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好看强大的病娇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完结.【病娇肉食兔子男主x被他独占的你】
*明明是个兔子,可为什么会这么残暴?!
*“请再捏一捏我的尾巴吧~”
*是一只超级有礼貌会说敬语然后杀掉对方的雇佣兵兔子
你一直以为,他是个柔弱的兔子。直到你半夜醒来喝水,看见他瞪着一双散发幽光的眼睛,一刀一刀将你们的同伴给杀死。
血溅在了他的脸上,衬的越发癫狂。那些凌乱的血珠随着锋利刀刃刺穿身体的动作而狂舞,地板上晕开大片夺目的红。
厨房是处理尸体的好地方,还有他前些日子买的绞肉机,到时候冲进下水道就不会被你发现了。
“别怕,很快就不疼了。”他笑着。柔和漂亮的脸此刻变的狰狞,裂开的嘴角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森森獠牙。
你站在门口僵住了,震惊到连呼吸都做不到。
在双腿有了知觉后,你才一步一步的挪回了房间,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用被子蒙过头,你还能听到楼下厨房里传来剁肉的声音。
一下、两下……
你跟着心惊肉跳的声音一起发抖。
兔子在哼着歌,银白色蓬松微卷的短发中的两只长耳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在灯光的映照下变的透明,散发出毛丝血管的粉红。
他笑的温柔,纤长的手指捏着一颗眼球转动,同伴死时最后的惊恐仿佛都嵌刻在了上面。
“咚——”眼球被随手扔进了旁边的盘子里,像弹珠一样弹了两下,又转了几圈才缓缓停止。
“抱歉呢,因为你实在是太碍眼了,所以只能杀掉你。”
绞肉机发出嗡嗡的声音,争先恐后挤出来粉色的肉沫。
太碍眼了。这个地方明明只有他和你一起生活的,怎么能挤进来一个外人?都是这个人的错,不然,他怎么会舍得弄脏自己的手呢?
…
因为兽人和人类争夺领土导致了现在的战争。街上随处可见失去家园的流民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你的处境算是很好的了。没有食物不足的恐慌,还有固定的安全住所。
只要不出意外,你可以在这里待到战争结束。
你是去人类医院领取药物的时候遇到的小白。
那个兔子兽人看起来很虚弱,披在身上的毯子都变成了肮脏的灰色,甚至有一角被火舌舔成了焦黑。
他的耳朵没有精神的耷拉着,正垂着头坐在路边上休息。
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只要不管不顾,很快就会因为生病或者饥饿死去。
他察觉到了你的视线,缓缓抬起头来和你对视。那双红色的眼睛澄澈干净,像是最昂贵的红色宝石。
微微一愣后,他朝你笑了。
很漂亮,也很苍白。
这就是你对他的第一印象。
兔子在绝大多数人的记忆里都是脆弱的,轻轻一用力就会死掉,连突然的惊吓都会引起应激反应。
你提着装着药品的塑料袋,心里忍不住想。
不好养活。
青年看着你停留了一会儿便走了。裹在毯子里握着枪的手又缓缓松开,那双猩红的眼睛追随着你离开的背影,在以为你很快就会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你又返回来了。
你发誓,你只是想给这个可怜的兔子一些吃的。
在将面包和矿泉水递给他的时候,青年愣住了。懵懵的看着面前的食物,表情干净的像个小天使,并没有像那些饥肠辘辘的人贪婪的神色。
“拿着吧。”你又提醒了他一遍。
他伸出的手顿了顿,随后越过食物,转而抓住了你的手腕。
兔子的手冰凉,依赖又紧密的贴附在你的肌肤上。
他仰着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你,“可以,带我回家吗?我会很乖。”他的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任谁见了这副模样,也没办法拒绝吧?
