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复仇的爽文吗?

发布时间:
2024-06-09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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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车速起飞!!)(先do后爱)

我被囚禁了,在沈渊发现我是卧底之后。

视线对望,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眼中燃烧的火焰。

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他却突然用力拉住我的头发,吻上我的唇。

吻了很久。

炙热得快要沸腾。

随后薄唇移至耳畔,低声蛊惑:

“你是我的。”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的身份。

01

3060年。

一场感染病过后,世界各地陆续出现了突发进化的人类。

我们称其为异能者。

根据异能强弱分为四个等级:A级、S级、双S级和三S级。

金字塔最顶端的掠食者,是全球不超过3000个的SSS级异能者。

他们身体素质强悍,拥有最强的瞬移异能、攻击异能、感知异能、治愈异能等。

正是因为如此,人们的贪欲不断膨胀,世界犯罪率大幅攀升。

我,林染,一名国际异能者监察官。

基本任务就是打击国际犯罪,维持国际秩序。

02

我在沈渊身边潜伏了三年。

就在任务即将完美落幕之际,我暴露了。

“林染,不用想了,你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任何自由。”

这是暴露的那天晚上,他将我压在床上,拽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过的话。

我很想笑,笑自己的无知,但我笑不出来。

因为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徒劳无功的挣动着。

三天了,从沈渊软禁我到现在。

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断断续续地哀求。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他目光清冷地看着我。

层层积累的痛苦和耻辱让我崩溃。

我大声哭叫着:“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沈渊!”

男人根本不看我,而是转身离开房间。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好好享受,我的乖宝。”

“你混蛋——”我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大声骂道。

坚持在时间面前一点点瓦解。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沈渊本身就是深渊。

身临深渊,路的尽头,永远都是深渊。

03

时间回到三年前。

我和沈渊的初见是蓄谋已久,计划好了的。

接到上级指示,需要一名优秀的特派员,潜入M国地下犯罪组织,搜集有关组织走私贩卖异能者的犯罪证据,将其一网打尽。

陈义,我们警局的大队长。

他找到我,说,也许我父母的死和这个组织有关。

爸妈的死,是我此生唯一的心结。

于是我主动向陈队争取了这个案子。

专家将微型通讯设备通过特殊的装置藏到我耳朵中,不被发现的同时,可以接收和发送无线信号与总部进行通讯。

04

第N次在酒吧蹲点。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遇上了。

沈渊生得很漂亮,但并不柔美,黑瞳黑发,深邃的五官,冷厉的眉峰。

身材挺拔,线条流畅,从衣着中都能感受到那蕴藏在布料下的强大力量。

SSS级进化者的压迫感让人感到本能臣服。

“暗潮”是我们相遇时酒吧的名字。

酒吧内灯光闪烁,音乐声震耳欲聋。

男男女女随着节奏狂野地摇摆身体,释放着内心的激情。

我始终盯着沈渊看,装作被他深深吸引的样子。

感受到我炙热的目光,他毫不遮掩地跟我对视。

酒杯微微倾斜。

他轻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接着,他向我走来,邀请我一起喝酒。

我点点头,动作中带些娇媚。

随着酒杯的交错,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近,最后成功地吻在一起。

他扣住我的后脑勺,舌尖撬开牙齿去勾我的舌头,吻了很久。

我被迫仰着头,有些喘不过气地挣扎。

他松开我,嗤笑一声:“换气啊,笨。”

……

一夜情的体验并不十分美好。

对方的体能让我崩溃。

最后我几乎昏死在他手里。

05

从昏睡中醒来。

我赤脚下楼,正对上沈渊的视线。

“过来吃饭。”

他声音冰冷,恍若和昨晚不是同一个人。

我走过去坐下,主动开口:“我叫林染。”

语气中带着些疏离。

没有用假名字,也没有任何掩饰,因为没必要。

上级早已伪造好了每一位特务的身份,在警界无数次的出色经历足以证明一切。

沈渊没有回应我。

我随意地吃了两口饭再次开口。

“我想跟着你。”

他抬起眼皮。

我又重复一遍:“我想跟着你混。”

“理由?”

“我无父无母,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以后死了只能曝尸荒野,跟着先生……”

他无情地打断我:“我说的是,让我留下你的理由。”

我顿住,思考了一秒后再次开口:

“我是一名SSS级异能者,具备攻击异能和治愈异能。我还学过一些散打,身体素质挺强的,不怕死,也许我可以做你的保镖。”

“你觉得我像是会缺保镖的人?”他反问。

又接着说:“我可以留下你,以情人的身份,愿意吗。”

我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迟疑半秒后开口:

“好。”

06

我成功留在沈渊身边,成为他的情人。

随时都有机会杀掉他。

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不真切。

究竟是对方太过掉以轻心,还是我真的受上天眷顾?

