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让人好看到打滚的甜文?
【已完结】
说来惭愧,全校会议上校草开视频的那一刻,我激动得开麦了都不知道。
当时色上心头的我大喊: “当姐老公!”
当晚,就听说他官宣了。
我决定封心不爱了。
接着我哭着打开他的官宣图。
这图……有点东西。
(年下拽拽修勾x懵懂搞笑女学姐 邢菲菲x陆景森 全文甜放心食用)
1.
最近疫情反扑,学校紧急召开了疫情防控会议。
刚进会议,屏幕上一张帅脸让我血脉喷张。
屏幕里他微微耷拉着眼皮,一双桃花眼还映着没睡醒的迷蒙,浓密纤长的睫毛,黑色碎发细细碎碎的搭在额间,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
那殷红的薄唇,性感到了我的心尖上。
不亲白不亲,这四舍五入也算是亲了!
挪着我的唇瓣重重印在了屏幕上,美滋滋的停了一会,色上心头脱口而出,
“当姐老公!”
下一秒他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像是活吞了只臭苍蝇似的。
屏幕一黑,那张俊脸不见了。
“瞧,我家这位还害羞呢。”我挑起几根面条,遗憾的摇了摇头。
只是,我的舍友们为什么把好好的脸扭曲的这般狰狞?
“这是姐看上的男人,你们排排队往后站。”我不好意思地朝他们抱拳作揖,“搞到手了我请客。”
而她们非但没有和往常一样露出开心的笑容,反而更惊恐了。
“张嘴说话。”我瞪着她们,没好气的说道。
“这位经管院大三二班的邢菲菲同学,请你关掉麦。”浑厚老成的声音顺着耳机线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刚吃的津津有味的面一下被我给喷了出来,我扒开了眼前的乱发,颤颤巍巍的点开屏幕。
左下角的麦克风白白的,那道红色的杠不见踪影,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下了静音。
世界安静了。
救、命。
刚刚我那油嘴误触麦克风了!
也就是说,刚刚那些话,全校师生都听到了。
小小麦克风,伤害那么大。
现在立刻马上,让我换个星球生活吧。
舍友张绮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
舍友董沁媛:“当姐老公!”
张绮曼:“你知道我憋得多难受。”
我一人给了她们一拳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我没惹你们任何一个人。
会议之后顺利的结束了,除了中间某位领导突然幽怨地冒出一句,“年轻真好。”
很难不相信,他是在含沙射影的内涵我。
看着那桶香喷喷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气的拎起它毫不留情的倒进了厕所,回来后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99+,满屏的红点。
我闭了闭眼,又睁开一条缝隙,觉得很丢脸又紧紧地闭上,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抬起手微微留了一条缝,透过它点开了最上面的群聊。
“邢菲菲,你可真行。”
“你是我唯一的姐~”
下方附上了一个链接。
标题是,XX大学校草和搞笑女社死那些事。
我和校草出圈了。
我靠的是我桀骜不驯的霸姐语录以及快乐嗦面的音效,而他靠的是他那张氛围感帅脸。
看了眼评论,清一色的,
“姐妹你的苦茶子绊倒我了。”
“该大学上大分。”
“没有人觉得这个男生真的很帅吗?”
“哈哈哈哈姐妹好可爱。”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这个美好的世界已经离我而去了。
2.
我,邢菲菲,经管院风云人物。
别误会,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我能有这知名度,全靠我那前男友给力。
一个月前,我收到一条无名短信,原以为是什么垃圾信息,无意中瞥了一眼内容后,我拿起手机急匆匆地赶去了教学楼。
晚上十一点半。
此时此刻那位学生会主席、绝世好男友安子峰在楼梯角落正和一个女生吻的难舍难分,口水拉丝。
那个女生我认识,经管院院花——乔杉。
那一瞬间,我感到什么变了,一点都没有留下。
我死死的掐住大腿,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直到安子峰难以置信的回头。
我什么也没说,上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事按理说我妥妥的占理,可他把反手给我挂到了表白墙。
这两狗男女靠着一张嘴,硬生生给我安了个小三的名头。
他俩恩恩爱爱成了模范情侣,我被骂的狗血淋头。
“菲菲!”
张绮曼一声河东狮吼,我回过神来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应道,“何事?”
“我焯,tm你快看啊,学校论坛!”
“校草官宣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心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爱是爱了,就是不久,“那么快赶着......避嫌吗?”