所以你头脑一热把他给带回去了。
一路上他都裹着肮脏的毛毯,不敢露出脖子以下的身体。
你不会知道那是他为了挡住手中的枪支和腰上的尖刀。
你带回家的不是柔弱的兔子。他有獠牙,有利爪,是兽人中最残暴的雇佣兵。
…
家里翻出来的男性衣服还是你爸爸去世前的,两人体型差不多,他穿着也刚刚好。
洗完澡后的兔子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淌水,热气将他的脸闷的粉扑扑的,看起来更加温顺无害了。
你正在客厅里分拣拿回来的药,见他出来后,抬头看了一眼,“饿了吗?我马上去做饭。”
漂亮的生物总是更容易得到偏爱,你也不例外怀揣这种偏心的想法。
又想起来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问他,“我叫江槿,你叫什么?”
青年在思考,几秒钟后才回答你,“我叫小白。”
小白?确实是个很符合他的名字。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抿着唇瓣眼神飘忽,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正好,你将最后一盒感冒药放进了抽屉里。
“什么?”
小白朝你走近,温顺的跪坐在你的身边。
“是我的尾巴……在裤子里面很不舒服。我想让你,帮我剪个洞。”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小了,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脖颈,连长长的耳朵都被洇染。
你愣了愣,有些尴尬。但还是去找了剪刀来。
青年趴在沙发上时,你能清楚的看到他屁股上面一些的位置有一个凸起的小包。
用手去按了按,触感软乎乎的。
“是、是这里吗?”你问他,紧张到说话都有些结巴。指腹上的感觉太过柔软,让你忍不住还想上手试试。
幸好你控制住了脑子里的想法,在他点头后,你揪着那一小块儿布料,咔嚓一剪刀下去。
没了遮挡,你能看到那团毛茸茸了。
可是洞口太小,尾巴还不能完全露出来。这样肯定不舒服吧,你这么想着,下意识上手抓住尾巴往外面拽。
太软了…
你还在手心里揉了两下,直至青年慌乱的惊呼声才让你回神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赶紧松手退后两步。心脏跳的厉害,本来就尴尬的气氛让你整的更尴尬了。
小白的眼角都变成了可怜的粉色,仿佛含了一汪水在里面,透彻的容易让人心生邪念。
他的呼吸紊乱,露出来的尾巴抖了两下,假的像是……某种一样。
“没关系,是我。我的尾巴……”
他用手臂撑着上半身,膝盖微屈,能让腰翘起来一些。
“可以,再摸一摸我的尾巴吗?”他咬着下唇,你竟然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某种渴望。
这让你慌乱的扔了剪刀,差点儿弹起来扎到你的脚。
“很舒服。”
你跑了,跑之前还贴心的让他多穿件衣服当心着凉。
独留在客厅里的青年忽的嗤笑一声。
笑声越来越放肆,甚至溢出了泪珠。你的反应好可爱,太可爱了。
他的表情有些失控,已经潮红到诡异的地步。他拽着自己的两只长耳捏了捏,决定了,他要留下来,他要和你住在一起。
…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遗忘了。因为他表现的实在太过坦荡,丝毫不会为那天而感到羞涩。
如果你还念念不忘的话,倒显得你小气了。
你不知道自己带他回来到底对不对,毕竟刚开始你就是见色起意。
但是看着他穿着你粉色的围裙,像个贤夫一样从厨房里将菜端出来,想法又立即止步了。
青年长的很高,围裙穿在身上过小了,反而将他精瘦的腰肢给勒的一清二楚。
你忍不住脑补,这腰…一定很有力吧……
“吃饭吧。”他给你盛了满满一碗,又将筷子放到你的面前。
这哪儿是捡回来个小可怜,这简直就是个免费保姆……
两人安静吃饭的时候,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内容让人沉默,因为兽人几乎战败。主持人说,这场战争可能很快就会结束。
你悄悄看了旁边的小白一眼,果真看到了他苍白的脸,连饭都不吃了。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说出这句话,但是青年看起来好了很多。
“小槿……”他声音哽咽,随后俯身将你紧紧抱住。
“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你有些手忙脚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儿,足以让你乱神。
犹豫片刻,你还是拍了拍了他的后背,示意他安心。
在你看不见的角度,青年笑着,慵懒的将头贴在你的颈窝里。
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呀。
…
你真的没有随便捡人的习惯。但是一大早打开门,你就看到了躺在门口不明生死的人类。
秉承着同类友好互助的美好品德,你还是将他拖进了屋子里。男人太重了,你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进来。
一条长长的血迹从门口蔓延至客厅,看的人心惊肉跳。
看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你从抽屉里翻出药和纱布,小心的扯开破烂的衣服,为狰狞的伤口清创。
小白穿着干净的白毛衣,一动不动的站在楼梯上看着你们。习惯性的用舌尖舔过獠牙,轻微的刺痛让他能够控制住翻涌的嫉妒和愤怒。
“小槿。”
“他是谁?”