无解。

但,他的兴致确实很高,以折磨我为乐趣。

每一次,我都像是死里逃生。

他经常夜不归宿,但只要回来就一定会跟我一起睡觉。

我在这个家里的活动范围有限。

但三个月过去,不算毫无进展。

我发现,沈渊身后有数十支精密的团队。

每一支团队都有自己的首领。

首领都必须臣服于领头羊。

异能者的经营、交易、私藏,一环扣一环,十分紧密。

除了摸清该组织的大概结构外,我还在沈渊家发现了它地下的部分。

一所地下实验室。

爸爸妈妈是科研人员,有没有可能他们……

07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沈渊不仅没有对我起疑,还带我见了他的「朋友们」。

户外射击场入口。

“嫂子好!”

“嫂子好~”

刚下车,一群年轻人围住我。

每个人的面庞和我脑子里的资料一一对应。

我知道,他们个个都是鬼才。

“你们好。”我微微一笑。

沈渊过来搂上我的肩。

“走,去玩。”

正走着,半路杀出个美少年。

一头不羁的银发,左耳带着一颗深蓝色耳钉,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哇,这小美人儿是谁?”他伸手就想去调戏我。

沈渊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我被他带着向后。

手捞了个空。

“我的人,别动。”沈渊沉声道。

少年收回手,翻了个白眼:“控制狂!”

我记得他,温至白,一个顶级黑客,但不是异能者。

“你好,我叫林染。”我捏了捏沈渊的手,让他别吓唬人家。

少年笑得露出虎牙。

“姐姐好~我叫温至白。”

他还欲再说。

沈渊直接拖着我走进场地。

我回头,温至白冲我抛了个媚眼。

“他有男朋友。”声音从头顶传来。

“啊。啊?啊!”我看向沈渊。

原来是姐妹啊。。。。

08

沈渊把我带到一堆零件前。

“玩过枪吗?”他拿着一支组装好的M9半自动手枪随意的在手中把玩。

“没玩过。”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手枪相较于步枪打靶难度要大得多,需要更高的技巧和稳定性。

连着三枪落点十环后,他放下枪,点头示意:“试试。”

我也不扭捏,右手拿起枪,瞄准,激发。

枪声响起,弹壳落地。

子弹划破空气……完全脱离靶心。

第二枪三环,第三枪一环。

他看着我的成绩,破天荒地笑出了声。

“…………………………………………”

我主动开口:“我想让你教我。”

他挑了一下眉靠近我,将我一把搂进怀里。

嘴唇擦过我的耳朵,满是色情地说:“叫声好哥哥我就教你。”

没有人比卧底更会演戏了。

他站在我身后,双手轻轻地包裹住我握枪的手。

手掌温和有力,缓缓地调整着我的手臂和手腕。

我举着枪,感受着身后他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耳畔。

血液在涌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放松。”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们的呼吸和心跳交织在一起。

近距离射击,正中靶心。

日影斜阳,时光匆匆,快乐总是转瞬即逝。

其实,我是个左撇子。

09

结束后,一群人来到高级餐厅吃饭。

温至白跟在我身后姐姐、姐姐地叫。

还时不时讲一些笑话逗我开心。

我还挺喜欢他的,从小我就想有一个弟弟。

但现在,我允许他的接近,或者说我主动维持与他的关系,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获取情报。

用餐时我贴心地给他夹菜。

他笑得灿烂:“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一顿饭,我和温至白聊得热火朝天。

不仅和他套了近乎,还进一步试探了自己在沈渊心中的地位。

果然。

晚上刚一到家,沈渊就将我压在门上。

“喜欢他?”他虚掐着我的脖子,居高临下地问我。

“谁?”我装疯卖傻。

“姓温的。”

“没,我只是觉得他很好玩……”

沈渊笑了一下,明明很漂亮,却让人胆寒。

“敢让我发现你和其他人有关系,我就找多几个人,让你爽够。”

他薄唇微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说完就抱着我进了卧室。

上衣被褪到手腕处。

欲望像冲垮堤坝的洪水将我淹没。

又像嗜血的野兽,把我拖进黑暗潮湿的洞穴。

10

我一边跟沈渊周旋,一边寻找机会接近实验室。

终于,在沈渊出去办事的那个上午得手。

穿过走廊,我快速来到他的书房。

没有上锁?

我迟疑了下,他好像真的很放心我。

破解电脑花了些功夫,打开文件夹,却意外地没有发现任何有用信息。

能得到的资料都无关痛痒,根本无法撼动这座倒金字塔。

我不确定沈渊什么时候会回来。

所以对我而言,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要争分夺秒。

放弃书房,我直奔地下实验室。

临近入口时,我低着头,装作一副误入此地的样子。

看守的两个保镖拦下我。

“林小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啊?为什么?”我故作遗憾。

话音刚起,手也迅速抬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其中一个保镖的后颈敲去。

随后一个瞬移,抓上另一个的脖颈。

在话音落下时,两个保镖纷纷倒地。

没有停留,我径直朝地下走去。

真的很奇怪。

这么大个实验室,只有两个保镖看守。

门锁密码有些复杂,解读了半个小时才攻破。

谨慎打开门,却空无一人。

数个透明观察箱映入眼帘,里面躺着一具具……实验体?

是异能者。

除了贩卖异能者,他们还想要非法生产异能者?!