我决定封心锁爱了,抖音收藏夹里那几十个帅哥,爱了之后全都脱单了。
这下,连刚刚看上的男人也脱单了。
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我强行挤出几滴眼泪,眼巴巴地打开论坛,
学校论坛已经炸锅了。
热度最高的那条就是校草的官宣。
“跟大家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只是底下那张图……有点东西???
这他妈不是我在酒吧蹦迪的狂野生图!!!
“那个……我好像刚刚发现一个重大信息……”张绮曼抖成了筛子,手机在她的手里一晃一晃的,我跟着她一起抖, “我也发现了……”
“不是,你有没有发现……校草认证是陆景森啊!”
听到这个名字,我抖的更厉害了, “校草不是姓谢吗???”我连滚带爬的缩到被窝里,蒙住了头。
完蛋了,惹了个大人物。
刚刚我瞥了到那个鲜明的认证——陆景森。
陆景森,这名字谁都不陌生。
因为他是校长的儿子啊!!!
我还想自欺欺人一会,手机屏幕一亮,在被窝里幽幽的手机光线照亮了我的脸,我呆滞的看着论坛上陆景森发布的一条新信息,“不好意思上错号了,这是我的大号。”
校草掉马了,我自闭了。
3.
原来我亵渎的不仅仅是校草,还是我惹不起的校长儿子。
我后知后觉的抽纸疯狂擦拭我的嘴巴,双手合一,嘴里念念叨叨,“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得罪了校长的儿子!!!”
宿舍又掀起了一阵尖叫。
我心口一颤一颤的,千万别和我再扯上关系了。
董沁媛在床上扭得像条蛆,一没把控好直接从她的小床上滚下来了,“菲、菲......”,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揪着衣服一脸痛心疾首, “你竟然还敢吊着陆景森!”
我一把掀开被子干笑两声, “我?何德何能?还敢吊着他?”
看着我冒头,她们俩齐刷刷的把手机屏幕举到我面前,用手指着屏幕。
刚刚那条官宣的下面顶上了一条热评, “谁能联系到邢菲菲同学,转告她通过我的好友验证申请。”
我看了看,是陆景森的评论。
我太天真了,没有最社死只有更社死。
通过好友验证申请......好友都没有,就胆大包天官宣了。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面如死灰的打开微信,通过了那个好友申请。
我在对话框敲敲删删,没等反应过来,一条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嗨,老公。”
宿舍一阵爆笑,我郁闷的一头栽倒在床上。
接下来半个小时,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和陆景森的聊天框,像是要把手机屏幕都盯出个洞来。
他却迟迟没有回复,我点开了他的头像。
他的头像是一片海。
朋友圈第一条就是个广告,整个看下来,就两个字:无趣。
这朋友圈配不上他那张脸。
他那脸不得天天发朋友圈造福像我这样的lsp。
真是不知进取!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红点,我又忐忑又害怕又五味杂陈,浑浑噩噩的就睡过去了。
等我睁眼已经七点四十了,我睡过头了。
“早八来不及了!”我左手提着一瓶奶,嘴里叼着一张饼,右手提着我的托特包,在路上飞奔,“来不及了麻烦让让。”
眼看着前面的人堵着不让路,我怒目圆睁, “同学!赶时间呢,能不能让让!”
那个高大的男生缓缓回头,我嘴巴一张,饼掉了下去——
被陆景森接住了。
那张饼上面还残留着我的某些液体,我心里警铃大作,讪讪一笑, “陆、陆景森同学,能不能让一让啊?”
有些底气不足,又补充, “同学之间要相亲相爱!”
陆景森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一只手痞里痞气的斜插在口袋里,“那......老、婆,一起去上课?”
这下好了,牛奶也掉了。
“你说话......注意点。”我脸上逐渐升温,慌乱的弯下腰去捡牛奶,一只骨指分明的手同一时间轻轻触到了我的指尖,皮肤接触的一小块地方像着了火,沿着血管烧遍全身。
我愣了片刻,陆景森已经抢先拿走了我的牛奶。
抬头望着眼前眉疏目朗的陆景森,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唇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从前,也有这样一个人站在我的眼前这般冲着我笑得张扬。
见我愣了神,“不是你叫我老公?”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 “要注意,也该你注意,邢菲菲同学。”
我觉得他不讲话的时候,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陆景森很高挑,我只能堪堪够到他的胸口,看着落入敌手的早餐,我上前一步,踮起脚伸手要去够,他挑了挑眉,单脚往后撤了一步。
我一个踉跄,重心不稳跟着他的身形往前倒去,下一秒,我撞进了陆景森的怀抱,一股浓浓的烟草味充斥了我的鼻息。
他吸烟吗?