你闻声抬头看去,对上他质问的眼睛,竟然有一种被捉奸的错觉。
“啊?额……他是我在门口发现的。”
小白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下来,脸上的表情突然又变的舒缓温和,“现在很危险,不要随便带人回家。”
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他不也是你捡回来的吗?
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被血污凝固的眼睛。
看着客厅的环境,男人知道自己得救了。长长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难得有片刻的松缓。
“谢谢你们,我叫张池。”
…
小白不喜欢张池,几乎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甚至做饭时还很幼稚的不给他碗筷,在被你说了一顿后,他才委屈巴巴蛮不情愿的给了张池。
青年笑着,微微露出尖锐的齿尖,“不好意思呢,因为我不太习惯家里来外人。”
你被呛的直咳嗽,桌子底下赶紧用脚踢了下小白,示意他赶紧闭嘴。
张池看起来很羞愧,绷着脸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小白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你赶紧打破尴尬的氛围,见他不吃,还夹了筷子菜到他碗里。
旁边的青年面色一沉,一瞬不瞬的看着你的筷子。
真刺眼,真恶心。
…
你准备睡觉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看着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青年,你有些懵然。下意识的将被子往上面扯了扯,盖住露出来的锁骨。
“小白?有什么事吗?”话音落下,他伸手摁灭了灯光。
房间陷入黑暗后,门咔嚓一声关上并且落锁了。
适应了昏暗后,你勉强能够看清走向你的兔子。
他爬上你的床,在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压在了你的身上。他太过轻柔小心,以至于让你忘记了反抗。
青年握着你的手朝他身后摸去,在碰到毛茸茸的尾巴时,他轻哼一声。“小槿,你喜欢我吗?”
你猛地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的同时,后背冒出了大片的细汗。
熟悉的清淡香气扑面而来,一瞬间仿佛置身花海。在他柔软的唇瓣贴在你的脸颊上时,花海也随之涣散。
“小槿,我是你的,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你想不想要我?我很乖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些声音简直是最有效的药,差一点儿你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在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时,你慌乱的将他推开。
“小白!”惊呼一声,甚至怀疑这是哪个闯入者假冒的。
黑暗中他的双眼在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脸上的旖旎跑了个干净,转而是无尽的阴沉。
为什么不碰他?不喜欢他吗?还是因为那个新来的人类男性?
他被无数个问题纠缠,在你察觉到不对劲要跑的时候,他已经从后面扯住你的头发把你给拉了回去。
“我长的不好看吗?你为什么不想碰我?”
说着,他已经有些委屈了,声音低迷。
“我有洗澡,很干净的。我用的还是你的沐浴乳和你的毛巾,这样我们就是一样的味道了~”
头皮上一阵刺痛,这样的小白让你感到陌生和恐惧。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令人作呕!
疯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你将他狠狠踢开。
青年狼狈的倒在柔软的床褥上。他难受的哼着,叫着你的名字,而你却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这个房间。
小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阴翳的像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毒蛇,而不是无害的兔子。
总之,你和小白的关系又变的僵硬了。也可以说是你单方面的和他保持距离,甚至觉得,你得好好审视这只兔子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
在走廊遇见时,他伸手将你拦住了,像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冷淡一样,眼睛里很快就蓄满了泪水。
“为什么不理我了?小槿讨厌我了吗?”