柜子里放着每一位异能者的血液报告,以及根据数据调配出的试剂档案。

档案的右下角,红色印章盖着两个人的手写签名。

林琛。

洛梅。

我的爸爸妈妈……

泪水夺眶而出。

不是因为思念,而是因为恐惧。

异能者的出现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怎么可能?!

爸爸妈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实验?!

没给我继续想下去的机会,一群脚步声逐渐迫近。

这么快!

我迅速从后门逃出去回到卧室。

11

实验室遭入侵,沈渊很快回来。

大厅内,我仿佛从他身上嗅出了血腥味。

那种渗透到骨头里的血腥。

“林小姐今天上午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保镖问我。

我看过他的资料,保镖南衡,S级异能者,精通谋略。

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沈渊。

我从容开口:“没有,我一直都在房间里休息,毕竟,你家老大技术不错!”

沈渊对上我的眼睛,嘴角噙笑,眼神露骨。

南衡还想再问些什么,被沈渊打断。

“你说你学过散打?”他站起身走向我,慢条斯理地说。

我点头:“是。”

“mixed martial arts 会玩吗?”

我垂下眼皮:“会一点儿。”

他挽起袖口,搂上我的右肩。

“嗯,练练。”

他让我陪他练练手。

12

太快了,速度太快了。

痛,脊骨像是碎了一样。

强劲的冲击力,压迫着神经。

血液从嘴里一口喷出,混杂着汗液的味道,算不上好闻。

沈渊一个瞬移过来,掐着脖子将我压在身下。

打了近两个小时,体力不支的我已经完全意识模糊。

身体很热,疼痛带来的灼烧感遍布全身。

心脏剧烈跳动,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死亡。

我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

鹰隼般的双眸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充满了侵略性:“林染,实验室,是你做的吗?”

我抓着他的手臂艰难摇头:“什么实验室?我不知道。”

他微微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

这时,我突然将双腿屈膝环扣在一起,如蟹钳般锁夹住沈渊的腰。

努力向前欠起身,左手撑地,右臂屈肘抵住沈渊的脖颈咽喉处。

旋即,以腰髋转动的裹挟之力,将沈渊掀翻在地。

他皱了下眉,瞳色漆黑,用力抓住即将落在脸上的拳头,猛地向外拧。

骨头发出超负荷的响声。

“嗯……”我痛得呜咽出声。

这一次骨头倒是真碎了。

下一秒,沈渊一把拽住我的后颈瞬间起身,粗暴地将我压在铁笼上。

露出犬齿,一口咬上我脆弱的颈项。

不带任何克制的,像一头野兽一样撕咬着我的脖颈,鲜血直流。

我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变得凌乱不堪,黏腻地粘在脖子和脸颊上。

他想杀了我。

这是我彻底失去意识前的唯一念头。

13

“怎么样?”

看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女人忙活了大半天后,沈渊才淡淡地问出一句。

女人是一位很漂亮的A级异能者,一头脏金色的卷发,一对深邃碧绿的眼睛。

“你怎么不直接打死她算了,看看我有没有能力给你来个起死回生。”

“她怎么样了?”沈渊又问了一句,表情仍然十分淡漠。

但一个问题从沈渊口中连说两遍,就已经暴露了他冷静外表下隐藏着的,即将暴起的坏心情。

克莱尔看着手里的各项检查报告:“挺好的,再多打一会,下午就能拉去火化了。我真搞不懂你这冷血的怪物,明明是你故意放水让她进入实验室的,现在又把她打个半死是什么意思?”

沈渊垂着眼,看不清楚神色。

半晌才开口:“她的精神力很弱。”

他回避了克莱尔的问题。

克莱尔点头:“嗯,她应该也是那批试验品。”

……

14

我醒来时,浑身上下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痛。

睁开眼睛,眨了一下,又闭上。

我在回忆跟沈渊打斗的过程。

预判、速度、力量。

很显然沈渊所具备的异能比我多。

感知异能、瞬移异能、攻击异能,还有什么……

感知异能使人不仅可以通过微动作感知到对方下一步的意图变化,还可以通过血液感知到对方的异能类型及异能精神力的高低。

瞬移异能使人以极快的速度穿梭,躲避追杀或是出其不意的击杀对方。

攻击异能使人的爆发力达到极致,造成的伤害甚至可以达到一拳毙命的地步。

好吧,这三种异能加在一起已经是王炸。

时间紧任务重,我必须尽快摸清对手的实力。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事实上,我并没有确切地听到声音,大脑就已经传达出信息:沈渊来了。

“感觉还好吗?”他伸手抚上我缠着纱布的脖颈,动作很温柔。

我坐起身:“好多了。”

“凶手找到了吗?”我试探道。

“没有,监控系统出了问题。”

我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依旧是……太顺利了。

这很不对劲。

沈渊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这样啊……”我缓慢点头。

他扣住我的下巴轻啄了下我的嘴唇。

“等你伤好了带你出去玩。”

带我出去玩?算是补偿吗。

差点打死我的补偿。

15

我整日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实在是无聊透顶。

治愈异能的强大恢复力,让我在一周时间内康复如初。

沈渊也确实兑现了他的承诺。

清晨。

我穿着深灰色睡袍下楼,去后院闲逛。

我不确定沈渊是否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倘若已经知道了,那又为什么不杀掉我。

地下实验室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父母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爸妈明明生活在S国,为什么实验室在M国。

陈义又为什么能找到我爸妈惨死线索。

究竟是他查到的,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闭了闭眼,在心里给了自己两巴掌。

shit,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陈义一手把我带大,现在我竟然在这里怀疑他!