距离实在太近,我大脑宕机,手忙脚乱的挣脱,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陆景森闷哼了一声,“玩火?”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我的脑海砰的一声炸开了,语无伦次道:“先......上课。”
他的眼神越来越暗,我才发觉我刚刚说的那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陆景森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妥协地点了点头,“依你,先上课,再——”
话音未落,我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别说了,别说了。”看着我可怜巴巴的样子,陆景森一皱眉,调转了方向。
我松了口气,刚刚没发现,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一圈了。
刚刚下去的温度蹭蹭的又上头了。
我依稀听到陆景森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还是那么害羞。”他空出一只手牵住了我的手,眼皮一掀不耐烦地扫视了一圈,“麻烦让让。”
乌泱泱的人群散开了,他站在我身前牵着我进了教学楼。
4.
我和陆景森正好踩着铃声进了课堂。
这是一门全校的公选课,进教室的时候,那位老师看了我们好久。
找了个位置坐下,陆景森跟着就要坐在我身旁。
“你别坐这。”我把包扔到了旁边那个位置上,眼神飘忽,手指向隔我最远的那个位置努了努嘴,“去那。”
“没门。”陆景森不客气的提起我的包挂到了我脖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他把饼塞到了我嘴巴里,“闭上嘴。”
自知无力回天,我把包拿下来放在桌子中间,“三八线,你懂吗?”
他被我气笑了,没搭理我,拿出了手机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我扫视了一周,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好死不死安子峰也上这课。
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了,绯闻三大主角同台演出。
差个乔杉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我像鸵鸟似的把头垂着,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肚子又实在是饿,我把手从桌下伸到一旁,招了招,
“把饼给我。”
迟迟得不到回应,我抬起头,正正对上陆景森含笑的眼底。
男妖精,笑起来直接迷的我七荤八素。
我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饼、把我的饼......给我。”
他挑眉, 指了指桌上显眼的包:“不是三八线?”
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景森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里拎着我的饼,玩味地笑了笑:“包拿走,饼给你。”
下一秒,包不争气的回到了我的怀抱。
当然饼也回来了。
埋在桌下大快朵颐了一会,陆景森突然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头,我没理会。
他戳的更厉害了。
我猛的一抬头,直直对上了讲台上老师的死亡射线,嘴边吃的碎屑这时格外的有存在感。
老师严肃的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同学什么名字?”
我涨红了脸,细弱蚊吟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也显得格外明显, “老师,邢菲菲。”
不说还好,一说老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就是邢菲菲啊。”
“上课还是要专心,不然以后你不是吃饼的应该是卖饼的了。”
一阵数落后,我悻悻的坐了下来,一旁陆景森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正准备炮轰他,就看到昨晚陆景森一点发过来的信息,
“老、婆?”
“是该这么叫吗?”
我真是没脸见人了,下面是他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叫你上课吃,被逮住了吧。”他幸灾乐祸的语气快要溢出屏幕,“忘了跟你说了,这课老师是我爸。”陆景森又发过来了一条信息。
我看着“是我爸”这三个字,僵住了。
难怪刚刚老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原来这门公选课是校长上的。
5.
下课铃声响起的瞬间,我飞也似的起立,迈开腿往外冲。
冲了半天怎么好像一点也没动。
我回头一看,陆景森这个老王八揪着我的衣领子呢。
难怪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了。
现在我的样子,活像一只扑腾的旱鸭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惹不起我躲得起。
先服个软, “老——陆、陆大帅哥,昨天的事纯纯都是乌龙啊。”
我摆了摆手,义正言辞道: “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可以澄清的。”
肉眼可见的这太子爷的脸沉下来了。
他今天早上不还挺开心的?
陆景森一句话也没说,越过我出了教室门,留下我在原地和桌子面面相觑。
我摇了摇头,因为甩掉了他心情肉眼可见的愉快起来,哼着歌提着托特包抬腿也准备往门口走,又被拦住了。
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我拔高了嗓音, “陆景森——到底有完没完???”
一道清冽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猛地抬头,安子峰站在我的眼前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说起来,也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麻烦一个接一个来,真是头大。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你、有、事、吗?”
他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一圈,落到那瓶我拿着喝了一半的牛奶上,意味不明的道,“你还是喜欢喝这个牌子的牛奶?”
我手上的牛奶是当初和安子峰在一起的时候他常买给我喝的。
当然别误会,我不是还惦记这个人,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味道好喝。
“嘴巴长在脸上,我爱喝什么喝什么,你管得着?”