口中干涩的不行,连吞咽口水都难。头皮上的疼痛还记忆犹新,往后面退两步,认认真真的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没有,我……”话还没说完,你又被他给打断了,“是因为那个人类吗?小槿是不是喜新厌旧了,明明他没有我长的好看。”
“他长的那么丑。”
你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关他的事。”你不想过多解释,错开他大步的离开了。
小白还站在那里,眼睛里的泪水神奇的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
那个对他有敌意的兔子兽人突然就主动来找他搭话了。将杯子里的冷水一饮而尽,深夜的安静让灯光昏暗的厨房显得有些骇人。
小白笑着站在他的对面,双手背在身后,干净漂亮的像是邻家小弟弟,无害到让人没有丝毫戒备心。
“有事吗?”他问。
小白微微歪着头,亮红的眸子狡黠的微眯着,像是要做什么恶作剧。“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男人松了口气,“什么?”
“我想拜托你去死啊。”
张池蓦然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刹那的空白。下一秒,锋利的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青年笑出了声,音调起伏怪异的笑声充斥着兴奋,“你真是个好人呢。”
张池死了,甚至连全尸都没能留下。那些绞烂的肉很快就会被下水道的老鼠们吃干净,会死的不留任何痕迹。
而半夜醒来喝水的你目睹了他的死亡。
清晨小白煮了粥,你努力装出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小口的喝着。坐在你旁边的人为你剥了鸡蛋放在盘子里,“张池很早就走了,他说不想麻烦我们照顾他了。”
一口粥哽在喉咙难以下咽,拿着勺子的手都忍不住的抖。
“是吗。”
先是张池,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你?
他会怎么杀了你。是先将你分尸,再用同样的方法绞烂成肉糜喂老鼠吗?你不知道,可是你很害怕也很后悔。
你干嘛要当个烂好人去帮助别人?明明可以安全的撑到战争结束,现在全都被你给毁了。
你要跑,你想活着。
…
这里的一切你都不要了,只要能让你安全的逃出去就可以。所以时间专门选在了所有人都还在熟睡的凌晨,你轻轻按下门把,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小槿。”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清冷声音幽幽的在你背后不远处响起,你浑身发冷,连回头看都不敢。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你,让你千万别回头,快跑,快跑!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踢哒踢哒的响,每一步都踩在你的心脏上。
这次你没有犹豫,推开门就疯了似的往外面跑。夜里的风很凉,用力呼吸的每一口都往肺里面深钻。
小白举起来试图触碰你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在看见你选择融入夜色的时候,他忽的就笑了。
笑的乖戾又阴诡,然后拿出了枪。
“砰——”震耳的声音穿透了黑夜,惊动了树上休息的鸟雀。
你的腿被子弹打穿了,在跌倒的时候都没感觉到疼痛。但这只是暂时的,很快你就体验到了锥心刺骨的剧痛。
哀嚎痛哭声中,青年散步般朝你逼近,可你连往后面挪都做不到。
他半蹲着看你,咧嘴笑时,看清了他所有的獠牙。
“你跑什么呢?被枪打中是很疼的。”像是面对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无奈,摇了摇头,他将你从地上轻易抱了起来。
和他看起来孱弱的样子丝毫不符合。
这一刻你才发觉,他一直在装,装成可怜巴巴的样子逗你玩儿。
疼痛和羞耻的趋势下,你抓紧了他的衣服哭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白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笑的单纯,“因为好玩儿啊。”
“还有,不是你把我带回家的吗?如果那时候你拒绝了我的话,张池就不会死呢。”
是啊,都是你的错。你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
哭声逐渐放大,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服。青年突然停下了往回走的脚,颔首看着你,残忍又无情,“你要是为他哭的话,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他将你放在沙发上,拿出工具给你取出腿里的子弹。
“没有麻药,所以请忍耐一下,我会很快处理好的。”
刀片割开肌肤,冰凉的镊子在里面翻搅,你痛的浑身抽搐,几乎晕厥过去。
等取出来以后,你已经浑身湿透了。
青年温柔熟稔的用纱布将你的伤口一圈一圈的包扎好,溢出来的血很快就被覆盖了。最后系上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才满意的松开了握着你脚踝的手。
他跪在你的双腿之间,突兀的问你,“小槿,我长的好看吗?”