“林小姐——”

一道低沉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换上假笑,温柔开口:“你好。”

「你好,我是温至白的男朋友,墨北寒。」他绅士道。

我压下心中好笑的念头,道:“小白呢?他没跟你一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估计是听我称温至白为小白,有些反感。

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姐姐,我在这儿。”温至白从身后小跑过来。

银发随着跑动起伏。

他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耳语。

“姐姐,你别搭理他,他就这样,整天吃不完的酸柠檬。”

我被他的话逗乐:「你们两个真配!连名字都是情侣款!」

“害,过奖过奖,他的中文名是我亲自给他起的。”

“啊,为什么?”我讶然。

“因为他本名太难听了。”

“叫什么?”

“色gay。”

“啊?”我惊讶得张嘴。

“His name is Sergei.”沈渊突然过来,把我从温至白身边拉开。

墨北寒则把温至白拉走。

我尴尬地笑笑。

沈渊对我说:“墨北寒邀请我们一起参加今晚的宴会。”

16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码头,灯火璀璨。

男男女女戴着面具登上豪华游艇。

我身着一袭银色长裙,挽着沈渊的胳膊进场。

脸上的面具是沈渊挑的,好像是银狐款。

游艇共三层,我们进入主甲板的中间位置。

“沈渊,为什么你们男人不用戴面具?”我问。

游艇上,似乎只有女人戴了面具。

他没答,只淡淡地看我一眼。

“我也可以不戴吗?”说着我就要伸手去摘。

他抓上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

“不可以吗?”我无意识地歪了歪脑袋。

他极宠溺地笑了一下,伸手摘掉我的面具。

而后牵着我的手朝里走。

所过之处,唏嘘不已。

温至白他们突然过来,在看到我没有戴面具时,惊讶出声。

“姐姐,你的面具呢?”

“沈渊摘了。”我答。

温至白惊讶捂嘴,想凑到我耳边说悄悄话,被沈渊打断:“走了。”

落座。

左边是墨北寒,右边是沈渊。

温至白不满地嘟囔:“我也想跟姐姐坐在一起。”

“做梦。”“做梦。”沈渊和墨北寒异口同声。

表演开始了。

舞女们身着轻纱,翩翩起舞,颇有些纸醉金迷的味道。

期间,墨北寒破天荒开口与我搭话。

“沈渊摘掉你的面具,意味着他昭告所有人,你是他的女人,此生他唯你一人,除非你想要切断联系,否则你们一辈子都要捆绑在一起。”

信息量太大,我有些不知所措。

沈渊是什么意思?

他在演戏?还是他真的……

思索之际,游艇上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和阵阵尖叫。

砰——!!

一声巨响,整个游艇被震得轻微颤动。

沈渊抓上我的手腕,迅速移动来到船侧。

我立即反应过来,那是枪声。

室外漆黑一片。

“会游泳吗?”混乱中,他声音平稳冷静。

我点头。

月色昏暗,他有点坏地笑了一下。

在这种惊险关头,这人竟然还笑得出来。

没等我疑惑出声,他一把将我推下海。

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冰冷。

我迅速将脑袋露出海面。

视线里,沈渊也跳了下来,落在三四米外的位置。

“游。”

17

游泳确实是一项极其消耗体力的活动。

大概一个小时,我们上岸。

即使是作为SSS级异能者的我,上岸的那一刻也几乎要瘫倒在地。

浑身酸痛,又渴又饿。

反观沈渊,大气不带喘一个的。

湿漉漉的头发被他用手梳到脑后。

整个面庞像是一块刀削的美玉。

然后,他的侧腰有红色的血液渗出。

“你受伤了?”

“嗯。”

“什么时候受的伤?”

“跳海的时候。”

万幸,子弹只是擦过腰际,伤的不重。

“沈渊。”我看向他,眼神近乎虔诚,“我具备治愈异能,我的唾液可以帮助伤口止血凝合。”

我站起身:“你,需要我吗?”

黑暗中,他的眼神似乎更加幽深。

没有得到答复,我只当他是默认。

弯下腰,帮他把渗出的血液吸出来吐掉。

然后又像小兽一般,舔舐他的伤口。

时间变得十分漫长。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我低头看到了某处。

呆了一瞬,揶揄道:“你精力挺旺盛啊,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得起来。”

“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他语气极为平淡,仿佛不受任何影响。

18

穿过一片黑暗密林,终于见到了光亮。

我们停在一家小楼前。

“请问有人吗?”我敲门。

一位老婆婆打开门。

“你们找谁?”她笑得和蔼。

“婆婆,我们迷路了,现在天太黑了,不知道能不能在你这里借住一晚?”我说。

“啊,你们是小情侣来这里玩啊?”