同时安子峰也出了声,“邢菲菲,我后悔了。”他立在桌子前,灯光投下碎发在额间留下一片阴影。
我低下头盯着脚尖,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气氛陷入尴尬。
“我——”
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身侧响起,打断了我。
我偏过头,陆景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他把我拦到了身后,冷冷呛声道:“安主席,你这话会让我误会的。”
话峰一转, “毕竟,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安子峰听到这句话嗤笑一声,手撑着桌子慢条斯理道: “邢菲菲答应了?”
“据我所知,她没回应过。”
两道视线落到了我身上,一道充满杀气,一道充满玩味。
“那个,两位慢慢pk,我先走一步。”我脖子一缩,趁他俩不注意从一旁溜走了。
走在路上我调出张绮曼的微信, “我想和安子峰玩玩。”
“你疯了?”
“我有分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6.
接下来一段时间,安子峰突然冒了出来天天对我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我偶尔回应他几句。
当然陆景森给我发过几条信息,无非是问我那天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复他,他也没有再找过我。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我盯着一旁的抽屉叹了口气,我怎么敢有什么意思。
“菲菲,下来拿奶茶。”桌上手机屏幕一亮,是安子峰发来的微信。
我跟舍友打了一声招呼,穿着拖鞋下了楼。
远远的就看见安子峰站在树荫下,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我扬起笑容,一路小跑过去: “你来啦?”
安子峰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把奶茶递给了我, “你最喜欢吃的那款。”
刚想接过,就被一只修长的手用力的打翻在地,奶茶顺着路面流到了他的鞋底。
我还没来的及吐出一个字,就被陆景森居高临下看着我的眼神止住了。
“好兴致啊,邢菲菲。”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把我骗到手又不管不顾了?”
我:“......”我什么时候骗到手了,不都是你单方面的吗......我就口嗨了两句......
他连脸色都没赏给安子峰一个,拽着我的手腕就往外走。
现在的情况很离谱。
我一只手被陆景森拉着,一只手被安子峰拉着,奶茶在地上淌着。
不如这样,把我分成两半,一人一半,可还公平?
我甩开了陆景森的手,抬起眼看向他: “我们才认识了几天,你有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你不会真的把那场乌龙事件当真了吧?”
陆景森的脸色一下就苍白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有些破碎的冷意,“邢菲菲。”他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惨然一笑,
“你的话到底有几句是能信的?”
我和陆景森闹得不欢而散。
应该是他单方面不欢而散,我还是挺高兴的。
把他当了枪使,现在安子峰那个二货已经吹嘘的找不着北了,或许是觉得他赢了一局,大有面子,以前怎么没觉得他是这么个又蠢又渣的人。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刚刚陆景森那副的模样,心不知怎么抽痛了一下。
我无非就说了一句当姐老公,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玩笑而已,他何苦当了真。
刚刚和陆景森说的话,虽然有些冲,但确是我心中所想。
回到宿舍后,我拉开抽屉,抽屉里塞满大大小小的药盒药瓶,我取出一个小药瓶。
药瓶上写着碳酸锂缓释片。
我其实有病。
是一种叫双相情感障碍的病。
7.
我温水煮青蛙的熬了安子峰近一个月。
若即若离,欲擒故纵完完全全被我拿捏了精华所在。
他似乎很有耐心,完全不恼。
他似乎也完全不在乎和我又搅和到一起会有什么影响。
这正和我的心意,我勾了勾唇,好戏快要上演了。
周五晚上,趁舍友都出去了,我轻轻的拉开抽屉,从药瓶里倒出一粒就着水吞了下去。
刚收好药瓶,宿舍门被敲响了。
她们不是都带了卡吗?我有些疑惑,起身去开了门,一张白净巴掌大的脸出现在了门后。
长得清纯乖巧,干的事却那么上不得台面。
我脸色冷了下来,就要关上门,被一只手拦住了,我掀起眼皮:“乔杉,这里不欢迎你。”
“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乔杉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我一听这话,乐了,倚在门边漫不经心:
“不如你回去问问你的情哥哥,是谁缠着谁?”
乔杉气的龇牙咧嘴,抬手就要冲过来打我,她那手还没下来就被扣住了。
张绮曼从她身旁走进宿舍,董沁媛一拳把她打出了宿舍门,毫不客气的嘲讽道:“我说是谁呢,大半夜穿的这么花枝招展。”
张绮曼翻了个大白眼:“隔大老远就闻到了那股浓浓的茶味,不是她还能有谁?”