毫无疑问,如果你说不好看,他可能会用枪打穿你的脑袋。为了脑浆不会四处喷洒,所以你哆哆嗦嗦的点头。
“好、好看…”
小白开心的笑着,然后伸手脱下了身上染血的毛衣。
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精壮结实,每一根线条都完美强悍。而白皙的肌肤上,你看到了他胸口上的刺青。
一个诡异的恶魔羊头图案。
你认得,那是兽人雇佣兵军团的标志。在他们扫平人类几座主要城市的时候,飘扬的黑色旗帜上面就是这个图案。
“我们来做些快乐的事情吧。”
——非礼勿视——
———待更———
…
“队长?”鬣狗兽人惊骇的叫了兔子一声。特别是在看到他怀里的人类女性后,橙色的眼球已经挪不开了。
小白笑着,亲昵的蹭了蹭怀里人的脸,“可爱吗?我的。”
鬣狗兽人不敢说话,和其他雇佣兵们一起低着头让开一条宽阔的路。
你还没有醒的征兆,腿上的伤需要愈合就得花费你大量的睡眠来补充。将你放在柔软的床上,他还不舍的盯着你的脸看了许久。
啊,真是越看越可爱。
手指轻轻按了按你脖颈上被他咬出来的两个血淋淋的洞,微疼让你不舒服的皱着眉躲了一下。
等玩儿够了以后他才出去。而雇佣兵军团的核心成员们已经在等着他了。
兔子依旧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换上的黑色衣服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将精壮的肌肉线条勒的清清楚楚。
“抱歉呢,让各位担心了。”
刚才的鬣狗兽人用臣服的姿态弯着腰,说出了心中顾虑,“队长,那个人类会带来麻烦的。”
小白微微侧过头去看着他,猩红的眸子在灯光下亮的骇人。他表情有些苦恼,像是大人不允许买喜欢的玩具的小孩,“不可以吗?”
“可我是队长啊!”
他笑着拍了拍鬣狗兽人的肩膀,“要是让我发现你对她动手,我就把你绑起来当活靶子。”
一阵寒意穿梭在所有人的心头,没人敢忤逆他,也没人敢小看他。
…
你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入眼是陌生的环境,腿上的伤还刺骨的疼,试着往床下挪了两下没能挪动。
门被打开,熟悉的青年端着刚刚出锅的白粥进来。见你醒了,他摸了摸你的额头,“唔,没发烧。”
他咧开嘴笑,自然而然的坐在你的身旁,“要是发烧了的话可就麻烦了,短时间内没办法找到医生呢。”
你不敢动也不敢看他,直到盛着清粥的勺子递到了你的嘴边,“来,啊——”他的耐心十足,哄着把一整碗粥都喂给你喝了。
碗见底后他把手覆盖在你的肚子上揉了揉,“看来应该是吃饱了。”你微微发着颤,对他的任何触碰都无比的抗拒和恐惧。
但是你不敢也不能表现出来。他就是个喜怒不定的疯子,随时看心情杀了你都不一定。
甚至,你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想着,眼前一黑差点儿又倒下去。青年抱着你的肩膀,轻笑出声,“小槿还不舒服吗?我昨天没有用太大力吧?”
心里嗤之以鼻。没多大力?你就差点儿以为自己快死在床上了!到现在身上到处都疼的厉害。
还有你这腿。
颔首看着被一层层纱布包扎的厚厚的腿,你在怕。没有专业的医生处理,会不会感染?