「是。」沈渊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我笑得僵硬:“哼哼哼,是的婆婆,我们来这里度蜜月。”

进屋后,洗了个热水澡,吃了些食物填饱肚子。

“小沈啊,今晚你们就睡楼上吧,一间房。”

“好。”

沈渊脱掉T恤上床。

他从背后抱着我。

“沈渊,温至白他们没事吧?”我咕浓道,闭上眼。

他静默一秒,开口:“你倒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

“嗷,那我们还能回去吗?”

“南衡他们会找过来。”

“嗯……”我累极了,就这样昏睡过去。

19

另一边,幽深的夜晚。

月光被浓厚的乌云遮挡,只留下斑驳的影子。

一座废弃的工厂若隐若现。

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风中嘎吱作响。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与工厂的废弃气息交织在一起。

一条狭窄的小巷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帽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狠戾的眼睛。

他停下来,听着手下的汇报。

掏出一只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缭绕。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一群人杀不死一个人,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那人说着将手里点燃的香烟,冷硬地按在对面跪着的黑衣人脸上。

黑衣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胸前已是血肉模糊。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尘土的气息,吹动着这个人的风衣。

他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枪,麻利地装上消音器,对准跪着的男人……

20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进室内。

旁边的位置还是温的,估计沈渊刚下床没多久。

我简单洗漱下,下楼。

婆婆已经做好了饭菜。

沈渊坐在那跟婆婆有说有笑。

“小染啊,快来吃饭了。”婆婆叫我。

我笑着过去:“好香啊婆婆,这么丰盛啊。”

餐桌上是各种海鲜,但是挺清淡的。

“小染啊,吃完饭,跟着婆婆一起赶海玩呀。”

我两眼放光:“好啊婆婆。”

清晨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轻轻吹拂着脸庞。

我和沈渊站在船头,手中紧握着捕鱼的工具。

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

婆婆手握一把大铲子,在湿漉漉的沙地上熟练地翻找着。

她眼神锐利,仿佛能透视沙下的秘密。

挖下去,总能捕获到躲藏在其中的海鲜。

我和沈渊拿着一个筛网,在海水与沙滩的交界处来回晃动。

沈渊用力地将筛网插入沙中,然后迅速提起,将里面的沙石抖落,留下那些被筛网捕获的小鱼小虾。

我笑道:“想不到啊,你还挺会。”

沈渊给了我一个平静的眼神,仿佛再说:你带脑子了没。

好吧,是我没话找话。

“婆婆,你快看收获满满。”

我们提着东西打道回府。

沙滩上留下我们赶海的痕迹。

21

中午,沈渊亲自下厨。

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做饭。

清蒸大闸蟹、凉拌虾、煎贝类等等。

“真香啊!沈渊,你那么厉害啊!”

他徒手掰开大闸蟹,取出里面的嫩肉递到我嘴边。

“吃。”

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

“嗯,好吃。”

婆婆在一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小情侣就是好啊,多甜蜜。”

午饭后我们回到房间休息。

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比较暗。

我总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终于忍不住叫道:“沈渊。”

沈渊没睡着,却没有说话。

我憋了半天,问到:“你的伤好了吗?”

他还是没动。

我有些气急:“不许装死。”直接凑过去搂住他的腰。

视线对望,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眼中燃烧的火焰。

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他突然用力拉住我的头发,吻上我的唇。

吻了很久。

炙热得快要沸腾。

“声音小一点,婆婆还在楼下。”

……

南衡很快找到我们。

我们跟婆婆告了别。

22

刚回到宅子里,温至白冲过来哭爹喊娘。

“啊——兄弟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姐姐你没事就好,我快担心死你啦——”

……

一群人围在圆桌前谈话,当着我的面。

沈渊当真是对我没有一点怀疑。

“黑衣人能够很轻易地找到并进入游艇,很显然这次的暴乱由内鬼造成。”杰克说道。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下意识看向沈渊。

他表情淡漠,安静地坐着。

“老公,你倒是说句话啊。”温至白一句话打破了死气沉沉的氛围。

墨北寒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我也觉得有内鬼,并且还在我们这几个人之中。”

“林染,你怎么看?”一直沉默的沈渊突然开口。

“我?我不知道,我一个女子,对这些权谋向来不感兴趣。”

最后谈话不了了之,但人人都各怀鬼胎。

沈渊究竟是在怀疑我,还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以防万一。

我连夜将实验室的基本信息传达给总部。

那些实验报告、观察记录、药剂配方,上一次我都拍了下来。

两天后,我接到了总部的任务。

这是一个刺杀任务。

接收到信息的一瞬间,我还是手抖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和沈渊早晚有一天会枪指对方,只是想到会那么快。

总部打算放弃和平逮捕的方式,而是让我直接拿下犯人的首级。

痛苦、纠结、抑或是快乐的思想被主观屏蔽。

我冷静下来。

最后一次给总部发去消息。

“三个月内若是没有收到我的邮件,请原谅我的无用。”