乔杉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站在那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僵持了好半晌,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我:“......”我就在这站着呢,你也把我不了怎样啊。
乔杉的背影过了拐角消失不见了。
她俩那神气劲一下不见了,脸上充斥着担忧:“菲菲,你没事吧?”
“有你们俩护着我,能有什么事?”我冲她们俩笑了笑,“不用担心。”
晚上熄了灯,我躺在床上失眠了。
我和安子峰是大学入学的时候认识的。
当时我的病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治疗和干预,基本能得到控制。
可能刚进入大学的人都是满腔热血,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安子峰就是这样一个人。
刚开始谈恋爱那段时间,他每次来接我都会带一束花。
他一看到我眼睛就亮了,会张开双臂等着我扑进他的怀抱。
每次抬头看到他宠溺的笑,我会感觉到满足感。
直到从某一天开始,他很久很久才回我一条信息,找借口不和我吃饭,几天都见不着人影。
我知道,我和安子峰要到此结束了,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个人一样。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那晚我看着他投入的亲吻乔杉,我给了他一个巴掌,作为这段感情的最后交代。
在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什么滑过了脸颊。
我伸手摸了摸。
原来是眼泪。
9.
第二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收到了陆景森的消息。
是一个定位。
我点进去一看,这不是我原来蹦迪的那个酒吧吗?
我琢磨着他这是什么意思,上次不是都讲明白了。
我正看着手机屏幕出神,叮咚提示音一响,他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他喝醉了,嘴里一直在念叨你。”
“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刚想回复不能,语音通话就拨过来了。
犹豫了很久,通话因为没人接听而挂断了,我还是回拨了一个过去。
我刚一打过去,就接通了。
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唱歌的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没说话,好半天听到陆景森低低哑哑的声音响起:“邢菲菲。”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像在我的耳旁呢喃,他声音里的悲伤不知为何让我心里难受的紧。
“我在。”我用力地捏紧了手机,“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想你了。”
“你喝醉了。”
“只有喝醉的时候——”他顿了顿,“才能明目张胆的想想你。”
我呼吸一滞,那边传来另一个男生的声音:“邢菲菲,你能过来一趟吗?他非要见你才肯动。”
等我站到酒吧里的时候,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大半夜因为一通奇奇怪怪的电话风驰电掣地出了宿舍直奔酒吧。
我在一个角落看到了陆景森。
他旁边的人看到我,大声喊道:“这边。”
我走了过去,陆景森正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眉毛紧皱着。
我戳了戳他的衣袖,“别喝了,回学校吧。”
陆景森没有动,我叹了口气,“那我走了?”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拉的跌坐在他的腿间,我抬头直直地撞进了他暗色的眼眸。
“你......干什么?”我的心悸动了一瞬,结结巴巴道,“松手——”
他已经凑近把头埋到了我的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肌肤上。
“别动,让我靠一靠。”他的手虚虚的扶着我,“头晕。”
我跨坐在他的腿间进退不得,这个姿势让我有些尴尬。
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了,就留下我和陆景森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
外套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我去掏却被陆景森握住了手搁到一侧,他的另一只手绕过我的腰把手机拿了出来。
我不知道那是谁的电话,只听到他哼笑了一声。
“喂?”
“哦。”
我刚想出声,就被他捂住了嘴巴,我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着他在那胡扯。
我告诉自己,喝醉的人不要和他计较。
“在学校旁边那家酒吧。”
“恭候。”
他挂掉了电话,手一抛把手机扔到了一旁,又把我也扔到了一旁。
他深呼吸了几下,冷飕飕的瞥了我一眼,阴阳怪气道:“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
我无语了。
你不也是大晚上打的电话,还能给整双标了?
“谁?”我还是问了一句,万一是舍友我得回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他憋好了一半天,吐出几个字:“那个阴魂不散的什么主席。”
陆景森此刻笼罩在一片低气压里,又别扭又生气。
还挺有趣的。
我一下起了逗逗他的心思:“他来不是正好吗?这么晚一会我回去也不安全。”
“让他滚,老子送你回去。”他一眼瞪了过来,咬牙切齿道。
10.