像是看出了你的疑虑,他亲了亲你苍白的脸蛋,“不用怕。”
“以前我受过更重的伤,都是自己处理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又想起这伤是自己造成的,沉默了一小会儿,轻柔帮你调整了下位置,让你能够舒服的躺下睡觉。
“你下次还要跑的话,我就把另一条腿也给你打断。”明明青年笑的好看又温柔,却让你犹如置身凛冬般冰冷。
在平衡打破后,他的伪装寸寸皲裂脱落。这才是真实的他,残忍乖戾,拥有着自然界最脆弱的外表,却是比猛兽更为凶恶。生命在他的手里,比路边的杂草还不值钱。
你咬紧了牙问他,“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他捧着你的脸,鼻尖几乎和你贴在一起。在那双红色的疯狂中,你看到了自己被囚禁其中。
“我最喜欢小槿了,要和小槿永远在一起。”
“对了,我不叫小白,我叫白却。”
这在意料之外,却一点儿也不惊讶他的欺骗。
又和你腻歪了一会儿,给你掖好被子就转身出去了。
表情麻木的看着屋顶的灯,你告诉自己,再等等。等战争结束,等人类胜利,你一定可以获救的。
在这个危险的营地里,他每日都细心的照料你,为你擦洗身体,给你喂饭,扶你上厕所。几乎所有事情只有靠他才能完成,某天他还开玩笑似的说,“我喜欢你这样依赖我,要不我把你的腿砍下来吧。”
他眼里翻腾的兴奋和期待让你觉得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看到你脸色发白哭着摇头,他才收回了逗弄你的心思。
青年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越来越少,每次回来他都带着不同的伤。不知道是别人还是自己的血,凝固在他柔软的银发上,得清洗很久才能弄干净。
营地里现在照顾你的是某个雇佣兵的妹妹。可惜她是个哑巴,不能陪你说话,也对你的求救视若无睹。
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你才知道,她是从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命大没死,只是伤了声带,后来哥哥和她都被队长白却带了回来。
躺了一个多月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是你来了这里后第一次独自下床,走动的时候还是会有轻微疼痛,但也可以忍受。
轻轻打开一条门缝,看到外面的人正在生火做饭。
这是一处郊外,放眼望去压根儿看不到除了你们以外的生命存在。
连住处都是暂时搭建的简易住所,被八九辆改装过的重型机甲车围在中间。
照顾你的那个狸猫兽人小姑娘见你出来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将你推了进去。
“我、我已经好了。”坐在床沿上,狸猫兽人为你拆去腿上的纱布,左右看了看确定没问题了才放开手。
她静静的看着你,然后拿出了纸笔快速的写下文字给你看。
「我讨厌人类,但你是队长带回来的人所以我才会照顾你。伤好了也别想着跑,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会汇报给队长。」
狸猫兽人出去了,你紧紧攥着那张纸。
你发现,这些人虽然怕兔子,但对他也有种诡异的痴迷崇拜。
…
白却是晚上回来的。一同去的雇佣兵团队,这次回来又缩减了数量。青年面上毫无战后的紧绷感,反而像是去大汗淋漓的玩耍了一番,轻松愉悦的不行。
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你,将你抱入怀里,能清楚的闻到浓郁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好想小槿呢,小槿有没有想我?”他脸颊上被汗水融化的血珠蹭到了你的脸上,又脏又臭。你不免有些嫌弃,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对上那双期待的眼睛,你甚至看到了从战场上带回来还没有消散的暴戾。
“想你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搂着你的后脑勺吻住。在快要失控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门。
“队长,吃饭了。”
不满的在你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嘟囔着说,“等会儿我们还要亲亲好不好?嗯?”
他太粘人了,像个金毛狗一样靠在你的肩膀上,用鼻尖在脖颈上蹭来蹭去。
晚饭当着所有人的面也不例外显露对你的特殊,一会儿夹菜一会儿喂饭。你吃的麻木,周围兽人们看你这个异族人的目光多多少少带着警惕和厌恶,却又不得不因为身旁的青年而压制住本性。
青年将你抱回了房间的床上,自己则出去用一桶凉水匆匆的清洗干净。
进来的时候,湿成一撮一撮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他没有穿上衣,白皙精壮的上半身一览无遗,衬的胸口极致的黑色刺青越发醒目。
“你闻闻我香不香?”他跪在床边朝你靠近,整个人几乎埋到你的怀中。
是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和在你家用的沐浴乳是一样的味道。
你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被他扑倒在了柔软的被窝里。
“我怎么觉得小槿又变漂亮了?是因为太久没见面的原因吗?”
你脸上浮起一抹薄红,不是羞的,是被吓的。
被凉水浸湿过的手指也变的冰凉,每在你的肌肤上游走一寸都会带来令人窒息的感觉。
屋子里的灯光昏暗,压在你身上的兔子体温开始上升,连看你的眼神都变了。你清楚的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沉闷沙哑,“我饿了。”
“想吃掉小槿。”
你想说服自己忍一忍的,可是当他亲吻着你的时候,带来的恐惧感是无法控制的。
你在发抖,就算被他按着手脚也没办法停下来。
青年不满的皱着眉看你,“你在怕什么?和我做很委屈你吗?”他难得对你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时候带来的压迫感更吓人。
“我、我不要……”少女的声音独特,足以让青年疯狂。
他无奈的叹口气。
“小槿,你乖一些好不好?”