三个月。

要么我死。

要么沈渊死。

23

最近一段时间,我黏沈渊黏得厉害。

可能是因为知道他比必将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我有些……舍不得。

我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

我是清醒的,清醒地沉沦着。

沈渊说我是祸国的妖妃。

我总是会趴在他身上啃他的下巴,告诉他:“我不祸国,我只吃人。”

这天下午,他带我去泡温泉。

衣服、裤子,直到一丝不挂。

我真的很好奇,明明是一个极其涩情的画面,为什么他做出来却显得极为优雅。

全部收拾完之后,他搂着我的腰进去。温泉是他定的,好像是最贵的一款露天汤池。

我倒要看看最贵的汤池有什么惊人之处。

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林子前方是一个很大的池子。

好吧,环境我打满分。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走过去,伸出一只脚试探池水,很暖很舒服。

我脱了浴袍下到池中,感受着温热的泉水将我包围。

沈渊跟着下来,然后一脸坏笑地着看我,我心道完了……

果然,他一笑准是没好事。

泡了大概二十分钟,我开始意识混沌,身体很热,脑子更热。

身体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沈渊,沈渊……”我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拂过粘在我额头上的头发:“嗯,我在。”

我问他,你做了什么。

他的气息扑在我的耳畔:“乖,你会喜欢的。”

这是一个浓烈的吻。

浓烈到我快要融化在沈渊怀里。

……

还是老样子,我根本不知道这场欢爱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又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

好吧,这汤池还有一个贵的理由,就是功效不一般。

24

我和沈渊的关系好像在慢慢变质。

他对我太好了。

为什么呢?

后来我才知道原因,他布了好大一盘棋。

晚上回到家。

我坐在沈渊身前,窝在他的怀里。

他环抱着我,我们一起看电影。

曲终人静,思绪万千……

我抬起头问他:“沈渊,你所执掌的一切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十分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的命。”

“那如果有一天有人毁了它,你会怎么做?杀了那个人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问这种问题似乎是有点扫兴,就在我打算转移话题时,他说:“她会生不如死。”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我的问题。

是了,死有什么可怕的。

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掐了一下我的腰,将我翻过来跨坐在他腿上,捏着我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唇角。

25

只剩下最后一个月。

我决定就在今晚行动。

前一刻的温存早已荡然无存。

黑暗中,我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躺在床上的沈渊坐起身子。

我靠近他,举着枪指向他的脑袋。

“不装了?”他问。

我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下,回答:“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吗?”

两个人之间充溢着压迫感。

沈渊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嚼碎了吞入腹中。

没有过多犹豫,这只是一次任务,我在心里劝说自己。

接着,我听到一声短促的轻笑。

极短的一瞬间,一道黑影过来,手上的枪被一脚踢飞。

枪被打落的瞬间,沈渊抓上我的手腕反剪在背后,将我压在桌子上。

他伸手将我头发里的追踪器撕扯下来。

耳朵里的通信设备被他用极细的军刀取出。

此时的我已经红了眼。

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人极其不爽。

我想要大吼,想要骂人。

沈渊将我翻过来狠狠堵上我的唇。

我用力咬回去,血液充溢口腔。

夜,还没完。

26

他把我掼到地上,虽然地上铺了毛毡,但我还是痛得出声。

他看着我,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的笑容:“让我猜猜,如果你死了,陈义会不会来给你收尸。”

很显然,对方摸清了我们的底细。

果然,还是我轻敌了。

我不怕死地挑衅:“沈渊,你可不要小瞧了我们的人。”

三个月内,我没有任何消息的话,陈义会亲自前来围剿沈渊。

他哼笑一声,拿起摆架上的绳子。

看着男人的动作,我终于被深刻入骨的恐惧攫住了。

“沈渊,你不能这样……”

我猛地爬起来朝门口跑去。

他却以更快的速度把我抵在门上,将我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绑上,连同脚腕也被绑住。

……

我下意识地索吻,他却冷淡的推开我。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他始终不碰我。

我徒劳无功的挣动着。

手腕和脚腕上被锁链勒出深深的红痕。

三天了,从沈渊软禁我到现在。

泪水从眼角滑落,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断断续续的哀求。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他目光清冷地看着我。

层层积累的痛苦和耻辱让我崩溃。

我大声哭叫着:“你杀了我!沈渊,你杀了我吧。”

男人根本不看我,而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好好享受,我的乖宝。”

“你混蛋——”我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大声骂道。

坚持在时间面前一点点瓦解。

三天,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

在他又一次进来给我送食物时,我哽咽着哀求。

哭叫让我的声音变得嘶哑。

汹涌的泪水从眼睛中淌下来。

又一次在欲望的深海里窒息。

……

眼神失去焦点,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

昏过去又醒过来。

他像是圈占领地的野兽般,埋头在我的身体上留下独属于他的暧昧标记。

他咬着我的唇。

哑声说:“你是我的。”

又掰过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低声蛊惑:

“说你属于我。”

“说你爱我。”

27

再次醒来,沈渊坐在床头。

“你发烧了。”他抱着我给我喂药。

我看着他,竟感觉到有一丝的委屈,但我很快清醒过来,我没有资格。

我一把夺过他随身携带的手枪,迅速上膛,指着他。

他抓着我的手,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杀了我吗?林大监察官?”

