话,让永远如娇花般矜贵冷淡的沈少爷成功破防。
他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齿:“姜妍!”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那漆黑如寒潭般冰冷锋锐的目光里,除了怒意和羞恼,似乎还有一丝暗藏的伤心。
我摆摆手:“既然你没那意思,我就不打扰,先撤了。”
“关于具体的赔偿事宜,明天你来店里找我讨论,你应该知道我在哪儿工作吧?”
沈宴当然知道。
三年前他对我最上头的时候,见天地往店里跑。
修车店藏污纳垢,到处是机油和飞溅的灰尘,哪里是沈宴这种小少爷待得下去的地方。
他被刺鼻的机油味呛得直咳嗽,也不肯走。
昂贵的高定衣服蹭脏了,干脆直接丢掉买新的。
可惜,我一开始接近他就目的不纯。
后来他得知真相,对我的爱意全变成了入骨的厌憎。
第二天上午,我穿着工装背心,正对着打开后的发动机舱排查故障时,沈宴来了。
他兴师动众,还带着助理。
就站在门口不进来:“出来,谈赔偿。”
我头也不抬:“等着,我先排查完这个。”
沈宴还没什么反应,小助理已经瞪大了眼睛。
沈宴是沈家的小少爷,且不只虚名,而是手握实权。
就算是谈单笔过亿的合同,那些客户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谁敢这么说话?
“喂,你有没有——”
小助理的话还没说完,一旁打完一局游戏的同事涛哥忽然抬起头,惊喜道:“哎,是小沈,小沈回来了?”
他放下手机,热情洋溢地迎上去:“我之前听妍姐说,你出国读书去了,现在这是毕业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提着扳手走过去。
“涛哥,那有几个螺丝松了,你换上新的,再加点机油。”
我拍拍涛哥肩膀,把扳手递过去,顺势凑到他耳边,“早分手了,别乱说话。”
“好家伙,小沈这纯情孩子,你又祸害良家少男。”
涛哥啧啧感叹,怜爱地看了沈宴一眼,拿着扳手去干活了。
我随手在工装背心外加了个外套:“走吧,沈少爷。”
修车行附近都是小饭馆,便宜量大,显然不符合沈宴日常的消费习惯。
最后我开车找到了某星级酒店的包厢。
助理递过来一张清单,上面清清楚楚列出检测过后的返厂维修费用。
“除去保险公司承担的部分,另外还需要姜小姐赔付金额共22万。”
我试探道:“要不,你送到我们店里来修,能省不少。”
沈宴轻笑一声。
小助理拉着脸,很是不满:“姜小姐,这是劳斯莱斯。”
“我知道,你慌什么,我又不是没修过劳斯莱斯。”
我对上沈宴暗含嘲弄的目光,又觉得憋屈,“我就是提一句,不行就算了,还是返原厂修。”
“不过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能不能分期付款?”
沈宴喝了口茶,语气淡漠:“不能,我希望能够尽快解决这件事,你我两清。”
“姜妍,我看到你就觉得反胃。”
“哦。”
这话对我来说没什么攻击力,毕竟我过去混迹街头,随便和哪个大爷大妈吵一架,都比这骂得脏多了。
我耸耸肩,摊开双手:“你就算把我扒光了,我也没那么多钱。”
“……你不要再乱说话。”
沈宴耳根漫上微微的红色,嗓音却更冷。
他扔过来一串车钥匙,“以后每天晚上下班后,过来给我当司机,我给你开薪水,抵债。”
3
沈宴刚回国半年,已经接手了不少沈家的产业。
手里的几家公司,都在高速发展期,晚上总有应酬。
不是酒局,就是宴会。
沈宴酒量不好,坐进车里时身子微晃,眼尾熏着一抹醉意上涌的红。
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嗅了嗅,眉头紧锁:“好难闻。”
“今天学徒工把制冷液瓶子打翻了,我下班赶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沈少爷多担待。”
我说着,把沈宴顺利送到楼下。
他在本市有十几处房产,我一般都是挑最近的地方送。
停好车,我解了安全带,正要下车,手忽然被人握住了。
沈宴侧过头,目光定定地看着我:“我喝得太多,走不动,你送我上楼。”
“遵命,老板。”
我拔出钥匙,先跨出去,又拉开副驾的门,把人架出来。
沈宴已经二十五岁,肩膀比三年前更宽阔,身躯包裹在昂贵的高定西装里,挺拔如一杆修竹,腰身却很窄。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调香水味,还有滚烫的体温,让我忍不住心猿意马,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三年前我与沈宴的恋爱时间不长,只有几个月。
他却被我开发得很彻底。
往前往后我交过的那么多任男朋友里,再没有比他更合拍的了。
我承认,就算沈宴恨我,厌恶我。
我也挺瞧不上他的傲慢和自矜。
却还是馋他。
电梯在二十一层停下,我舔了舔嘴唇,扶着沈宴踏进玄关。
满室黑暗里,我扣住他的手腕,轻轻摩挲突出的腕骨,低声道:“阿宴。”
“你想我留下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