那些字眼刺伤了你。如果你不曾好心泛滥,不曾路过那条街,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
你哭着推他,“人类马上就要赢了,你会不得好死!”
青年微微一怔,手上的力度加大,痛的你惊呼一声。
“不得好死?哈?这么自信吗?”
“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人类赢了我就放你走。”
“如果兽人赢了,你就得永远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你紧紧掐着他的肩膀,恨不得绞下来一块肉。
“救命……”
呼救其实没什么意义,外面都是他的人,就算你能躲过白却的折磨,也没办法逃出去。
他埋下头堵住你的嘴。在你要一口咬住他的时候,他又极快速的掐住了你的双颊,迫使你将嘴张的更大。
“我真的很想你,所以可不可以拜托你乖乖的?”
“我真的很不喜欢你拒绝我!”
———哒咩!!——
…
你以为人类有绝对的力量可以压制兽人的。
可是事情突然就出现了反转,电视新闻里不再播放人类的胜利,而是一场又一场的败战。
被兽人攻略的城市用红色标注好了,银幕上的地图,几乎都成了骇人的红。
你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看到的东西。
身后的青年搂住你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你的头顶。
“我没说错吧?”
“人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哼笑着,像是在嘲讽你的幼稚。
你抓紧裙子,用力到指骨发白颤抖。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人类历经这么多天灾人祸都存活了下来,怎么会打不过兽人呢?
眼前被水雾模糊了,你看不清电视上的画面,也听不清新闻主持人在说什么。
滚烫的泪水流出来后,你才能重新视物。
没救了,你没救了,你完了。
你哭出了声,哽咽到难以呼吸。
你会被这个疯子玩儿死的!
青年怜惜的擦干净你的眼泪,像是想到什么,他从你的身上离开,继而走到你的身前。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跑,只要能逃走我就不会再抓你了。”
你错愕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他能说出来的。
可是他又确定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这无疑是诱人的,也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在选择相信他和不相信之间犹豫了许久,直到风吹开窗布,怜悯的给予了你一束微弱的光线。
那是自由。
不再挣扎,你猛地站起来往外面跑。
新鲜的空气,温暖的阳光。
在你跑出数百米而没有人追赶的时候,你终于笑了。
自由了,你马上就自由了。你可以回到你的房子里舔--舐伤口,你可以慢慢遗忘掉现在的一切。
白却看着远处逐渐弱小的人影,眯着眼睛片刻,然后恶劣的笑出声掏出了枪。
他对着你的位置,满眼对你弱小的悲悯,“傻瓜。”
“砰—砰——”两声枪响,你倒在了地上。
青年慢步走到了你的身旁,你痛到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撑着下巴看着你,“都说了被枪打中会很痛的,怎么还要跑呢?”
“我说过吧,再跑的话就把你两条腿都打断。”
耳边除了嗡鸣就只剩下他放肆的笑声。眼前逐渐模糊,你死死的抓着地上的青草,任凭肮脏的泥土跑进指甲缝里。
骗子,你怎么可以相信这个骗子。
…
一切都结束了,立下大功的雇佣兵军团得到了极高的奖赏。
陨败的人类被逼至最小的一片领域,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
拿到大笔金钱的白却买下了一栋大别墅,别墅里面只有你们两人。他不再拿刀拿枪出去厮杀,难得的宁静让他又变回了初识时那个温柔的小白。
今天的天气很好,兔子做了蓝莓饼干和苹果派,合着红茶吃最适合下午茶时间。
他端着装满点心的盘子坐到花园里,一一将东西精致的摆放在上面,然后将你从秋千上抱到了轮椅上。你表情麻木双眼无神,任由他摆布你。
是的,你的两条腿废了,现在除了让你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好了,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点心呢。”
他在你的腿上铺上一层薄薄的毯子,拿起一块蓝莓饼干递到你的嘴边。
“来,张嘴,啊——”
———完结。