半个小时后,安子峰出现在了酒吧门口。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我想着等会正好还能给我和安子峰的关系加把火。
瞧了瞧坐在一旁的陆景森,叹了口气,怎么每次他都在场,还真有点对不起他。
安子峰越来越近,他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我准备起身走过去。
没料到,陆景森突然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了沙发角落里,双手撑在我身侧,把我圈了起来。
空气好像一下就着了火。
下一秒,
陆景森扣住了我的脖颈,重重地吻了下来。
他的唇瓣很软很薄,就像那天在视频里看到的一样。
烟草味充斥了我的口腔。
我僵住了,吻到我呼吸不畅陆景森才慢慢退开。
他在离我一厘米处微微眯着眼看向我迷离的双眸,又凑到我的耳边:“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从现在开始,你别想再逃了。”
他再次扣住我的头,把我压向他。
我的呼吸再次被掠夺,我的感官沉沦在他的吻里。
“邢菲菲!”安子峰愤怒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微微睁开了眼。
我嘴里呜呜的发出抗议,又被他更用力地堵了回去。
等陆景森松开我的时候,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想也不用想,我现在的模样应该很是妩媚。
安子峰在一旁脸色阴沉地看着我和陆景森。
罢了,没按我计划中一步一步来,索性今晚就结束,我也懒得再装了。
我理了理衣衫,刚刚亲的太凶,衣服有些凌乱,勾着唇看向他:“晚上好啊。”
安子峰攥紧了拳头,微微颤抖的肩膀彰显着他心理极端的不平静。
“刚刚和我说完晚安,转眼就来酒吧和其他男人亲亲我我?”
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不觉得现在的场景很熟悉吗?”
又拍了拍手,“哦,也不全一样。”
我上前几步,啪的一声又给了他一个巴掌。
打完后我收回了手,吹了吹:“不一样的就是——”
“你没有资格打我。”
安子峰脸色铁青,“你耍我?”
我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这么说比较妥帖。”
安子峰一脚踹倒了一旁的凳子,咒骂了一声:“shit!”
我慢悠悠地蹲下去把凳子扶起来:“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拿别的东西出气。”
“哦——”我拉长了尾音:“忘了告诉你,刚刚我把聊天记录,”
“全发给乔杉了。”
我朝他晃了晃手机:“所以,你在我这没讨到好,劝你赶紧回去哄哄她,没准还能哄好她。”
“毕竟你俩这样恶心的人才配在一起。”
“你——”安子峰抬手指着我,脸上浮现一丝不可置信。
我拍开他的手,拢了一把头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安子峰脚步不停的离开了。
我收拾好心情也准备回学校,陆景森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亲了就跑?”
嘶,忘了这个麻烦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又不负责?”
我自知理亏,讪笑道:“我......我可以解释......”
他一步一步逼近我,把我按到墙上:“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工具。”
“既然你对安子峰只是报复——”
“那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11.
我合理怀疑,这个人压根就没醉。
思维如此清晰,这是醉了的人应该有的状态吗?
我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喝醉了吗?”
“刚刚亲你的时候就醒了。”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和陆景森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后知后觉的尴尬快要占据我的全部思维。
我,接了个电话,去了趟酒吧,结果接了个吻?
有些魔幻。
晚上的风吹过来,带着丝丝凉意,我搂紧了外套。
“进去。”陆景森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去哪?”我纳闷的问道。
陆景森把我拽进了马路内侧,“走里面。”
我愣了片刻。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陆景森对认识不久的我青睐有加,比我好看的,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
“走不走了?”他站在前面回头冲我喊了一声。
“来了。”我小跑着追上了他。
他送我回了宿舍楼下,在路灯下,他的下颌线柔和,鼻梁高挺。
我转身准备上楼,他出声叫住了我。
“你的东西。”他的手上摊着一个药瓶,“刚刚在酒吧的时候掉出来的。”
我猝不及防的瞪大了眼睛,接了过来,哑声道:“谢谢。”
我慌的抬腿就要跑,陆景森站在那里眸色深深的望着我,我没动,他也没动。
“明天见。”我听到他说,“沈悦。”
可听到这个名字,往事一帧帧涌入我的脑海,一时冲击的我缓不过神来。
“我们是不是认识?”我攥紧了手里的药瓶,“你是不是——”
陆景森抬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转身离开了。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海里呼之欲出。
12.