我拿枪的手颤了一下。

然后大叫一声,把枪扔了。

我看着他问道:”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声音哑得厉害。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沉默着。

“你想杀了我吗?”他又问。

我愣住。

他笑了一下。

僵持了好一会儿。

我开口:“既然早知道我是卧底,为什么不杀了我?”

“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我的计划,但我可以提醒你,陈义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蹙眉:“什么意思?”

“陈义只当你是他的一枚棋子。”

“我不懂。”

他轻声道:“你以后会懂的。”

后来我确实懂了,只是没想到那一次竟成了永别。

28

我和总部断联了。

期间,沈渊冒充我编辑了一个邮件。

邮件内容大概是:沈渊拥有一支强大的特种实验体队伍,我深感力不从心,请求支援。

我猜到了沈渊的意图,他想要引蛇出洞。

但陈义显然上当了,为绝后患他亲自上阵。

直升飞机降落,螺旋桨转动时引起不小的沙尘。

我和沈渊纷纷用手遮住了脸。

陈义从飞机上下来,脸上挂着笑:“沈渊,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陈队。”沈渊回道,“陈队此次前来是想取了我的命?”

“不是,我只是想要带回我的部下。”说着,他冲我招手,“林染过来。”

沈渊死死捏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腕骨捏碎。

“你们认识?”话音刚落。

没有任何暗示,陈义身后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速度极快,举起枪就是一顿扫射。

和上次游艇上的黑衣人是同一拨。

上次的暴乱出自陈义之手!

更多的子弹朝我们飞过来。

我快速地躲避开。

温至白他们也从潜伏的位置出来。

双方交火。

墨北寒、杰克、查理、南衡,四个人在前开辟道路。

剩下的人阻截对方部队。

血液浓稠地洒在地上。

突然,一个身影已极快的速度扑向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后颈一痛,彻底陷入黑暗。

29

我在一所陌生的实验室里醒来。

冷冰冰的,空无一人。

我被绑在医用机器上,挣了两下,纹丝不动。

身前的镜子突然亮起。

是一个巨大的显视屏。

“林染,还好吗?”

是陈义。

“陈队这是什么意思?”我冷厉地看他,“那些黑衣人也是异能者,你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召集到的?”

他思考了一会:“林染,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你爸妈其实是我杀的。”

“你说什么?”我呼吸猛然加速。

他继续说:

“当年,我和你爸妈在同一所实验室工作。

我们致力于研制出可以使人类变得更强大的药剂,作为生化武器,未来可以投入战争、医疗等各个方面。

苦心人天不负。

经过近十年的不懈钻研,我们成功了。

药剂在小白鼠身上得到充分发挥,效果显著。

我果断提出人体实验。

可是你爸妈却退缩了。

他们担忧如若真的创造出超强的人类,没有人能控制该怎么办。

我三番四次地劝说他们,没事的,到时候大不了把那些失败品杀死就行了。

他们根本不听。

于是我就想要自己开展实验。

但药剂的配方在你爸妈手里。

我像他们讨要配方和实验数据,他们却坚决不肯给我,甚至还想要销毁数据。

没办法。

我只好杀了他们。

谁让他们那么的不知好歹呢。

我在你爸妈家找到了药剂配方。

我想把药剂用在自己儿子身上。

我妻子死活不同意,最后我提出了离婚。

执意将药剂打进我儿子体内。

哦,对了,你认识我儿子的。

他随他妈姓,是全球第一个最纯正的实验体,SSS级异能者,沈渊。

小家伙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成长。

智商、体格、力量,无人能敌。

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拥有自我意识。

他处处与我作对。

在他十八岁那年,成功凭借一己之力将我送进监狱。

那个时候的监狱哪有那么简单。

没有什么是金钱无法潜规则的。

我买通关系,成了人人敬仰的陈队。

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你跟你妈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你将会是我最得力的棋子。

我努力培养你,悄悄将你改造成第二代异能者,后来伪造出沈渊所在的地下组织杀死你爸妈的假象,目的就是想借你的手,杀了有可能阻碍我成功的一切。”

我再也忍耐不住吼叫道:“你杀死了我的爸妈,现在还想要杀了自己的儿子,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他有些苦恼:“我只是想让全人类都变得更强更快,我明明是他们的救世主啊,门外的那些黑衣人都是异能者,他们要谢我才对。”

“陈义,收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撕心裂肺地笑起来。

“动手。”他下令。

几个人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注射针剂过来。

不明液体注入皮肤。

可怕的暴虐感覆盖全身。

药剂的作用快要让我发疯。

大脑在叫嚣着,叫嚣着摧毁一切。

我拼命挣扎反抗,最终昏迷过去。

30

另一边,沈渊焦虑地在房间内渡来渡去。

墨北寒从未见过如此的沈渊。

他沉声道:“沈渊,你还好吗?”