我原名叫沈悦。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叫江明州。
初三那年某天晚上江明州没上晚自习,于是我也翘了一节课晚自习,提前回家。
今晚我有个东西想给他。
刚进门就听到爸妈房里里传出来奇奇怪怪的呻吟声,他们没有关门。
站在门口,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我彻骨生寒。
我妈和隔壁邻居叔叔交叠在床上,那张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双脚钉在了原地,其实她冲过来的时候,我是想跑的。
但我的身体不听我的使唤。
我一动不动,看着那个我最爱的女人慌乱的穿好衣服,朝我跑过来。
后来我依稀听到她在说什么,她和我爸早就离婚了。
他们是为了不影响我才瞒着我的。
荒唐,简直荒唐的可笑。
我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这个往日温馨的家里现在只让我感到窒息。
我不管她在后面怎么样焦急的叫我,我只管往外面冲。
等周围都暗了,我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我来了我家附近的那片海。
海边隐隐有一个站在那身形单薄的人影。
他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我之后慢慢地走到了我跟前:“对不起。”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江明州,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因为看见你,就会让我想起你爸,让我想起刚刚那恶心的场面。
江明州是我邻居的儿子。
我们一起上小学,初中,一起相伴了九年的岁月。
我当时也认为是他们家破坏了我的家庭而迁怒于他,认为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提前回去,不会看到那一幕。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和他说过话。
我变得越来越暴躁,又抑郁。
医生给出诊断,说我得了一种叫双相情感障碍的病。
那段时间我时常会去那片海。
那片海是我的精神支柱,那里有海鸥,有细细软软的沙子,在那我能觉得灵魂有片刻的自由。
期间我爸妈一直给我做思想工作,来来回回不过,
如果不是为了你,现在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所以你要懂事。
看着那片一望无际的海,我一个出神的刹那,已经一步一步往深处走。
海水漫过我的腿,腰,嘴巴,鼻子。
我在混沌间依稀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沈悦——”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我跟着爸妈回了家,在楼梯口看到隔壁搬进搬出的人,我愣了片刻:“他们——”
“搬走了。”
我眨了眨眼,有什么东西好像从眼角流出来。
我擦了擦,原来是眼泪啊。
我喜欢的那个少年,从那天毫无征兆的离开了我的生活。
我坐到我的书桌边,拿出那封信。
本来是那天晚上要给他的。
后来读大学的时候我改了名字,作为和原来的道别,现在的我叫邢菲菲。
现在的我有一个我很喜欢的生活。
13.
回到宿舍后,我再次点开了陆景森的头像。
它和我印象里的那片海慢慢重叠。
陆景森......是不是就是江明州?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就爬了起来。
等到八点,收到了陆景森发过来的消息:“起床了吗?我在你宿舍楼下。”
我的心跳的那样快,我的脚步走的那样快。
当我看到陆景森睡眼朦胧的站在宿舍旁树下的时候,我一步并做两步的走了过去,站在了他面前。
他微微眯了眯眼,牵起我的手。
然后,我迷迷糊糊被他带上了飞机。
飞机落地的时候,看着熟悉的街景,我恍惚了片刻,“陆景森,为什么来这儿?”
他没有答话。
只是牵着我的手,让我走在马路内侧,走过我记忆里的大街小巷。
直到我看见那片海。
走到沙滩上,他停下了脚步。
“陆景森就是江明州。”他盯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笑道:“我知道。”
“江明州没能和沈悦在一起,能给陆景森一个机会——”
“让陆景森和邢菲菲在一起吗?”他屏住了呼吸,手不自觉的握紧,等待我最后的宣判。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我装作严肃的问道。
下一秒,炙热的唇息已经霸道地落在了我的唇瓣上,他恶狠狠地咬了我一口,“不准。”
我也学着他的咬回去,口腔里弥漫着铁锈味。
我想我好像又流泪了。
只是这次我终于有了一个美满的结局。
我轻轻的呢喃:“我等你很久了。”
“很久很久。”
14.
在这逗留了一天,我们连夜搭乘班机赶了回去,毕竟大学生逃不过早八这一酷刑。
登机前上,陆景森逼迫我发了个朋友圈。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不想再有第二个安主席出现。”
小孩子脾气。
我依了他,贴了一张在海边的合照然后关了机。
在飞机上,我靠着他的肩膀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果然是一剂良药。
初三那年他们家搬走后,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慢慢治愈自己。
我还是无法彻底原谅他们,但也已经能够平静的接受。我每天按时吃药,病情也得到了控制。
后来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上大学,改了名字,偶尔也会回去一趟,不过不多。
我放下了所有,可没能放下那个笑起来过分好看的少年。
我会遗憾我没送出去的那封信。
所以当安子峰追我的时候,我答应了。
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我把他当成替身,渴求在他身上能实现遗憾,可惜失败了。
不过好在,兜兜转转还是遇上了陆景森。
当年没有承担的勇气,现在不愿再错过。
父辈的那些事情,不应该让我一直深陷泥潭,我应该有幸福的权利。
我相信他也是这样想的。
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倒头就睡。
第二天,我和陆景森一同出现在教室引起了大规模的围观。
嗯,什么感觉呢?
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好不滑稽。
我恼了陆景森一眼:“说了让你不要陪我来的!”
他挑了挑眉:“是谁昨晚睡不着让哥哄着睡觉的?”
我哑火了。
昨晚因为太激动,没睡着,硬是让他给我讲了几个小时的睡前故事。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没课你先回去不行?”
“陪我女朋友上课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翻了个白眼:“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妈的!”他咬紧了后槽牙,“听你的。”然后起身走出了教室。
回宿舍的路上,我碰到了安子峰。
一样的开场白:“你有事吗?”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他苦笑了两声,“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现在还会在一起吗?”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淡淡道:“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珍惜当下才是正解。
“我和乔杉分手了。”
我愣了片刻,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我微微一笑:“再见。”
他走后,我掏出手机给陆景森发信息。
刚打开聊天框,十几条消息孤零零的挂在那。
哎,粘人精。
我依次浏览了下来。
“渣女。”
“不让我陪和安子峰私会!”
“这狗的真面目都是我给你揭开的。”
“某个女人还傻愣愣的被骗。”
“早知道那次酒吧认出你,我就要把你抢到手!”
后面的语气就变得卑微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知道是你开了语音说让我做你老公后”
“我有多开心。”
“所以我先斩后奏,让你没有退路。”
我想起来什么去点开了他那条朋友圈的广告,正是那个酒吧的招聘广告。
这酒吧是他们家的。
那条短信也是他发的。
他早就认出了我,只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守着我。
我发过去一条消息:“乖。”
显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把我拉黑了。
15.
脾气还挺大。
两个小时后,他把我从小黑屋放了出来。
我小小的报复了他这种不友好的行为,一天没再给他发信息。
打电话给我我也拒接。
小样,谁斗得过谁,姐还是姐。
晚上十二点,微信弹出三条信息。
“妈的。”
“别生气了宝宝。”
“哥来哄你了。”
16.
番外
我叫江明州。
我也是陆景森。
我喜欢上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她是我的邻居。
每天骑着车和她一起上学下学,清晨的风凉爽舒适,她小小的手抱着我的腰,笑的张扬。
那天晚上,是她的生日。
我提前回去想给小姑娘一个惊喜。
没想到我爸没有在家,我去敲了对面阿姨的房门。
我没想到是我爸来开的门。
他衣衫不整,后面阿姨神色慌张,我一下就明白了他们刚刚在干什么。
我只问了一句:“沈悦她知道吗?”
他们说她不知道。
我松了口气,她不知道就好。
哪怕我不能再喜欢她我也不在乎,只要她还是那样开心明媚我就知足了。
我没想到,那天晚上她也提前回去了。
我在海边看到脸色苍白的她,我的心坍塌了。
我听到我的小姑娘说:“江明州,我不想看到你。”
我以为我还能在她身边呆一阵子,可我没想到她竟然笨到去跳海。
真的笨。
我不敢再出现在她身边,我爸也很愧疚。
所以我们搬走了。
我甚至一句话都没留下,就搬走了,我不忍心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我们去了我爸的哥哥那。
伯伯是当地一所大学的校长。
我在那读完高中后,顺利在那所大学就读。
我爸因为那件事一直郁郁寡欢,高三那年生重病去世了。
伯伯认了我做干儿子,我跟着他姓,改了个名,叫陆景森。
送走我爸后,我心上的那把枷锁好像微微松动了一些。
我会在喝醉酒的时候放纵自己想想她。
所以我投资了一家酒吧。
大二那年,某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好像在酒吧里看到了她,我以为我是在做梦。
没想到第二天调了监控,那张脸过了好几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再也忍不住。
我开始四处打听她的消息。
巧的是,她和我就在一所大学,她现在叫邢菲菲。
所以我破天荒的参加了全校的线上大会议,哪怕我以前从来不参加这种无聊的东西。
在会议上,小姑娘叫嚣着让我做她老公。
我开心的不能自已。
所以我先斩后奏,官宣了。
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没想到,她没认出我。
但我不想瞒着她,我决定向她坦白一切。
所幸的是,我们还喜欢着彼此。
二十二岁的陆景森和二十一岁的邢菲菲没有错过。
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我看向着睡在一旁的小姑娘,捏住了她的鼻子。
她在睡梦中嘟起了嘴,嘴里骂骂咧咧:“陆景森,你个老混蛋。”
我无奈地笑了笑,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是混蛋,但只对你一个人混蛋。”
起身给她去做早餐,路过梳妆台,上面用相框裱着一封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