“陈义在抓到林染后就立即撤走了黑衣人。很显然,他想用林染来威胁我,可,我根本想象不到他会对林染做些什么。”

墨北寒静默了一会,开口:“你爱上她了?”

沈渊没有回答。

墨北寒有接着说:“你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你的目的不就是以她为诱饵引出陈义部队吗!”

沈渊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认识她了。

算不上认识,只能说见过。

陈义是我爸,他杀了林染的父母,我见过的,我见过他们的照片。

陈义想要统治世界,他的心太肮脏了。

他不惜一切代价制造出黑衣人部队,为的是成为全世界的主人。

他沉醉于权利游戏的幻想之中。

我知道自己必须杀了他。

为了林染。

为了人类。”

温至白在一旁连连点头。

“老大,你说的对!”

31

“杀了沈渊!”

我目光空洞地望着陈义。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脸。

“林染,记住,杀了沈渊,这是你唯一的任务。”

我点了点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两军再次交战。

我站在陈义身侧,眼瞳无神地盯着一个人。

沈渊。

我感觉到自己的青筋正在皮肤下跳跃。

那种渴望厮杀猎物的冲动,正灼烧着我的理智。

陈义笑着对我说:“乖孩子,去吧。”

我如猎豹般已极快的速度冲出。

手里的枪无情地瞄准猎物。

沈渊迅速躲过子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夺过枪。

整个过程疾如闪电,快得有些不真切。

我突然侧身,没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人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骑在他身上。

“林染!”他在叫我。

手指的力气还在加剧,我要杀了他。

砰砰砰——!!

身后传来枪声。

我被迫放弃他,躲避子弹。

“南衡,不许拿枪指她。”沈渊高声道。

我歪了歪脑袋,再次冲上去缠斗。

招式狠毒迅速。

可对方似乎并不想跟我纠缠。

他只是防守,几乎不会主动发起进攻。

我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对方轻易化解,包括毫无章法的攻击也被全部躲过。

“林染醒醒!”

他想要越过我解决陈义。

每次都打不中的挫败感让我恼怒。

我朝着他的下盘攻去,眼神犀利。

周围一片混乱。

异能者借着自己的优势展开较量。

陈义所率领的队伍暂居上风。

那些黑衣人和我一样,像是一个执行任务的代码。

没有任何温度。

连续的攻击,并不是按照正规的路子。

我专攻在沈渊不注意的地方。

血液飞溅。

我击中了他的左肩。

力量大到让血肉瞬间开绽。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猛颤了一下。

一晃神的功夫,沈渊绕过我,朝陈义冲去。

32

我想要追过去,却被南衡堵住去路。

“林小姐,我不是沈渊,我可不会心疼你。”

南衡放下手里的枪,朝我攻击而来。

倒是怪听沈渊的话,没有拿枪指我。

后来,温至白他们也前来支援南衡。

以多欺少,我还真不是对手。

我急促地喘息着,身体好像已经昏死过去,但总是能一次又一次站起来,一次又一次迎接攻击。

像是提线的木偶,由人操控着。

最后我浑身是汗,衣服上浸满血渍。

南衡想要给我最后一击。

他想彻底杀了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时,沈渊突然出现替我挡了一拳。

脑中响起声音:“杀了沈渊是你唯一的任务。”

时机来了!

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我的整只手插入沈渊的腹部,击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血喷涌而出。

他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鲜血。

在手抽离的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解药来了——”克莱尔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懵懂地看着沈渊的脸。

他闭着眼睛,祥和而又安静。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温至白抓住我的胳膊注射解药。

我能感受到他在颤抖。

也许是我在颤抖,我不知道。

视线逐渐清明。

血,到处都是血。

沈渊身上烂了一个洞。

幽深的血洞。

泪水涌出眼眶,无声地流淌。

一滴接着一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有些无助地望向其他人。

他们也是呆愣的。

我几乎瘫倒在沈渊身旁,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沈渊?”我喊他。

心好疼。

快要爆炸一样疼。

我抬手想要堵住他流血的伤口,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样无法呼吸。。

“你……你是不是……很疼……”

好难受啊。

我好难受啊。

克莱尔他们给其他黑衣人注射了解药。

人人皆道一句:荒唐。

陈义死了。

沈渊杀的。

沈渊死了。

我杀的。

33

我在阳光下朝那个人开了一枪。

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死了。

后来我一生都在害怕阳光。

……

清明那天,细雨绵绵,昏暗一片。

我拿了一束花去墓地看他。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蠢。

先是陈义的棋子,再是他的诱饵。

可笑吗?可笑吧。

我蹲下身,轻轻擦拭了两下他碑上的照片。

“沈渊,你个大骗子。”

“你根本没有特种实验体。”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而我只是你的赌注罢了,你太自私了。”

“我怎么那么蠢。”

“我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陈义。”

“只是一味地接受任务,原因从不过问。”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蠢透了。”

“你演技真好,把所有人都骗了。”

亲手杀死最重要的人,比起被杀死的人,很显然要痛苦得多。

沈渊,这是你欠我的。

我把花放在他墓前。

有风吹过。

天,晴了。

四海清平。

山河依旧。

实为万幸。

(完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